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聽到藍夢兒的怒斥,卻是儒雅淺笑。
“藍夢兒姑娘,今天能出席這里的也不是普通人了。要申請一場自由搏擊的拳賽,還不簡單?”
那中年人掃向藍夢兒,看著對方干凈的警服和美麗卻不失英氣的臉,心中莫名有幾分遐想。
若是能將這朵冰冷的警花壓在身下。
揉擰著對方,看著對方臉上不一樣的表情,那快感可不是普通女人可比的。
不過他想歸想,藍夢兒的背景驚人,比他也差不了多少。
他也只是短暫臆想后收回心思,朝藍夢兒繼續(xù)說道:“你的任務(wù),剛才我們也聽得清楚了。”
“既然你要代表官方和我們達康集團進行溝通聯(lián)系,那我們正好也需要選出一個代表來負責(zé)這事。”
“這次的拳賽,便請你向上級通報申請一下吧?”
中年男子索性將這個事情推給了藍夢兒。
藍夢兒臉色冰冷。
她想了一會兒,冷哼一聲拍案而起:“這次我就給你們一個特例,可日后一切必須在規(guī)矩之下進行。”
“別以為你們達康集團弄出一個什么試劑來,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挑戰(zhàn)規(guī)則了!”
藍夢兒說完這話,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臨走前,她還深深地看著楚楓一眼。
她已經(jīng)從蘇達康的口中得知,早上那場出了7條人命的事件,就是眼前這年輕人搞出來的。
雖然人不是楚楓殺死的,可這里頭違規(guī)的事情就太多了。
她算是明白,為什么楚楓知道自己要來達康集團。
恐怕對方是早早就猜出來,那個時間出現(xiàn)在那個位置的警察,也只能是處理那趟案子的警官了吧。
楚楓目送對方離開了董事會議,心中卻沒有因為對方的態(tài)度有絲毫不爽。
守規(guī)則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楚楓也喜歡守規(guī)則。
只是往往因為對手的不守規(guī)則,逼得他也要破壞規(guī)則而已,楚楓只能表示很無辜。
藍夢兒離開后,董事會繼續(xù)進行,但內(nèi)容也沒什么特別。
蘇達康讓楚楓出席這個會議,主要也是旁聽而已。
他們幾個大佬早就已經(jīng)相互試探過,把拳賽的核心內(nèi)容商定好了。
拳賽的地點是宜城富林夜總會的一個地下拳場。
這個地方可謂是宜城最大的拳賽競技場了,是拿有牌照的體育會場。
只是半夜里這個拳場到底是打黑拳還是用來競技,那就得問富林夜總會的老板才知道了。
而難就難在,富林夜總會的老板,是宜城地下世界六大王者之一,黑白兩道都沒有管得住他的人。
“我不是已經(jīng)去當(dāng)一個業(yè)務(wù)主管了么,這都堵不上他們的嘴?”
會議結(jié)束后,楚楓來到了蘇達康的辦公室。
他壓根沒啥心思去打什么拳賽,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道。
蘇達康也是一臉尷尬,只是他此時也只能依仗楚楓了。
所以他溫聲細語地解釋道:“雖然你去當(dāng)一個業(yè)務(wù)主管了,可董事會的人也不是傻子。”
“他們自然明白你是掛著一個閑置,在暗地里,卻是操控著達康集團的安保狀況。”
“昨天你讓四樓醫(yī)研部的警衛(wèi)更換安保系統(tǒng),這事可瞞不住這些董事會成員。”
楚楓不置可否。
他打量了蘇達康一眼,吐槽道:“你這個董事長當(dāng)?shù)囊彩菈蚋C囊的,這些人你一個都管不???”
蘇達康被戳到痛處,尷尬一笑,繼續(xù)解釋:“楚楓賢婿。你要知道,當(dāng)年達康集團也是從一個小藥企做起來的。”
“在這個過程里,自然需要資本的力量幫忙。”
“如今看來,這些資本的參入,搞得集團的架構(gòu)很復(fù)雜??僧?dāng)年我可是求爺爺告奶奶,才拉回來的投資。”
道理楚楓自然是懂的,只是如今搞到他頭上,就比較讓人煩躁了。
“好吧,你處理好細節(jié),到時候拳賽我露個面就是了。”
“真搞不懂這群人,年紀都這么大,還相信一場拳賽可以決定一切?”
“我贏了,他們真的就不插手了?我輸了,你蘇達康就把女兒的性命交到他們手上了?”
楚楓嗤之以鼻,他也懶得和蘇達康扯淡。
既然那些古武家族的人想把臉抽過來挨打,他伸伸手就是了。
想到這里,楚楓便準備起身回業(yè)務(wù)部,繼續(xù)泡他的妹子去。
……
另一頭,張浩鋒被張明趕出達康集團后。
轉(zhuǎn)頭便收到他這個不知道是叔還是爹的20萬零花錢。
他拉上三五豬朋狗友,便找了一個酒吧喝酒去。
這大中午的酒吧沒什么人,更沒有妞,他們四五個人便在那里喝酒打屁。
“張少,大白天約我們喝酒,你不用上班了?”
一個穿著牛仔褲背心,頭發(fā)染成屎黃色的飛機頭青年問道。
“別他媽提了!我被炒了。”張浩鋒郁悶地說道。
那幾個非主流青年連忙圍了上來,問道:“不會吧?你叔不是總經(jīng)理么,誰敢動你?”
張浩鋒悶了一口啤酒,叫罵道:“公司新來了一個狗逼,搶了我主管的位置不說。我叔在辦公室高女人,還被他抓到了。”
“我那叔叔為了自保,也只能把我給賣了。別提了,晦氣!”
張浩鋒示意眾人舉杯喝酒,打算一醉解千愁。
有一人安慰道:“不干就不干了唄,你現(xiàn)在不是一樣好吃好喝的。”
張浩鋒搖了搖頭,說道:“那工作丟了是小事,你不知道。我那組里面有個大美女,叫陳佳琴。”
“嘖嘖,那身材皮膚就不說了,單單那張臉我就都擼出血來。”
張浩鋒有些遺憾地說著:“本來我都快追到手了,現(xiàn)在被炒掉,那陳佳琴肯定要落入那狗逼的手中。”
“陳佳琴?是不是華南五大那個?;??”一個小混混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眼前一亮。
張浩鋒愣了愣,問道:“怎么,你認識?”
“認識倒不認識,不過華南五大?;惣亚倏墒浅隽嗣乃`。”
那小混混臉上露出一絲邪欲,顯然平日里沒少YY。
一個年紀稍大的家伙聽到張浩鋒和這小混混的話,臉上露出不屑來。
他好為人師地說道:“有你們說得這么玄乎么?這世界上的女人就只有兩種,可以上和不能上的。”
“嘿嘿,林宏哥可是老司機了,帶帶我們這群小弟唄?”
張浩鋒看向說話那人,畢恭畢敬地送上一支煙說道。
他們這一伙五個人,其中三個是無業(yè)游民。吹牛天下無敵,可并沒什么真本事。
張浩鋒則是靠著張明這個‘叔叔’,算是比較有錢的一員。
剩下一個林宏,卻是真正在道上混的人。
曾經(jīng)坐過一年多的牢,現(xiàn)在出來,跟著某個大哥混飯吃。
林宏這樣的人搭上張浩鋒,無非就是想騙對方的錢吃吃喝喝。
此時他見張浩鋒已經(jīng)上鉤了,便從懷里取出了一包藥粉。
“春藥知道吧,這玩意你倒飲料里,給你那個妹子喝下去。我保證你一晚都在水潤里度過。”
林宏眼中露出猥瑣的光芒來,張浩鋒和那幾個無業(yè)游民都是眼前一亮。
張浩鋒接過那包春藥,心里癢癢的就想實踐,可又有些猶豫。
“林宏哥,這算不算是迷X啊,不會坐牢吧。”
“屁大點事,你不是說你追了對方很久了么,這生米煮成熟飯后,更容易泡到手。”
那林宏慫恿道:“再說了,你這要錢有錢,臉也不差。上了床之后,還沒信心拿下對方?”
張浩鋒被林宏劈頭蓋臉數(shù)落一番,便有惱羞成怒了。
他想了想陳佳琴那絕美的容貌和身段,腦子一熱便拍著桌子說道:“奶奶的,說得對!老子慫啥?”
“林宏哥,這玩意怎么操作,你再教教我?”
“教你簡單,我還能幫你大忙,不過這……”林宏搓了搓手指頭,分明就是要錢了。
那張浩鋒的錢反正是張明給的,花起來那是一點不心疼。
他拿出手機,就給林宏轉(zhuǎn)了5萬過去。
他轉(zhuǎn)完錢后,還不忘補充了一句:“林宏哥,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事后再給你10萬!”
林宏一聽到總額15萬的數(shù)字,眼睛都大了一圈。
他一拍大腿起身道:“走,事不宜遲,還拖什么。你們知道那陳佳琴在哪么,上著班?”
……
此時,陳佳琴正陪著她母親看病。
自從父親出軌離開之后,陳佳琴的母親便帶著她來帶了宜城。
身在一線城市,只要肯賣力,生活總還是過得下去的。
這種生活不太容易,租房供女兒讀書。
陳佳琴高考也因為疲倦睡了半場徹底失利,現(xiàn)在臨近畢業(yè)好歹也算熬出頭來了。
只是陳佳琴的母親卻沒什么好運氣,她熬了大半輩子,竟然熬出了腎病來。
本只是一個小小的腎結(jié)石,不舍得兩萬塊錢的治療費。
拖著拖著,硬是拖成腎衰竭。
昨天夜里,陳佳琴的母親就吐了一夜,根本無法入睡。
所以今天陳佳琴才帶著母親來醫(yī)院做透析。
她剛才拿到了醫(yī)院的報告,說母親的腎功能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
未來必須每周進行2~3次的血液透析,來維持生命。
不然血液中廢物無法排除,尿毒癥爆發(fā),很容易就會發(fā)展成全身性的器官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