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杜浪冷眼看向黃宗光。
當(dāng)今世上的武者本來就不多,況且眼前這個姓黃的還是納氣境的高手,倘若自己不是擁有‘九重雷拳’這種高端的武技,恐怕今天就要栽在這里了。
“杜兄弟,不瞞你說,我們其實都是正派人士,我隸屬于極限武協(xié)東江市分會的副會長,今天確實是想要跟杜兄弟交個朋友,希望杜兄弟千萬不要嫌棄。”黃宗光嘿嘿笑著,這和之前的態(tài)度絕對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極限武協(xié)!
杜浪不由暗暗皺眉,這所謂的極限武協(xié),全名其實是‘華夏極限武者協(xié)會’,雖然只是個名義上的玩意兒,但確實是華夏官方對武者管理的一種手段,一般來講,華夏的武者全都歸極限武協(xié)管理,杜浪還真是沒想到來東江市竟然會驚動‘極限武協(xié)’。
不過——
杜浪上下看了看面容虛偽的黃宗光,這極限武協(xié)的管事一般都是那些德高望重的武者,怎么東江市極限武協(xié)的副會長竟然是這幅嘴臉,簡直丟極限武協(xié)的臉。
杜浪身懷皇極玄妙功,又擁有‘九重雷拳’這樣的高端武技,他自然明白武者之間的弱肉強食,但是他更加明白雙拳難敵雙手,好虎架不住狼多,倘若今天下了殺手,那么這就等于是東江市極限武協(xié)為敵,同時意味著杜浪挑戰(zhàn)華夏整個武協(xié)的權(quán)威,這顯然不明智,不過,若說讓他就此放手也真的不甘心。
“交朋友?”杜浪輕笑,說:“可是剛剛你們還打算將我廢了。”
“那都是玩笑話,杜兄弟,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呀,你雖然年輕,但也算得上是武學(xué)大師,千萬不要小家子氣呀。”黃宗光連忙說:“剛剛確實都是誤會,我只是想跟杜兄弟切磋一下,而且剛剛我連七成功力都沒使用。”
“是嗎?”杜浪挑眉冷笑。
黃宗光的面色刷的一下變的通紅,連忙說:“今天的事情全都是曾海從中挑撥,杜兄弟我讓他給你道歉如何?”
曾海聽到黃宗光的話簡直無語了,這還是自己的師叔嗎?來的時候,黃宗光信誓旦旦的說要把杜浪給廢了,而且還說什么敢傷他師侄就如同傷他親兒子,現(xiàn)在感覺杜浪有點扎手,果斷就把自己給出賣了,虧的在東江市別人還把他當(dāng)做武學(xué)大師呢。
“道歉?”杜浪微微搖頭,說道:“我這人不喜歡那些虛的。”
黃宗光心中也氣憤,但是他看杜浪對戰(zhàn)之后竟然面不紅心不跳,依舊是滿臉輕挑,那一份氣定神閑讓他徹底的覺的杜浪絕對是個有背景的武者,他雖然是東江市極限武協(xié)的副會長,但這玩意兒本來就代表著虛名,武者之間最重要的還是實力,以及真正的武道背景。
“杜兄弟,你別生氣,曾海年輕不懂事,這樣吧,讓他給你跪下磕頭謝罪如何?”黃宗光笑著說:“如果你不解氣的話,隨便廢掉他一條腿啥的。”
曾海懵逼了。
敵人還沒怎么說呢,你卻已經(jīng)給老子判決了,還隨便廢掉一條腿啥的,你咋不上天呀。
“師叔,你之前不是這么說的呀,你明明說的是敢惹極限武協(xié)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打成孫子啊。”曾海也是拼了,故意沖著黃宗光喊道。
黃宗光的面色刷一下變的極為難看,反手一巴掌摔在曾海臉上,緊接著一腳踹在曾海腹部,曾海整個人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樹干上。
‘噗!’
曾海撞擊在樹干上的同時,口中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黃宗光連忙看向杜浪。
“杜兄弟,你可別誤會,這小子信口開河,我黃宗光好歹也是極限武協(xié)的副會長,怎么可能那么的好勇斗狠呢,這么沒腦子的事我真是做不出來。”
杜浪聽著黃宗光的話,當(dāng)真感到好笑,這人如果不要臉起來,當(dāng)真是無敵了。
“我現(xiàn)在真是明白什么叫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杜浪冷笑幾聲,轉(zhuǎn)身向樹林外走去。
曾海已經(jīng)得到教訓(xùn),這些人也不敢隨便對付自己,杜浪實在是沒必須繼續(xù)在這里多待了。
黃宗光一張臉都快成豬肝子色了,倘若他有一成的把握可以擊敗杜浪,他會毫不猶豫的去殺了這個狂妄的家伙,可是,他實在是沒那個實力。
“太囂張了。”黃宗光的徒弟見杜浪走了,氣的面色發(fā)青,看向黃宗光說:“師父,咱們就這么放他走了嗎?”
“你打得過他嗎?”黃宗光沉聲道:“帶著曾海趕緊走。”
“師父,咱們是回去集合人再來嗎?”那人詢問。
黃宗光面色陰沉,說:“這個杜浪背景絕對不一般,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能去招惹他,我斷定他背后肯定有極為強大的武道門派,等到我回去查清楚再說。”
黃宗光的徒弟們都很吃驚,特別是曾海完全面無血色。
離開樹林的杜浪,心中也在思考,沒想到那個曾海竟然是東江市極限武協(xié)的人,而且還能夠請得動極限武協(xié)的副會長,看來以后是得小心點這些地頭蛇了。
再次進入校園,杜浪就趕緊去了學(xué)校家屬院,她現(xiàn)在最憂心的還是林青,之前就聽林青說過,她是一個人在東江市的,跟杜浪一樣屬于舉目無親,在這種生病的時候肯定更加無助。
在家屬院找了一圈,很快就找到林青家門前,不過連續(xù)敲門之后卻沒有人開門。
“難道出去看病了?”杜浪有些疑惑,轉(zhuǎn)身就打算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杜浪聽到玻璃制品摔在地上的聲音。
原本準(zhǔn)備走的杜浪,面色不由一驚,這房子里面肯定有人,難道林青……
杜浪不敢往下想,嘗試著開門,但這防盜門還真是有點結(jié)實,突然想到剛剛進樓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棟樓的陽臺幾乎都沒有裝防盜窗。
杜浪趕緊快步離開樓梯,走出樓道。
果然,三樓的陽臺確實是空著的,沒有任何阻隔,杜浪向左右仔細的敲了敲。
也許這個時間點正是上班上學(xué)的時刻,所以,周圍竟然都沒人,杜浪運起真氣,腳下一蹬,整個人就直接竄氣四五米,一把抓住二樓的陽臺,再次跳躍,杜浪就站在三樓陽臺了。
從陽臺往里看,這是個二室一廳的格局,客廳內(nèi)倒是很整潔,不過杜浪沒工夫觀察這些,他分明察覺到在一個臥室內(nèi)傳來輕輕地呻吟聲。
杜浪連忙快步走過去,正所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當(dāng)杜浪走進臥室時,只見一個幾乎真空狀態(tài)的女子在床上扭動著身體,面色通紅,呼吸急促。
這人當(dāng)然就是林青,杜浪站在臥室門口,忍不住的抹了一把口水,他知道林青是個美人,臉蛋漂亮身材好,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是這么誘人,特別是她在床上不停的扭^動,這就更讓杜浪的小心臟撲騰撲騰的難以抗住。
杜浪身懷玄妙真氣,可以輕易的感覺到林青的不對勁兒,而且地上有一個剛剛破碎的玻璃水杯,很顯然這是剛剛想喝水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不知為何,杜浪分明感覺到林青的身上竟然有一種灼熱。
為了驗證,杜浪快步走去,一把將林青摁住。
林青直到這個時候才發(fā)覺她的臥室竟然進來人了,看清楚竟然是杜浪的時候,頓時驚羞。
“杜……杜浪,你怎么進來的。”林青的聲音很虛弱,雖然想要立即坐起身,但是腦袋就像是灌了鉛似的,根本就抬不起來。
杜浪摸著林青的皮膚,發(fā)現(xiàn)竟然燙手,這溫度少說也有四十度往上。
“你的溫度怎么那么高?”杜浪認真地說:“怎么不去醫(yī)院看病?。?rdquo;
林青知道她自己根本就沒穿衣服,作為一個老師竟然被自己的學(xué)生看到如此羞澀的狀態(tài),這簡直讓她難以接受,她立即就想要將旁邊的毯子拿過來遮掩上。
可是杜浪抓著她的兩只手腕,本來就很虛弱,現(xiàn)在更是沒一點力氣。
“杜浪,你……你快放開我,我是你的老師,你……你理智些……”林青以為杜浪是想要趁火打劫呢。
不過,杜浪根本就沒搭理林青,目光觀察著林青有些發(fā)紅的眼球,雙手同時對林青的手腕進行把脈。
倘若一般醫(yī)生肯定會認為杜浪是發(fā)燒了,當(dāng)然,杜浪也看出來林青發(fā)燒了,但是為什么會引起這種發(fā)燒呢,杜浪懷疑林青并不只是普通發(fā)燒那么簡單。
果然,當(dāng)杜浪為林青把脈之后,立馬就察覺到情況不對了,原來林青體內(nèi)的血脈竟然幾乎處于沸騰狀態(tài),這身體的發(fā)熱,也完全是因為血脈沸騰導(dǎo)致的。
火系元素!
杜浪不由暗驚,他竟然從林青的血脈察覺到了火系元素的存在,而且之所以血脈沸騰,也正是因為這火系元素的緣故。
林青不是武者,體內(nèi)怎么會有火系元素呢?難道她是武者?
不對呀,如果她是武者的話,這種程度的火系元素對她來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呀。
“杜浪,你快放開我,你這是在犯罪。”
“杜浪,我求求你,你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人啊。”
“杜浪……”
林青以為杜浪是真的想要把那個了呢,雖然有氣無力,但還是拼命的喊叫起來,試圖喚起杜浪最后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