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試讀2

洗好澡出來,任念琛站在窗前抽煙。

聽到聲音,他轉過身去勾了勾唇,朝她走去……

吳晴退了一步,卻被他一把掐住了腰。

“你想干什么?!”她倒抽了一口氣涼氣,身子僵硬。

任念琛眸色幽深地看著她,眸底跳躍著火苗,看到她有些蒼白的臉頰,他勾出一抹冷笑:“你也會怕嗎?”

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他松開他,穿好衣服離開。

吳晴的身子軟軟地倚在墻上。

*

她沒有開車,昨天是葉婉萍“親自”開車送她來的,而且還站在門口“親自”目送她進了電梯。

打車回到吳家,進門就是一個大花園,花園里假山流水,樹木蔥郁,一派寧靜祥和的樣子。

客廳的墻上掛著一幅書法,是本市某著名書法家的作品,吳晴的眸光落在“厚德載物”四個大字上,唇邊閃過一絲譏笑。

正想回房間去,樓梯上傳來一個女人嘲諷的聲音:“昨天晚上拐走你的男人是誰?!”

葉婉萍緩緩從樓梯上邁下來,身上披著一件黑色外套,手里拿著包。

吳晴勾了勾唇,微微抬頭:“您是要出門嗎?”

葉婉萍在倒數第二個臺階站住腳,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剛回國就找到男人了,不錯啊,挺有本事的。”

“謝謝夸獎。”吳晴眸中是淺淺淡淡的笑。

葉婉萍臉色沉了沉:“趙盛在江城是什么樣的身份,你還不知道吧?據說他昨天晚上被人打了一頓,你以為這件事能這樣算了嗎?”

“你這是在提醒我嗎?”吳晴聲音柔緩,嘴角彎彎,“那我是不是該和你說句‘謝謝’?”

葉婉萍極力忍住怒意:“既然趙盛看上你了,你還是乖乖就范吧,這樣對大家都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再哭爹喊娘地向人家求饒,可就難看了!”

“應該是你們比較難看吧?”吳晴眸中終有冷意,“畢竟需要兆盛集團來救場的人是你們吳家,不是我。”

“你們吳家?難道你就不是吳家的人嗎?!”葉婉萍擰眉。

“不是您說的嗎?我只是一個見不得人的野、雜、種。”吳晴吐字清晰,笑意深深,“所以,你們吳家的死活,和我有什么關系?!”

“啪”地一聲脆響,巴掌重重地落在吳晴的臉頰上,紅色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你就是個野雜種!”葉婉萍終于橫眉,“吳家養(yǎng)了你十年,好吃好住地供著你,還送你出國留學,這會兒吳家遇到困難了,你就不是吳家的人了?你有沒有良心?!”

說著又咬牙切齒地加了一句:“你和你媽一樣,都是不要臉的賤人!”

吳晴什么都沒說,只是定定地盯著葉婉萍,唇邊掛著一絲冷笑。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葉婉萍被她眸中的恨意惹怒,再次抬起手來又要打過去,吳晴退了一步,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轉身回房。

房門關上后,葉婉萍不堪入耳的咒罵聲仍然威力強大地鉆門而入,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詞匯量。

吳晴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心里漸漸泛起一股疲憊感,蓋上被子,假裝聽不見那尖利的叫囂聲。

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確實太累了,她竟然睡了過去,一覺起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夕陽的余暉從窗戶照進來,斜斜地鋪在她的床上。

一陣敲門聲響起,是阿芬嫂的聲音:“二小姐,你醒了嗎?”

在這個家,只有阿芬嫂會叫她一聲“二小姐”,而她也不吝于以善意回報善意,起身開門。

“二小姐,他們都去參加一個什么慈善晚宴了,晚上就你一個人。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慈善晚宴?

吳晴微微瞇了瞇眼,嘴角輕輕一彎:“不用麻煩了,我晚上去外面吃。”

關了門,她拿出手機來搜了一下“慈善晚宴”,很快就跳出結果——晚上八點,君悅酒店的三十六層有一個大型的慈善晚宴,受邀的嘉賓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又是君悅酒店。

她勾了勾嘴角,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拿起梳妝臺上的車鑰匙出門。

回國后,她還沒在正式的社交場合露過臉——因為她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女,是吳家一道急欲遮掩的丑陋傷疤,所以葉婉萍不讓她出席。

可是,今天晚上她偏偏就要隆重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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