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你是最后一個嘍。”葉微笑著對于欣說道“感覺真的很不錯哦。”
于欣略帶疑惑的走進(jìn)了宿舍。韓童童正坐在她的床上“童童,催眠可以讓我不再做那些夢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催眠應(yīng)該可以讓你的精神不再恍恍惚惚吧?”韓童童略有所思的說道。
“你現(xiàn)在是躺在一個很柔軟很舒服的床上,像云一樣,你感到很困,很困……一覺醒來,你感到特別精神,特別快樂,你現(xiàn)在到了一片草原上,你在草原上不停的跑啊,跑啊,跑著跑著,你居然飛了起來,在一座古舊的大宅前停了下來……醒來吧。”韓童童叫醒催眠中的于欣“感覺怎么樣?”
“蠻好玩的。”
韓童童開了門,讓大家進(jìn)來。
“童童,你真的好了不起哦,改天也教教怎么催眠吧?”苗雯雯一把摟住童童的胳膊撒嬌。
“呵呵……”韓童童笑而不語。
第五章
自從那次催眠以后,于欣很少在做那個夢了“童童,你的那個催眠真的有用哎,我現(xiàn)在真的很少再做那個噩夢了。”于欣開心的摟著韓童童說道。
“是嗎?那很好啊。”
“為了感謝你,我做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哦。”
“什么決定?。?rdquo;
“我決定今天傍晚跟你一起溜出學(xué)校,請你到KFC狂吃一頓!”于欣像雅典娜宣布和平一樣說道。
“……可是……”
“沒什么可是,走啦。”于欣連推帶拖,把韓童童拽出了校園。
十字路口。
這里是繁華地帶,有三路公共汽車、兩路無軌電車經(jīng)過,整日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路的南側(cè)是一座高大而古老的天主教教堂。教堂的頂上,那個十字架在反射到天空中的半明半暗的燈光中,顯得既哀傷,又莊嚴(yán)神圣。在深邃的夜空下這個凝然不動的簡潔的符號,還顯出一派難以言喻的陰森和威懾力量。
在教堂的背后,沉浮在夜色中的,是一座座高大的現(xiàn)代化建筑。它們的高大,使人有一種渺小感和恐慌感。
韓童童和于欣說笑著走進(jìn)了肯德基里。
“童童,我們就點(diǎn)一個全家桶,你說好不好?”
“反正是你請客,當(dāng)然有你決定啦。”童童一臉的‘我無所謂’的神情。
”童童,你覺不覺得今晚來吃肯德基的人好少哦。“于欣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不知什么原因,今晚來吃肯德基的人特別少。這樣難免顯得有些凄寂。
”是噢。不過反正與我們無關(guān)了。“
”恩。“
叫來全家桶后,兩個人不再關(guān)注人多人少的問題,開始埋頭吃起來。
”咯“,韓童童幸福的打了個嗝,”吃得好飽噢。“
”恩,我有點(diǎn)脹了。呵呵……“于欣小著掏出錢包準(zhǔn)備付錢。
剛打開錢包的那一剎那,錢包里欣然貼著那張清末女子的照片~~“?。。?!“于欣嚇得連忙扔掉了錢包。
”怎么啦?“走在前面的韓童童連忙跑了過來。
”照片,那張照片又回來了!“于欣用力的拽住韓童童的胳膊,渾身不停的顫抖。
”照片?“這時韓童童才發(fā)現(xiàn),于欣的錢包里貼著那張清末女子的照片。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于欣瘋了一般的跑了出去。
韓童童付完帳,也趕緊跟了出去”于欣!于欣!“
第六章
“于欣,沒事的,不就是一張照片嘛,沒什么大部了的。”苗雯雯坐在于欣的床上,安慰著被嚇得神經(jīng)錯亂的于欣“睡一會兒吧,睡一覺過后,一切都會好了。”
“嗯……”于欣唯唯諾諾的應(yīng)道。
于欣睡的模模糊糊時,一翻身就看見韓童童上次借的那本清末小說正安然躺在枕頭邊,而且正打開在《血債血償》那頁。
“?。。?!”于欣驚恐的大叫道。
宿舍里的同學(xué)都被驚醒了,連忙過來“怎么啦?于欣。”
“有鬼!有鬼!!”于欣縮在床角,渾身不停的顫抖。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鬼呢,一定是你又做噩夢了。沒事的。”韓童童從上面下來安撫著。
早晨,于欣連早飯也沒吃,就恍恍惚惚的進(jìn)了教室。韓童童跟在她后面陪著她。
上午第一節(jié)課是班主任的歷史課。
于欣心神不寧的拿出課本,一不留心,一張紙從她課本里滑落了下來。
于欣有點(diǎn)好奇的拾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居然又是那張清末女子的照片。
“?。?!”于欣猛然扔了照片,推翻了面前的課桌,尖聲叫道。
“于欣!怎么回事?”班主任被突如其來的叫聲效了一大跳,略不悅的說道。
于欣尖叫著跑出了教室。
她拼命的往校園外跑去。連門衛(wèi)也沒能攔住她。
于欣在馬路上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滴?。?!”一陣刺耳的汽車鳴聲混合著剎車時車輪與地面的磨擦聲劃過長空。
于欣像蝴蝶一樣輕飛了起來,然后呈拋物線狀被摔出好遠(yuǎn)。
鮮血像涌泉般汩汩的從于欣的后腦流了出來,映染了道路。一大片殷紅的鮮血在雪白的馬路上甚是刺眼。
肇事者被突發(fā)的事件嚇慌了,猛地一踩油門,帶著車前斑駁的血跡,逃之夭夭。
“于欣在昏迷的前一刻,看見了韓童童,她正站在人群中,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就像那個清末女子臉上的笑,又點(diǎn)陰森,有點(diǎn)駭人。
第七章
經(jīng)過搶救后,于欣已經(jīng)基本脫離生命危險,不過可能會一輩子都成了植物人。
韓童童帶著那本清末小說來看于欣。
她對于欣說,你知道嗎?那個《血債血償》其實(shí)是我寫的,我就是聶兒。其實(shí)不光這件事,還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
比如說,一開始,你幫收拾東西看到的照片,是我故意帶來的,而那些話,也是我早就精心想好的。還有,你知道嗎?我每次給你的牛奶里面,我都提前放了迷幻藥,作為心理專家的女兒,我清楚的知道,在人服用迷幻藥的期間,說一些類似于催眠的話,會讓人的神志進(jìn)入迷糊狀態(tài),產(chǎn)生一些幻覺。
不過,這一切都比我想象中要順利的多。
如果不是苗雯雯提議讓我給你們催眠,我的計劃不會這么快完成。
你知道你為什么總是在你的某些東西里看到那些照片嗎?那也是我做的。不過放照片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我只是趁那次給你催眠時,利用催眠方法控制了你的心智,然后指使你去做一些事,而你自己卻渾然不知你曾做過這些事。哼,這就是催眠的神奇。
不要怨我,你也沒有資格怨我。這一切都是你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我說過,柳滟,我會讓你血債血償?shù)模?/p>
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都是你前世造的孽。韓童童猙獰的說著,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于欣,韓童童漠然離去。剛走了幾步,她又折了回來說道:
還有,我不是鬼,我只是前世在奈何橋上,沒有喝孟婆湯,只為了記住你,記住你欠我的債。
冬天的傍晚,很冷,尤其是在像今天這樣的陰雨天,凜冽的寒風(fēng)吹在臉上,像刀子劃在臉上一樣,很疼。
我和另外一個營業(yè)員洪琴躲在開著空調(diào)的公司里,安然的享受室內(nèi)的溫和,看著路上慌不擇失的人們,談天說地。
偶爾進(jìn)來一兩個沖話費(fèi)的,順便躲雨。
天色越來越暗,黑夜緩緩拉開厚重的帷幕。
雨依舊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陰霾的天氣讓人有種莫名的壓抑。
“快到下班時間了,佳羽,你去把手機(jī)收一下,我還要把今天的受理單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