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很甜的聲音,就像是嘴里含著塊糖一樣的甜。
其實聽到這個聲音后,我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在跟我說話了,因為我所認(rèn)識的人里面,聲音這樣甜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小彤的閨蜜,周舟!
所以,當(dāng)時我精神一緊,一瞬間就被許多情緒給占據(jù)了,有恐懼,有緊張,可卻還很興奮!
因為,對于我來說,周舟一直是個謎,華子說她已經(jīng)死了,但我后來的確見過她,而紅姐把小彤的手請回家,也偏偏是周舟在中間牽線的。
現(xiàn)在看到了周舟出現(xiàn)在我家,我雖然害怕她真的是鬼,可也興奮終于能夠面對面的問她一些問題了。
還記得當(dāng)時的周舟只是穿了套黑色的睡衣,那睡衣還很透,我甚至能看到她里面什么都沒穿。跟小彤和林芃芃不同,她們在我眼里更像是少女,而周舟卻是半熟的桃子,而且她天生就是那種很玩得開的女人,讓人看了就有一種她就挑逗你的感覺。
見我愣住了,周舟卻是一笑,她走到我身邊坐下,點了一支女士煙抽著,煙霧在她面前繚繞著,讓她美的很有朦朧感,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東子,最近過的挺滋潤吧?”
我不解的反問:“你這話啥意思?”
周舟一笑,說道:“?;?,少婦,圍著你身邊轉(zhuǎn),只要你想,就隨時能玩,你這不是滋潤么,還問我是啥意思?”
聽到她這樣說,我腦中就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忙說道:“周舟,你跟我說實話,你咋知道這些的,你又為啥在我這?”
可她卻是搖搖頭,根本就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道:“你也是傻,有便宜就占,這有啥不好的,是紅姐不好看嗎,還是你嫌棄她生過孩子?你也應(yīng)該知道,其實紅姐到現(xiàn)在還是個雛,沒被男人碰過呢。”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一時間,我的心情無比煩躁,聲音也提高了,喊道:“你到底怎么知道這些的!”
周舟卻只是搖頭,說道:“不能說。”
說著,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感覺到她的手非常涼,那種涼就像是細(xì)細(xì)的冰針刺進(jìn)骨頭一樣,我下意識的想要甩開,但她卻是緊緊的握著,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一個大男人竟然掙脫不開她,而她此時卻是說道:“東子,你記著,你什么都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那么多便宜放在你面前,你占就是了,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他媽的!
我倒是想!
有多少次我睡不著的時候,也幻想過林芃芃,甚至還幻想過某個給我打針的小護(hù)士,還幻想過有一天我有的是錢,滿大街的美女,我他媽想睡誰就睡睡……
可是,那只是一個處男的yy而已。
當(dāng)一切詭異的事情發(fā)生在我身上時,即便我真的有了林芃芃,又有機(jī)會可以跟紅姐怎樣,但我卻真的不敢接受,因為這些事情發(fā)生在我身上太不正常了。
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周舟說,我只是問她是人是鬼,她笑了笑,忽然就把我摁在了沙發(fā)上,她的力氣很大,不,或者說是,此時的我使不出力氣來,所以我只能任她擺布,而且我的意識已經(jīng)有些不清晰了,就像是我們的纏綿是一個夢一樣,但我還是記住了她雙眼迷離間的一句話: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們……
隨后就是很漫長的纏綿,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正在逐漸虛弱,就像是周舟可以吸走我的力氣一樣。
終于,我醒了過來,而天卻已經(jīng)大黑了,我感覺有人壓在自己身上,仔細(xì)看了下,果然是周舟還壓在我身上,這我才回想起那個似夢又似非夢的纏綿,可我立刻發(fā)現(xiàn),其實我是穿好衣服的,這是不是證明那真的只是夢?
想著,我推了一下周舟,她一動不動,看樣子是睡的很香,我小心翼翼的把她挪到一邊,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我還是很有力氣的,并不是夢里那樣。
看著沙發(fā)上周舟,我陷入了沉思,說周舟已經(jīng)死了的人是華子,可后來我見到華子時,他卻是說他要見的人是姜猛,而不是我這個陳東,現(xiàn)在想想,其實華子的話并不可信。所以,我找出另外一個同學(xué)的電話,他叫賈旭,在高中的時候我們關(guān)系不錯。
很快電話接通了,賈旭還沒睡覺,聽聲音挺精神的,他接起電話就說:“東子,你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他媽上了大學(xué)就不回家,也不跟我們聯(lián)系,咋地,到了大城市就嫌我們土鱉了唄?”
“這不是學(xué)業(yè)重嘛。”
我打了個哈哈,其實我不愛回家,就是因為我比較懶,而我爸媽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也并不是常在家:“我跟你打聽個事兒啊,我聽說小彤和周舟都死了?”
“你聽誰說的?”
一瞬間,賈旭的聲音從調(diào)侃變成了嚴(yán)肅,隨后又說:“當(dāng)時他們出事的時候,你爸媽說怕你難過,特意讓我們不要告訴你的。”
還有這事嗎?
我想了一下,說道:“前段時間我給華子打電話,他給我說的。”
“啥玩意!”
能夠聽出,賈旭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你他媽見鬼了吧,誰不知道華子是跟小彤和周舟一起出事的!”
咋地?
聽賈旭這意思,難道華子也死了?
這時候賈旭繼續(xù)說道:“東子,你咋不說話呢,你他媽大半夜嚇唬我有意思嗎?”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在沙發(fā)上睡覺的周舟,忽然感覺到頭皮發(fā)麻,在我的認(rèn)知中,鬼是不可能在白天出現(xiàn)的,所以當(dāng)時見到周舟時,我雖然懷疑她是個鬼,可卻又覺得是哪里搞錯了,所以并沒有太害怕,可現(xiàn)在我是真的怕了,聲音都有點顫抖了,說道:“如果我說,周舟現(xiàn)在就跟我在一起,你信不信?”
賈旭很久都沒有說話,后來他幾乎是大喊著罵道:“我操你媽東子,你他媽傻逼了吧,大半夜你給我說什么鬼話……”
完了……
看來賈旭沒有說謊,因為我能聽出,他當(dāng)時是嚇的不行。
而這時,我聽到電話里還有聲音,是賈旭和一個女人在說話,他應(yīng)該是忘記關(guān)電話了。
“誰啊老公,大半夜的你有病啊。”
“陳東才他媽有病,那個傻逼給我打電話說他前段時間見到華子了,還說周舟就在他身邊,草他媽的,大半夜的嚇?biāo)赖恕?rdquo;
“老公,你說陳東不會真中邪了吧?你還記得不,他們剛死的時候,不少同學(xué)都說見過他們呢。”
“別說了,太幾把嚇人了,明天咱找人問問去吧。”
聽到這里,我掛斷了電話,他們的對話讓我知道,小彤和周舟,還有華子,其實早就已經(jīng)死了。
想著,我看向了沙發(fā),下一刻我就站了起來,因為沙發(fā)上根本就沒有人了……
我被無以復(fù)加的恐懼瞬間占據(jù)了,我想宣泄情緒,可卻只能大喊,不顧一切瘋狂的大喊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人在拍我的臉,等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我還躺在沙發(fā)上,而拍我臉的不是別人,正是林芃芃,而她身邊還有高虎和王振,問了一下才知道,是鄰居聽到我屋里有人一直大喊報了警,等警察來了后,是通過我最近的通話記錄,聯(lián)系了林芃芃,后來她又給高虎打了電話,而王振是被高虎叫來的。
看我醒了過來后,他們就問我發(fā)生什么了,我把事情說了一下,但卻沒說做夢跟周舟干那事的事情。
說完后,我看向了茶幾,煙灰缸還在,里面有兩個半支的女士煙,還有洗過的水果,這些都證明周舟真的來過,可她已經(jīng)死了啊……
對于這種邪門的事情,高虎表現(xiàn)的很自然,畢竟他生活在農(nóng)村,見的比較多。
但是王振就一副又害怕,可卻偏偏很感興趣的樣子,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可能是因為我此時情緒不好,他給忍住了。
而林芃芃的反應(yīng)卻是很古怪,她咬著下唇看我,眼中流露出一種想要殺了我的神態(tài),她這算是吃醋嗎?
最后是高虎安慰我,他說不管周舟是人是鬼,她都沒想害我,否則我早就出事情了,他讓我安心,還說王振正在幫忙查二十年前大火活下來的人,也就是周舟的父母,還有另外一個小孩,如果查到了,也許就會知道一些情況。
當(dāng)夜無話。
隔天我醒來不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賈旭打來的,他的聲音嚴(yán)肅,說道:“東子,我從老家找了個明白人過去找你,就快到了,咱們見面說。”
找了個明白人?
沒想到賈旭還挺夠意思的,而我心里還挺期許的,雖然葉先生不肯幫我,但如果賈旭找來的人靠譜,問題應(yīng)該就能解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