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問這些。”趙如月道。
秦飛沒好氣道:“那要是我不說清楚,你誤會怎么辦?”
“不會用其他字眼代替嗎?你這跟耍流盲有什么區(qū)別?”趙如月道。
“我什么時候耍流盲了?”秦飛無辜道。
“你說這些東西就是耍流盲,我希望我的保鏢是一個有品味的人,不會說什么香蕉,黃瓜之類的東西……”趙如月道。
“你現(xiàn)在不也說了?”秦飛道。
“你見過女人耍流盲嗎?女人可以跟女人親親我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男人跟男人呢?”趙如月道。
“你這是謬論……”
“女人的謬論,就是道理。”
“行行行,你說什么都是對的,這樣行了吧?”秦飛說完這句后,就不說話了,他知道跟女人講道理,那跟對牛彈琴沒什么區(qū)別。
趙如月看到秦飛郁悶的神色,嘴角揚(yáng)起了一抹偷笑的弧度,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秦飛郁悶的樣子,就是有些想笑。
只是當(dāng)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她已經(jīng)很久沒笑了,而且她竟然跟秦飛說了這么多話。
要知道,她至從成了寡婦以來,從來沒有對哪一個男人,一下說過這么多話。
趙如月感覺秦飛身上,似乎有種獨(dú)特的魔力,這種魔力會讓她忘掉之前不愉快的事情,甚至是忘掉身份……
一念及此,趙如月趕忙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又恢復(fù)到了她冰冷的面容。
“上車吧。”趙如月帶著秦飛,走到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面前。
“去哪里?”秦飛看到這一輛豪華跑車,心中暗暗咋舌,這一輛車可能真的夠人奮斗一輩子。
“香格里拉酒店。”趙如月一腳油門踩下,悅耳的引擎轟鳴聲響起。
隨著法拉利飛快的竄出去,秦飛只感覺一種強(qiáng)烈的推背感襲來,讓他整個人前傾。
車道上,法拉利更是化身一道紅色的幻影,風(fēng)馳電掣,將其他車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身后。
這種感覺讓秦飛爽到了極點,不禁有些手癢的暗道自己什么時候有輛好車。
很快,車停到了香格里拉酒店門口。
一位帶著白手套的侍者,主動上前,給兩位開門。
隨后,趙如月將手中的鑰匙交給了侍者,由他專門泊車。
而秦飛下車的一瞬間,被香格里拉酒店的豪華震撼了一把,這里的裝修的金碧輝煌,就像是古代皇宮一般,特別是門口兩根粗大的門柱,上面還雕龍刻鳳,氣派至極。
“江海市慈善拍賣會!”秦飛看到酒店門梁上,拉著一個橫幅。
“今天我們來參加的,就是這個宴會。”趙如月道。
“這么人多的公共場合,也會有人對付你?”秦飛臉色變化道。
“我曾經(jīng)在公共場合,喝到過一杯毒酒,差點當(dāng)場喪命。”趙如月道。
“你的仇家有哪些?”秦飛道。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等會,就會見到我最大的仇家,張家三少……”
趙如月一邊說,一邊跟秦飛一起走進(jìn)了會場內(nèi)。
從趙如月的口中,秦飛很快就明白一些事情。
原來,趙如月的短命丈夫,是張家大少,也是張家的繼承人,只是張家大少死了,這個擔(dān)子就落到了趙如月身上。
可惜,同為張家直系血親的三少爺,張鴻飛,卻是不滿一個外姓來掌舵張家,想盡一切辦法,想要讓趙如月下臺。
因為這樣,他張家三少,就成了張家最直接的繼承人。
而且,秦飛忽然想起來,上一次在賓館的人也是受到了張家三少指使,手段當(dāng)真是極其惡劣。
也難怪,趙如月今天出席這個宴會,也要將秦飛帶著。
“那個人,就是張鴻飛。”趙如月和秦飛進(jìn)入會場后,已經(jīng)有不少人提前到來,他們?nèi)齼蓛傻木奂谝黄鹋收勚?/p>
其中,在最顯眼的中間座位上,正好坐著張鴻飛。
秦飛看去,只見張鴻飛一身名牌定制西裝,英俊瀟灑,可惜那白凈的臉上,卻始終帶著一抹陰沉之色,讓人看的非常不舒服。
此刻,張鴻飛似乎也是注意到趙如月的到來,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玩味無比,而當(dāng)他看到旁邊的秦飛時,冷笑更加的濃烈。
其實張鴻飛早就調(diào)查過那一天的事情,知道是秦飛出手,救了趙如月。
如果現(xiàn)在,不是重要場合,他怕是馬上就要對秦飛發(fā)難。
秦飛也從張鴻飛眼神中讀到了什么,心中變得更加謹(jǐn)慎起來。
“趙董事長,久仰了。”忽然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頭,迎面走了過來,跟趙如月打招呼。
“原來是梁老,失敬了。”趙如月急忙道。
這位梁老,秦飛還真有些眼熟,他記得在電視鑒寶節(jié)目上露過面,是一位資深的鑒定師。
“趙董事長,快快就坐吧,還有十幾分鐘,慈善拍賣會就開始了,感謝你的到來。”梁老連忙將趙如月帶入座位。
趙如月忙說客氣了,只是當(dāng)梁老將她帶到的位置,卻是張鴻飛的旁邊。
趙如月臉色一怔:“梁老,這個位置我坐不習(xí)慣。”
“趙董事長,這個位置可是整個會場最好的位置,而且,我們的座位都已經(jīng)排過了,你只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梁老笑著道。
趙如月眉頭微蹙,她感覺梁老好像是故意的,而且他跟張鴻飛之間,好像還互相在使眼色。
只是這個時候,其他的座位都已經(jīng)被排好了,他自然是不可能坐到別人座位上。
若是就此離去,那會給她的名譽(yù)帶來非常惡劣的影響,甚至,張鴻飛還會借機(jī)發(fā)難,在媒體上造謠抹黑,說她趙如月沒有參加慈善晚會,家財萬貫,卻沒有一點愛心。
如此一來,趙如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過秦飛卻是一步走上前,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張鴻飛的旁邊,還搖晃了兩下:“嗯,這個位置的確很不錯,我覺得坐著挺舒服的。”
張鴻飛和梁老都是臉色一變。
“趙董事長,這位是……”梁老心中不悅,但是看秦飛跟趙如月一起來,應(yīng)該身份也不簡單。
“是我朋友秦飛,要不,這個位置就讓他坐,我到后面坐板凳。”趙如月說著就走到了秦飛后面。
在每一排座位的后面,都有一個板凳席位,坐的大都是正座上的助理或者保鏢之類的人,按道理說,秦飛也應(yīng)該坐后面。
但是現(xiàn)在,趙如月寧愿自降身份,也不愿意坐在張鴻飛的旁邊。
“這……”梁老看到趙如月坐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目光不禁轉(zhuǎn)向了張鴻飛。
張鴻飛笑著道:“既然是趙董事長的意思,那我們就不要多管了。”
“張少都發(fā)話了,那我就不多做評論。”梁老順從道。
“不過,有些人想要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是那么簡單的,這場拍賣會,看的是個人素養(yǎng)底蘊(yùn),講究的慧眼識金,若是一般人,恐怕只能鬧笑話出來。”
張鴻飛鄙夷的掃了一眼秦飛,意思是說你根本沒那個眼力見。
秦飛淡淡的回道:“素養(yǎng)底蘊(yùn),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就是沒想到,某些用下三濫手段的人,也能參加坐在這里。”
張鴻飛眼神一冷,這不是在說他沒資格坐在這里嗎?
心中一轉(zhuǎn),張鴻飛卻是壓下心中怒意,將身邊的盒子拿了出來:“既然有人不服,那不如就比一比,看看這古董的真假。”
原來張鴻飛早就有所準(zhǔn)備,他將手中的盒子一打開,里面顯現(xiàn)出了一個古樸的香爐。
梁老看了片刻,有些驚訝道:“張少,看你這個香爐,不是凡品吧?”
這個香爐,質(zhì)地為稀有的紫銅,約莫巴掌大小,上面做工雕紋非常的精致古樸,讓人一看就是年代久遠(yuǎn)的稀有古董。
“梁老說的對,這是我花十萬,從一位老人手里淘來的,老人說是古代皇室的后代,這東西還是皇家御賜的,后人經(jīng)過幾十代傳承,若不是家里有急事,絕對不會把這個傳家寶拿出來賣錢。”張少道。
“才十萬……如果這東西是真的,那張少絕對是賺大了。”梁老道。
“可惜,我這人眼光差,不會看真假,但是,我旁邊的這位朋友,眼光肯定比我好,我想請他幫忙看下,不知道意下如何?”
張鴻飛說著將紫銅香爐遞到了秦飛面前。
秦飛一怔,他算是明白了,張鴻飛鋪墊這么久,就是想借此給他一個下馬威。
趙如月見此也是焦急無比,秦飛實力是不俗,但也沒見他對這方面有涉及。
若是這個時候貽笑大方,傳出去后,她也要跟著抬不起頭,按照張鴻飛的性格,很可能在家族大肆宣傳,讓她威信盡失,失去家里的話語權(quán),到時候在從她手中奪走權(quán)位。
“秦飛,我記得我們好像還有事,要不先去處理一下吧。”權(quán)衡之后,趙如月覺得帶秦飛先離開最好。
秦飛其實也是一陣頭大,古董這些東西,都是有錢人玩的,他哪里懂這些?
只是目光落到這香爐之時,他忽然感覺有一股靈氣溢出,這讓他眼前一亮。
秦飛清楚的記得天嬋子說過,靈氣乃是天地造化之氣,若是沒有一定時間去溫養(yǎng),絕對不可能形成。
“這東西年代久遠(yuǎn),是真的古董。”秦飛當(dāng)即就判斷道。
只是這話剛一出口,張鴻飛一陣大笑傳來:“秦飛,這東西真的是古董?”
“張少,讓我看看。”梁老從張鴻飛手中接過香爐,仔細(xì)觀看了一番,不禁露出了一抹戲謔之色:“這香爐是模仿的明代工藝,不過是一個現(xiàn)代高仿品,破綻極小,若是沒了這一點破綻,足夠以假亂真,秦先生,這次你可是被打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