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起床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今天到底要不要去學(xué)校,我也吃不準(zhǔn),楊偉到底是會跟王萍說我打他,還是會在放學(xué)的時候找人在學(xué)校門口堵我。
突然想起我身上還背著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被王萍給抓到把柄,默默的穿上衣服走向?qū)W校。
站在學(xué)校門口,心里面說不慌那是騙人的。
算了,硬氣一點,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就是開除嘛,不就是打架嘛,有什么盡管放馬過來,誰怕誰!
抬頭挺胸的走進教室,楊偉的座位是空的,我還以為他是晚來了,第一節(jié)課都上完了他還沒有來,看來今天他是不會來了,可能是昨天我這長期被他欺負(fù)的人,突然間把他給暴打了一頓,心里接受不了這種打擊,面子上實在掛不住,今天不好意思過來了。
這樣也好,省得我擔(dān)驚受怕的。
課間的時候,馮軍把我拉到角落里,擔(dān)驚受怕的問道:“你說楊偉有沒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訴班主任啊,如果他告訴了班主任,你身上還背著一個留校察看處分的,肯定會被開除啊”
我很感激他昨天幫我說話,所以我才會狠狠的教訓(xùn)楊偉,但他的這一番話,就像一根刺,扎進我心里。
我勉強的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沒事,打楊偉的人是我,跟你沒任何關(guān)系,到時候?qū)W校里追究下來的話,最多開除我一個人,你放心吧。
馮軍很生氣的看著我,語氣很不好的說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聳了聳肩,說道我什么意思還說的不夠清楚嗎?到時候我扛就是了,感謝你昨天站出來替我說話。
“你瞎說什么?我之所以那么說,無非是出于擔(dān)心你,整個學(xué)校都知道你跟班主任的矛盾,她肯定會針對你。如果他真的跟班主任說了,到時候我來扛,不能讓你扛,再說了,昨天你完全就是為了幫我才打的他。你身上已經(jīng)有處分了,這種事情又不大,最多就是個記過處分而已。”馮軍激動的抓著我的肩膀喊道。
我承認(rèn)之前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想的,這樣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在你有難的時候,不計較任何,出手幫助你一把,而不是獨善其身。
我感動的用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他也笑了,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么簡單。
事實證明,是我和馮軍太過于杞人憂天了,王萍沒有一點異樣的上完課就走了。
何月如從外表看起來,清純可愛,臉蛋迷人,身材又夠好,前凸后翹的,再加上她又比較喜歡穿白色的,所以總感覺有一絲絲仙女的氣質(zhì)在里面,但是她每一次開口,你就會覺得這是錯覺,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
還有她那性格,就跟個小魔女一樣,整天以欺負(fù)人、整人為樂。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那時不時讓我有點小惡心的整人,只要不理她就行了,那她就會自己去找別的樂子,一旦你跟她較勁的話,那就慘了。
一整天我都在想,表姐最近到底是跟何萬果去些什么地方,為什么都是喝醉了才回家,在這樣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決定放學(xué)的時候,悄悄的跟蹤她們兩個。
站在學(xué)校門口的一個小賣鋪里,悄悄的把頭伸出去觀察著。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表姐跟何萬果兩個親密的相互挽著手臂,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想起來我已經(jīng)多久沒有見到過她那迷人的笑容了,這不免讓我失神。
她們路過小賣鋪的時候,我趕緊把頭轉(zhuǎn)過去假裝買東西,不能讓她們看到。
跟著她們走到正街上,就招手?jǐn)r了一輛的士,這就讓我很為難了,她們坐車的話,我還怎么跟蹤?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不管了,追!
我甩開膀子,瘋狂的追著那輛出租車,還好這個時候是下班放學(xué)高峰期,車子的速度也沒有多快,我拼盡全力勉勉強強能夠看得見車的影子。
我們學(xué)校是在市區(qū)邊緣,就這樣我跟在車屁股后面一路狂奔到了市區(qū)里,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她們下車,我又趕緊跑了幾步,都已經(jīng)跑了那么遠(yuǎn)了,不能在這種時候跟丟了。
站在她們下車時的位置,我像是拉風(fēng)箱一樣的瘋狂喘著氣,想不明白怎么一轉(zhuǎn)眼她們就不見了呢?到底去哪兒了?
到處尋找著她們的蹤跡,人來人往的街上就是看不到她們,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我忽然之間覺得無所適從。
摸著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唉,算了,明天再繼續(xù)吧。
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剛打算要走的時候,聞到一股香味兒,饞的我口水都流出來了,順著香味走到了肯德基的門口,看著里面一對對穿著校服的有說有笑,甚至還互相喂食的小情侶,我這心里不是個滋味兒,我也想嘗嘗,但囊中羞澀沒有辦法。
算了,回家做飯吧。
轉(zhuǎn)身的時候,我眼角瞄到二樓玻璃窗口的角落有兩個人很像表姐她們。
定睛一看,果然就是她們兩個,正在那里有說有笑的吃著。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一段時間不見果果的打扮也變了很多,還記得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那火辣辣的身材讓人簡直無法相信這會是一個高中生的身材。
之前還染著褐色頭發(fā)學(xué)生頭的果果,現(xiàn)在剪成了一個清爽的男生頭,臉上粉黛未施但也白如雪,穿著很寬松的一件衛(wèi)衣,讓我好奇的是,她之前那快要把T恤給撐破的高聳的胸部去哪兒了?這一身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白白凈凈的小男生呢。
兩人開心的聊著什么,果果很親密的夾起一根薯條沾了沾番茄醬喂給表姐吃,表姐也很自然的吃了她喂給的薯條。
如果不是我認(rèn)識她們兩個的話,單純的看到這種畫面,我只會以為她們兩個是正在熱戀的小年輕而已。
但是,知道果果性別的我,忽然有點反胃。
我在肯德基門口的角落,秋風(fēng)吹得我瑟瑟發(fā)抖,咽了咽口水,肚子餓得咕咕叫,看著樓上的表姐跟果果不顧旁人,吃的開開心心。
唉,誰讓她是我表姐呢,咬牙堅持,只為了知道她們兩個晚上的時候,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喝酒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兩個一直吃到天黑,才站起來有走的意思。
這個肯德基是在一個人流量比較大的一個廣場,表姐她們才剛出門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看著人來人往不停攢動的人頭,這讓我很沮喪,就差一點就可以跟到她們了,懊惱的很想給自己兩巴掌。
今天晚上是沒戲了,只能等明天在繼續(xù)跟吧。
趕緊一邊問路一邊小跑著回家做飯,希望姑姑他們今天下班晚吧。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里面熟悉的咒罵聲,低著頭走進去。
姑姑一看我回來,直接開罵“你個臭小子,我們一天到晚辛辛苦苦的在外面工作,這大冷的天回到家里來,沒口熱乎飯吃不說,連人影都不見一個,天都黑了,還知道回來啊,你和林雪死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姑姑的話,站在原地搓弄著衣角,連坐都不敢坐。
“我問你話呢,啞巴啦?林雪怎么最近都不回家吃飯?是不是在學(xué)校里面談戀愛了?你別給她打掩護,趕緊說”姑姑很生氣的說道。
姑父看我被姑姑嚇得話都不敢說,放下了正在收拾的碗筷說道:“我說你這脾氣能不能改改?在把小龍給嚇著,來,小龍別怕,你姑姑就是嘴上喜歡嘮叨兩句,吃飯了沒有?沒吃的話你等一下,姑父去給你弄”
說著就過來把我讓到沙發(fā)上坐著。
姑父的一番話,讓我這在寒風(fēng)里等表姐她們吃了幾個小時東西的心,一下就熱乎乎的。
“坐下!要吃讓他自己去弄,一個長輩給小輩弄東西吃,像什么話?”姑姑耷拉著張臉,沖姑父喊道。
我也趕緊站了起來說道我能自己弄,沒事的,姑父你趕緊坐著休息一下,我來收拾。
把尷尬的姑父讓了坐下,就去收拾碗筷了。
表姐依舊是十二點過后才回家,這讓我更加堅定了跟蹤她的想法,不為別的,我這心里一直害怕她跟著果果誤入歧途,趁早發(fā)現(xiàn)的話還能拉她一把。
至于說不能回家做飯給姑姑他們吃被罵,跟表姐的將來比起來,完全沒有可比性,為了她,我心中的夢,我能夠放棄所有。
第二天,楊偉依舊沒有來學(xué)校,我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何月如,她說是楊偉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這一個星期都沒有人欺負(fù)你了,這下高興了吧。
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這心理也太脆弱了吧,可能是平時高高在上的習(xí)慣了,接受不了這種打擊。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頭疼他報復(fù)的事情,可以專心的去跟蹤表姐她們了。
一定要弄清楚,她們到底晚上是去哪兒了,為什么會醉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