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把那該死的粽子給我拖住!”采草老頭回頭吼道,我正好朝舅舅他們過去的時候,順便望了一眼不遠處那些正在被秦朝將軍追趕的人,他們還算是比較聰明,發(fā)現(xiàn)了秦朝將軍動作慢的弱點,開始和他纏斗起來,那些人身手比我們都好得多,也比較注意躲閃秦朝將軍的攻擊,這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個高下,現(xiàn)在我們這邊也算是比較安全。
“小雞仔,這里。”我轉到黑鐵棺槨的另一邊時,看舅舅正蹲在地上,他見我過來了指著黑鐵棺槨的下半部分說道,“這里有個孔,我伸手進去摸了摸,有棱角,應該是個機關孔。”
機關孔?我看了一眼舅舅,和他同時皺了皺眉,我們心中估計都想到了一件事,這下子麻煩了,這很明顯說明了打開這個黑鐵棺槨,必須要開啟這個機關,而開啟這個機關的鑰匙,我們根本就沒有。
“那個老先生。”舅舅站起來對采草老頭說道,“這里有個孔洞,應該是機關孔……”舅舅說完,指了指機關孔所在的位置。
那采草老頭一愣,接著神色大變,立馬朝黑鐵棺槨沖了過來,跪在地上,一邊用手不停的扣那個機關洞,一邊自言自語:“怎么會這樣,不應該會這樣的……不可能的……都到了這一步了,怎么會這樣啊!”
我看他那樣子突然有些同情他,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非要開啟這個黑鐵棺槨,但我知道他肯定曉得的比我們多,我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秦朝將軍和消失的白衣男子是誰,也不知道這黑鐵棺槨里的是誰,說大一點,我現(xiàn)在都在懷疑進的是不是冉閔的慕,畢竟我們走到了這里,也沒見任何關于五胡十六國時期的古董,除了我看見的那幾副壁畫……
我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情,現(xiàn)在最重要的應該想怎么保命。
那采草老頭突然不說話了,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突然轉過身看著我,這一看把我嚇了一大跳,只見他雙眼通紅,眼睛里閃射著兇光,臉上掛著淚水的同時,臉上還浮出惡毒的獰笑,如果我是第一次見他,我他媽肯定會認為他是一個怨氣沖天的粽子!
這采草老頭盯著我看了半晌,我都被他毛骨悚然,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時,那莽子突然開口:“這個老東西老年癡呆犯了?”
“呵呵呵呵……”采草老頭突然出聲,我連忙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他要開槍,然后他卻沒有,只是晃晃悠悠的朝我走了過來,我實在是不明白了,為什么這個老頭如此針對我,在場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為什么……”那老頭突然出聲,我就聽到了個為什么,于是開口問道:“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連老天爺也不幫我,為什么你們都不幫我?。?rdquo;那采草老頭說話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后完全成了一聲慘烈的嘶吼,我心中嘆了口氣,這個老頭應該是完全瘋了,而就在他吼完的同時,突然,他一個飛撲就朝我按了過來,還好我早有心理準備,知道這老頭不對勁,一個閃身就躲過了他的攻擊,他一下?lián)淇?,就撲倒了地上,我見狀立刻沖過去一腳踢到了他腹部,他頓時拱成了一只蝦,這時舅舅莽子他們也沖了過來,將這老頭死死的擒住,竹竿順勢奪取了他手中的槍。
“竹竿,快一槍打死這個瘋老頭!”莽子一邊大叫,一邊鎖住采草老頭的雙手,那采草老頭看上去力氣還不小,還在不斷掙扎,弄得莽子和舅舅都十分吃力,我聽到莽子想讓竹竿打死采草老頭,我連忙出聲阻止:“這老頭已經(jīng)瘋了,沒有必要,竹竿你去找點繩子,將他綁起來就可以了。”
竹竿看了一眼舅舅,見我舅舅也點了頭,于是將槍收了起來,去找了一些登山繩繩子將采草老頭給綁了起來,那老頭也算是精神,被綁住了還在不停大吼大叫,莽子可能心中怒氣未消,一個手刀就砍在了采草老頭的后頸上,那采草老頭頓時就昏了過去,也罷,落得個清凈。
這時,戴墨鏡那人走了過來,對我們點點頭,說:“雖然感謝你們幫我解決了一個麻煩,但是不好意思,還是得請你們先走一步,前方那上面的洞口處有我們的人備好了吊繩,你們可以爬上去。”他說完,指了指頭頂?shù)哪莻€露出月光的洞口。
經(jīng)過這幾處,我突然間對這個斗都沒了興致,現(xiàn)在只想回家洗個熱水澡,該養(yǎng)傷養(yǎng)傷,該咋地咋地,就在這時,身后的黑鐵棺槨突然發(fā)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我瞬間耳鳴不止,連忙朝那邊看了過去,只見那黑鐵棺槨的蓋子處,竟然有一處微微翹了一點起來,露出一個很小的縫,我不禁咂舌,這黑鐵棺槨的蓋子不知道有多重多厚,他媽竟然可以一下子打出一個縫,那這里面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而就在這時,我看見那縫里竟然爬出了一個很小的東西,此刻正趴在那縫邊,一動不動,我想過去看一下,而這時,一只手把我肩膀按住,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金湛,“別動,先看看。”
我點點頭,這個時候,那個小東西爬了出來,莽子一看,罵道:“我操,這么小一只蜈蚣,也敢出來在莽爺面前耀武揚威?”說完,脫下鞋子就想去將那蜈蚣拍死,那蜈蚣確實是很小,通體白色。
舅舅一把把莽子保住,說:“蠢貨,你也不看看這蜈蚣什么顏色,老子一看就不對勁,你要死弄死了他,估計你也完了。”
莽子一愣,懷疑道:“之前那么大一群我們都挺過來了,這么小一只還能做什么?”
這時,戴眼鏡那人說道:“看樣子,我們也得走了,這只是蠱蚣,是有人專門飼養(yǎng)的,一般是用活人做母體,然后把蜈蚣養(yǎng)在活人的胃里,不斷的讓人吞噬一種叫白頭草的藥和鮮血,那人死后又將這蜈蚣給取了出來,接著又放進另一個人的胃里,一共九個人,才能蠱成。”
我們有些驚訝的看著戴墨鏡那人,沒想到這人竟然懂這么多,就金湛也非常吃驚,一拍我的肩膀,說:“我也聽說過,不過不是蜈蚣,總之我們快點離開,待會那些蜈蚣又得回來了,非常棘手。”
這個時候,那只白色的小蜈蚣突然發(fā)出了嘰嘰兩聲,身上竟然張開了薄薄兩只翅膀,突然就朝我們飛了過來,戴墨鏡那人大叫:“有毒的,別碰,碰一下就得死,快跑!”
舅舅一個轉身就往我們這邊跑,莽子也快步跑了過來,然而我們卻忽略了那還被綁著的采草老頭,那蜈蚣見眼前還有個活人,一下子就飛到了那采草老頭頭上,那采草老頭猛地睜開了眼,突然一聲慘叫,從他頭皮頂上一股慘白色就像刷油漆一下刷了下來,不見如此,那慘白色十分迅速地從蔓延下來,不出幾秒,他的兩只手都變成了慘白色。
舅舅滿臉驚恐,大叫道:“這是什么毒?。?rdquo;戴墨鏡那人還想沖過去救,被我一把拉住,這個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采草老頭痛苦得整個人都扭曲了起來,連身上捆著的登山繩都被他給崩斷了,不出幾秒的功夫,他全身幾乎都變成了慘白色,好像整個人都被刷了白色的漆一樣,他看著自己的手,非??謶?,想叫卻叫不出聲來,金湛看到戴墨鏡那人一直在掙扎,想掙脫我沖過去,于是開口說:“不能碰他,碰到一樣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