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阿娜丹放下藥碗,嬌軀一閃就攔在了秦天偉面前,美艷俏臉氣得冷如冰霜,揮著一只粉拳便直打秦天偉胸膛,怒道:“你竟敢惡毒詛咒我爺爺,今日我阿娜丹就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眼看一粉拳就要擊中秦天偉,石老急忙喝道:“住手!阿娜丹不得無禮!”
石老滄桑的臉色沉默如鐵,有些慍怒的道:“小伙子,你竟敢如此狂言,那我倒要請教一二,老夫這怪病雖然查不出所謂何病,但這幾天用百年老藥滋補,已經(jīng)明顯好轉(zhuǎn),精氣充足,怎會三日而亡?”
阿娜丹冷哼一聲,美目不屑的盯著秦天偉,怎么看都不覺得秦天偉是個醫(yī)生。
張岳生也忐忑的看著他,這個狂妄小子是否有真本事,即刻可見分曉。
秦天偉雙目銳利的看著石老,其實在看到石老的第一眼,秦天偉就看出了這老頭的異樣,胸有成竹的道:“你這小病,只能難倒凡間庸醫(yī),豈能難倒我的法眼!你原本生機消散渾身無力,服用了大補之藥后容光煥發(fā)不過是表象而已,不僅沒有解決根本病因,反而是竭澤而漁,現(xiàn)在你每隔一個時辰,身體就會頹然衰敗,感覺渾身被抽干了一般,服用大補之藥越多,生機消耗就越快,這是燃燒生機來獲取短暫生命的愚蠢做法,最多三日你生機耗盡,豈能不亡!”
“你個騙子,一派胡說!我這就將你扔出門去!”
阿娜丹嬌叱一聲,完全不相信秦天偉所言,一擰嬌軀就要動手。
石老卻是臉色劇變,擺擺手示意阿娜丹稍安勿躁,道:“小伙子,你說的玄之又玄,完全不是正常醫(yī)道,但我最近兩天的確有身體被抽干的感覺。岳生啊,你覺得他說的可有道理?”
張岳生早就聽得雙眼發(fā)亮,微微點頭道:“石兄,我覺得龍先生所言甚是,讓我皤然醒悟,你這怪病一直以來無藥可治,用大補之藥只能將最后的生機耗盡,這才出現(xiàn)老當(dāng)益壯的假象,只是不知這病因在那里?我百思不解,還請龍先生賜教。”
秦天偉淡淡的道:“爾等眼拙,豈能看穿他身體的暗疾!表面看,石老身體沒有任何病患,但我猜測,石老青年時候肺部肯定受過一次傷,還沒有完全醫(yī)好就強行用功,導(dǎo)致元氣大傷,你是用內(nèi)勁強撐才活了這么多年,如今年老氣衰,生機日益消散,就形成了找不出病因的怪?。?rdquo;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張岳生聽得連連稱贊,卻是嘆息一聲:“我輩庸醫(yī),就算看出石兄病因,也回天乏力啊。”
?。“⒛鹊み@次真的是驚到了,粉臉一片震駭之色,爺爺年輕時參加抗戰(zhàn)肺部受傷,這個秘密從未給外人說道。
“龍先生果然是高人,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先生海涵。”
石老這會兒已經(jīng)無法淡定了,猛的從椅子上長身而起,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連稱呼也變成了先生,以表達他的尊重,滿懷期待的道:“阿娜丹,快給先生請坐!先生主動光臨寒舍,是我等凡夫俗子莫大的榮幸,我必將厚報先生,還請先生救我!”
阿娜丹遞上一杯熱茶,美目閃爍著將信將疑的目光,眼前的不速之客忽然變成了高人,讓她依舊難以完全相信。
“救你不過舉手之勞,不過……”秦天偉故意只說了半截話,便接過茶杯輕輕呷了一口,不經(jīng)意間碰到阿娜丹的玉手,綿軟滑美,心里一爽,卻讓阿娜丹俏臉一紅。
石老立即會意,豪爽的道:“不瞞先生,我石家在武陵山也算得上一大家族,我可以給先生一千萬的診費,先生另外還有什么要求,請盡管提出來就是。”
秦天偉笑而不語,阿娜丹立即蹙眉,心想,這小子果然是騙子,一下子就騙走了爺爺一個億!
張岳生豈能看不懂秦天偉的笑意,急忙道:“石兄誤會了,龍先生乃一方高人,豈會要你金錢,他此番前來,只想用你府上的百年藥材進行交換。”
聽聞,石老微微一愣之后,哈哈大笑無比果斷的道:“好!這些百年藥材本就是用來救命,既然先生能夠救我,我又何須藏私,阿娜丹,快去把還剩下的五根百年老藥給先生取來。”
“暫且不用!現(xiàn)在你們只需給我取來七味普通中藥,待我煉制成丹,三日之后上門給你醫(yī)治,再把百年藥材給我不遲!”
說罷,秦天偉要過紙筆,隨手寫了山藥、茯苓、枸杞子、雞血藤等七味藥材,代表金木水火土和陰陽之氣,可以煉成“盛元丹,”舒筋活血重?zé)ㄉ鷻C,一顆就能治愈天下百??!
為了給石老治病,石家買了各類中藥材,阿娜丹很快把七味中藥取來了,秦天偉接過藥材,直接告辭。
“恭送先生!”石老爺孫和張岳生躬身相送,片刻之后,送走張岳生,阿娜丹再也忍不住的嘟噥道:“爺爺,我看那小子就是裝神弄鬼的騙子,這是故意接近我石家,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難道您真的相信他?”
石老雙眼凝練成兩道精光,喟嘆道:“阿娜丹,你太年輕了,根本沒有看出這位龍先生的高深,他能否救我還不敢肯定,但他一身氣息內(nèi)斂,怒時磅礴如海,靜時卻又淡如云煙,連我也看不透啊,恐怕一身武道已在宗師之上,說不定乃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哼!哪有這么年輕的宗師,我看他就是裝模作樣,渾身沒有一絲內(nèi)勁,估計連武者都不是,我對他還真有幾分好奇,要是他治不好您的病,到時候我扯掉他的大墨鏡,看看他到底是什么鬼!”
阿娜丹頗為不屑,氣呼呼的嘟著櫻桃小嘴,一副嬌俏可愛的模樣,但這美少女內(nèi)心卻一點也不可愛,眼珠一轉(zhuǎn),已經(jīng)狡黠的計上心頭,玉足一點,快步朝秦天偉的背影跟了上去:“爺爺,我去去就來。”
“阿娜丹,你記住了,千萬不可造次!”石老在背后大呼一聲,他知道孫女個性剛烈,是沒法阻攔的,去試探一下這個龍先生也好。
回到出租房,已經(jīng)夜色朦朧,秦天偉遠遠的看到一隊人馬從院子里氣勢洶洶的奔出來,正是“黃鼠狼”一行,應(yīng)該是沒有找到靳雪蘭和自己,罵罵咧咧氣急敗壞的撤退。
“姐夫,靳雪蘭和那個外地佬竟然跑了,草他嗎的,這次讓你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兄弟請你喝酒,”黃鼠狼有些失落,想到被秦天偉打斷了好事,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那個姐夫長得魁梧威猛,擺擺手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不要著急,等明晚再來,到時候滅了那個外地佬,把靳雪蘭搶來給你做老婆就是。”
“嘿嘿,謝謝姐夫……”
嘿道之人果然都是狠毒之輩,秦天偉搖搖頭,“黃鼠狼”這種小阿三并不放在眼里,但“黃鼠狼”請來的那個幫手,卻引起了秦天偉的注意,竟然是一個先天一品武者。
當(dāng)今武道衰落,先天一品也算是高手了,一個小縣城的嘿道竟然也有武者高手坐鎮(zhèn),這讓秦天偉有些詫異。
沒有思慮更多,秦天偉待那一行人走了之后,才踏腳進屋,直接開始了煉丹,雖然有煉丹術(shù),卻沒有煉丹的丹爐和真火,只能借靳雪蘭的鐵鍋小灶勉強一用。
好在煉制的并不是真正的修仙界“盛元丹,”只要煉出來的丹藥有其十分之一的功效就足夠了,可以修復(fù)肉身創(chuàng)傷、提升人體生命元氣,對于凡夫俗子來說堪稱萬能神丹,有病治病無病強身。
一連三天,“黃鼠狼”又來了一次,被秦天偉躲了過去,煉丹才是大事,秦天偉并不想多起沖突,但靳雪蘭竟然三天都沒有回來,應(yīng)該是靳雪峰家里出了大事。
秦天偉隱隱有些擔(dān)憂,畢竟跟靳雪峰是昔日兄弟,但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白天休息,晚上煉丹,到了第三天晚上,秦天偉終于把“盛元丹”煉成了,雖然只煉成三顆,但第一次煉丹能夠有這樣的成績,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裝好丹藥,秦天偉朝窗外微微一笑,對于阿娜丹連續(xù)三夜的跟蹤,他并不放在心上,這個傻妞企圖窺探自己的秘密,還太嫩了,不過好在自己是個天痿哥,要不然這絕色嫩妞就危險了。
“這人還真是怪哉了,除了煉丹還是煉丹,一點武術(shù)也不修煉,難道他真的不是武者?”
穿著皮衣皮褲身材曼妙的阿娜丹,在夜色里吶吶自語,一對高聳趴在墻頭都變形了,她正嘟著小嘴很不爽的時候,大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靳雪蘭回來了,而且身后遠遠的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小混混。
“那個黃鼠狼肯定很快就到,這一下,我看你還露不露餡?”阿娜丹忽然笑了起來,頓時精神振奮。
看到靳雪蘭進門,秦天偉發(fā)現(xiàn)她頭發(fā)凌亂滿臉憔悴,眼眶紅腫淚跡未干,明顯痛哭過,整個人疲憊無力,似乎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而靳雪蘭看到秦天偉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點點頭進屋準(zhǔn)備睡覺,她實在是太累了?! ?ldquo;老板娘,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秦天偉忍不住開口。
靳雪蘭停下美腿,無力的靠在門框上,面對秦天偉的關(guān)心,她咬著紅唇頗為痛苦的道:“我哥哥家的女兒查出了1型糖尿病,她才五歲啊……”
說罷,靳雪蘭淚流滿面,無情的病魔徹底毀掉了這個小家庭。
果然如此,一個小兒1型糖尿病患者,對于一個普通家庭絕對是毀滅般的打擊,除了巨大的醫(yī)藥費用,還用身體和精神上的傷害。
秦天偉捏了捏手心里的三顆“盛元丹,”正要說話,嘭的一聲巨響,門被人從外面踢破,“黃鼠狼”一行手握開山刀氣勢洶洶的殺了進來。
“臭婊子,今晚看你們還往那里躲!姐夫,就是那個外地佬,快廢了他!”黃鼠狼貪婪的看了一眼靳雪蘭的酥匈,就把刀尖惡狠狠的指著秦天偉,眼里露出殘忍的目光。
姐夫左臂上紋著一個虎頭,看上去很是嚇人,他看了一眼瘦弱不堪的秦天偉,不屑一顧的道:“小子,你竟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識趣的趕緊跪下,自廢一臂,老子可以饒你不死!”
“黃鼠狼”也牛逼哄哄的道:“小雜種,我姐夫可是我們道上虎頭邦老大,名叫曹虎,威震大西南,你他嗎死定了!”
靳雪蘭粉臉劇變,家人大病本就傷心欲絕,此刻又被“黃鼠狼”盯上,虎頭邦無惡不作,她不由心灰意冷,視死如歸的猛沖上前,披頭散發(fā)的大叫道:“龍先生快走,我不能連累你。姓黃的,你這個畜生,老娘跟你拼了……”
“生命誠可貴,豈能因為這幾個人渣而輕生,你好好坐著,看我如何收拾他們!”
秦天偉一閃身抱住了靳雪蘭的纖腰,將她放在椅子上,隨后轉(zhuǎn)身大步走過去,渾身驀地爆發(fā)出一道凌厲的氣勢,厲聲道:“想要我的手臂,你們還沒有這個本事。爾等禍害既然送上門來,那我今晚就替天行道除了你們!”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