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你……你還好吧?”
打完了陳天霸,蕭陽拍了拍手,很是同情的看著地上的陳天霸,用一種十分關(guān)懷的語氣問到。
陳天霸本來還有一點意識,可聽到這話立馬心里一抽,你大爺啊,我好不好你心里沒數(shù)嗎?我這一身的傷難道是我自己打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死給你看你信不信。
宋曉峰徹底傻了,看著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陳天霸腦子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怎么回事兒。
這不是大師嘛,不是說禹城還沒碰到過對手嗎,咋的左三圈右三圈就躺地上不動了?
“宋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可讓我想的慌啊。”
這時蕭陽仰著笑臉走到了宋曉峰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如同春風(fēng)十里。
“你……你要干什么?都愣著干嘛,給我動手啊,打死他。”
宋曉峰急忙往后退,同時招呼帶過來的一群人動手,可看著一臉笑意的蕭陽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相反,所有人都在急著后退,速度比宋曉峰還要快。
他們不是傻子,特么陳天霸這樣的人物都不是對手,自己上去那不是送死?你宋曉峰平時有點威風(fēng)捧你一下也就得了,你真以為有幾個錢就能讓人給你送命?
“誤會,都是誤會啊蕭陽,我給你道歉,不就是一個方小靈嘛,我還給你就是了,咱們有話好好說。”
宋曉峰想跑,可偏偏兩條腿一直打擺子抬都抬不起來。
蕭陽只是一笑,臉色一正,說到:“瞧你說的什么話,都是同學(xué)哪能沒有點小誤會是不是,有誤會解決了就好,來來來,咱哥倆找個地方好好說幾句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眾人只見蕭陽笑嘻嘻的拉著宋曉峰轉(zhuǎn)角進(jìn)入了一個角落,接著就是啊啊啊的一陣慘叫連帶著啪啪啪的一通脆響,聽得外面的人手軟腳軟,兩三分鐘之后蕭陽走了出來,依舊笑容滿面,只是不見了宋曉峰。
“宋少說他心情好要獨自做點不可描述的羞羞的事情,讓你們十分鐘之后去找他。”
蕭陽沖宋曉峰帶來的人說了一句,便招呼柳菲離開,人已經(jīng)做了就沒有再浪費(fèi)時間的必要。
張輝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走到蕭陽面前,說到:“蕭陽,以前是我不懂事,明天我請你到醉風(fēng)樓喝幾杯賠罪,還請你一定要來。”
蕭陽瞇起眼睛看著他,笑著說到:“不好意思啊輝少,今天喝的有點多了,還是改天吧。”
張輝心里咯噔一下,只覺得說不出的惶恐,幾十分鐘前他還得意洋洋的瞧不起蕭陽的兄弟,如今卻被蕭陽原話奉還了,還真是自己想敬酒卻未必有那個機(jī)會。
更重要的事,喝酒道歉都不行,難道他要……想到陳天霸的慘狀和宋曉峰的慘叫聲,張輝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一定要和蕭陽和解,這他媽不能拿小命開玩笑啊。
……
禹城,宋家。
宋天成看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宋曉峰,整個人都在顫抖,臉色低沉的可怕。
宋家在禹城有多大的能耐他清楚,雖然不過是京城宋家的支系,可在禹城也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如今宋家少爺竟然被人打成這副慘狀,他能不怒?
聽帶宋曉峰回來的人說,他們找到宋曉峰的時候他已經(jīng)只有半條命了,腦袋被塞在褲襠里,竟然用嘴叼著自己不可描述的部位,那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蕭陽是吧,哼,宋煞,你帶一千萬去找七殺,務(wù)必要斬草除根!”
宋煞點頭,心中卻是一片震驚,七殺可是山市能排進(jìn)前三的頂級高手,身上背負(fù)了幾十條人命,據(jù)說背后還有一個很牛逼的武林門派,宋天成竟然請這位出手,那姓蕭的小子絕對活不了了。
此時的蕭陽正在一出寬敞的地下室里面,看著人聲鼎沸的畫面打了個噴嚏,心說誰他媽在暗地里罵我。
這是禹城的地下拳場,今天他就要參加自己第一次黑拳。
其實打黑拳這種事他以前是不屑的,可奈何自己真的缺錢用,又為了裝叉直接拒絕了柳月的五百萬,去發(fā)傳單也掙不了幾個錢,思來想去還不如打黑拳來得快。
“下一場,楊瀟,對陣飛虎!”
隨著一道聲音落下,蕭陽慢騰騰的站了起來,往中央的八角籠里走了過去。
既然打黑拳不是本意,所以他干脆把自己名字倒過來念成楊瀟,也省的暴露了真實身份。
“哇,飛虎上場了,這次有看頭了,這可是禹城地下拳場排名第六的能人啊。”
“有看頭個屁,飛虎厲害可這楊瀟是什么狗屁啊,聽都沒聽過。”
“不認(rèn)識,就這身板還來打黑拳,我看飛虎一巴掌就能給他打出翔來。”
“飛虎必勝,干死那小子,往死里整!”
在所有人咆哮的聲音當(dāng)中,一道健壯的人影橫沖直撞跑了過來,然后一躍而起,跳到八角籠上面,威風(fēng)八面的吼了一聲。
蕭陽瞇起眼睛看了看,這應(yīng)該就是飛虎了。
“小子,是你自己死還是我動手?”飛虎不屑的盯著蕭陽,張嘴往他臉上吐出一口唾沫。
蕭陽只是一閃輕而易舉的避開了,摸著腦袋認(rèn)真的說到:“大哥,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吧,你要不要先去找?guī)讉€不能打的人過把癮再和我動手。”
飛虎哈哈一笑,眼里殺氣盡顯,說到:“怎么,還想多活幾分鐘?今天爺爺我心情好,你要是能在臺上跪著爬上三圈再學(xué)三聲狗叫,我或許還可以考慮只把你打殘。”
蕭陽搖頭,鼓著一雙天真的眼睛說到:“不是啊,我是怕我一拳就把你打死了,你連過癮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氣氛突然停頓了一秒鐘,隨即就是哄堂大笑。
“一拳打死飛虎?我沒聽錯吧,這小子……是他媽個傻逼嗎,笑死我了。”
“臥槽我不行了,這他媽哪里來的蠢貨,難道他沒聽過飛虎的名頭?這種大話也敢說。”
“吹他媽的牛逼,保證不出十秒飛虎就能打的他媽都不認(rèn)識。”
飛虎自己也氣樂了,他在禹城地下拳場叱咤了七八年,雖然自己排名第六,但能穩(wěn)壓自己的也只有排名前三的幾個人,眼前這土鱉也真不知道哪里來的,還真以為幾招花拳繡腿就能和自己打?
“這可是你自己要找死的,我手下七八條人命也不介意多你一個,給我死吧!”
笑了幾聲之后,飛虎面色一狠,突然往蕭陽沖了過去,身形一轉(zhuǎn)就是一記后擺腿橫掃了出去。
“干死這二逼,飛虎必勝!”
“這是飛虎最得意的必殺五連踢,這小子不死也得是個智障了。”
整個地下拳場的氣氛都被飛虎這一動給帶動了起來,他們都知道黑虎的手下又要添加一條戰(zhàn)績了,而那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楊瀟不用幾秒鐘就得是一具尸體了。
“唉,現(xiàn)在這些人吶,怎么總是不聽勸呢。”
蕭陽惋惜的嘆了口氣,下一刻眼中突然寒光爆射,眼看飛虎的腿掃了過來,他卻以一個刁鉆的角度直接繞過了飛虎的腿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
接著啪一聲脆響,蕭陽一拳頭砸在飛虎的胸口,連一聲慘叫都沒有,飛虎已經(jīng)飛出去撞到鐵籠子然后掉在臺上,沒了動靜。
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雙雙眼睛愣愣的看著飛虎,又看看蕭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怎么可能,飛虎竟然輸了?這小子……”
“一定是我眼花了,剛才他好像只用了一拳吧?一拳就把飛虎打成這樣,這……不可能吧?”
裁判心里也是一突,飛虎可是一名實打?qū)嵉母呤?,這其貌不揚(yáng)的小子竟然一拳撂倒,這要是傳出去禹城地下排名可就得變了。
“也許是運(yùn)氣好,讓他再和赤龍打一場,我不信他還能贏。”
又是一個壯漢走了進(jìn)來,所有人再次亢奮起來,赤龍排名第五,可比飛虎還要厲害,楊瀟這小子運(yùn)氣不可能再這么好,這一次一定會輸。
可接下來一幕讓所有人再次傻眼了,還是一拳,蕭陽輕松撂倒了赤龍。
“下一個,王宇。”
“砰!”
“下一個……刀疤。”
“砰!”
氣氛前所未有的沉悶,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冒出一身的冷汗。
“刀疤都輸了?這小子……到底哪里來的怪物啊,一晚上把排名第二到第六的全打翻了,還都是一招必勝,看來能贏他的也只有不分仲伯的陳天霸和那一位了。”
裁判也看的心驚膽戰(zhàn),這么輕而易舉的連贏四場,這可是前所未有的記錄??!
“真不經(jīng)打,我說,還有厲害一點的嗎?”蕭陽甩了甩手問到。
眾人一陣沉默,這話要是放前面說得笑掉人的大牙,可這時候說出來卻沒人敢反駁。
“還有,禹城排名第一第二的毒龍和陳天霸比這幾個厲害幾倍,你要是有本事贏得了這兩個任何一個,我算你真的厲害。”
人群中有人冒著膽子吼了一聲,接著就有人跟著起哄。
蕭陽摸了摸下巴,說到:“陳天霸?他還行。”
還行?
聽到這兩個字所有人臉皮都是一抽,這他媽可是禹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狠人,在你嘴里竟然只是還行?
“你見過?”有人試探性的問到。
“見過啊。”蕭陽點頭,一臉的平靜,“上次我一不小心把他打殘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