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廳連環(huán)殺人案過后的某一個無聊的雙休日,我正坐在家看著電視劇,手機(jī)忽然響起,我拿在手中看了一眼,是杜姐打來的。
“喂,杜姐,有事么?”
我接通電話問道。
電話那頭,杜姐懶洋洋的聲音透過來:“你在家有事么,沒事來我這一趟,有事找你。”
我便追問是什么事,杜姐卻一直賣關(guān)子說你來了就知道了。
心中不解,便答應(yīng)下來,收拾收拾出門了。
杜姐住的地方有些遠(yuǎn),我到了之后,正好趕上中午飯的飯點。
敲響房門,隔了有一小會兒的功夫,門打開,杜姐探出來腦袋,左右看了四五遍,然后忽然一把將我拽進(jìn)房間。
“你小子,你是跑過來的么,怎么這么慢。”
我無語的指了指杜姐身上穿著:“姐姐啊,雖然是自己在家,但你能不能注重點穿著。”
在家總是因為懶而穿比基尼的杜姐楞了一下,然后白了我一眼,哼了一聲:“想喝什么自己去拿,我去洗臉。”
我點頭,朝冰箱走去,并一路將地板上掉落歪扭的裝飾物與垃圾分別撿起歸位,扔到它們該有的位置。
到冰箱門口,伸手將冰箱門拽開,低頭正要去找尋罐裝的可樂時,看到冰箱里的放著的東西,瞬間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臥槽?。。?rdquo;
“怎么了怎么了?”
嘴里噙者牙膏沫穿著暴露的杜姐從衛(wèi)生間里跑了出來。
我伸手指著冰箱里放著的那一顆白森森的骷髏頭骨,吞了口口水,艱難的扭頭看著杜姐:“這,這咋回事?”
杜姐哦了一聲,走到跟前將骷髏頭骨從冰箱里拿出來,開口說道:“這是我昨天帶回來的標(biāo)本,一時間找不到地方放了,就只好扔冰箱了。”
我聽了直吞口水,乖乖,這該說她是膽子大,還是腦袋一根筋?
杜姐順手將骷髏頭骨扔到墻角,一手掐著腰,一手拿著牙刷胡亂的搗著嘴巴,沖我一揚(yáng)頭,道:“唉,小徐,我說你一個警察,還怕這個?”
我從冰箱里拿出來可樂打開喝了一口,沒好氣的白了杜姐一眼,道:“警察就不能怕了,有幾個人會跟你一樣把標(biāo)本扔冰箱。”
杜姐不忿:“天熱我不是怕壞了么。”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杜姐的話,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道:“行了杜姐,先別說這么多,你打電話來叫我什么事?”
杜姐哦了一聲,幾步跑進(jìn)衛(wèi)生間漱了口,然后跑出來坐在我對面,一擦還帶有牙膏沫的嘴角:“其實也沒什么事,還記得之前跟我住在一塊的那個同學(xué)不。”
“楊青青?”我試探問。
杜姐點頭:“嗯。”
“她不是調(diào)到臨市工作去了么?怎么了。”
杜姐一邊穿著扔到在沙發(fā)上衣服,一邊嗨了一聲,道:“也沒啥,昨晚上她給我打電話說要結(jié)婚了,通知我一下,之前那些老同學(xué)也都全過去,我這不是一個人去沒意思么,恰好你也認(rèn)識她,就叫你一起了。”
我連忙擺手:“得了吧,去了還得隨份子錢,我最近手頭緊。”
杜姐瞥了我一眼:“出息,只是訂婚不是結(jié)婚,用不著,就過去聚一聚。”
我想了想,反正這個雙休日也沒有事干,就點了點頭:“好吧。”
杜姐換好了衣服,道:“我去補(bǔ)個妝,一會兒咱們就出發(fā)。”
我點頭。
目送杜姐回到臥室,一陣搗鼓后出來,我差點沒把口中的可樂噴出來。
化妝技術(shù)一向不過關(guān)的杜姐伸手提著裙擺兩側(cè),沖我晃了晃,喜滋滋笑道:“怎么樣小徐,姐姐這化妝技術(shù)還行吧。”
我無語的看了一眼杜姐臉上勉強(qiáng)能看得下去的妝容,提出中肯觀點:“眼線吊的有點高了,眉毛還畫的不對稱···”
杜姐哼唧一聲:“你懂個屁。”
我:“···”
跟著杜姐出門,打車到了車站,坐上了去臨市的班車后,車上幾乎所有乘客都看著杜姐,一臉的迷茫。
我低頭裝作不認(rèn)識杜姐的樣子,偏偏杜姐嘰嘰喳喳沒完,活脫脫一個剛出門沒見過世面的小女生。
我咳嗦了兩聲,壓低了聲音:“姐啊,咱安靜點,這是在車上呢。”
杜姐哼一聲,環(huán)顧一圈,和她對視的基本都低下去了頭。
見狀,我無奈的一拍腦門,得了,當(dāng)我沒說。
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程,到達(dá)目的地,車子停下,我和杜姐剛下車出車站,就看到車站門口站著一個妝容得體的女人,沖我們招手:“文靜,在這。”
我抬頭望去,還沒說話,旁邊杜姐就叫了一聲,幾步跑上去抓住了那個女人的雙手:“青青,你還親自過來了。”
我一愣,這個就是那楊青青,不像啊,比我剛來時見到的要時尚的多了。
“來青青,我給你介紹。”
杜姐拉著楊青青到我身旁,正要說話,楊青青卻搶過話茬:“你男朋友?”
我無語,杜姐也無語。
輕輕的拍了一下楊青青的手背,杜姐無奈的樣子道:“想啥呢,這小徐,不認(rèn)識了?”
楊青青聽了,捏著下巴對著我轉(zhuǎn)悠了兩三圈,然后用不確定的語氣:“小徐?就是那個對誰都非常尊敬的那個?”
聽了楊青青的話,我回想起剛畢業(yè)出來城南分局工作時的情景,那時候剛進(jìn)社會,為人處事都是十分的謹(jǐn)慎客氣,所以同事間關(guān)系才能搞得這么好。
“青青啊,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那個警廳殺人案知道吧,就是小徐給破的。”杜姐道。
楊青青一愣,轉(zhuǎn)頭看著我:“可以啊,那個事連我都聽說了,鬧得挺大的,你怎么破掉的。”
我尷尬的抬起手,僵硬的笑著:“那個,咱們是不是先回去再說,這在車站門口堵著也不是事啊。”
楊青青一拍腦袋:“你看我這記性,是是是,咱們先回去,先回去。”
坐上楊青青開來的車子,我坐在后駕駛座上,聽著前排兩個女人嘰嘰喳喳,把頭轉(zhuǎn)向窗外,看著窗外倒退的風(fēng)景,倒是一副別有味道的景象。
大概半小時的功夫,隨著楊青青一聲到了,車子停下。
我順著向外看,見一家中規(guī)中矩的酒店門口,懸掛著牌子,上寫著祝賀孫賀先生,楊青青女士訂婚儀式,在本店舉行之類的云云。
我走下車子,楊青青驅(qū)車停到停車位后,便和杜姐一起走了過來。
邁步進(jìn)飯店,到楊青青要訂婚的包廳內(nèi),一路上,楊青青和杜姐不斷的沖兩旁來客打著招呼,看樣子,這都是她們兩個認(rèn)識的老同學(xué)了。
就我一個,除了她倆誰都不認(rèn)識,于是乎,便雙手插兜,無所事事,輕吹著口哨跟在后面。
進(jìn)了化妝間里,楊青青坐在化妝臺前,杜姐則是直接坐在化妝臺上,兩人又開始聊了起來。
我左右看了看,見一旁有方墩,就過去坐在上面。
“青青啊,怎么不見你未婚夫?”杜姐問。
楊青青嗨了一聲,一邊讓化妝的小姑娘給自己補(bǔ)妝,一邊道:“他?忙著呢,今天上午才接到一臺手術(shù),這不,還沒做完。”
杜姐嗨了一聲,掂著二郎腿,吱呀呀搖晃,一臉羨慕的看著楊青青:“咱們都是一個學(xué)校出來的同學(xué),你這都訂婚了,我八字還沒一撇呢。”
旁邊化妝的小姑娘沖杜姐弱弱道:“小姐,麻煩您讓一下好么,我拿東西。”
杜姐哦了一聲,挪了挪位置。
兩人說了回話后,房間外面,一陣嘰嘰喳喳聲,我轉(zhuǎn)頭看去,見四人結(jié)伴過來,兩男兩女。
四人見到了楊青青,喲呵一聲,夸張的開著玩笑:“喲,青青都訂婚了,當(dāng)年學(xué)校里的好好學(xué)生也不學(xué)好了。”
楊青青和杜姐聽到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啐了一口:“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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