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和張奎一聽,都不由得頭大。為江淵花五千塊,他們可是舍不得!
張奎沖江淵彎下腰,苦苦一笑,“江淵,你有錢,我們只是小保安,可是沒有錢。”
“我明白啦。”江淵擺擺手,“我請!花完錢,我再跟我姐要!呵呵,我們窮,窮得就剩下錢啦!”
呵呵,傻比也裝比!趙六竊喜,“你的五千,我們倆一千,總共六千。你交給我,我?guī)е氵^去先辦一張會員卡,而后就可以辦事啦!”
“中中中。”江淵嘿嘿一笑,拿著一打鈔票數(shù)錢起來,“一萬塊去六千,還剩多少?”
“你說。”趙六狡黠一笑,觀察江淵的臉色。
“一萬塊去六千,當然還剩下兩千啦。”江淵數(shù)錢起來。
“對對對!江淵,你真聰明!”趙六和張奎都呵呵一笑,而后兩個對視一眼,都偷偷笑:真是一個傻帽兒!
江淵數(shù)到兩千塊,把剩余的八千塊遞給趙六,“走吧。”
趙六急忙接過來,裝在褲子口袋里,按了按,沖張奎使個眼色,便帶著江淵走向南邊的大街。
張奎呢,像是伺候少爺似的,一邊走還一邊給江淵捶背。
“趙六,五千塊的姐姐是不是處兒啊?”江淵一邊走一邊問。
“那是,絕對是,不然怎么這么貴呢!”趙六沖江淵呵呵笑,點點頭,悄悄沖張奎擠擠眼。
江淵撓了撓小平頭,又問:“有沒有更便宜的?”
“有啊,像我們哥倆不就是五百?還有更便宜的,像那種站街女,二三十塊錢就能打一炮。”趙六沖江淵討好一笑,“江淵,我們湊合湊合就對了,像你這種身份的,必須高消費。”
“是啊,像你這種身份的,必須高消費!”張奎隨聲附和。
江淵突然一伸手,抓向趙六的褲襠。
“啊!”趙六一驚,疼得彎下腰,“江淵,你抓我蛋干嘛?”
江淵嘿嘿笑,“趙六,我想看看,你這湊合湊合的蛋長啥樣!”
趙六三分頭大,七分蛋疼,“江淵,別拿哥開涮好不好,再說這大街上也沒法看呀!”
張奎急忙幫助勸說。
江淵這才松開手,悄悄把從趙六口袋里掏出來的一打鈔票塞到自己口袋里。
我曹!趙六疼得直咧嘴,一邊揉著襠部,一邊往前走,要多難受就多難受。
二十多分鐘后,他們就到了。江淵看到招牌是“小天堂洗腳房”,下面打著宣傳的標語:一朝走進小天堂,時時刻刻做新郎!
外面的裝修很低調(diào),可是一走進去,江淵不由得兩眼瞪得圓圓的。無論是復古的閣樓,是明亮的吧臺,還是流光溢彩的包房,都有著濃濃的曖昧氣息。尤其是里面的服務(wù)員,都是穿著睡衣式的工作裝,一個比一個露得多,一個比一個飽滿。
看到兩個美女服務(wù)員笑瞇瞇地迎上前來,江淵直接抽著鼻子聞上去。
“小弟小弟!”趙六急忙一把拽住,“別激動,我們先去柜臺辦會員卡。”
張奎偷笑,悄悄拉一把江淵,“哥們,五千塊的比這美多啦,要沉得住氣!”
“辦一張會員卡,八千的!”來到柜臺邊,趙六面對著兩個美女工作人員,依靠在柜臺邊,瀟灑地擺出富豪的姿態(tài)來,而后伸手摸向口袋。
一摸,不由得頭皮發(fā)麻。
趙六從江淵那里得到八千塊,加上他本來帶的兩千塊,一共一萬塊。剛才來的時候還有,可是現(xiàn)在竟然不見啦!
他又慌忙摸向另外一個口袋,沒有!
摸了摸上衣,沒有!
“快點啊,我要五千的!”江淵急了,推一下趙六。
趙六汗顏,急忙沖工作人員笑了笑,“請稍等。”
拉著張奎走到一邊的角落,嘀咕道:“我曹,錢丟了!”
“不會吧?!”張奎瞪大眼睛,急忙伸手摸向趙六的口袋。摸了又摸,都摸完,沒找到一張鈔票!
“這怎么辦?”趙六急得抓耳撓腮。
張奎骨碌一下小眼珠,“六哥,江淵身上不還有兩千塊嘛?”
趙六撇撇嘴,“我們已經(jīng)忽悠他八千塊啦,再忽悠人家一個傻瓜,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
“那怎么辦?”張奎瞪大眼睛。
趙六嘆口氣,“我先跟你借三百,我看我們仨每人要一個一百的得啦!”
張奎撇撇嘴,只好掏出來三張鈔票來,“那也不用辦會員卡了,直接上樓要房間吧。”
趙六想到只有這樣了,點點頭,沖江淵揮一下手。
江淵一愣,走到趙六身邊,又說:“我要五千的!”
趙六頭大,拉起江淵便走,“上樓,給你找五千的。”
來到二樓,在美女服務(wù)員的安排下,他們?nèi)齻€人每人一個房間,時間是一小時。一百塊錢,是遠遠不能包夜的。
江淵來到自己的房間,看到里面跟賓館的擺設(shè)很相似,一張床,角落是一個洗手間。
在床頭柜上放著一些東西,飲料啊、方便面啊、情趣用品啊等等。他坐在床頭邊,拿起一盒潤滑液看起來。
對他來說,這還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激動,時不時的會看一眼房門。
等的有五分鐘,外面有人敲門。
江淵急忙站起來,“進來吧,門沒有關(guān)死。”
房門推開了,一個身穿淺紅色工作服的女子走進來,沖江淵嫵媚一笑,“老板,是先洗腳,還是先按摩?”
轟?。〗瓬Y一看女子,不由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床上,“阿姨,你走錯門了吧?!”
只見這女子有些姿色,身材還算不錯,但是年齡至少有四十歲了!
女子看江淵很年輕,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兩眼一亮,又嫵媚一笑,“沒走錯,就是這個房間。小帥哥,快躺下來吧!”
江淵暗罵一聲趙六,站起來走向房門,“算啦,我有急事。”
“小帥哥,不能沒有享受就走啊。”女子拉住江淵,使用肩膀碰一下江淵,“別看姐姐雖說有點面老,活兒可是好得很。”
江淵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阿姨,別說是我,就是我?guī)煾付枷幽憷稀?rdquo;
又嘆口氣,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千塊錢來,放到女子手上,“這么大歲數(shù)啦,也不容易,別再干這個了,還是回家抱孫子吧。”
轉(zhuǎn)身走向房門。
女子愣住了,看一眼手中的鈔票,又看一眼江淵,不由得眼中一熱。
干這一行也有十幾年了,她還是第一次碰到江淵這樣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感動。
想想也是,這一輩子總不能一直干著這樣的營生??!
江淵走到門前拉開房門,剛拉開一道門縫就聽到一陣尖叫聲,只見是一個牛仔褲美少女被四個大漢強拽著,又是掙扎又是尖叫??墒撬緬昝摬婚_,被強行拉進對門的房間,而后隨著砰的一聲響,房門便關(guān)上了。
江淵扭過頭看向里面的服務(wù)員,輕聲問道:“阿姨,剛才的女孩兒是誰?”
“是一個大學?;?,她老鄉(xiāng)在這里上班,就拉她過來打零工。她被幾個混混看上了,聽說要培養(yǎng)她做這里的頭牌……”女子輕輕嘆口氣,“你別惹他們,你得罪不起。”
她沖江淵點點頭,便低著頭走開了。
江淵撓了撓小平頭,悄悄走到對門房門前,聽起里面的動靜。
一聽,有放蕩不羈的淫笑聲,還有女子發(fā)瘋一般的哭喊聲。
我去,哪有這樣對待小姐姐的!江淵一腳踹開房門。
砰!
房門竟然直接被他踹飛,飛到一個大漢身上,直接把大漢撞倒在地。
另外三個大漢大驚,都瞪向江淵。
撞倒在地的長發(fā)大漢快速地爬起來,拔出匕首,便沖著江淵怒喝起來:“麻痹,想死嗎你?!”
江淵并不看他們,而是看向里面的美少女,看到她被按在床上,正要被人脫掉牛仔褲。
美少女呢,滿臉是淚,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江淵。
“瑪戈璧,原來是你個傻吊!”按住美少女的一個大漢瞪向江淵。
江淵一看,原來認識,正是上午被他用板磚打破腦袋的那個公雞頭大漢?,F(xiàn)在他腦袋上頂著白紗布,使用一個網(wǎng)兜子纏住,看上去像是頂著一頂小圓帽子。
“丁猛,你認識他?”一個長發(fā)大漢看向公雞頭大漢問。
丁猛冷冷一笑,指向江淵,“這小子是蘇穎的表弟,是個傻瓜。上午趁我不下心,用板磚把我的腦袋砸破了!媽地,竟然找人門來,給我弄死他!”
“一個傻瓜二百五而已,為他還浪費時間?!”幾個大漢虛驚一場,都呵呵笑起來。
長發(fā)大漢搖搖頭,收起匕首走上前,沖江淵不耐煩地擺手,“滾滾滾。”
江淵扭捏起來,“我老大給我找一個五千塊錢的小姐姐,我在其他房間找不到,就過來找啦,我看這個小姐姐怪像的。”
說完指一下床上的美少女。
“警告你啊小子,再不走我揍你!”長發(fā)大漢推起江淵來。
江淵仍是扭捏。
長發(fā)大漢推不動江淵,沖旁邊的大漢使眼色,“過來幫忙,這傻小子勁兒挺大的!”
站在旁邊的兩個大漢都走上前,推起江淵來。
干推推不出去,他們惱了,便噼里啪啦地毆打起來。你一拳我一腳,都往死里打。
坐在床上的美少女一看,更是害怕,咬著嘴唇哭。
呼!一直抓著美少女的丁猛,看兩個兄弟一直打不倒江淵,十分不耐煩,突然丟下美少女,竄下床,一拳打向江淵面門,“看我的!”
江淵佯裝歪倒,往旁邊一閃,同時又拉一把身邊的長發(fā)大漢。
砰!丁猛的拳頭正好打在長發(fā)大漢的面門上,直接擊昏在地。
“打死他!”丁猛暴怒,又一拳打向江淵。
江淵如法炮制,又拉一個大漢。
砰!又一個大漢昏倒在地。
“別打我!別打我!”江淵佯裝害怕,摟住腦地就使用肩膀扛。
砰!一個小個子大漢被撞飛,腦袋撞墻,身子一軟,便癱軟于地。
丁猛沒想到對付一個傻瓜會這么難,突然拔出匕首,一下刺向江淵胸口,“去死!”
“小心!”那坐在床上的美少女一看,急忙尖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