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屠龍已經(jīng)爬起來了,他張牙舞爪正向葉凡沖來。
白羽騰的另外一打手名叫李豹,他據(jù)說是從少林寺出來的,那廝現(xiàn)在掄起辦公室內的一把椅子,也惡狠狠的沖向了葉凡。
白羽騰在縱觀全局,他握著拳頭,在等待他的兩打手將葉凡徹底撂倒后,他再上去大展拳腳。
葉凡很冷靜,他站著的這個位置,正好可以將屠龍等三人都收在眼內。
剛剛將肥大的屠龍從桌子上拉過來摔了個狗吃屎,葉凡用的是太極中四兩撥千斤的絕技。
現(xiàn)在屠龍和李豹同時來襲,葉凡將身上的感知器官完全張開,在嚴陣以待。
“暗算我,我打死你。”屠龍在咆哮。
他離葉凡最近,拳頭已經(jīng)擊到了葉凡的面門。
就是那一摔,讓屠龍有顏面掃地的感覺,他是白羽騰的打手兼保鏢,讓人那樣輕易拉過桌子摔了個狗吃屎,這面子不找回來的話,就白羽騰的性格,明天他就該下崗了。
屠龍的拳頭離葉凡的臉還有那么兩厘米的時候,葉凡一側臉,那拳頭又奇跡般的落空了。
這一次,葉凡閃電般出手,在屠龍的咯吱窩下一捏后,屠龍的手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此時,輪著椅子的李豹已到。
憑借著聽風辨器的本事,葉凡身形一晃,李豹椅子砸了個空不說,葉凡的手肘還擊中了他的肚子。
屋內,白羽騰已經(jīng)赫然變色,因為葉凡正一步一步走向他。
“你想干什么?”白羽騰在后退。
葉凡微笑,嘴里道:“不想干什么,只想讓你從這里滾出去。”
屋內戰(zhàn)斗得白熱化的時候,屋外有人在焦急的撥打110。
“喂,你好,我們這里是東街陳家診所,有人在我們診所內打架.......”
掛下電話后,陳望天拿起一簸箕,在走廊上猶豫不決著。
是現(xiàn)在沖進去,還是等警察來了再沖進去了?
陳望天很矛盾,白羽騰他們的樣子太兇惡了,他不敢擔保,沖進去后他這把老骨頭不會立時散架。
這診所內是還有三名醫(yī)生不假,但這三名醫(yī)生,在知道白家的少爺來診所找麻煩后,已經(jīng)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了。
在燕京這地,沒有牛X的實力,誰敢與白家少爺為敵了?
真的惹怒了白家少爺,他讓個人在燕京消失,那就是分分鐘的事。
“爸,你拿個簸箕在這里干嘛?”陳沫正向陳望天迎面走來。
陳沫剛剛才到診所來,這一來,她就上來二樓準備聆聽師傅的教誨。
“噓,有人在打架。”陳望天用手指靠在嘴邊說著。
“誰在打架?”陳沫一驚。
“有三個人正在葉凡的辦公室打他。”陳望天回答著。
雖然沒有看到辦公室內的情形,但是陳望天覺得那里面的情況是一目了然的。
撇開白羽騰不說,就光他的兩保鏢,就是銅頭鐵骨的狠人,在那樣的條件下,陳望天認為葉凡除了是在挨打,應該沒有什么其他的意外。
“什么,三個人在打他?”陳沫很震驚。
沒有絲毫猶豫,她就果斷的沖向了葉凡的辦公室。
一把轉開門把,陳沫就沖了進去。
她做的這些動作很連貫,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害怕那三個人把葉凡給打壞了。
“葉凡,你沒事吧?”沖進門的同時,陳沫嘴里在急聲叫著。
“沒事,當然沒事,我已經(jīng)教育過白少爺了,他知道錯了。”葉凡的聲音很淡定。
陳沫一愣,凝神望去,只見葉凡面帶微笑,衣冠整潔,哪里有半分挨打的模樣。
而且此刻他的手正搭在一個白衣男人的肩膀上,那男人垂著手,一臉的苦瓜模樣。
再環(huán)掃四周,陳沫看見了另外兩個男人,那兩個家伙的形象比白衣男人好不了多少,他們一個腿正在哆嗦,另一個站著的地方竟然濕了一大片。
尿了,三個人打一個人,竟然尿了!
不管是被打尿的,還是被嚇尿的,這絕對都是一種壯舉。
陳沫無法想象剛剛這辦公室內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的內心完全被震撼占據(jù)了。
“白少爺,究竟是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葉凡在問著。
他的手搭在白羽騰的肩膀上,白羽騰就像一個干了壞事的孩子一樣,那是連動都不敢動的。
這個搭著他的窮光蛋中醫(yī)太牛逼了,剛剛他就往他身上戳了幾下,他的身上就仿佛有千只螞蟻在咬在爬的一般,那感覺太恐怖了,白羽騰的苦膽都差點嚇爆了。
“我,我是癩蛤蟆,大哥我錯了,你不用去退婚了,我這就從這里滾出去。”白羽騰有些結巴。
葉凡把搭在白羽騰肩膀上的手拿了下來,他口中說道:“滾給我看看,我沒有見識過人滾,今天你讓我開開眼界。”
堂堂白家少爺,在葉凡話后,真的抱頭從辦公室內滾出了門外。
白羽騰滾出門后,葉凡冷冷的說道:“陳家診所只歡迎朋友和病人,要是你再敢來搞事的話,我擔保這輩子你會拄著拐杖過剩下的日子的。”
殺氣騰騰的話,讓白羽騰不寒而栗,在葉凡揮揮手后,他爬起來和他的兩個保鏢一溜煙的消失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葉凡,白羽騰怎么會來找你的麻煩,他說的退婚是什么意思?”白羽騰走后,陳沫問道。
葉凡看了陳沫一眼后嘆了口氣,他嘴中回道:“白羽騰這廝色欲熏心,泡不到妹子,所以來找我的麻煩了,他覬覦的女人,正是我的未婚妻。”
“白家在燕京是響當當?shù)暮篱T大戶,白羽騰更不是娶不到老婆的主,他會覬覦別人的未婚妻,那女人定然來頭甚大。”陳望天開口,他有點震撼。
白家的少爺,竟然會為了別人的未婚妻,來這診所大動干戈,那女人的身份,地位,陳望天真的很好奇。
看著陳望天和陳沫眼中的疑問,葉凡想了想后說道:“算了,就告訴你們吧,我的未婚妻是燕京王家的人。”
“燕京王皖城家?”陳望天的瞳孔在收縮。
“對,就是他家。”葉凡回答。
這一次陳沫有點小激動了起來,她問:“難不成你的未婚妻,就是燕京商界的女強人王夢瑤?”
葉凡點頭回道:“是的,你都知道她,她名氣在燕京這么響?”
“當然響了,燕京的女人,不知道王夢瑤三個字的已經(jīng)很少了,她是燕京女性的驕傲,是燕京女性勵志的代言人。”
陳沫說著,臉上有敬佩之色涌起,但面色一轉后,她又嘆了口氣。
“不過王夢瑤雖然很厲害,但是她卻很孤獨。”陳沫繼續(xù)說著。
葉凡有點懵逼,他問:“你怎么知道她很孤獨?”
“燕京商界第一冷面女強人的名聲不是虛的,一個女人之所以會冷,是因為她的心里住滿了寂寞。”陳沫認真的說著。
葉凡愣住了,對女人他并不了解,陳沫這么說,貌似是有那么幾分道理的。
......
豪華別墅前,兩只慵懶的小貓,正在打鬧著。
王夢瑤站在一垂柳下,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它們。
她美麗的眼眸中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寂寞,貓都是有朋友的,它們都可以用打鬧的方式來溫暖彼此。
可是她沒有,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王夢瑤沉重的嘆了口氣,看向了遠處的天空,她的心中此刻涌起了孤獨之意。
世間人看到的都是她輝煌的表面,誰都不知道她的內心,也有空虛和寂寞。
甚至在某些時候,她也想找個人訴說一下在商界縱橫的疲憊和辛酸,但可惜的是,一切都是奢望。
她只能將寂寞壓抑在心內,對外她永遠都是冷冰冰的模樣,因為那樣才能讓人畏懼,才能用冰冷的殼將自己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