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云家老太爺,云翁。”
“云家?云翁?”
“是,云家是我們云市的第一家族,當年云市發(fā)展起來和云家有脫不開的關系,所以云市才以云予以命名。”
荊無敵并不建議給人治病,他道:“我有三不救。”
“一,奸邪小人,不救。”
“二,作奸犯科者,不救。”
“三,殺害無辜之人,不救。”
張笑生急忙道:“大師放心,云翁生性和平,就是與人動怒都少見,怎么可能殺人害人。”
荊無敵笑而不答,人可不是表面上可以看出來的,人面獸心比比皆是。
但張笑生活了幾十歲,看人的眼光也不會太差,荊無敵相信他的話。
“既然你如此說,那我便去看看吧。”
張笑生心中大喜,急忙給荊無敵引路。
“大師,這邊請。”
“你一宿未睡也勞累,這樣吧,你把地址給我,我自己過去就行。”
張笑生感動不已,一宿未睡人卻是困乏的很,當即道:“大師,云翁他在市立醫(yī)院……”
荊無敵按照張笑生的地址來到云市市立醫(yī)院云翁所在的重病房。
他慧眼如炬,一眼便看出這個老人命不久矣,各種癌癥糾纏在一起,飽受病痛的折磨。
他正欲推開門進去給云翁治病,可是門還沒有來得及推開,一個尖銳的聲音就打斷了他。
“你干什么?”
一個打扮妖嬈的貴婦走來,一臉防備厭惡的看著他。
“小子,你來這里干什么?”
荊無敵道:“我來給云翁看病。”
她上下打量荊無敵,不屑一笑:“治???我沒聽錯吧?就你也配給我父親治???”
她指的遠處的安全出口,一臉嘲笑。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還想騙老娘,現(xiàn)在就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荊無敵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在錯失一個救回你父親的機會。”
貴婦聽了止不住的笑。
“笑話,小子,別以為穿著一身上檔次的衣服就自以為是能人。”
“老娘告訴你,就你這樣想要高攀我們云家的人多了去了,真當我云家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你滾不滾?不滾老娘可要喊保安了,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荊無敵看著她,為云翁有這樣一個女兒感到悲哀。
“如果我一定要治呢?”
如果換做其他人,他或許不會救,但是云翁乃是云市的大功臣,不僅僅是對于城市而言,更是對整個市的百姓,是大功臣。
這樣的大善人,荊無敵不希望他死去。
“呵呵!”
貴婦極致譏諷。
“小子,毛都沒有長齊,也敢威脅老娘?老娘告訴你,想要醫(yī)治我父親的人都能排一個連,你就是在這里等一輩子,我也不會給你治療我父親的機會。”
荊無敵瞥了眼云翁,回頭看向貴婦,“你的話我記住了,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會后悔?”
“哈哈,笑話,老娘見過的男人比你的毛都多,會后悔?”
“滾!再讓老娘看見你,打斷你的狗腿。”
荊無敵離開的步子一頓,轉身看著她。
“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如果你想醫(yī)治你父親,來我面前祈求我,或許我心善,會網(wǎng)開一面。”
貴婦嗤嗤譏笑,直接把荊無敵的話當耳邊風。
她腦子壞掉差不多,會去乞求一個腦子有病的小子。
荊無敵剛走,云翁的重病房就來了一個中年人,他樣貌普通,但氣度非凡,乃是云家現(xiàn)在的一把手,云澤西。
“啊荔,父親怎么樣了?劉老來了沒有?”
被稱呼為啊荔的女人就是趕走荊無敵的貴婦,也就是云澤西的妻子,方荔荔。
“澤西,你來了?”
方荔荔站起身,柔聲道:“劉老還沒有來,不過我剛才打電話給他,估計一刻鐘就到了。”
云澤西握著妻子的手,緊緊的握著。
“沒事的,父親一定會好起來的。”
“恩,一定會好的!”
方荔荔依偎在云澤西懷里,看著云翁的目光卻閃著莫名的光芒,詭異至極。
十分鐘后,云澤西口中的劉老到來,不是別人,赫然是被荊無敵暴打一頓的劉嚴。
“劉老,有勞了。”
劉嚴捏著胡子,高人作風,但有些腫脹的臉卻顯得有些突兀。
“劉老,您這是……”
云澤西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劉嚴臉上的不對勁,眉頭微皺。
“不礙事,只是遇到一個不開眼的小年輕。”
劉嚴笑呵呵,眼中卻是閃著寒光。
云澤西眼神一冷,“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好動了?是誰?劉老我?guī)湍憬逃柦逃枴?rdquo;
劉嚴眼中閃過精光,云澤西能夠幫他解決這件事,那就再好不過了,免得他暴露太多,引人懷疑。
“確實要好好教訓教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囂張了!”
“這小子叫荊無敵,手段了得,我的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
云澤西冷哼一聲,當即道:“劉老放心,他能對付一個,莫不成還能對付十個不成?我這就吩咐下去,把他帶來,讓您親自發(fā)落。”
劉嚴心中發(fā)笑,小子,等著吧,這回老子連本帶利的全部要回來。
“那就有勞云先生了。”
“不礙事,不過我父親的病……”
“哈哈,老朽自當竭盡全力。”
他目光閃著光,望著云翁倒下的地方,嘴角難以察覺的滑過笑意。
笑話,云翁的病就是他指使方荔荔弄出來的,再把他救起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走到云翁床前,有模有樣的探查起來。
與此同時,還沒有回到公司,還在半路上的荊無敵被攔下了。
十個威猛的黑衣大漢攔住了他的去路。
“荊無敵,我們老爺有請。”
荊無敵打量他們:“你們老爺是誰?”
“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問。”
“如果我一定要問呢?”
“那就躺著去吧!”
十人得到的命令是,如果荊無敵不乖乖就范,直接擒拿帶走。
最靠前的威猛黑衣大漢動了,那如路燈粗的手臂抓來,欲要直接生擒荊無敵。
荊無敵冷笑,也不避閃,手猛的一抓,抓住對方的手掌,再一扭。
“??!”
威能黑衣大漢的手腕直接脫臼,發(fā)出慘叫。
“你們一起上吧,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們玩耍。”
九人對視一眼,點子太硬,馬虎不得。
九人心心相印,從四面八方包抄過去,個個虎背熊腰,比荊無敵還要粗壯數(shù)倍的手臂轟去,準備直接一擊撂倒他。
荊無敵眼中電光一閃,猛一拉,他抓住的黑衣大漢被當做武器,對準沖來的九人橫掃過去。
“虎鎮(zhèn)八方!”
砰砰……
九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被當做武器的伙伴撞中,倒飛出去,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落在老遠,哀嚎連天。
“現(xiàn)在,你們還要我躺著去嘛?”
“不……不了!”
“那就帶路,我想看看,云家究竟是怎么個龍?zhí)痘⒀ǎ?rdquo;
荊無敵面色冰冷,他是真的怒了。
他不過去給云翁治病,就算云家不讓他治,也不由必要做到派人來打殘他的地步吧?
這一刻,荊無敵對云家的好感低至冰點。
……
“云先生,云老的病情……”
劉嚴欲言又止,忽然長嘆一聲。
云澤西心中一緊,一股悲傷涌來,急忙道:“劉老,您可以定要救救我父親,這是我唯一的父親??!”
劉嚴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心中大笑的同時,面色卻是擺出凝重。
“云老的病情十分不樂觀,想要只好,怕是不容易。”
云澤西眼睛一亮,不容易和不可能完全是兩個概念的意思。
“劉老,只要能治好我父親的病,多少錢我都給!”
劉嚴捏著胡子,看似沉思,實則內心笑開了花。
他派方荔荔來陷害云翁,為的就是等云澤西這句話。
這句話,他等的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