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nèi),魏琳正在尖叫著哭喊。
蘇穎沖進去一看,魏琳屁股上還真是有很多血,腿上也有,紅的白的,令人觸目驚心,急忙沖著房門嬌喝起來:“江淵,你是醫(yī)生,快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嗨!”江淵嘆口氣,走到門口邊依靠在門框上,指向魏琳的肚子,“剛才我對琳琳姐使用針灸,使她的大姨媽提前了兩三天,所以才突然流血的,大驚小怪的。”
“嚇死我啦!”魏琳喘口氣,“我還以為是針扎的呢!”
注意到江淵在偷看她,突然摸一把屁股上的血,抹到江淵臉上,“傻吊看什么看!”
“我靠!”江淵急忙后退,齜牙咧嘴,“魏琳,你個大傻比這么羞辱我,不要逼人太甚!”
蘇穎看江淵紅了半張臉,忍不住笑起來,推著江淵把他推出房間,“好啦好啦,快去你的房間洗洗吧,我們趕緊吃晚飯,而后還得去醫(yī)院呢!”
“活該!”魏琳開懷大笑,直笑彎了腰,“用針扎我屁股,還叫我的大姨媽提前,這回叫你見識一下老娘的殺手锏——噴血大法!”
……
天海市,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666號單間病房內(nèi),有兩個人。一個躺著,一個站著。
躺著的是白騰飛,剛從重癥監(jiān)護室轉(zhuǎn)到這里,鼻子上插著氧氣管,仍是昏迷不醒。站著的是他的姐姐白莎飛,一直陪著他,標志的臉蛋上帶著擔憂,帶著冰冷,又帶著仇恨。
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外面有人輕輕敲門。
白莎飛扭過頭,看向房門,眼神里閃過一道兇光,“誰?”
房門推開了,是一個身高有一米九零的黑臉大漢,不敢迎視白莎飛的眼神,低著頭像個奴才似的輕聲說:“大小姐,按照您的安排,那兩個保鏢已經(jīng)被我們廢掉了一條胳膊。”
當白騰飛出事之后,白莎飛極為憤怒,首先追究的就是弟弟保鏢的責任,下令抓住那兩個貼身保鏢,每人廢掉一條胳膊。可是那兩個保鏢竟然畏罪潛逃,到現(xiàn)在才抓住,才接受到懲罰!
“膽敢跑路逃避責任,罪加一等,一個人再加一條腿!”白莎飛銀牙一咬說。
“是,大小姐。”黑臉大漢答應一聲,沖著身后的三個大漢揮一下手,走向電梯。
來到電梯邊,他們一邊等電梯,一邊輕聲交談。
“看來這一次大小姐真是生氣啦!”
“剛才我見她的時候,都有些緊張。”
“霸王花就是霸王花?。?rdquo;
“現(xiàn)在何止是霸王花,已經(jīng)有人開始叫她‘莎皇’啦!”
“只是那兩個兄弟要受罪啦!”
注意到白莎飛的秘書兼保鏢走過來,他們都急忙停止議論。看美女秘書穿著黑色西服,姿色中上,屁股很大,但是胸前是飛機場,他們互相擠擠眼。
等美女保鏢走過來,黑臉大漢討好地點點頭,問道:“陳露,你這是去哪兒?”
陳露高傲地昂著頭,也不看黑臉大漢,冷冷地回答:“蘇穎要帶著那個傻瓜來看望白少,我去把他們接過來。”
黑臉大漢點點頭,“白少落水跟蘇穎有關,也跟那個傻瓜有關,這回夠他們喝一壺的啦!”
陳露又冷冷一笑,“這一次碰到我們的‘莎皇小姐’,他們就是不掉胳膊腿兒,也會脫層皮吧!”
等電梯門打開,黑臉大漢等里面的人都走出來,沖陳露打出手勢,“陳露,請!”
陳露仍是高傲地昂著頭,嗯一聲走進電梯間。
黑臉大漢瞪一眼陳露的背影,冷冷一笑:靠,你只是莎皇的一個小丫鬟而已,裝什么逼!
五分鐘后,陳露走出電梯,走向外面擁擠不堪的電梯大廳。雖然胸前是飛機場,但是她的身子很強壯,三扛兩扛把身邊人都扛到一邊去。
找了找,沒有找到蘇穎,便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這時候,蘇穎帶著江淵和魏琳正在旁邊的走廊上站著,接過電話,看向江淵安排道:“小弟,到了上面,沒有我的允許,你千萬不要說話。”
“我明白,只準動手,不準動口。”江淵答應道。
蘇穎頭大,“既不能動手,也不能動口,你就看我的眼神。”
正安排著,注意到陳露走過來,沖她揮手,“陳露,我們在這里!”
“蘇穎,你們就不會站到開放的地方嘛,叫我好找!”陳露走到跟前,十分不滿地瞪一眼蘇穎。
蘇穎知道白莎飛的保鏢都很高傲,忍住怒氣,冷冷地解釋一句:“這里人山人海的,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
“你不說你笨,跟我走手術電梯!”陳露埋怨著轉(zhuǎn)過身,走向一個門前沒有人的手術電梯。
蘇穎看一眼江淵和魏琳,跟上陳露。注意到江淵的眼神里有憤怒,她又輕輕說:“別忘記姐的話。”
“姐,這不是還沒有到上面嘛。”江淵撓了撓小平頭,走到前面,直接站到陳露后面。我去,敢訓我姐!
按了電梯開關,需要等上幾分鐘,他們就開始等候起來。
啪!江淵突然伸出手,趁陳露不注意,拍一下她的后腰。
陳露猛地扭過頭,瞪向江淵。他們四個人,只有江淵一個男的,并且還呆頭呆腦的,她相信一定是他干的。
可是這一會兒江淵瞇著眼睛,看天花板,一臉無辜的樣子。
瞪一眼江淵,又看一眼他身上白色的休閑裝,陳露咬著牙吐出一個字:“傻!”
蘇穎和魏琳互相看一眼,都忍住笑,蘇穎更是悄悄地沖江淵使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亂動。
江淵呢,仍是抬著頭瞇著眼睛呆頭呆腦地看天花板。
啪!他突然伸出手,又拍打一下陳露,看似仍是原來的位置,實際上靠下一些,他都能感覺到一陣手感很不錯的彈性。
“傻種,你想干什么?!”陳露扭過頭,惡狠狠地瞪向江淵。
江淵呢,仍是瞇著眼睛呆頭呆腦地看天花板。
“蘇穎,你管不管你的人?!”陳露又瞪向蘇穎。
蘇穎嘆口氣,“陳露,你說的是我的小弟吧,他憨厚老實,不敢亂動的。”
她總不能承認是江淵動了她吧。
陳露咬牙切齒,扭過頭又狠狠瞪一眼江淵。
江淵這時候盯著天花板開口說話了:“飛機場,平又平,看著寒酸摸著硬。是女人,就要挺,每天按摩才會贏。”
“你說什么?”陳露悄悄看一眼自己的胸前,瞪向江淵,“再嗶嗶,老娘割了你的舌頭!”
江淵盯著天花板又說:“大屁股,圓鼓鼓,看著好看摸著舒服。就是搭個飛機場,一切舒服都泡湯……”
陳露勃然大怒,一個提膝,頂向江淵襠部。
非常直接,毫不含糊,就是廢掉江淵的節(jié)奏!蘇穎和魏琳一看,都不由得嬌喝一聲:“小心!”
江淵仍是盯著天花板,還故意把雙腿分開一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隨著啪的一聲,他的雙腿竟然直接夾住了陳露的膝蓋。具體說來,就夾住了她的右腿。
陳露急忙收腿,可是被夾住,根本收不回來。
“找死!”低喝一聲,伸出雙拳,直接對著江淵的耳門來個雙風灌耳!
這兩個拳頭都要放在江淵耳朵上,能把他的耳朵打出血來,蘇穎和魏琳一看,又是一驚。
只是……隨著江淵伸出兩只手,輕松化解了陳露的進攻。他不但抓住陳露的手腕,還把她的雙手按在她身子后面,而后來一個壁咚的動作,直接把陳露擠在電梯門旁邊的墻壁上。
陳露頓時動彈不得,不得不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蘇穎,“蘇穎,你看你的人!”
“陳露,是你先動的手,我能有什么辦法呢?”蘇穎無奈地嘆口氣。
一見面,陳露就對她兇,她很是不滿。現(xiàn)在還想對江淵動手,真是得寸進尺!白莎飛那個霸王花耍威風,她會忍一忍,但是一個小保鏢還想在她面前耍威風,她可是不答應。
“美女,你沒有胸,但脖子還是挺漂亮的嘛。”江淵緊貼著陳露,嗅起她的脖子來。
陳露想掙扎,可仍是動彈不得,不由得香汗淋漓,怒道:“蘇穎,給你們臉不要臉是不是?!”
蘇穎臉色一冷,立即轉(zhuǎn)過身去,摟起胳膊,冷冷道:“小弟,一個小秘書都敢踩著我們的頭耍威風,那到了上面我們豈不是被人虐死?!”
聽到這句話,江淵笑了,雙腿突然發(fā)力,夾得陳露右腿一陣鉆心的疼。與此同時,他的肩膀也在發(fā)力,把陳露狠狠地往墻壁上擠,擠得陳露感覺到自己都要快成為一張肉餅。
更讓陳露緊張的是,她感覺有個濕熱的東西在自己脖子上亂動,像是狗舌頭似的,直舔得脖子火辣辣的疼。
頓時間,她呼吸緊張起來,看向蘇穎他們的眼神也發(fā)生了變化。
本來她覺得江淵就是一個可以直接無視的傻瓜,誰知道這個傻瓜竟然這么大勁兒!
感覺到脖子上越來越痛,又感覺到有往下面發(fā)展的趨勢,她終是忍不了江淵的折磨,把求饒的眼神投向蘇穎,氣喘吁吁道:“蘇總,對不起啊,我剛才態(tài)度不好……今天家里出點事,所以我心里很亂,對不起啊蘇總……”
聽到是真誠的道歉,蘇穎淡淡一笑,轉(zhuǎn)過身來,伸手拍了拍江淵的肩膀,“小弟,這是干嘛呢,被人看到多不好。”
“我跟陳秘書切磋呢。”江淵嘿嘿一笑,這才松開陳露。
陳露感覺一下輕松多了,大口大口的喘氣。感覺到脖子上黏黏的,急忙從口袋里掏出紙巾擦拭。擦了又擦,感覺到脖子上都是口水,她悄悄斜一眼江淵,暗罵:這個傻種怎么這么多口水,跟尿尿似的!
蘇穎和魏琳一看,相視一笑。
這時候,電梯門開了,陳露不敢第一個進去,沖蘇穎打出手勢,擠出一絲笑容,“蘇總,您請。”
蘇穎點點頭,昂首慢步,走進電梯中。
魏琳和江淵跟上。
陳露走在最后面,關上電梯門。注意到江淵在她身邊站著,她急忙往蘇穎身后站一站。
“陳秘書,你飛機場的問題很嚴重啊,你就不想跟我探討一下?”江淵看向陳露,表情像一個醫(yī)生一樣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