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嚷嚷,所有人同時朝三樓望去,連帶著記者們的攝像機照相機,也同時朝三樓上的秦蕭猛拍。
“你給我滾下來,你這個暴徒,你這個殺人犯。”
為首的中年女人跳腳罵著,然后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撒潑似的大哭起來。
同時,她一邊哭,還一邊數(shù)落著秦蕭的種種罪行,那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看著她的表演,秦蕭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匆匆朝樓下走去。
“老大,你現(xiàn)在不能下去。”
李爽從背后追了過來,一把拽住了秦蕭。
“為什么?”
秦蕭轉(zhuǎn)身問道。
“你只要一露面,經(jīng)過媒體這么一渲染,到時候你什么都說不清了。”
“躲著不露面就說得清了?”秦蕭沖著李爽笑了笑:“更何況我剛才已經(jīng)露面了。”
說完這話,秦蕭掀開李爽,匆匆下樓。
“就是他,就是他。”
眼看著秦蕭從宿舍樓里走出來,群情激奮的家長們立即對秦蕭破口大罵,千夫所指。
同時,記者們一馬當(dāng)先,蜂擁著開始朝秦蕭撲去。
剎那間,相機的閃光燈,記著的采訪話筒瞬間把秦蕭包圍。
“你還我兒子公道。”
當(dāng)秦蕭在一大群記者的包圍下走過來時,原本坐在地上撒潑的女人,立即對秦蕭又抓又打。
沒跟她一般見識,秦蕭在李爽的阻攔下,和撒潑的中年女人拉開距離。
“秦先生,聽說你毆打了天鴻大學(xué)的一名新生,導(dǎo)致其昏迷住院,有沒有這件事?”
“秦先生,你為什么要動手打?qū)W生?”
“秦先生,你準(zhǔn)備跟家長們道歉嗎?”
“你是否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法律責(zé)任?”
…
面對一大群記者的追問,秦蕭冷著臉,一聲不吭。
“你能不能回答我們?這到底是為什么?”
一名戴著眼鏡,長得很文靜的美女記者把話筒遞了過來。
“你為什么要毆打?qū)W生,這里面有什么其他緣由嗎?”
又一名卷發(fā)美女把話筒遞了過來。
面對四周吵吵嚷嚷的聲音,秦蕭不由得一翻眼皮。
“都別吵了,別吵了,你們一個一個來好不好?”
李爽一邊阻攔著記者的蜂擁,一邊大聲喝道。
在這極端混亂的情況下,秦蕭身后,突然沖出幾十名保衛(wèi)處的隊員,在小五的組織下,開始有序維護秩序。
隨著眾人逐漸安靜下來,秦蕭這才嘆了口氣。
“你們吵完了嗎?”
一句平淡的發(fā)問,讓整個現(xiàn)場瞬間鴉雀無聲。
“你們問完了,現(xiàn)在該我回答了。”
目光掃視著眾人,秦蕭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針對你們說我毆打?qū)W生的事,我本人并不知情。”
聽完這話,現(xiàn)場的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什么叫你不知情,你不知情,把我兒子打住院了?”
“你個暴徒,殺人犯……你不得好死。”
撒潑的中年婦女再次朝秦蕭撲過來,卻被小五為首的幾名保衛(wèi)擋住。
“小五,讓他過來。”
秦蕭扭頭說道。
小五回頭愣了一下,這才將撒潑的中年婦女放了進來。
“你說,你為什么要打我兒子?”
中年婦女再次撲向秦蕭,抓著秦蕭的衣領(lǐng),十分兇悍。
“你能冷靜聽我說兩句嗎?”
秦蕭扭頭白了她一眼。
“我沒法冷靜。”中年婦女哭喊著吼道:“我兒子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
“請問你兒子叫什么名字?”
秦蕭問道。
“孟云輝。”
中年婦女怒聲喝道。
“他是天鴻大學(xué)哪個系,哪個班的學(xué)生?”
秦蕭再次問道。
面對眾多的攝像機和照相機,原本撒潑的中年婦女突然愣住了。
“你回答不出來,那我來回答。”
秦蕭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個所謂的孟云輝,是我校教務(wù)處長孟天河的兒子,一周前的新生入學(xué)時,在法學(xué)系新生報道處,他企圖強行霸占我學(xué)校報名女同學(xué),指使屬下毆打我學(xué)校報名新生,被我們保衛(wèi)處抓獲。”
“你胡說八道。”
中年婦女咬牙切齒的吼道:“我兒子也是入學(xué)新生。”
“有學(xué)籍名冊嗎?有錄取通知書嗎?他什么時候報的名?”
秦蕭連續(xù)發(fā)出三個質(zhì)問,再次讓中年婦女啞口無言。
面對眾多記者和攝像機鏡頭,中年婦女怒瞪著秦蕭。
楞了一下,她忽然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鬧,手舞足蹈的開始聲討。
“我兒子的命真苦哇,剛來學(xué)校報到,就被學(xué)校的保衛(wèi)處長打成重傷。”
“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因為沒錢治療,病情已經(jīng)惡化了。”
“天鴻大學(xué)的保衛(wèi)處就是兇手,他們肆意毆打新生,喪盡天良啊……”
看著中年女人的精彩表演,秦蕭秦蕭不由得撇了撇嘴。
“你表演的地方錯了,你應(yīng)該去拿奧斯卡獎。”
中年女人才不管秦蕭嘲諷,繼續(xù)坐在地上又哭又鬧,撒潑打諢。
就在這時,人群外圍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緊接著,幾名群情激奮的青年,推著一架病號床匆匆走了進來。
抬頭一看,秦蕭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在那張病號床上,躺著一個額頭上裹滿了紗布,只露出眼睛嘴巴和鼻子的人。
隨著病號床的推近,秦蕭終于確認了,這就是消失了一個星期的孟云輝。
“我靠,這也太搞扯了吧?”
站在秦蕭身旁的小五瞪圓了眼睛。
直到全身裹滿紗布的孟云輝被推到秦蕭面前,眾多的記者們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物,立即撲上去拍個不停。
“我的兒子呀,你好可憐啊。”
“你被暴徒打成這樣,他們居然現(xiàn)在還倒打一耙呀……”
中年女人趴在孟云輝的病號床又哭又喊,撕心裂肺。
“這表演還真夠精彩的。”小五在一旁嘟囔道:“真是人不要臉,百事可為。”
秦蕭來到孟云輝的病床前,正要伸手時,躺在床上的孟云輝頓時尖叫起來。
“別打我,別打我…”
“我求你別打我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秦蕭,求求你放過我吧。”
聽著孟云輝驚恐的喊聲,秦蕭頓時愣住了。
“你別碰我兒子。”
中年婦女像發(fā)瘋似的一頭撞向秦蕭。
可秦蕭沒退,而是伸手在孟云輝帶血的紗布上抹了一把。
然后,他用手指捏著所謂的血跡,又放倒鼻子前聞了聞。
接著,他冷笑道:“不錯,扮演的挺逼真,可這是雞血,不是人血。”
一聽這話,在場的所有人再次一片嘩然。
“你別打我,你別打我。”
孟云輝還在嘶吼著,顯得很是驚恐。
一旁的中年女人更加瘋狂的撕扯著秦蕭。
“這場戲安排的不錯。”秦蕭飛著手點了點頭:“只可惜,你們用的道具太差了,很不走心。”
“你們看,你們看這個暴徒,打了人現(xiàn)在還在說風(fēng)涼話。”
“他現(xiàn)在還在對我們可憐的母子冷嘲熱風(fēng)。”
“暴徒滾出天鴻大學(xué)。”
突然,隨著人群中一名青年舉起手吶喊,連帶著所有的家長們,同時對秦蕭群情激奮的進行聲討。
看著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聽著他們異口同聲的聲音,秦蕭毫無波動。
就在這時,人群里忽然擠出幾名身穿警服的警察。
為首的一名中年警官來到秦蕭面前,立即出示了警官證。
“你是秦蕭嗎?”
面對中年警官的詢問,秦蕭點了點頭。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你涉嫌蓄意傷人。”
中年警官一臉嚴(yán)肅的收回警官證。
“我們老大什么時候傷人了?”
一旁的小五忍不住站出來。
“你們別誣賴好人,也別欺負我們老大。”
另一旁,李爽也站了出來。
同時,秦蕭身后又有十幾名保衛(wèi)處的隊員也站了出來。
看著劍拔弩張的氣勢,中年警官不由得眉頭一皺。
“你們想干什么?還想暴力抗法嗎?”
說著,他一揮手,他身后的幾名警察,拔出腰間配槍,立即對準(zhǔn)了保衛(wèi)處的隊員們。
看到這一幕,秦蕭擺手制止了隊員們。
“搞這么大陣仗,沒必要。”
“那就乖乖跟我們走一趟。”
中年警官冷聲說道。
“好啊。”
秦蕭點了點頭。
然后,中年警官摸出手銬。
“怎么還要上手銬?”
一旁的李爽再次伸出手。
“別妨礙我們執(zhí)行公務(wù)。”
中年警官公事公辦的瞪向李爽。
“都別急。”
秦蕭沖著李爽囑咐了一聲,然后才伸出了雙手。
在手銬把秦蕭雙手銬住的一瞬間,外圍突然沖進了一道靚麗的倩影。
“憑什么,憑什么抓我男人?”
聽到這嬌滴滴的聲音,秦蕭差點沒一頭栽倒。
楚妖精啊楚妖精,這都什么時候了,還那么不正經(jīng)。
你說抓你的男人,這不是還得加上一條學(xué)校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罪名嗎?
看著擋在秦蕭面前的楚傾城,中年警官不由得眉頭一皺。
“你是楚家的三小姐?”
“你別管我是誰。”楚傾城桀驁的說道:“你憑什么抓他?”
“他涉嫌故意傷人。”
中年警官沉聲說道。
“這件事你別管了。”
秦蕭用手拐輕輕推開楚傾城。
“你似不似傻,他們這是要抓你。”
楚傾城轉(zhuǎn)過身,急忙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