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臉色蒼白的馬文才,面色變了又變,忽然對著林森道:“小兄弟,這里的邪祟,清楚干凈了嗎?”
林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哪位?咱很熟嗎?”
馬文才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道:“你這人怎么說話呢,我告訴你---”
秦初雪冷冷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臉色凝重的向著林森問道:“林森,怎么樣,這里的問題,解決了嗎?”
林森想了幾秒鐘,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見他這幅模樣,眾人剛剛放下的心有懸了起來,你這又點頭又搖頭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想起之前對待林森的態(tài)度,他們又不敢詢問。
秦初雪眉頭緊鎖,道:“你的意思是,這里的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
“果然不愧是冰雪聰明的初雪小姐!”林森贊賞的看了她一眼,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指著遠處的一個高樓豎角,道:“看到那正對著辦公室的豎角了嗎?在風水學里,不管是住宅還是商房,這種棱角相沖的事情都是很忌諱的,極容易引起‘尖峰煞’。長期被此煞所困,輕則破財身,重者神魂受創(chuàng),精神混亂,或死或瘋,極為凄慘。”
秦初雪等人聽著林森的話語,心神震動,臉色越加難看。
“之前這里之所以一直平安無事,想來多虧了那串‘化煞六銅錢’。”林森笑著指了指墻上掛著的一串古樸銅錢,道:“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里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那么簡單了,化煞六銅錢已經(jīng)擋不住這煞氣了!”
他看著遠處那棟高樓的某一處,目光深邃,一字一頓道:“現(xiàn)在這里的問題,已經(jīng)變成尖峰‘血煞’!而且,最為麻煩的是,這尖峰血煞,還是有人操控的!”
秦初雪看了一眼墻上那串毫不起眼的銅錢,又想起之前攻擊自己的詭異黑紅煞氣,內(nèi)心掀起滔天波浪時,神色變得無比凝重,道:“我現(xiàn)在馬上聯(lián)系父親。”
很快,秦初雪通完電話走過來,向著眾人擺手示意,道:“好了,問題已經(jīng)解決,大家先回自己的座位吧。”
馬文才看了秦初雪和林森一眼,冷哼一聲,也不管昏迷在地上的圓光大師了,大步離去。
眾人心里雖然依舊有些擔憂,但回想起林森神奇的道法之后,卻不再多語,紛紛回到座位。
隨后,秦初雪又叫了兩個保安,把昏迷的圓光大師抬走。
十分鐘后,秦初雪的私人辦公室。
秦作旭滿臉聽我秦初雪的匯報,臉色難看,怒道:“這些人還真是窮追不舍?。《即虻轿仪啬晨偛縼砹?,真是欺人太甚!他們真當我秦某人泥捏的不成?”
林森勸道:“秦叔叔您現(xiàn)在可千萬不要沖動,對方手段詭異,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F(xiàn)在他們對著初雪小姐的研發(fā)部,制造尖峰血煞,引起恐慌,恐怕也是狗急跳墻了。我們現(xiàn)在更應該謀定而后動才對。”
秦作旭深吸口氣,笑著看了林森一眼,滿是贊賞道:“你說的對,倒是我失去理智了。那接下來,我們怎么做?”
林森笑瞇瞇的說道:“你們該干什么還干什么,我這就去會會他們。”
此時的林森臉上雖然笑意燦爛,心里的殺意卻已經(jīng)難以抑制。
因為,有件事,他沒有告訴秦作旭兩人。
那就是,要想普通的尖峰煞要變成‘血煞’,必須以精血為引,再輔以黑巫秘術(shù),才能完成。
而對付秦初雪的尖峰‘血煞’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威力,就是以嬰兒的精血為引的,聚集陰氣以及怨氣融于一體,形成的一種極為惡毒的煞氣氣場,待到這血煞徹底成型之日,撞煞之人幾乎是必死無疑!
好在有林森及時出手,才沒有釀成大禍,要不然,秦初雪的研發(fā)部員工,怕是無人能幸免。
林森自詡不是正義感爆棚的爛好人,但是遇到這種以生命為引施展邪術(shù)的家伙,也絕對不會手軟---見一個人殺一個!
現(xiàn)代都市的法律,對這種異人作用甚微。
抬頭看了眼前的高樓,林森眉頭微微一挑,隨即抬腳走了進去。
走進大廳,看了一眼大樓的入駐公司列表,當林森看到三十二樓的一個名為“金海安保公司”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剛走進電梯,門還未來得及關,忽然進來兩個黑衣大漢。
兩人面無表情的按完三十二層后,一左一右站在林森身前,像是忠實的護衛(wèi)。
林森見此,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笑意,看來,對方已經(jīng)派人來接他了。
“叮!”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變故突生,兩個男人閃電般出手,一左一右地扣住林森的肩膀,然后將他的雙手向后扳去,將他的身體往下按。
一擊得中,兩人微微詫異,沒想到這小子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本來以為他敢單刀赴會,肯定是個高手呢,沒想到這么不經(jīng)打。
“你們以為這樣有用么?”林森也不反抗,臉色平靜地說道。
林森的反應讓兩人有些意外,都被自己制服了,竟然還能保持這般平靜。這小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兩人也不管這么多,既然老大吩咐自己兩人把客人請過去,那他們照辦就行了。
“少特么廢話。”高個子呵斥了一聲,兩人架著林森出來,然后走向鋪著地攤的走廊,兩邊是有著編號的房間。
三人在‘3206’房間門口停了下來,高個子伸手有節(jié)奏地叩了兩下門,沒有人應答,房門卻一下子被拉開。
“進去。”高個子推了林森一把,兩人架著他進了屋。門再次被合上,四個黑衣大漢守在門口,一個光頭男人坐在角落的沙發(fā)上,手里端著杯紅酒,一臉笑意地看著林森。
光頭男人皺著眉頭看了兩人一眼,道:“真是沒禮貌,我讓你們請人,難道就是這樣請嗎?”
“對不起,老板,我們---”兩人面色大變,連忙解釋。
光頭男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好了,不要解釋了,趕緊滾蛋。”
兩人如招大赦,連忙退到墻角。
“手下的不懂事,冒犯了先生,還請勿怪。”光頭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光潔的小白牙。
林森深深看了他一眼,自顧著坐到沙發(fā)上,笑瞇瞇道:“看來,你們知道我要來。”
光頭男人抿了一口紅酒,道:“從一開始就知道。”
林森瞳孔陡然緊縮,內(nèi)心第一次掀起波浪時,面色上卻沒有絲毫變化,淡淡道:“那我的每一步都在你們的算計中了?”
光頭男人傲然一笑,道:“也不是不可以這么理解,我們?yōu)榱藢Ω赌悖_實費了不少功夫。”
林森點了點頭,道:“秦氏的尖峰血煞,是誰布置的?”
光頭男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畏懼,道:“我們叫他陰先生。”
果然又是他!
林森眼中冷芒越加濃郁。
這個陰先生,應該和酒吧里,那個陰柔青年說的陰先生,是同一個人。如果林森沒有猜錯的話,之前在秦家祖穴前見到的黑袍人,也應該是這個陰先生。
看來,這個陰先生,在這個神秘組織地位不低??!
“這么說,血煞爆發(fā),也是你們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把我引到這里來。”林森笑的很是深邃,道:“既然你們這么想見我,那我之前去酒吧的時候,那個陰先生,為什么還躲著我?”
“時機未到。”
“哦?”林森淡淡一笑,道:“那現(xiàn)在,是時機到了?”
光頭男人笑的很是燦爛,若有所指的道:“快了。”
看著光頭男人的笑容,林森心里一股莫名的危機蔓延時,冷冷看著光頭男人,“看來,你們真是以為吃定我了。”
他搖了搖頭,緩緩起身,一股無形的煞氣轟然爆發(fā)時,一字一頓道:“叫你背后的那位陰先生出來吧,否則你走不出這里。”
光頭男人詭異一笑,道:“我知道你很厲害,所以為了對付你,我們可是費勁了心機啊!知道我為什么和你廢話這么久嗎,你以為我僅僅在拖延時間?”
他冷冷看了林森一眼,嘲諷道:“所謂藝高人膽大,但你沒聽說過暗箭難防嗎?”
林森聞言眉頭緊鎖時,臉色陰晴不定。
光頭男人冷冷瞥了他一眼,囂張道:“嘖嘖,有沒有感覺到體內(nèi)經(jīng)脈如針扎,靈力難以運轉(zhuǎn)?”
林森深吸口氣,瞳孔緊縮時,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禁靈散?”
光頭男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敬佩道:“果然是年老大看重的人,連這種禁藥都知道。不過知道也沒用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吸入了足夠的禁靈散的藥力,就算是道祖親臨也救不了你了!”
他神色亢奮的看著林森,道:“真是沒想到,讓我們屢次吃癟的家伙居然栽在我手上,哈哈!”
林森嘆了口氣,頹然坐在沙發(fā)上,道:“看來我從進屋的第一步開始,就已經(jīng)在那陰先生的算計中了?”
光頭男人笑的很是得意,道:“陰先生神機妙算,豈是你這種自大小兒能比的?好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等了半晌,確定那個所謂的陰先生不會出現(xiàn)后,林森頓時有些意興闌珊,抬頭看了光頭男人一眼,道:“炮灰就是炮灰,被主子賣了還不知道,真是可悲。”
光頭男人面色一變,陰冷道:“你他媽胡說八道什么?找死!”
“我說---”林森懶得再廢話,抬手間,一道暗金色雷光向著光頭男人眉心射去。
光頭男人面色驚駭,嚇得亡魂皆冒,駭然失聲:“這怎么可能,你居然沒事?”
林森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冷笑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必須呼吸嗎?”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雷光瞬間臨近光頭男人眉心。
可就在下一秒,異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