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小姐身體不適,還是我來好了。”
葉晨說著就拿起一杯酒一仰頭一飲而盡。
眾人的表情都是一緊,這家伙是誰?不請自來。
洛雷往椅子上一靠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兇狠,剛剛在門口他就看葉晨很不爽了,沒想到這小子還來搗亂。
“嗯,好酒,自我介紹下,我是司空小姐的助理,我再喝一杯,洛總你隨意。”葉晨又喝了一杯。
司空琪還以為葉晨開溜了,沒想到他在關(guān)鍵時候出現(xiàn)了,可這會兒局面已經(jīng)鬧僵了,他進(jìn)來只會把事情搞的更僵。
包間里一片死寂。
別人都喝了兩杯了洛雷再不喝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被葉晨逼到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
他冷哼一聲,道:“小子,你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和我喝酒?”
誰也沒想到洛雷這樣的“紳士”居然會發(fā)火,當(dāng)眾罵人可見他有多么的跋扈。
葉晨也不生氣,笑著道:“看樣子洛總還是沒喝好,那我再來一杯。”
轉(zhuǎn)眼葉晨就喝光了三杯酒。
暮成雪在一邊兒苦笑搖頭,葉晨這家伙是來搞事的嗎?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闖進(jìn)來。
“你一個助理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韓俊很不爽的說道。
他還想說什么被洛雷阻止了,洛雷死死的盯著葉晨的眼睛,冷笑道:“小子,你想和我喝酒也行啊,先把大家都過一遍吧,他們和琪琪都還沒喝呢。”
司空琪暗叫糟糕,她知道洛雷今天肯定會灌她的酒,她也做好了喝醉的準(zhǔn)備,可葉晨如果和這些人喝一輪他撐得住嗎?
“好啊。”葉晨欣然答應(yīng)。
“爽快,我先來。”韓俊開了一瓶飛天給葉晨倒了一杯,“我喜歡喝白的,你行嗎?”韓俊挑釁的看著葉晨。
“先干為敬。”葉晨一仰脖就喝了下去。
韓俊冷哼一聲也喝了。
兩人接著喝,一連三杯韓俊有些撐不住了,連忙讓其他人上。
“一人三杯,千萬別客氣啊。”洛雷抱著膀子一副看戲的樣子。
一杯就是一兩,所有人喝下來沒個一斤半下不了臺,洛雷今天非得把葉晨灌趴下不可。
“敢挑釁老子,找死!”洛雷冷笑道。
然而這幫人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有人當(dāng)場就吐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葉晨頻頻舉杯,也不吃東西,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兩瓶飛天轉(zhuǎn)眼就喝光了。
一圈下來洛雷的人東倒西歪都不行了,可葉晨已經(jīng)面帶笑容表情輕松。大家都驚呆了,這家伙是酒鬼變的嗎,灌了兩瓶茅臺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這也太能喝了吧。
洛雷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
“洛總,到你了。”葉晨端著杯子看向洛雷。
洛雷眼中都要噴出火來了,他洛雷什么時候被人如此緊逼過,而且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土狗垃圾,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怎么都得把這場子找回來。
包間里的氣氛變的越發(fā)的凝重。
“行,有兩下子,既然你喜歡喝那我們今天就喝好,喝痛快。”洛雷卷起袖子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兩人也不碰杯,對視一眼一飲而盡。
然后繼續(xù)看著對方,繼續(xù)倒酒,繼續(xù)往嘴里倒,接連喝了四杯洛雷就有些不支了,全身都在發(fā)顫。
葉晨依舊笑著,他的笑容在洛雷的眼里是那么的諷刺,分明就是在嘲笑他無能,不把這小子喝趴下他今天絕不罷手。
“好了,適可而止吧。”司空琪站了起來,道:“葉晨,你太沒大沒小了,怎么能這樣和洛總說話,這三杯我喝了,算是給洛總賠罪。”
說著司空琪就倒了三杯,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灌了下去。
三杯酒入肚,司空琪就感覺胃里翻江倒海一樣的難受,她側(cè)過頭連忙端起一杯水喝了下去,這才沒有當(dāng)場吐出來。
司空琪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身體打晃。
“琪琪,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洛雷趁機說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家也沒心情喝酒了,而且送司空琪回家那也是洛雷的最終目的,當(dāng)然他說的家不是司空琪的家,而是他的家。
“還是我來吧。”暮成雪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扶住了司空琪。
眾人一起走出了包間,韓俊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雙腿軟的跟面條一樣,被人像是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來到門口洛雷打了一個響指,司機立刻將車開了過來,恭恭敬敬的打開了車門。
“琪琪,上車吧,我送你。”洛雷道。
“不用,我自己有車。”司空琪道。
“你的司機都喝酒了上路不安全,被抓到了上了新聞可就麻煩了。”洛雷瞥了一眼葉晨露出了冷笑,那意思分明就是說,小子,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還是太嫩了。
“沒關(guān)系,我們的司機已經(jīng)來了。”葉晨拍了拍手,路邊的兩臺猛士立刻開了過來。
車門打開人高馬大的吳越從車上跳了下來,其他的保鏢魚貫而出,表情嚴(yán)肅。他們早就接到葉晨的電話等著門口了,車?yán)锷踔吝€準(zhǔn)備了武器,防止洛雷來硬的。
“上車吧。”葉晨道。
司空琪點了點頭鉆進(jìn)了猛士車?yán)铩?/p>
兩個服務(wù)員將準(zhǔn)備好的外賣送了過來。
“吳隊長,兄弟們辛苦了,回去分了。”葉晨也坐進(jìn)了車?yán)铩?/p>
“好,謝了,出發(fā)!”
吳越一擺手兩臺猛士車絕塵而去。
看著這一幕洛雷的拳頭捏的咯咯響,今天晚上他眼看就要成功了沒想到被一條土狗攪了局,突然胃部一陣翻滾,洛雷側(cè)過頭扶著墻哇的就吐了出來。
其他人幾個人立刻上前拍打著洛雷的后背。
“別拍了,老子沒事。”洛雷怒吼。
這時候助理帶著郭經(jīng)理快步走了過來。
“結(jié)賬了嗎?多少錢?”洛雷問。
“結(jié)了,一共是十一萬八。”郭經(jīng)理笑著道。
“多少?十一萬八?老子吃什么了花了這么多?”洛雷一把抓住郭經(jīng)理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質(zhì)問:“郭經(jīng)理,是不是覺得老子的錢是大水打來的?”
郭經(jīng)理哭笑不得趕緊解釋:“洛總,包間里消費了四萬五,可你那位朋友消費了七萬多。”
“你說那小子?”洛雷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啊,他……他點了一瓶路易十三,還叫了一堆的外賣。”
洛雷無語了,他自己都舍不得喝那么貴的,自己讓他別客氣,他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一頓飯吃了七萬多塊。
“我草,你他媽的傻逼嗎,看不出來他就是個司機嗎?他點什么你們就上什么?腦殘???”洛雷再也忍不住了暴跳如雷。
“是……是您說吃喝您買單啊,他是您的客人,他有要求我們那敢說什么。”郭經(jīng)理也是一臉的無語。
“草,滾,快滾!”
洛雷破口大罵,踢開猛的一腳踢在了墻上,他的肺都要氣炸了,上次就聽說秦川被司空琪的保鏢耍了個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為了防止意外洛雷一開始就將葉晨拒之門外,沒想到這家伙居然糟蹋了他七萬多,最后把他的局?jǐn)嚵?,帶走了司空琪?/p>
可恨,太可恨了。
回來的路上司空琪一言不發(fā),車窗禁閉,此刻要是吹了風(fēng)立馬就會吐。
然而一路顛簸剛剛抵達(dá)別墅司空琪還是吐了,撐著洗手臺這才沒倒下。
“你沒事吧?”葉晨問。
“走開,不用你管我。”司空琪抬起頭憤怒的盯著葉晨,小宇宙終于爆發(fā)了,“葉晨,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今晚對我有多重要嗎?”
司空琪臉色發(fā)青,美目瞪圓。
“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嗎?如果再拉不到資金公司的資金鏈就會斷裂,公司就會陷入絕境,你知道今晚的聚會對我有多重要嗎?你是不是覺得出風(fēng)頭很有個性?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每次你都為所欲為,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你只是一個保鏢,為什么那么多事?”
葉晨也不說話任由司空琪痛罵。
罵完了司空琪扭過頭看著窗外眼中含淚,那倔強的模樣我見猶憐。
在外人面前司空琪是高高在上的女總裁,年輕漂亮多金,真正的白富美。
可是誰又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她從一個學(xué)生直接接手龐大的企業(yè),內(nèi)外交困舉步維艱,爸爸還得了重病,她每天都失眠,睜眼閉眼都是公司的事情。
她還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她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堅強,這一切不過是她在死撐,現(xiàn)在她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將集團(tuán)葬送自己手上。
很早司空琪就知道父親得了病,所以一早她就開始學(xué)習(xí)企業(yè)管理,為此她犧牲了很多,大學(xué)幾年甚至都沒時間去戀愛。她害怕被騙,害怕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淚水最終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司空琪擦了擦,吸了一口氣。
房間里一片死寂,只有嘩啦啦的流水聲。
“資金的缺口有多大,我來幫你想辦法,但我答應(yīng)你爸爸會保護(hù)好你安全就絕不會食言,今晚你再喝下去會出事的。”葉晨淡淡的說道。
司空琪哼了一聲,道:“最少八千萬,你有嗎?你沒來之前我經(jīng)常這樣喝,各個口子的人我都必須打點應(yīng)酬,不喝酒誰和你談生意?”
“喝多了不難受嗎?”
“難受又能怎么樣?官場商場都離不開酒,越是女人他們越想和你喝,你以為我不知道洛雷想干什么嗎?男人都一樣,見到漂亮女人就想上。”
在商場女人永遠(yuǎn)都是弱勢群體,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她們的美貌本身就是一種罪,很多人一開始也想獨善其身,可最后還是被吞噬了,逢場作戲,沉淪在了紙醉金迷的虛幻人生之中,甚至說把身體當(dāng)成了籌碼和本錢。
司空琪曾經(jīng)不止一次看見父親的助理和別人上床。
商場就是一個大染缸,權(quán)色交織,能夠堅持自我的人鳳毛麟角。
“我理解的心情,我也曾經(jīng)歷最痛苦的掙扎,甚至想過自殺,但最終我還是看開了,什么事情都沒有絕對,早點休息,今晚我會睡在大廳,有什么事情你叫我就是。”葉晨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帶上了房門。
房間里再次恢復(fù)了寧靜,司空琪長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