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梟看見我跑到棺材的跟前,它明顯的一愣神,旋即腳步停下,就那樣直愣愣的看著我。
周圍雷聲陣陣,狂風(fēng)乍起。我被梟看的心里都是有些發(fā)毛,一邊注視著梟的一舉一動,一邊盼望著爺爺能夠快點回來。
突然一道閃電閃過,模糊中,我看到了梟的那張臉。
這一看,我心里更加的慌了。
因為如果梟的表情是恐懼忌憚的話,我倒不擔(dān)心了,那我就斷定有這棺材在,他不會動我,它害怕這棺材,或者是這棺材里的東西。
但是此時此刻,在梟的臉上,儼然沒有了恐懼忌憚,盡是人性化的掙扎和猶豫。
“難道這棺材……鎮(zhèn)不住這梟嗎?又或者說這家伙打算破罐子破摔。”我手撐在棺材上,嘴里低聲說道,腿肚子也有些哆嗦。
隨后似乎是要印證我的想法一樣,那站在遠處的梟,突然邁著步子向著我走了過來。
梟的步子很大,也很有力,腳掌踩在地面發(fā)出砰砰的響聲,近十米的距離,幾個眨眼間就沖了過來。
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匆忙當(dāng)中,我身子本能的向著一邊躲去。
砰!
梟的兇猛的一腳,沒踹到我身上,但是卻把那漆黑棺材的棺材蓋子,一腳給踹飛了出去。露出來其中的那具紅袍美尸。
我眼睛掃了一眼不遠處,那裂開的棺材蓋子,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吐沫。
這力量是有多大啊,竟然把那么重的東西一腳就踹飛了,如果剛剛要是揣在我的身上的話……
我特碼的都不敢想了,現(xiàn)在腦袋當(dāng)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跑!
趕緊離開這里。
不過我是想跑,但是身后的梟卻是根本不想放過我,這我前腳還沒等邁開步子,脖子身后就是刮來一陣涼風(fēng)。
一只泛著腐肉味的手掌,抓住了我的脖領(lǐng)子,一股大力傳來,我整個人都是向著后面,倒射而出。一下子砸在出棺材上。
臥槽。
整個身子都是砸在了棺材上,就這一下子,就差點把我的腰給干折了,疼得我直咧嘴。脖子也被劃傷,不斷的流著血。
可沒等我爬起身子,我就看見,那剛把我甩過來的梟,再次向我沖了過來。
“還特媽的來!”
我瞪著眼見罵了一句,但我的話顯然是一點的作用都沒有,那梟根本就聽不懂人話,抬起右腿,奔我腦袋踢了過來。
我見狀,差點沒被嚇尿了,這一腳要是踹到我,就算是不死,也得殘廢。
我麻溜的站起身子,不過剛要躲閃,腳下一不小心踩到了什么東西,然后我整個人都是栽進了棺材當(dāng)中。
砰!
腦袋先是猛地撞在了一邊的棺材壁上面,眼視線一陣的模糊,晃晃悠悠的,然后便是和那女尸來了個面對面,嘴對嘴!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整個人身子都是壓在了女尸的身上,最主要是的……唇間傳來的陣陣的冰涼!
心里頓時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趕緊撐起身子,嘴里念叨的對不起。把我脖子滴到女尸嘴角臉上的血慌亂的擦了擦。
不過就在我爬出來的時候,梟那漆黑的身子也是出現(xiàn)在了我的跟前,那長著毛的手掌,直接握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從地面給提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咳咳。
我拼命掙扎著,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突然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那身影大步走了進來,手里黃符一甩,貼在梟的胳膊上,頓時一陣燒焦的聲音響了起來,梟慘叫一聲,與此同時,他也松開了手。
一下子放松,我趕緊大口的喘了幾口氣,然后便是向著爺爺那里跑了過去。
“怎么樣?沒事吧?”
爺爺伸出手把我扶起來,擔(dān)憂的問道,而當(dāng)他眼睛掃到那被掀開蓋子的棺材之后,爺爺?shù)哪樕顷幊翢o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我沒事,趁著這功夫,我也打量了爺爺幾眼,爺爺顯得有些狼狽,身上的衣服也是顯得臟亂不堪,不過并沒有明顯的傷痕。
我咳嗽了幾聲,望著那梟說道:“爺爺,這怎么回事?這東西怎么就盯上我了!”
爺爺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時的模樣,他上前一步,把我護在身后,手指捏著印決,聽到我的話,他猶豫了一下,張嘴說道:
“因為他……他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我的生辰八字?”
我當(dāng)時就蒙蔽了,這算是什么路子,我自己的生辰八字,就算是我自己都不知道。
爺爺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把這個東西保護的特別的重要,這世界上恐怕也就他一個人知道。
但是這被埋了上千年的一只怪物梟,怎么會知道?
而且就算是知道了我的生辰八字,難道就能把我盯上嗎?我又沒招誰惹誰。
雖然我心里疑惑,但我知道,此時此刻不是解惑的時候。
遠處,那梟被貼上符咒的手臂捶著,上面的長毛都是燒焦了。
他漆黑的臉看著爺爺,不斷的低聲的嘶吼著,但是我也能感覺他對爺爺?shù)募蓱?,許久之后梟猛然的轉(zhuǎn)身,向著外面跑去。
爺爺見狀,拿好家伙,背對著我說道:“長歌,趕緊把那棺材蓋子蓋上,然后在上面畫上鎮(zhèn)棺咒,我先去把那梟給解決了!免得他傷人。”
在爺爺離開院子之后,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攤在了地上,緩了好久才恢復(fù)了體力。
我先回屋,拿出手電,然后走到棺材的跟前,正想著怎么把那棺材蓋子蓋上,突然一陣陣的砰砰砰響了起來。
“這是……”
我一愣神,腦袋在院子四處看去。
沒有人,沒有動物,什么都沒有。
砰砰砰!
不一會,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嘴巴都干了,漸漸的低下頭,現(xiàn)在可以肯定了,聲音是從棺材里傳出來的。
準(zhǔn)確的說,是從女尸的身上。
在準(zhǔn)確點,是女尸的胸口!
“這事情咋這么操蛋??!”
我感覺神經(jīng)都是有些衰弱了,這死了這么久的女尸,怎么會有心跳啊。
當(dāng)時雖然心里害怕,但也有些不信邪,我慢慢的低頭向著那女尸的胸口靠近。
我想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過腦袋剛伸進棺材,頓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是何人!”
我被嚇了一跳。
還沒等把腦袋縮回來,一直修長冰涼的手掌握住了我脖子。
我艱難的轉(zhuǎn)過頭,正巧看見,女子那原本緊閉的雙眼已經(jīng)睜開。
一張精致的臉頰,充滿了冷意。
“你……晚上好!”
我臉上強扯出一絲的笑容,想盡量用溫暖的笑容,把當(dāng)下的局勢給穩(wěn)定一下。
但顯然我是想多了,那女子見狀,俏臉頓時一寒,手掌拍在我的肩膀,頓時一股大力傳來,我身子后退數(shù)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手捂著肩膀,望著棺材當(dāng)中那緩緩坐直了身子的女子。
扔在一邊的手電的光。照在她的身上。
一襲紅裙將她的身子勾勒的玲瓏有致,長發(fā)隨風(fēng)揚起,明媚的雙眸,像是浩瀚夜空的繁星,很是明亮。
她從棺材當(dāng)中邁了出來,恍惚間,雙腿裸露在外,筆直修長。她沒有穿鞋,白贊的小腳就那樣踩在地面上。
不過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她的臉實在是太冷了一些,真的和冰塊死的,沒有感情,沒有溫度。
她瞇著眼睛在院子看了一圈,然后目光猛然的鎖定我,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氣。
“你是何人?竟敢對我做出此等猥褻之事!”
女孩的聲音很冷,但在我的耳朵里,卻特碼的覺得蠻好聽的。
我半坐著身子,向后退了退,“那個…小姐…啊不那個…姑娘,剛剛事出突然,我也是……”
不過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女子直接沖過來,動作十分干凈利落的一腳將我踢翻,然后腳掌踩在我的胸口。
“姑娘,我說你講不講道理??!我……”
我閉著眼睛沒好氣的喊著,雙手本能的抓住女子踩在我的胸口的腳掌。
頓時一陣的柔軟細(xì)膩傳來。
這……
我猛然的睜開眼睛,模糊的可以看到,女子那白贊的臉頰,染上了一抹的羞紅,眼睛當(dāng)中也是充滿了羞惱。
“你個登徒子!”
女子沉聲的喊了一聲,然后腳掌猛然用力。一陣劇痛從胸口襲來,待我手掌松開之后,她也是收回來腿,后退幾步。
看著女子陰冷的樣子,我心里害怕的同時,也有些尷尬。
這女尸應(yīng)該是古人無疑,常言道: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
我剛剛把她給親了,又給摸了,這仇是記下了!
她目光緊緊地盯著我,看到我雙手不自然的握了握之后,俏臉上立馬涌現(xiàn)出,濃濃的煞氣。
“混蛋,我要殺了你!”
我心里頓時一突,剛要喊救命,突然一聲奇怪的哨聲響起,聽到那聲音女尸的臉色頓時一變。
那女尸有些猶豫,似乎是有些忌憚著什么,她怨恨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便是轉(zhuǎn)身離開,消失在黑暗當(dāng)中。
“登徒子,日后我定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