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書房,我去拿。”孫賀慌張道。
杜姐點頭,同時著手不讓別人碰楊青青,特別是周志魁。
“文靜啊,青青她怎么會有哮喘的,之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也沒見到過啊。”
周志魁在一旁急問道。
杜姐很不客氣的白了一眼周志魁:“你算老幾,怎么會什么事情都讓你知道。”
杜姐一通話嗆得周志魁臉色都變了。
“孫先生,找到?jīng)]有。”
杜姐扯開嗓子叫道。
“來,來了。”
說話功夫,孫賀提著一個藥箱跑了過來。
杜姐過去接在手中,兩人趴在客廳的桌子上找哮喘藥。
而當(dāng)事人楊青青則吭哧吭哧,臉上紅的好像火燒一般,急的周志魁抓耳撓腮,好歹是被孫倩給拉住了這才沒有不顧臉面沖上來。
“找到了。”
杜姐轉(zhuǎn)身拿著哮喘藥到跟前,正要喂楊青青吃的時候卻愣住了。
她伸手探向三分鐘前就沒有動靜的楊青青,手中藥哐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死,死了···”
杜姐喃喃。
“什么?”
我豎起眉毛,箭步?jīng)_上去到跟前,伸手一探鼻息,果然是呼吸全無,再掰開眼皮看,瞳孔已經(jīng)放大。
“青,青青。”
周志魁在一瞬間扯開嗓子叫了起來,旁邊是孫賀兩人一起合奏的哭聲。
“都讓開,杜姐,快報警。”
我站起來,轉(zhuǎn)身一揮手,提高聲音壓下兩人哭聲道。
兩人都愣愣的看著我,周志魁忽然站起來,攥起拳頭,捋起袖子一把抓住我的衣領(lǐng)子,牛眼瞪著我:“你算什么東西。”
我淡淡回應(yīng):“警察。”
話落下,周志魁抓著我衣領(lǐng)的手不自覺松開。
“現(xiàn)在,所有人都給我到沙發(fā)那去坐好,誰都不能擅自走動,否則,我將以破壞現(xiàn)場的罪名起訴你們。”
我挨個吩咐,同時將現(xiàn)場保護好。
杜姐則著急忙慌的打了報警電話。
在等待警察來的這半個小時內(nèi),我就看著周志魁他們幾個,抱膀子不說話。
期間,周志魁臉色一直很別扭。
樓下警笛聲響,杜姐隔著陽臺往下看,道:“警察來了。”
我點頭,嗯了一聲。
先打開門迎接著,一隊警察以及法醫(yī)走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女的。
看到她,我一愣,這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那個女警察看到我也是一愣。
“徐文警官?”
我答應(yīng)一聲,這才想起來這個女警察是誰。
上次破了任偉那個案子之后,去我們分局帶走任偉的那個姓李的警察,沒記錯的話,這個女的好像叫什么李姝什么的。
“你好你好,沒想到,李警官在這里工作。”
李姝笑了笑,然后用腦袋對著房間里點了點,道:“什么情況。”
我哦了一聲,便將我們?yōu)槭裁吹竭@里,以及楊青青忽然死亡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李姝聽完了,眉頭顰皺在一起,沖我小聲道:“那這應(yīng)該是一場意外才對。”
我搖頭:“不,李警官,你們來之前,我和杜姐簡單查過了,哦,就是我們局里的法醫(yī),死者死亡原因不是因為哮喘發(fā)作,而是毒殺。”
“毒殺?”
我點頭:“沒錯,死者角弓反張,皮膚呈櫻桃紅色,渾身肌肉松弛,所以,我認(rèn)為極大可能是中毒,不是因為哮喘,而且李警官,你聽過哮喘有喘死人的么?”
李姝聽了,抬手叫來了法醫(yī)。
“去檢查一下死者死因。”
法醫(yī)點頭而去。
趁這個時間,李姝著手安排詢問孫賀周志魁他們幾個人。
我在旁聽,杜姐在外面幫忙。
五個人說完,李姝扭頭看了一眼我。
我點頭,意思五個人說的都是真的。
“警官,結(jié)果出來了。”
這時候,一名法醫(yī)從外面進來。
“哦?說說看。”李姝揮手讓人把最后被審問的孫賀帶走,然后問進來的法醫(yī)道。
法醫(yī)掀開手中的報告:“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死者死于氰化物中毒,死亡時間大概是在一點半左右。”
“氰化物中毒?不會啊,當(dāng)時我們都在一起,死者并沒有接觸到什么東西才對。”我聽了之后發(fā)出疑問。
法醫(yī)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調(diào)查結(jié)果就是如此。”
“徐警官,你們當(dāng)時是在做什么?”李姝扭頭問我。
我哦了一聲:“也沒什么,就是死者過生日吃···等等!”
“怎么了?”李姝站起來問道。
“餐廳桌子上的蛋糕和道具調(diào)查過沒有?”我問。
法醫(yī)楞了一下:“還沒有。”
李姝在旁邊咬牙:“還不去。”
“哦,哦哦,知道了。”法醫(yī)匆忙答應(yīng),幾步跑出去。
“徐警官,你認(rèn)為是有人在蛋糕里下毒?”李姝問我。
我點頭:“是的,上午時,死者和杜姐,還有孫倩以及李秀雅四人逛街,中午才回,回來后,就一直在廚房忙活,根本就沒有時間接觸別的東西,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吃過飯之后吃的那塊蛋糕。”
李姝點頭:“是啊,一般來講,氰化物這種化學(xué)劑毒性極強,頂多半個小時就能要了命。”
我跟著道:“死者也是吃過蛋糕歇了半個小時的食兒后才毒發(fā)身亡的。”
“這么說來,那塊蛋糕?”李姝嘶一聲。
“一定還保留著兇手下毒的證據(jù)才對。”我斬釘截鐵,同時補充了一句:“死者毒發(fā)之后,我就讓所有人呆在沙發(fā)上沒動過,所以,兇手不可能有處理作案工具的時間。”
李姝點頭,和我?guī)撞匠鰜淼娇蛷d里。
客廳里,因為未婚妻死去的原因,中間一直沒有從悲傷中回過神的孫賀微張著嘴巴,和周志魁他們都坐在沙發(fā)的角落里,渾身顫抖的不行,看來也是怕到了極點。
“警官,結(jié)果出來了。”一個法醫(yī)走過來道,旁邊還跟著杜姐。
“結(jié)果是什么?”李姝問道。
法醫(yī)看了一眼:“蛋糕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氰化物的化學(xué)成分。”
“那切蛋糕的道具呢?調(diào)查了沒有?”我追問。
杜姐在旁邊搖頭:“我查過了,也沒有。”
我回頭盯著李姝,李姝也盯著我。
兇手是什么時候把證據(jù)給銷毀的?
“那個警官,我可以去洗洗臉么?我臉上全是油。”這時候,孫賀舉起手來顫巍巍道。
我看了看李姝,李姝揮了揮手。
孫賀感謝幾句,不斷道謝的離開。
招呼我來到房間角落里,李姝皺起眉來問道:“照這個情況來看,有些不對勁啊。”
我點頭:“是啊,兇手下毒之后,是什么時候把證據(jù)給不知不覺中毀掉的。”
“小張。”
心煩意亂的李姝叫了一聲。
旁邊走過一個小警員來。
“把他們一個一個的都帶到書房里,我重新審問。”
說完,李姝便轉(zhuǎn)身進了書房。
我沒跟過去,而是來到樓梯間里點上了一根香煙抽了起來。
殺死楊青青的,到底是誰呢?
五個人,都有作案的時機,吃蛋糕的時候,孫賀和楊青青坐在一起,兩人靠的非常近,的確有趁人不注意把氰化物放進死者用的塑料盤中的可能,只不過他剛和死者訂婚,毒殺談不上,但也有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周志魁和死者之間的曖昧,心生怨恨而殺死死者。
之后,周志魁曾經(jīng)在吃蛋糕之前,去廚房拿了一下刀具和塑料盤,而且,分配的時候,也是周志魁自己分的,如果是他下毒的話,那么帶有氰化物的塑料盤也能百分之百分在死者面前。
只不過,周志魁不是正和死者玩曖昧么,昨晚上還在陽臺上私會,沒理由殺死者的。
其次,是孫倩,我記得當(dāng)初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她和李秀雅都在廚房幫忙,如果是那個時候下了毒,按照周志魁這兩天的殷勤表現(xiàn),一定會把第一個塑料盤分給死者,這樣一來,只需要把毒下到最頂上的一個塑料盤中,也能達(dá)到借周志魁之手,毒殺楊青青。
最后,是鄭易,他對死者一向是看不慣,認(rèn)為死者是個不要臉的婊子,下毒毒殺死者的話,說起來,他倒是沒什么有力的動機和作案時機。
畢竟鄭易從頭到尾,就接觸過一次蛋糕和塑料餐具,還是吃飯之前,除非他能控制周志魁,否則無法確定帶了毒的塑料盤分配誰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