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秦蕭辦手續(xù)。”
闖進來的沈崇碧沒有廢話,直接開口。
“你倒是挺及時。”
白昕薇冷笑道。
沈崇碧扭身看了一眼秦蕭,立即來到了白昕薇的辦公桌前。
他沒有猶豫,拿起桌上的表格和單子開始填寫。
“是你們家大小姐讓你來的?”
白昕薇抱著高聳的酥胸問道。
沈崇碧嗯了一聲,繼續(xù)忙自己的事。
這時,白昕薇才看向站在一旁的秦蕭。
“你這天字號第一的未婚妻,對你還真是蠻好。”
秦蕭立即臭屁的笑道:“我說了,她垂涎我的身體和靈魂很久了。”
白昕薇:“……”
一番繁瑣的手續(xù)辦完,沈崇碧領著秦蕭走出了東區(qū)警察分局。
重見天日的秦蕭,望著落日黃昏,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在拘留室里整整呆了快三天了,雖然沒受什么苦,但失去自由的感覺,的確很郁悶。
這也讓他突然發(fā)現(xiàn),敵人的陰險狡詐,比他想象的還要兇狠。
“秦先生,你回哪兒,我送你。”
突然,秦蕭身邊的沈崇碧問道。
轉過身,秦蕭忽然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回哪兒?
現(xiàn)在事情還沒搞清楚,天鴻大學的獨立宿舍還能回去嗎?
“額……要不……我?guī)湍闳ゾ频觊_個房?”
沈崇碧視乎洞察了什么,沉聲說道。
“誒……”秦蕭嘆了口氣:“這好不容易出來了,是不是應該帶我去見見你們大小姐?”
“這……”
沈崇碧臉上頓時露出為難。
看著秦蕭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他又點了點頭,順手拿起了手機,朝旁邊走去。
顯然,他是去跟他們家大小姐匯報了,這樣的私人律師,還真是敬業(yè)。
插著褲兜,秦蕭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四周。
還沒等他看清住了三天的地方,沈崇碧再次匆匆走了過來。
“秦先生,我還是送你回學校吧。”
聽了這話,秦蕭知道,林香君拒絕了。
他突然有些小小的失望,心里老想著林香君是未婚妻,還真就把她當成了未婚妻。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既然如此,秦蕭也只好一笑了之。
在沈崇碧的護送下,他回了天鴻大學。
所幸獨立宿舍還在,也沒人阻攔他。
當保衛(wèi)處的隊員們聽說秦蕭回來了,立即一窩蜂鉆進了宿舍。
他們一個個問東問西,搞得秦蕭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將他們打發(fā)走,小五和李爽卻借口有秘密要告訴秦蕭,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
然后,秦蕭得到所謂的秘密,就是網(wǎng)絡上鬧得軒然大波的孟云輝事件。
其實這些事情,他在白昕薇的辦公室里已經看了個大概。
現(xiàn)在跟這兩個賤人一起打開電腦,看著網(wǎng)友們的留言時,忍不住哈哈大笑。
“孟天河這老東西,這次肯定完了。”
李爽夾著一根香煙,將一只腳靠在大腿上,像土匪似的坐著。
“何止是完了。”一旁的小五桀桀笑道:“視頻里他可是包二奶養(yǎng)小三,沒看網(wǎng)友們怎么說嗎,這種人渣怎么配為人師表。”
“這種人本來就不配為人師表。”
秦蕭笑道。
“那你就咽下這口窩囊氣了?”小五轉身看向秦蕭:“這兩天的污蔑就算了?”
“算了?”
秦蕭冷了冷笑,并沒接著說下去。
事情如果這么簡單,他還不如一直在戰(zhàn)龍趴著,好好做他的華夏第一兵王,縱橫沙場。
夢天河,是他父親曾經的老部下。
這些年,他通過各方調查,已經明確了夢天河的事情,這家伙在陷害秦家的事情里,扮演了極不光彩的形象。
“你是不是傻?”
突然,李爽啪嘰給了小五一個爆粟:“事情搞這么大,能這么就算了?”
“額……有道理。”
小五捂著腦袋點了點頭。
“老大,我們也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爽忽然轉身看向秦蕭,賤兮兮的笑道:“我這人沒啥關系,可是還有個老連長,現(xiàn)在在一家電視臺做副臺長,我可以找他弄些記者來……”
小五立即瞪著眼睛問道:“弄記者來干嘛?”
“雜碎,閉嘴。”李爽一把掀開小五的腦袋,緊盯著秦蕭說道:“我們繼續(xù)給夢天河這老東西曝曝光。”
聽了這話,秦蕭不由得扭頭朝李爽望去。
正準備說話時,宿舍的門隨著哐的一聲被推開。
聞聲望去,只見陳天橋背著手,黑著臉匆匆闖了進來。
“額……校長。”
“校長。”
小五和李爽一看,趕忙站起身。
“我有話跟秦蕭說。”
陳天橋緊盯著秦蕭,聲音異常冷漠。
小五和李爽對視了一眼,然后急忙匆匆離開。
隨著房間門被關上的一瞬間,陳天橋黑著臉來到秦蕭面前。
“回來了?”
“不就站在你面前嗎?”
面對陳天橋異樣的目光,秦蕭咧嘴笑了。
“現(xiàn)在知道里面的兇險了?”陳天橋冷聲道:“他們的陰線,超出你的想象。”
“你是來教訓我的?”
秦蕭白了一眼陳天橋,轉身點燃了一根香煙坐下。
“你做事太沖動,太不動腦子。”陳天橋生氣地沖到秦蕭面前:“這次要不是林香君和楚傾城幫你,你就完了。”
秦蕭吸著香煙沉默。
“你現(xiàn)在好好反思一下。”陳天橋指著秦蕭訓斥道:“你要清楚,當年你父親就是中了這個圈套,現(xiàn)在他們是故伎重演。”
秦蕭:“當年的踩踏事件……”
“孩子。”陳天橋立即打斷了秦蕭:“現(xiàn)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
秦蕭輕嘆著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暫時不問,但你能不能告訴我,林香君為什么要這么幫我?”
聽了這話,陳天橋眉頭一皺。
“她就是我未婚妻。”秦蕭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我有幾件事,一直沒想明白,我……”
“她……不是為了你,她是沖著夢天河去的。”
陳天橋打斷了秦蕭。
猛的抬起頭,秦蕭詫異地瞪著陳天橋。
“她和孟天河有仇?”
“反正她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反而比你聰明得多。”
陳天橋深吸了一口氣,扭身在秦蕭的身旁坐下。
“就是利用我唄。”秦蕭撇了撇嘴:“看來網(wǎng)絡上的事,是她搞的。”
看著秦蕭,陳天橋臉上閃過一絲憐憫。
這可憐的傻侄子,明明都已經猜到了,卻因為不敢確定,被徹底帶偏了。
如果要是知道林香君是他未婚妻,不知道他會是什么樣子。
可惜,林香君太聰明,背景太強大,強大到讓他也噤若寒蟬。
“這個死婆娘,原來根本就不是為了救我。”
秦蕭吐出一口煙,冷哼道:“難怪她不敢讓我去謝謝她。”
“你去謝她了?”
陳天橋詫異的問道。
“沒有。”秦蕭搖了搖頭,苦笑道:“人家連我的面都不見。”
聽了這話,陳天橋才嗤嗤笑著拍了拍秦蕭的肩膀。
誰家還沒個傻侄子,眼前這位就是啊。
“接下來的事情,你就別管了。”陳天橋語重心長地看著秦蕭:“安心搞軍訓吧,經過這件事,孟天河是栽定了。”
“那孟云輝呢?”
秦蕭冷笑道。
“他……也完了。”陳天橋背著手站起身,目光炯炯的說道:“他老子的教務處長位置不保,他也休想再踏進天鴻大學一步。”
說到這里,陳天橋又看向秦蕭。
“我已經暫停了孟天河的教務處長職務,我校內部的審查組,正在對他進行調查。”
“最好能讓他背后的人跳出來。”
秦蕭漸漸虛瞇起眼睛。
“我看很難。”陳天橋搖了搖頭:“像孟天河這樣的人,不過是一個炮灰而已,現(xiàn)在事情搞得這么大,他背后的人當然只能舍居保帥。”
“真可憐。”秦蕭撇了撇嘴:“我想孟天河不至于來求我吧?”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宿舍的門忽然被砰的一聲再次推開。
緊接著,孟天河滿頭大汗的闖了進來。
他一看坐在凳子上的陳天橋,不由得微微一愣。
“說曹操,曹操還真就到了。”
陳天橋冷笑著打量孟天河。
“陳校長也在。”
孟天河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尷尬的關上門,走了進來。
在秦蕭和陳天橋玩味的注視下,孟天河點頭哈腰的走了過來。
然后,他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秦蕭的面前,乓乓乓連續(xù)磕了三個響頭。
“我靠,這玩的有點大了吧?”
秦蕭猛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秦少,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是人,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跪得筆直的孟天河,可憐巴巴的望著秦蕭。
面對這樣的孟天河,秦蕭徹底傻眼了。
“我知道,因為我兒子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孟天河見秦蕭不吭聲,沉著臉繼續(xù)說道:“只要你肯原諒我,我馬上送孟云輝去警察局,讓他交代自己的罪過。”
聽完這話,陳天橋和秦蕭面面相覷,然后兩個人都傻眼了。
狠,的確夠狠。
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居然連親兒子也敢犧牲,這樣的人,你可以說他禽獸不如,但他的確隱藏了一顆梟雄心。
眼看秦蕭和陳天橋還是不吭聲,孟天河突然拍的也給了自己一耳光。
“我不是人,我錯了,我不該被人指使。”
說著,孟天河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往自己臉上扇,瞬間在臉上出現(xiàn)好幾根手指印。
“孟天河。”
一旁的陳天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沉聲喝道:“你這算什么意思?”
“我來道歉,我來認錯。”
孟天河著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