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我就不自我介紹了。”
李俊華微抬著頭,雖然笑容滿面看起來親熱,但是那股高高在上的傲氣自然而然的就散發(fā)了出來。
在他看來,自己能和他主動開口說話,眼前這個窮小子肯定誠惶誠恐的過來巴結(jié)。
他什么身份?君華實業(yè)副總經(jīng)理,一個大企業(yè)的二把手。
他現(xiàn)在所在的君華實業(yè)也是他家華海集團(tuán)的名下企業(yè)之一,足以排進(jìn)全市一百強(qiáng)企業(yè)。
“楊零。”楊零淡然道。
李俊華本來還維持著那笑臉,頓時一僵。
胡進(jìn)也在旁邊,他昨天在班上丟盡了臉面。
看到他老大李俊華已經(jīng)在出頭,心里暗爽著,等待著接下來這個楊零被狠狠羞辱一番。也算是暫時出了那口惡氣。
但看到楊零有點愣頭青,好像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物,他打算加一把火。
胡進(jìn)淡淡一笑,往前走了一步,對著邊上的李俊華說道:
“華少,這小子夠狂啊,連你華少都不放在眼里。”
楊零根本沒有鳥他,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看著李俊華,很明顯,那意思就是:
有事就說有屁就放,小爺沒興趣和你嗶嗶。
李俊華自然看得出來。
讓他覺得在這么多人面前很沒面子。
而且看到眼前這個高中生如此不識抬舉,然后被胡進(jìn)的話一激,頓時忍不住氣了。
嘴角一勾,玩味的道:
“原來是楊少,恕我眼拙,很面生啊,不知道啥時候咱們南明市又出現(xiàn)這么一位年輕的才俊了。”
“想必楊少能進(jìn)這個酒會,家底也肯定不輸于我了,能說說楊少是哪個大集團(tuán)或者一把手的公子哥么,等會酒會散了我也好去拜訪拜訪。”
李俊華自然知道楊零的家底,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才有機(jī)會來參加這個酒會的。
大集團(tuán)?一把手?
哪里會存在,都知道這就是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而已。
他就是要狠狠的剝開眼前這窮屌絲的自尊心。
周圍的很多人聽著都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
孫麗輕輕的捶了一下李俊華的肩膀,撒嬌說道:“你太壞了。”
胡進(jìn)也在笑。
“是啊,楊..少,說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唄。”
他還特意把‘楊’字的尾音拖長,說不盡的嘲諷。
楊零本來心情還算不錯,但突然莫名其妙被嘲諷,他也不是好脾氣。
“噢?你真想知道?”楊零淡淡道。
噗哧……
邊上李俊華一群人,看到楊零這裝模作樣的樣子,頓時好幾個笑出聲來。
這楊零還真把別人調(diào)笑他的話,當(dāng)真的了,還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他什么家世。
“嗯,我的確想知道。”李俊華玩味之色更重了。
他就想看看這窮小子能說出個什么屌炸天的身份來。
沒爹沒娘的野孩子?
被別人趕出家門的流浪者?
那更好玩了,李俊華有些迫不及待了。
楊零笑了。淡淡道:
“只不過……”
“我憑什么告訴你?”
邊上除了李俊華那圈子人之外,還有很多別的青年才俊。
而且看到這邊有熱鬧,漸漸還有很多人在外這邊看或者走過來。
“這誰啊,是有點狂。看著穿著不像是有背景的人啊。”
“嗯,李俊華誰不知道,咱們南明市有名的青年才俊之一了,連他的面子也敢拂,這下下不來臺了吧。”
“的確有點活該,我剛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只不過是一個窮高中生而已。”
……
在不遠(yuǎn)處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親熱說著話的趙唯丹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
頓時皺了皺眉頭,怎么就喜歡欺負(fù)這楊零呢?
在這邊,李俊華被楊零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嗆住了,居然好幾秒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就他一個窮小子?居然說我憑什么?
李俊華怒擊發(fā)笑。
“憑什么?憑我叫李俊華,憑我爹是李松!”
“你還真以為你是什么大人物了?”
“要不是盧小姐,你連進(jìn)這個酒會的資格都沒有。”
“可我就進(jìn)來了,你不服?”楊零面無表情。
“那你就報出你的家世背景來,看我李俊華服不服!”李俊華冷漠道。。
孫麗在旁邊,看著身前這個男人大發(fā)神威的樣子,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愛慕。
這才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
在看著站在對面的楊零,一對比簡直就是個小丑,連她都替楊零臊的慌。
一直在邊上面無表情看戲的劉夢芙,一張小臉更漲得通紅,臉色難看至極。
前兩天她被碰瓷詐騙,還被這個人看到,最后還假惺惺的救她,讓她覺得面子都丟盡了。
今天這個人厚著臉皮來這個酒會也就算了,還這么不知好歹。
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看著邊上所有人嘲笑楊零的神色,讓她感覺連她也被嘲笑了。
畢竟她以前和他可是一家人。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臉色愈發(fā)難看。
略有些發(fā)育的胸口快速起伏著,小嘴緊緊抿著,重重的哼了一聲,快速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邊。
吳海有些莫名其妙,追了上去,喊道:“夢芙,怎么了。”
劉夢芙腳步加快,頭也不回,話語里有些哽咽。
“怎么著,被這個人連帶著我丟臉還沒丟夠么?”
這邊的胡進(jìn)心里暢快得很。昨天陰溝里翻了船,今天就找回了面子。
一直站在前頭的李俊華,高高的抬著頭,一連傲氣。
垃圾東西,也配和我斗?
有種就報出家門啊。
所有人都望著里面苦苦撐著面子的楊零,等待這這窮小子服軟。
一時之間,本來還有些喧嘩的這片小區(qū)域,幾乎落針可聞。
楊零看著這一幕,神色淡然的掃了一圈,勾起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對著胡進(jìn)冷聲說道:“真是一只喂不熟的野狗。昨天才放你一馬,今天就忘了?不知好歹的東西。”
也不看胡進(jìn)憋成青色的臉,轉(zhuǎn)而對著李俊華冷漠道:
“至于你……”
“你是誰關(guān)我屁事。”
“我是誰,就你……”
“也配知道?”
我是誰,就你也配知道?
轟!
楊零這幾句話一出,這塊區(qū)域先是寂靜了三五秒,隨后‘轟’的一聲炸開了鍋。
眾多圍觀的人心里嘆息了一聲。
這事兒這下徹底鬧大了,已經(jīng)不好收場了。
今天是盧家開的酒會,不說盧家作為東道主會怎么處理鬧事者。
就說這少年口中的這位,現(xiàn)在……
“好好好!”
李俊華頓時怒極反笑,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溫度。
推開膩著他的孫麗,李俊華呼了口氣,面無表情的對著楊零道:
“小子,本少佩服你的勇氣,只是不知道你本人有沒有你嘴巴這么硬。”
“奉勸你一句,沒有實力去裝逼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楊零淡然的笑了笑。
“哦?是嗎?”
李俊華冷漠道:“我李俊華二十多年來,像你這樣不知死活的東西也見過不少,你想知不知道他們的下場?”
邊上很多人都在嘆氣,家世不好最多就是低個頭而已。
像這樣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受些教訓(xùn)也好。
胡進(jìn)很興奮,一直都在按著他的設(shè)想進(jìn)行著。
這楊零還不賴,得罪起人來他也甘拜下風(fēng)。
去年有一個人得罪了李俊華,當(dāng)天就被打斷了雙腿雙腳,現(xiàn)在還癱瘓在床上。
楊零呼了口氣,瞇了瞇眼睛。
幾百年了,好久沒聽過有人威脅他了。
正當(dāng)他打算動手時,人群中突然急沖沖的擠進(jìn)來一個人。
“李俊華,你干什么呢你。”趙唯丹氣呼呼的拉著臉,站在楊零的側(cè)前方,隱隱護(hù)著他的架勢。
李俊華目光一凝,看到來人讓他頓時皺了皺眉頭。
居然還有人敢為這個小子出頭?
“趙唯丹,怎么著?你想退出咱們這個圈子?”李俊華面無表情,他已經(jīng)鐵了心。
趙唯丹還是一步?jīng)]讓,只不過氣勢卻弱了很多。
她可以打抱不平,但是并不代表她就能無腦這么做。
因為她家還沒有與整個圈子為敵的實力。
“華少,你先消消氣吧,我也看到經(jīng)過了,說來說去也只是個誤會。”
“誤會?你是在搞笑嗎?”
“我……”趙唯丹有些氣短,側(cè)著臉,拉了拉楊零的袖口。
低聲道:“你是不是傻?趕緊道歉啊。”
在她看來,現(xiàn)在只要楊零肯服軟,加上她在中間,這事兒也不是沒有轉(zhuǎn)機(jī)。
楊零看著趙唯丹有些著急的小臉,笑了笑。
下一步卻輕輕搖了搖頭。
“道歉?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起!”
這下很多人鄙夷的笑出聲。
本身被一個女人護(hù)著就夠丟臉了,可卻還在死硬著嘴巴。
“行了,趙唯丹,這小子連你一個求情的都不給面子,你趙家的臉面啥時候變得這么不值錢了。”
“我已經(jīng)給過他兩次機(jī)會了,你給我讓開。”
“不然隨便一只小貓小狗都敢與我作對,以后我的臉往哪放?。”
李俊華冷漠的對著趙唯丹說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極不耐煩了。
趙唯丹氣急,一張小臉被楊零氣得紅彤彤的,死死的瞪了楊零一眼。
還一個勁的對著楊零打眼色。
她恨鐵不成鋼,氣楊零這坨爛泥巴扶不上墻。
狠狠的跺了跺腳,深呼了一口氣,張了張嘴正打算說什么,人群外頭突然傳來一道有些洪亮的聲音。
“干嘛呢?誰在鬧事?”
人群自動分開,走進(jìn)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頂中年人。
看到來人,趙唯丹臉色變了一下。
如果只有李俊華的話,可能還會買她面子,但是眼前的來人,可就不會了。
畢竟這是盧家的管事。
李俊華看到來人,把怒色隱藏,連忙上前主動伸出手:“王管事,怎么把您給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