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記得最清楚的除了仇人之外,那就是這位京城二代美女了。
雖然只見過一面,甚至直到出事之后他才知道王珍珍是唐乾的未婚妻,但他卻永遠(yuǎn)也忘不了這張臉。
他對唐乾深惡痛絕,對王珍珍是惱怒,想殺之而后快,但又有些猶豫。
王珍珍是導(dǎo)致他家破人亡的導(dǎo)火線,卻并不是她動手的,可哪怕如此,也不可饒恕。
如果這輩子遇不到的話,興許就這般掀過去了,但既然遇到了,那自然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放過。
沒有殺人,李南咬破中指,鮮血在指間回旋,隨即捏了一個法指,指間上鮮血變成了一朵蓮花徐徐綻放。
“蓮花印,蓮花咒!”
法指一變,單指揮過,變成了鮮紅蓮花的血舞消失在王珍珍的身體內(nèi),隨即在她修長的玉頸上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蓮花印子,印子一閃,隨即沒入了皮膚里面,好似從未出現(xiàn)過。
這蓮花印是一高深的大手印,隸屬于無妄峰無妄寺無妄大和尚仙尊的本命大手印,李南曾在黑龍口中救過他一次,無妄大和尚就以此為報酬。
王珍珍身子一顫,明顯感覺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涼意,她一個回眸,正對上了李南的眼睛。
嘶!
這是什么眼神?
王珍珍下意識后退了半步,反應(yīng)過來又覺得可笑,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詢問:“這位朋友,你不舒服嗎?”
“珍珍,怎么了?”肖甜甜關(guān)心道。
“甜甜,他……”王珍珍指著李南,臉色有些復(fù)雜,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面前的人有點似曾相識。但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過,而且對方的眼神好可怕,難道自己跟他有仇?
肖甜甜聞言看向李南,哼了一聲:“流氓,沒見過美女啊。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甜甜,別這么兇!”王珍珍急道。
肖甜甜撇撇嘴安撫道:“姑奶奶,就是你這種性格才被人占便宜呢,面對色狼,我們要勇敢一點好吧。”
兩女說著已經(jīng)坐下了,李南沒在意肖甜甜的語氣,他只是覺得奇怪。
王珍珍不認(rèn)識他?難道說上輩子出事王珍珍根本不知情。
仔細(xì)想想,似乎有這個可能,那天晚上把醉酒的王珍珍送去酒店就離開了,因為王珍珍期間還說過謝謝之類的話,所以他下意識覺得王珍珍認(rèn)識他。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怨恨王珍珍的原因,因為上輩子被逼無奈去求唐乾的時候,還見到了王珍珍。
明明知道自己被迫害,卻不伸出援手,尤其是被迫害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王珍珍而起。
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似乎一直想錯了。
這般一想,心中的怒氣稍稍消了不少,轉(zhuǎn)念想想,這似乎是個機會。
而他對唐乾的報復(fù),似乎有了一個明朗的線條。
殺人是最無力的報復(fù),本來他就不想讓唐乾死得那么舒服。
既然唐乾那么在意王珍珍,那如果把王珍珍搶過來呢。
我不殺你,我要折磨你。
但在這之前,唐乾至少得半身不遂。
也在這個時候,李南重新開始打量兩女。
王珍珍的確長得很不錯,鵝蛋臉,天然美,棕色的中分長發(fā),發(fā)梢到胸口的位置,稍稍帶著一點小卷兒,穿著一條鵝黃帶邊無袖貼身長裙,給人一種很安靜的感覺。
肖甜甜就不一樣了,圓臉,秀發(fā)扎成了丸子頭,上身一件綠色短背心,露出了小巧的肚臍,胸部是很大,但卻很挺拔,下身穿著白色的熱褲,露出兩條渾圓白嫩的大長腿。
不一樣的打扮,但兩人的顏值都很高,的確是兩具惹人的尤物。
或許是察覺到了目光,肖甜甜突然回頭,正對上了李南的目光,立馬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
“喂,看什么呢,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一路上被太多人看了,肖甜甜本就不開心了,所以遇到咸豬手之類的,她都會猛烈的回?fù)?,勢必要為這個世界掃除一個色狼。
對付這種男人,她不會有絲毫留手。
“呃!”
李南有些尷尬。
對于一位仙帝來說,再漂亮的女子他都見過了,尤其是仙界里面,美女如云,堪稱天地造化的圣母妖姬,簡直是妖精與觀音的結(jié)合體,前一秒普度世人,后一秒就床上蕩婦。
他什么沒見過,又怎么會因為這些凡人而心動。
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
李南這般想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甜甜!”王珍珍一臉無奈,注意到她們這邊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趕緊拉著她的手臂,小聲說:“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別亂來。”
“看著就看著,色狼還不能說了是不是!”
肖甜甜絲毫不懼,說得義憤填膺,慷慨激昂,就好似李南不是看了她們一眼,而是把她們按在地上摩擦了一般。
“那你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啊!”
“為什么不能,又不是咱們丟臉,是他混蛋而已!”
“哎,甜甜!”
……
肖甜甜顯然是故意這么說的,而且也正是因為她的吵鬧,讓很多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李南身上。
兩個嬌滴滴的美女上車的時候本來就已經(jīng)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誰都能想著讓她們坐在自己身邊,但偏偏兩女坐在了那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身邊了。
嫉妒在每個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因此他們本就看不慣李南,如今被挑起事端,自然更是鄙視李南。
尤其是一些男同胞,竟然也隨聲附和,出言幫助,借此提高自己的形象,達(dá)到搭訕的目的。
“這人怎么這樣啊,長得一副人模狗樣的,竟然也是雞鳴狗盜之輩!”
“美女要小心啊,這世上總有一些背地里陰暗的家伙。”
“美女要是有事,你們可以大聲呼救!”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說道起來了,尤其是一些單身男子,更是洋洋自得,極力的表現(xiàn)自我,希望得到女孩子的青睞。
見引起了群憤,王珍珍一臉自得,還沖著李南挑了挑眉,卻看到李南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這個混蛋,一定是在裝。
“甜甜!”王珍珍一臉祈求。
“好吧好吧!珍珍你太心軟了!”
拉著人坐下,王珍珍偷偷看了眼李南,之前的那種冰冷感消失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渾身不自在。
李南的確閉上了眼睛,饒是如此,他也是用精神力感受到了王珍珍的挑釁。
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他什么美女沒見過,說白了,這兩女的容貌,到了仙界某些宮里面,怕就是那種挑燈侍女的級別。
之所以失神,其實還是因為見到故人所致,尤其是這位故人還是他曾經(jīng)記恨過的。
算了,還是不計較了,李南收回心神,繼續(xù)修煉。
可就在李南修煉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兄弟你不上道啊,冒犯了人家美女,連道歉都不會!”
李南聞聲看去,見面前站著兩人。
說話的青年約莫二十三四的樣子,一身筆挺的西裝,帶著金絲邊眼鏡,手腕上帶著一款價值不菲的勞力士,個子很高,約莫一米八的樣子,皮相也很不錯,這般模樣,在別人眼中定然也是成功型人才,對小女孩兒的殺傷力很大。
可惜,他這般光鮮的外表下,卻是累累傷痕的內(nèi)在。
藥罐子!
李南撇撇嘴,目光在青年身后的中年人身上掃了掃,隨即再度閉上了眼睛了。
“陳聰?”
肖甜甜一臉驚訝,顯然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后者。
陳聰也是笑了笑說:“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們啊,你們這是回京嗎,剛好我也是?”
“是啊,這不假期我們出來散散心!”
“哦,到?jīng)龀巧⑿?,涼城可沒什么景點??!”
“吶,被開發(fā)的景點都是人頭,還不如我們自己找呢!”
“那倒是!”陳聰點點頭,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王珍珍,透露出一絲熱切。
“對了,陳聰,你到?jīng)龀歉陕锶チ耍?rdquo;肖甜甜沒發(fā)現(xiàn)陳聰?shù)难凵瘢€歡喜的說話。
陳聰聞言滿面紅光,似乎就等著肖甜甜問他:“我啊,剛到?jīng)龀亲隽它c投資!”
肖甜甜一聽眼又亮了:“哇,投資?投了多少?”
“也就一千多萬!”陳聰表現(xiàn)的有些靦腆。
這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側(cè)目,但在某些人聽來,卻差點笑了。
本來以為長得不錯,應(yīng)該是個好苗子,誰知道說話這么沒門。不管他這個投資一千多萬是不是真的,單單是大庭廣之下這么說出來,這人不是腦子有坑就是傻逼!
陳聰和兩女都是京城理工大學(xué)的學(xué)生,雖然不是同班,但卻也互相認(rèn)識。
不想認(rèn)識也不行,畢竟王珍珍是理工大的?;ǎぬ鹛鸨救艘查L得不差,兩人同吃同睡,學(xué)校送她們一個絕代雙驕的稱號。
陳聰也算是風(fēng)云人物,是理工大出了名的大款,而且表面辦事靠譜,為人紳士,雖然不是京城人,但他老爸是南方某城商業(yè)大佬,在京城也有不少產(chǎn)業(yè)。
理工大很多美女都盯著這位超級富二代,就連肖甜甜也對陳聰有好感。
“陳聰你真厲害,這么年輕就能單獨做投資了!是不是珍珍!”
肖甜甜興奮的說。
王珍珍笑了笑,點了點頭。
她雖說也覺得陳聰當(dāng)眾說不妥,但也不覺得過分。別人不清楚陳聰?shù)募沂溃齾s很清楚,人和人之間是有身份差距的。陳家不是一般人,其他不說,單說陳聰身后跟著的那個五短身材男子,就不是普通的人。
“三個小時的路程,有熟人聊聊倒是不錯!”陳聰沖著王珍珍露出一副自認(rèn)為很帥氣的笑容,轉(zhuǎn)臉就變了:“這位朋友,換個位置吧!”
李南睜眼,淡淡道:“不換!”
“你這個家伙,就想賴在這里是不是!”肖甜甜也是惱了,她自然希望陳聰坐在身邊,好拉近關(guān)系。
見李南如死豬一般不理會,肖甜甜氣得就欲暴走。陳聰很紳士的抬手按住了肖甜甜,給了她一個自信的眼神:“放心,我來!”
從錢包抽出了一疊紅人頭,在李南面前晃了晃:“十倍價格,你去我的位置!”
嘖!
這行為,雖說有點傻,但不得不說,殺傷力真的很大,從涼城到京都車票四百塊,十倍那就是四千塊啊。
壕無人性啊,邊上某些人已經(jīng)躍躍欲試,甚至想要上去說我換,來換我的。
哪怕是王珍珍也是有些側(cè)目。
李南緩緩睜眼,看著面前的錢,伸出了手。
陳聰嘴角上掛著隱隱的得意。
下賤!
老子就是有錢,要不是為了在美女面前保持紳士風(fēng)度,他絕對拿錢砸這個不識相的家伙一臉了。
周圍有人惋惜,也有人驚嘆!
都說金錢買不來感情,金錢買不來青春種種,但事實上,這個世界上能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其實不多。
王珍珍見李南拿錢,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而肖甜甜則是完完全全的鄙視,還以為你很牛呢,原來也只是錢沒到位。
拿了滾吧,她在心中吶喊著。
但是下一刻,她就長大了嘴巴。
接過錢的瞬間,李南隨手一揮,那四千塊錢的一疊錢,就直接砸在了陳聰驚愕的臉上了。
他雙眼微瞇,露出一絲危險光芒,張嘴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