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本來皮膚就比較白,這一巴掌打下去,五個指印分外清晰。
所有人都驚呆了,剛剛還一副軟蛋模樣的杜浪,竟然打了光頭?要知道這光頭可是拘留室的一霸啊,哪個犯人見了他不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大哥啊。
“怎么樣?禮物還滿意嗎?”杜浪揚了揚手,笑道:“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不介意再送你幾個。”
光頭兩眼冒火,二話不說揮拳砸向杜浪。
杜浪腳下一滑輕笑:“這么不識好歹啊,禮物已經(jīng)送給你了,你怎么還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呢?難道說我給你的禮物太少了?唉,沒想到你這么犯賤,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就多給你幾巴掌,讓你過過癮。”
“還他媽愣著干什么?給我廢了他。”光頭一拳打空,又聽到杜浪戲弄他,頓時更加憤怒。
那幾個小弟立即聽話的連拳帶腳的向杜浪沖去,人很齊,速度很快!
不過——
當(dāng)那五六個人沖到杜浪面前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時候,杜浪根本就沒怎么出手,那些人就全被撂倒了。
四五個人被杜浪摞在一起,他坐在上面,抬頭看向剛剛氣焰囂張此刻卻面帶驚色的光頭。
杜浪輕笑:“有什么不滿意,你可以提出來嘛,大家都是講道理的人。”
光頭縮了縮腦袋,他算是看出來了,杜浪絕對不是好惹的主,一人打五六個,就連他這么魁梧都不見得能打那么多。
“嘿嘿,大哥,這都是誤會,剛剛這都是開玩笑的。”
光頭在道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能當(dāng)大爺,能裝孫子。
“跪下!”
“???”光頭一臉為難,這里基本都是他小弟,在小弟面前給別人跪下,以后還怎么混啊。
“要不要我?guī)蛶湍恪?rdquo;杜浪說著話,邁步向光頭走去。
雖然光頭根本就沒跟杜浪交手,但這貨在道上混那么久,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心里明白,眼前這人惹不得。
撲騰!
光頭跪在地上。
“什么時候他們放我離開,你們什么時候站起來。”杜浪淡淡的說。
“啊?大哥,別……別呀,那得等多久啊。”
“要不然你站起來吧。”杜浪說。
光頭連忙就準(zhǔn)備起身。
“你跪下我也得不到什么好處,干脆我拿你練練手,也讓我松展松展筋骨。”
還未完全站起來的光頭再次撲騰一下跪在地上。
“大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好好跪著,你的好兄弟們也給我好好跪著,我這人脾氣其實不好的,萬一惹我不高興,我可是會發(fā)飆的哦,你也看到了,外面的執(zhí)勤人員可都不在這。”杜浪一副哄小孩兒的模樣,面容帶著嬉笑。
可是光頭卻不敢將杜浪的話當(dāng)做是開玩笑,連忙沖著小弟喊道:“都他媽趕緊跪下。”
杜浪沒有再看光頭等人,主要是這拘留室內(nèi)有一個人吸引了他。
拘留室的一個角落,一個面孔堅毅的平頭青年坐在地上,目光望著鐵欄窗戶。
當(dāng)杜浪進入拘留室的時候,這個平頭青年就這個姿勢,剛剛拘留室內(nèi)出現(xiàn)打斗,平頭青年竟然一眼都沒有往這邊看。
“想離開這里啊。”杜浪走到平頭青年旁邊蹲下。
平頭青年扭頭看了一眼杜浪,說:“出不去了。”
“為什么這么說?”杜浪說:“難道你殺人越貨了不成?”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平頭青年嘆了口氣,隨即說:“你也得罪了韓成啊,看來我們可以在這里作伴了。”
“聽你的意思,你得罪的也是韓成?說說看,你是怎么得罪的?”杜浪笑道。
“說了又能怎么樣?認(rèn)命吧,無權(quán)無勢在這個社會永遠都是被欺負(fù)的。”
“這么沒信心啊。”杜浪說:“你應(yīng)該是部隊出身吧。”
平頭青年不由再次看向杜浪,眼神中露出驚異。
“你身上有一種普通士兵所不具備的氣質(zhì),想來應(yīng)該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吧。”杜浪依舊笑瞇瞇的。
雖然平頭青年是個非常冷靜的人,但是杜浪僅僅跟他第一次見面就從他的氣質(zhì)上看出他是特種部隊出身,再想想剛剛杜浪所展現(xiàn)出的那出類拔萃的身手,平頭青年下意識的對杜浪產(chǎn)生了好奇。
對于打架,平頭青年絕對是一把好手,在部隊的時候,雖然不敢稱兵王,但是在他們那個部隊,能夠打過他的屈指可數(shù),但讓他以杜浪的身姿去那么利落的教訓(xùn)這些人,還是難以達到的。
“你是什么人?”
“哈哈,不是好人就對了。”杜浪自嘲一笑。
“你很特別,沒有人愿意承認(rèn)自己是個壞人。”平頭青年說。
杜浪笑道:“那是因為人們不想去看自己的不足罷了,人人都是好人,反之人人也都是壞人,我叫杜浪。”
“杜浪?”平頭青年說:“這個名字也很特別。”
“哈哈,也許吧,給我取名字的人就是個白癡,他說因為我是個流浪兒,所以就給我取名叫‘浪’。”杜浪笑瞇瞇的盯著平頭青年。
平頭青年猶豫了一下,說:“我叫羅飛,關(guān)系不錯的人都叫我大飛。”
“你的名字也很特別呀,對了,要不要我?guī)湍汶x開這里。”
“你幫我?”羅飛不由驚異的看著杜浪。
杜浪聳聳肩,說:“是啊,難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你為什么要幫我?”
杜浪說:“就沖著咱們有同樣的敵人吧,你覺的這個理由怎么樣?”
羅飛說:“我真是個特別的人。”
“這話已經(jīng)說了第二遍。”杜浪輕笑。
羅飛沒再說話,但是他心中卻對杜浪這個人即有好奇,又有警惕。
本來他只覺的杜浪是個浪蕩青年,可是當(dāng)他與杜浪聊了幾句之后,不知為何卻感覺杜浪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靠譜的,雖然聽上去很不真實。
下午四點多。
警署署長辦公室!
徐國志滿臉認(rèn)真地聽著電話中的講話。
“周書紀(jì),我明白了,我會秉公辦理的,您放心,東江市在您的領(lǐng)導(dǎo)之下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冤假錯案的,好的……好的,周書紀(jì)您先忙……”
聽著話筒內(nèi)傳來忙音,徐國志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同時一股怒火涌上心頭。
在此之前,韓成向他報告,說是有人打了徐威,當(dāng)時他一聽就暴跳如雷,竟然在東江市的地界上有人敢打他徐國志的獨生兒子,這簡直就是找死啊,所以,他讓韓成放手去干。
后來天南集團的王忠打來電話,說是被抓的人是秦正南的親戚,想要讓徐國志給面子放人,但徐國志的想法很簡單,連他兒子都想打,還有什么面子可言,所以,就被他一口回絕,可是這才不到半個小時,市委一把手竟然直接打來了電話,說是不要讓東江市出現(xiàn)任何的冤假錯案。
雖然沒說讓放人,但徐國志多聰明呀,他自然明白這位周大書紀(jì)的意思。
徐國志明白,這肯定是天南集團的秦正南親自找了周展鵬,這才有了周展鵬親自給他施壓,雖然有些憎恨秦正南,但這個‘杜浪’卻讓徐國志有些驚訝。
竟然值得秦正南去求周展鵬,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咚!咚!咚!’
正在徐國志心煩意亂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敲什么敲,進來。”徐國志抬頭沖著門口大喊道。
門被打開,一個漂亮女警走進來。
周曼文見到徐國志滿臉生氣,心中疑惑。
“是曼文啊,有事嗎?”
見到市周曼文,徐國志的面色立即緩和了許多。
“署長,有個人被關(guān)進三號拘留室了,聽說是你下的命令。”
徐國志暗暗皺眉,難道又是為了那個杜浪嗎?怎么連周曼文也管起這個事了,媽的,你老子管,你也管,等有一天你個小妮子犯在我手里,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哦?有這種事嗎?我去看看,是不是韓成又自作主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