看看金毛奄奄一息的樣子文斌有些吃驚,臉色立刻就黯淡了下來。
“拖下去,別弄臟了老子的車。”文斌一擺手金毛又被拖了下去。
文斌來到空地上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偌大的一片空地上他橫七豎八躺滿了人,而且全部都是他的人,一個被打的頭破血流慘不忍睹,哀嚎聲不絕于耳。
“我草,老子讓你們沖進(jìn)去打那幫釘子戶,這什么情況?自相殘殺?”文斌無語。
金毛哭喪著臉說道:“斌哥,不是我們自相殘殺,而是我們被人打了。”
“什么?被打了?司空琪的人?他們來了很多人嗎?”
“不知道,就……就一個人。”
“什么?”文斌一把揪住金毛的領(lǐng)子惡狠狠的問:“你他們的唬我是不是?你們一百多號人被一個人打跑了?誰???那人是誰?”
“真……真的只有一個人,他……他說他叫麻辣小龍俠。”
金毛這么一說文斌更氣了,甩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草,你他媽還侮辱我的智商,麻辣小龍蝦?你怎么不說香辣小龍蝦?一個人打跑上百人,這么厲害他是雷神托爾嗎?”文斌破口大罵。
金毛捂著臉委屈的說道:“他……他還說他叫史蒂夫羅杰斯,對,是美國隊長,雷神托爾是他的隊友之一,還有阿甘和破產(chǎn)姐妹……”
“草!閉嘴!”文斌再也受不了了揮拳就是一通暴打,金毛不敢還手只能抱頭求饒。
“斌哥,他真的是這么說的,說他是美國隊長的。”
“我去你媽B,你怎么不說他是冬日戰(zhàn)士呢?還破產(chǎn)姐妹,怎么不把絕命毒師也算進(jìn)去?”
文斌感覺自己的智商都被完爆了,這金毛也太會忽悠了,不說實話就算了,居然還編出這樣的謊言來糊弄他。
可憐的金毛越解釋文斌打的越厲害,越抹越黑,最后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打累了文斌這才罷手。
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葉晨的身影,上次在司空家他一個人就輕松收拾了幾十號武裝精英保鏢,戰(zhàn)斗力爆表。
“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中等個子,板寸頭,經(jīng)常嬉皮笑臉的青年?”文斌問。
“對……就……就是他。”金毛連忙回應(yīng)。
文斌攥緊了拳頭,果不其然,真的就是葉晨,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個變態(tài),如果是他就不奇怪了,就這些草包又怎么可能是葉晨的對手。
這時候文斌的手機響了,有人發(fā)來了短信提醒他警察來了。
“行了,都他媽給老子滾,任務(wù)取消。”
文斌跳上車絕塵而去。
原本文斌都計劃好了,讓混混們進(jìn)去毆打釘子戶們制造群體事件,媒體記者他早就安排妥當(dāng)了,只要打起來記者就會沖上去第一時間拍下證據(jù)。
這下好了,徹底的泡湯了,司空琪肯定知道他的計劃了會有所防范,再想動手就沒那么容易了。
又是這個葉晨,一想到葉晨他就一肚子的火氣,拿起手機撥通了秦川的電話。
“表哥,你請的那什么四哥打算什么時候動手???靠得住嗎?”文斌急切的問。
“放心吧,他馬上就回來了,至于靠不靠得住這種話以后別說了,你以為四哥是一般人嗎?人家可是曼谷ChinaTown霸主龍五爺?shù)募t棍頭馬,葉晨不是喜歡玩嗎?老子這次要他死!如果你有空晚上去青川碼頭接他一下,我已經(jīng)讓朱溫過去了。”
“好,我一定去,等我好消息。”
文斌掛斷電話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原本葉晨打算回公司,可暮成雪死活不答應(yīng)硬是將他拉到醫(yī)院去檢查了一遍,。
吳越看的直瞪眼,心說暮助理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人了?
“葉哥,暮助理似乎對你有意思???我就不明白了,論長相的話我這顏值那啥啊就不說了,為什么她一直無視我呢?”吳越有些不理解。
葉晨斜著眼掃了他一眼,道:“你很大嗎?”
“還行啊,夠用。”
“那你沒機會了,知道妹子最喜歡什么嗎?”葉晨問。
“什么?”
“一步到胃。”
一步到位?
吳越更加的疑惑了,這都啥啊,什么一步到位?啥意思???
“謝謝醫(yī)生了,他真的沒事嗎?”暮成雪提著片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放心吧,你男朋友沒事的,他的身體好的很。”
再三確認(rèn)之后暮成雪這才走出醫(yī)生辦公室,走廊上的兩人立刻恢復(fù)了正經(jīng)。
“好了,走吧。”暮成雪將片子遞給葉晨,道:“還好沒事,下次千萬不要那么拼命了,簡直就是個瘋子,你出事了司空小姐怎么辦?”
暮成雪白了葉晨一眼快步走了。
“葉哥,這和司空小姐有什么關(guān)系嗎?”吳越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
葉晨搖頭苦笑,道:“你不是大小的問題,是腦子。”
沒多久幾個人回到了公司。
監(jiān)控室里王杰目睹這一幕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掐滅煙頭伸了一個攔腰,拿起對講機說道:“兄弟們,準(zhǔn)備抓小偷了,一會兒去把周副總請來。”
葉晨和暮成雪匆匆走進(jìn)了司空琪的辦公室里,司空琪的臉色有些難看。
“葉晨,你跑到哪里去了?”司空琪冷冷的看著葉晨。
“董事長,是我讓他陪我去了一趟海城街。”暮成雪反應(yīng)極快,不等葉晨開口就搶先回答了。
“你們?怎么沒和我打聲招呼?”司空琪有些疑惑。
“有啊,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
司空琪揉了揉額頭道:“可能是我剛剛和海叔在休息室里談話沒有看見,我就說你怎么敢一個人去呢,葉晨你也真是的,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
葉晨聳了聳肩,一臉無語,話都被你們說完了我他媽還說什么。
暮成雪將她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司空琪,司空琪聽了更加的焦慮了,拆遷本來就陷入了僵局,沒想到還有人想火上澆油。
“剛剛海叔來找我想要賣掉手里的賣股份,雖然他只是一個小股東,手上的股票也非常的少,但他卻是集團(tuán)元老級的人物,他都賣股票了那說明什么?說明他散失了信心,最近集團(tuán)的負(fù)面消息一個接著一個,他告訴有好多小股東已經(jīng)將股票賣了,毫無疑問有人對天鴻下手了,你們今天遭遇的事情絕非偶然,而是整個陰謀的一部分。”
司空琪接著說:“我查過江南新城的整個項目競標(biāo)過程,當(dāng)時的幾位股東全力支持我父親,在董事會的一致同意下集團(tuán)將所有資金都投入到了江南新城里,還從銀行借了大批的貸款,可事實并非如此,那批貸款并非銀行自己的。”
“是其他公司放在銀行的過橋款?”暮成雪立刻就明白了。
“沒錯,是一家叫偉業(yè)基金的金融公司,該公司通過銀行過橋把資金貸款給我們,收取高額利息,而銀行也從中賺了一筆,我查過這家公司,他們過去三年居然沒有任何的業(yè)務(wù),卻突然放給我們上億的資金,這不奇怪嗎?原本父親打算等借到銀行貸款以后就還了這筆錢,可是現(xiàn)在幾家銀行都反悔了,理由更是五花八門。”
暮成雪的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
過橋貸款只有六個月的時間,如果銀行不放款,他們短時間根本湊不到如此巨額的資金。還不上就得出讓固定資產(chǎn),到時候外界就會知道天鴻的資金鏈斷裂,那股價就會雪崩,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是一個局,從拿下江南新城開始這個局就開始了,江南新城的盤子太大,就是一個無底洞,我們的資金被吸干以后就不得不借款,然后把固定資產(chǎn)全部抵押了進(jìn)去,隨后拆遷遇到問題,久攻不下,幕后者趁機收購我們的股票,制造謠言,這也進(jìn)一步加劇了銀行的擔(dān)憂,拒絕放款,如此下去我們就會違約,還不起過橋款就得出讓固定資產(chǎn),天鴻也就完蛋了,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里應(yīng)外合,好一個釜底抽薪。”
葉晨暗暗贊嘆司空琪的邏輯能力,不愧是學(xué)金融的,分析的很透徹。
“知道嗎,撮合這筆過橋款的正是我們的副董事長馬玉峰,他對我父親一直不滿,卻在江南新城的項目上大力支持,我爸爸當(dāng)時還很感激他呢,可笑啊。”司空琪攥緊了鋼筆。
辦公室里一片死寂。
還款時間越來越近,如果再籌不到錢那么神也救不了天鴻。
此刻葉晨算是明白司空琪為什么那么拼命了,偌大的集團(tuán)眼看就要崩潰,她的壓力可想而知。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司空琪坐直了身體,道:“進(jìn)來。”
王杰推門走了進(jìn)來。
“董事長,我們抓到了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