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看著列車窗外飛略而過的大山,心情一片舒爽。他覺得自己此時實在該開瓶82年的拉菲慶祝下!
被老頭子關了十八年,今天終于下山了!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憑自己的一身本事,在哪里不能混的風聲水起?
正值九月,是各大高校的學生返校高峰期。林森乘坐的這列開往中海的列車上塞滿了前往中海讀書的學子。
“你是什么學校的?”對面的一個眼鏡男滿臉笑意地問坐在林森里邊靠窗的長發(fā)女孩兒。
“中海大學。”女孩兒含羞地答著,她的長發(fā)柔順,眉眼清澈純凈,讓人看一眼就心生好感,皮膚白皙如雪,臉頰看起來卻有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
“啊,真的?我也是中海大學醫(yī)學院畢業(yè)的,現(xiàn)在中海第一人民醫(yī)院工作。說起來還算是你的學長。”眼鏡男說到自己在第一人民醫(yī)院工作時,言語里有著難以掩飾的傲然。
女孩兒果然露出一副崇拜的模樣,甜甜一笑:“學長好厲害,聽說中海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很難進呢。”
眼鏡男笑容更加燦爛了,隨意擺手淡然道:“一般般啦,其實第一人民醫(yī)院也沒那么難進。”
隨后他斟酌了一下話語,開始切入正題道:“我看你臉色有些蒼白,是不是身體有些不適?”
“啊?這你都看的出來?”女孩大眼睛滿是驚訝。
眼鏡男傲然一笑,“我對中醫(yī)的“望聞問切”還是有些研究的---如果師妹不介意,我也能幫你切下脈---”
女孩一臉驚喜,“真的嗎?謝謝師兄了!”
眼鏡男眼底的淫邪之色一閃而逝,看著女孩兒像是看著一個赤裸羔羊。
“這樣吧,我坐到你旁邊吧,這樣也好進一步了解你的病情。”
“啊?”女孩看了一眼自己身旁閉眼假寐的林森,猶豫道:“可是,這里有人啊。”
眼鏡男瞥了林森一眼,眼里滿是嘲諷不屑,一個窮民工而已,跟他換個座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此時林森的打扮也是在太寒磣了點,上身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稍微有些寬大地山寨版adidas,腳下是一雙絕版的農(nóng)村手工做的黑燈絨布鞋。手里提著一個大布袋,從破了洞的洞口里露出一個已經(jīng)少了好幾塊瓷的繡花瓷缸。標準地農(nóng)民工進城裝扮!
“喂,小兄弟,別睡了。”眼鏡男眼輕輕的推了推林森。
林森現(xiàn)在真的很不爽!
剛夢到村花李寡婦脫掉抹胸,眼看就要將那飽滿一覽無余了,可該死的是,居然有人把他叫醒了!
睜眼的瞬間,林森就看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的臉,幾乎湊到自己眼前。
“小兄弟,坐那去吧。”,眼鏡男遞過來五十塊錢,指著一旁道,心想這五十塊,應該足夠打發(fā)這農(nóng)民工了。
林森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一下子就明白這眼鏡男的目的了,于是輕咳了兩聲,很自然的接過錢,然后把錢抄到兜里,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
眼鏡男一愣,心底頓時大怒,媽的,自己居然被一個小民工無視了?!
女孩在一旁看著好笑,瞪大了眼睛,這小民工竟然接錢不辦事。
“喂,小兄弟。”眼鏡男感覺肺都要氣炸了,強忍著怒氣,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能換個位置嗎?我有事要和這女士商量了。”眼鏡男指了指一旁的女孩,再次從口袋里取出一張小紅人。
眼鏡男感覺心都在滴血,這就是在浪費錢啊,但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就是打腫了臉也只能充胖子。
小紅人出現(xiàn)的一瞬間,林森的困意剎那消失,幾乎看不到他的動作,一張一百塊消失,然后再一次進入了林森的口袋。
讓眼鏡男愕然的是,林森居然打了個哈欠,繼續(xù)睡覺!
眼鏡男終于怒了,媽的,這小子這是明擺著在耍自己??!
他頓時怒不可竭,起身道,“喂,我說你這人,到底怎么回事?!”
林森這才打了個哈欠,施施然的抬頭,“一百塊錢就想換位置,美的你。”說著,林森看著一旁的女孩,笑嘻嘻的道,“和這位美女鄰座,一千塊我都不換。”
“噗嗤---”,林森旁坐的長發(fā)女孩,憋得臉色漲紅最后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同時臉上一陣羞紅,這小民工好油嘴滑舌。
“你---”眼鏡男氣的七竅生煙,他算是明白了,這個小農(nóng)民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換座位。
他強忍住怒氣指著林森,氣的手直發(fā)抖:“把錢還我!”
“什么錢?”林森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
眼鏡男快哭了。
媽的,你剛剛才收我一百五十塊好不好?
“你剛收的我一百五十塊!”,眼鏡男又急又氣,“你既然不換位置,那就把一百五十塊錢還給我!”
“我說這位同志。”,林森輕咳了兩聲,一臉嚴肅的道,“飯可以亂吃,可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哪位?咱們很熟嗎?我什么時候收你錢了?有證據(jù)嗎?”林森攤了攤手。
眼鏡男差點吐血了,他徹底被林森的無恥干敗了!咬牙切齒的指著林森半天憋出一句話:“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活該你做一輩子農(nóng)民工,真是太沒素質(zhì)了!”
林森冷冷看他一眼,眼睛一瞇,道:“你也配和我講素質(zhì)?”
“你眼光虛浮,臉頰細長,眼泡浮腫。說明你為人虛偽,欺軟怕硬,而且喜歡女色,生活不檢點,縱欲過度。我想你現(xiàn)在那方面只有靠吃藥了吧?”
眼鏡男剛聽時先是不屑,旋即臉色一呆,頭腦不禁轟鳴一下,渾身顫抖,到最后,內(nèi)心掀起滔天大浪。
要命的的是,林森的話語還未結束。
“你眉毛稀疏,左眉尾有斷紋,此紋名為“亂業(yè)”,你之前沒有失業(yè),是因為你家中有貴妻相助??墒悄闾焐垂?,風流成性---想必你妻子已經(jīng)給你提出離婚了吧?失去貴妻相助,你這輩子注定流落街頭,恐怕還不如我這個民工。”
“你你你---”眼鏡男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臉色慘白,看著林森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個魔鬼,顫聲道:“你胡說八道,妖言惑眾---”
像是在驗證林森的話語,忽然間,眼鏡男的電話響了,他似心有所感,深吸口氣,顫巍巍的接通,可還未來得及說話,一個男人聲音就傳來出來。
“從明天起,不對,從今天起,你不用再來上班了!”電話里的男聲厚重有力,似乎壓抑著怒氣,震的電話似乎都在顫抖。
眼鏡男猛然一愣,臉上的血色剎那消失,神色恍惚時,只覺得天旋地轉,竟然直接癱軟在座位上,如喪考妣。
周圍看熱鬧的乘客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的神色全部剎那凝固,再看向林森時,眼神已然變得全是敬畏。
這個小民工能未卜先知?!
“你會看相?”一直沒有說話的長發(fā)女孩,一臉好奇的俏生生看著林森:“能不能幫我看看?”
“不行。”林森毫不客氣的拒絕。
“求求你嘛,幫我看看。我最近老是感覺心神恍惚,夜里還老是做噩夢,看了好久都沒好轉。”盧雨珊肯求著說道。哀怨地小臉我見猶憐。
林森是個無利不起早的禽獸,面對美女的誘惑依舊絲毫不動搖。
可是,正當他準備拒絕時,忽然輕“咦”一聲,盯著盧雨珊看了半晌,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真是有意思,沒想到自己剛下山居然就碰到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