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市北郊。
坐落在公園里的金龍私人會所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私人聚會,發(fā)起者就是這家會所的主人,京州有名的海歸富少秦川。
應(yīng)邀的都是全市上層圈子的年輕人,一時間豪車云集,川流不息。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臺淺黃色的帕加尼風(fēng)之子緩緩?fù)5搅藭T口。
這臺車在整個京州都是獨一無二的,它屬于天鴻集團的美女總裁司空琪。
攝像師調(diào)準(zhǔn)焦距對著車門,就等著司空琪下車的時候拍下她的美照。
西裝筆挺的服務(wù)員上前拉開了車門,但首先下來的卻是一個中等個子其貌不揚的青年,一身西裝,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他還沖著眾人揮了揮手。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沒想到大家這么熱情。”葉晨笑著說道。
攝像師們臉色頓時就變了,這家伙誰啊,真會搶鏡。
葉晨側(cè)過身小聲道:“司空小姐,你可以下來了。”
眾人這才明白,這家伙居然是司機!
聚光燈下司空琪緩緩走了下來,這位二十三歲的集團繼承人年輕漂亮,美腿修長,一身醬紫色的深V晚禮服,長發(fā)披肩,白皙的脖頸上戴著一枚藍(lán)寶石的吊墜,風(fēng)姿卓絕,氣度不凡。
一時間喀嚓喀嚓的快門聲響成一片。
“司空小姐你好,請出示您的請柬。”保安很恭敬的說道。
司空琪出示了請柬,保安看了看,微笑著低頭問好。
“司空小姐,里面請,這位是?”保安們的目光落在了葉晨身上。
“這是我的司機。”
司空琪冷冷的回了一句,目光倨傲,其實葉晨不僅僅是她的司機,還是她的保鏢,不過對于這位爸爸高價請來的保鏢她非常的不滿,為了此人花了整整三千萬,這樣的價格別說買一個保鏢,就算是買一個保鏢公司都夠了。
而且這個人總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做事沒個正經(jīng),相處不到一周司空琪就恨透了葉晨。
“司機不能進去。”保安道。
“為什么?”葉晨淡淡的問,他雙手插兜,面無表情。
“因為司機和狗不得入內(nèi)!”
一個白發(fā)青年走了過來,手里端著一杯紅酒,表情很不屑。
文斌,文氏集團董事長之子,為人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上次他去找司空琪被葉晨擋在了門外一直耿耿于懷。
“司空小姐,你來了,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文斌對司空琪舉了舉杯子。
司空琪沒有說話只是看了葉晨一夜,轉(zhuǎn)身就走。
文斌見狀連忙想跟上去,但葉晨一抬手就將他擋住了。
“你干什么?”文斌惡狠狠的問。
“司機和狗不得入內(nèi)。”葉晨道。
文斌愣了下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了。
“小子,你敢罵我?”文斌想要推開葉晨,可一接觸他感覺就像是撞在了一堵墻上,紋絲不動。
“不,我是贊美你,你比狗帥多了。”
“撒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文斌怒了。
“不知道,你很出名?”
葉晨輕輕一推文斌就退了好幾步,眼睜睜的看著葉晨追上去跟著司空琪進了電梯。
“你跟著來做什么?”司空琪冷冷問。
“當(dāng)然是保護你。”葉晨道。
“我不需要。”
“需不需要你爸說了算。”
“你!”司空琪的小嘴動了動最終還是忍了,她懶得和葉晨這種牛皮糖浪費口舌。
電梯門一開司空琪就氣呼呼的走了出去,偌大的大廳里燈光搖曳,人聲鼎沸,一只樂隊正在一邊兒盡情的演奏。
隨處可見精美的果盤和甜點,高檔紅酒數(shù)不勝數(shù),身著燕尾服的侍者在大廳里來回穿梭。
燈光下富少們端著高腳杯三五成群竊竊私語。
“司空小姐,你好!”一個帥氣的白衣青年上前主動伸出了收。
不等司空琪出手葉晨就握住了青年的手,還擠出了一個笑容。
那青年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好不尷尬,而司空琪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走到了一邊。
“她很好,多謝關(guān)心。”
葉晨又跟了過去。
青年的嘴角一陣陣發(fā)抽,這家伙腦子有坑吧?這什么跟什么?
“你剛剛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沒有禮貌?”司空琪有些生氣了。
“他的身上有刀,就藏在袖口里。”葉晨端起一盤甜點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支支吾吾的回答。
“你是不是有受迫害強迫癥啊,你知道這什么地方嗎?怎么會有人帶刀,還藏在袖口里,你怎么知道?掃描嗎?”
一個侍者端著盤子走了過來,司空琪接過杯子抿了一口。
“你這次怎么不管了?你就不怕他在酒里下毒?”司空琪冷冷問。
“不用,他剛剛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眼神很自然,酒水里也沒有特別的味道,如果我猜的不錯應(yīng)該是二十年的波爾多。”
司空琪嗤之以鼻,冷笑道:“你就吹吧,你來我家都快一周了,除了吹牛你還會做什么?”
“如果是這樣那么恭喜你了。”
“什么意思?”
“危險的時候我就可以把你吹上天。”
“你……”
司空琪有種要爆粗的沖動,這家伙說話真是能氣死人。
“別生氣,我還只是嘴巴上占便宜,可這些人卻是想在身體上占便宜,準(zhǔn)確說就是想泡你,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和你聊天,然后請你喝酒,最后是在所有人面前跳舞,當(dāng)眾示意你是他的獵物,增加你的好感,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以你孤傲的性格似乎只有一個人復(fù)合你的標(biāo)準(zhǔn)。”
葉晨吃完一塊蛋糕又將一塊馬卡龍塞進了嘴里。
“誰?”
“這家會所的主人,秦川。”
“為什么?”
“很簡單,他跟你一樣都是加州大學(xué)的高材生,你們是校友,在校期間他還是學(xué)生會的干部,他組織的每一次活動你都參加了,我查過圖書館你的借書記錄,以前你喜歡的是古代文學(xué),可認(rèn)識秦川以后你開始閱讀天體物理,你追逐他的愛好又頻繁參加他的活動,回國連續(xù)三個月你都沒有參加任何人的聚會,這次人家一喊你就來了,這只能說明你對他有好感,我說的對嗎?”
司空琪揉著額頭一句話也不說,轉(zhuǎn)身就走到了另外一邊,側(cè)過頭不再理會葉晨。
葉晨全部說對了,她就是對秦川有好感才來參加今天的聚會,這是她的小秘密,她沒想到葉晨才來一周居然連她在大學(xué)時候看什么書都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了。
這也太可怕了,如果一個人沒有秘密可言,那么她在別人面前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那種感覺別提有多別扭了。
司空琪問過遠(yuǎn)在國外養(yǎng)病的父親這人什么來頭,得到的答案是退役特種兵。
這讓司空琪很懷疑,這葉晨說話做事隨意的很,就像是個登徒子,哪里有半點特種兵的紀(jì)律性。
她對葉晨的概括就三個詞:痞子,混子,自大狂。
“可惡的葉晨,你給我等著!”司空琪嘟囔了一句。
突然音樂停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齊齊的看向了入口處。
就見一個長發(fā)青年在眾人的簇?fù)硐伦吡诉M來,現(xiàn)場頓時有花癡低聲尖叫起來,這人高大帥氣,氣度不凡,一邊走一邊頻頻微笑點頭,文斌則是跟在他的邊上,笑容燦爛。
秦川,秦家的少東家,此次聚會的發(fā)起者,京州四少之一。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秦川徑直走到了司空琪的面前。
“司空小姐,歡迎你來參加我的聚會。”秦川笑容溫和的說道。
司空琪微笑著點了點頭。
現(xiàn)場的女生們無比投來羨慕的目光。
“秦先生客氣了。”司空琪淡淡的說道。
秦川接過司空琪的酒杯嗅了嗅,笑著道:“二十年波爾多。”
“秦少果然厲害,聞一下就知道是什么酒,還能說出年份,這水準(zhǔn)堪比品酒師了。”文斌很配合的在一邊吹噓起來。
現(xiàn)場又是一陣贊嘆聲。
司空琪的余光掃到了葉晨,心說這葉晨還真有兩下子。
秦川打了一個響指,侍者立刻端著兩杯酒走了上來。
“聽說司空小姐喜歡喝長島紅酒,我特意為你準(zhǔn)備了一瓶,昨天才從美國空運過來了,已經(jīng)醒好了。”秦川笑著說道。
“秦少,這杯是您的。”邊上的服務(wù)員小聲道。
秦川伸手把靠近自己的那杯接了過來。
“司空小姐,你不會拒絕和我喝一杯吧?”秦川舉了舉杯子。
如此榮幸司空琪當(dāng)然不能拒絕,起碼不能當(dāng)眾駁了秦川的面子。
“當(dāng)然不能拒絕。”不等司空琪說話,葉晨突然伸手把高腳杯端走了,一仰頭喝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