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孫柄一捏拳頭,一股殺氣涌了出來,本來,注射器內(nèi)除了疫苗之外,還有一種病毒,屆時,就能以繼續(xù)治療的名義,讓蘇青青住到郭林家里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了個張?zhí)臁?/p>
蘇炳燦也是老江湖了,對殺氣很敏感,他皺眉朝孫柄看去,說:“孫神醫(yī),有話好說,你好像太著急了?”
林元適時地走了上來,皺眉說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依我看,就把孫神醫(yī)你的注射液拿去檢驗一下不就好了么?”
“你懂什么,我這藥液乃是由高檔藥材經(jīng)過長時間煉制而成,珍貴無比,一旦檢驗了,這份藥液就廢了,到時候哪里找第二份藥液?”孫柄說道。
聽聞此言,蘇炳燦和林元對視了一眼,眼中雖有疑惑,但俗話說病急亂投醫(yī),他們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怎么可能胡說八道。
正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張?zhí)炖湫χf道:“檢驗耗時耗力,就不需要了,有一個辦法能夠檢驗出誰到底是醫(yī)生。”
說著,朝林淑芬看去,拱手說:“阿姨,借你手一用。”
林淑芬狐疑的伸出手,張?zhí)焓执盍松先?,幾秒后,自信說道:“孫柄,你也給阿姨把把脈吧。”
孫柄冷哼一聲,有模有樣的給林淑芬把脈,在他看來,張?zhí)炀退銜t(yī)術(shù),這么年輕,水平也是極低。
隨即說道:“伯母身體健康的很。”
張?zhí)熘钢鴮O柄罵道:“信口雌黃,伯母分明是年輕的時候得過腰肌勞損,眼睛也是近視眼,你說什么病都沒有,你怎么看的?”
林淑芬驚訝的說:“真是神了,我這些病他居然都知道。”
孫柄面色一變,本來以為,林淑芬精神狀態(tài)這么好,身體一定健康的很,現(xiàn)在沒想到,還有這么多隱性疾病,他還以為,光是把脈這些都查不出的。
這下子,孫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郭林在一旁臉色變換,連忙說:“孫柄先生一定是著急了,所以一下子沒把握好。”
張?zhí)煨α诵?,說道:“這種手段都能稱之為神醫(yī)的話,那神醫(yī)也太不值錢了,也罷,既然你們還執(zhí)迷不悟,我問你,金柔草,三線龜錢,五兩丹露,這些中藥合成一起會是什么藥?心肌痛怎么治?人體藏青穴在哪里?這些你知道嗎?”
孫柄面色一白,這些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了。
張?zhí)煳⑿χf:“說不出來了吧?那我再給你們講點知識,狂犬病是高傳染性病毒傳染之后才會發(fā)作,一般來說,不會馬上發(fā)作,而是會潛伏在體內(nèi),但是一旦發(fā)作,病情根本無法控制,尤其是曉柔這樣,若是這樣發(fā)作的話,打疫苗都沒用,所以曉柔發(fā)高燒根本不是狂犬病毒的作用,而是感染了破傷風病毒,這種病毒服用普通的藥和打針都沒用,只有去醫(yī)院治療驗血才有用,所以之前蘇曉柔的病才會一直不好。”
聽了張?zhí)斓脑?,事實上蘇家的眾人已經(jīng)信了幾分,孫柄不服說道:“那你又沒有化驗過,怎么知道曉柔還中了狂犬病毒?”
“很簡單,你的疫苗!本人自小學醫(yī),鼻子很靈,你那里分明是狂犬病毒疫苗的味道,我若是猜的不錯,曉柔的病是你們造成的!”張?zhí)焖查g指責說道。
“嘶……”蘇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每個人都怒視著孫柄和郭林。
蘇炳燦冷眼看著郭林說:“我需要一個解釋。”
林元更是直接走了出來,他個子比較高,看起來很有氣勢,皺眉說道:“張?zhí)煨⌒值苷f的,到底對不對?”
“對你媽!”孫柄一掌突然劈出,林元瞬間出手,兩人掌風相對,竟然棋逢敵手,同時后退。
“你也是修真者。”林元此刻完全已經(jīng)相信了張?zhí)煺f的話,怒聲說:“郭林,孫柄,今天你們二人休想逃離我蘇家。”
“雷風步!”林元一個箭步竄了出去,張?zhí)炷抗庖荒?,沒想到這個林元居然也有著融合境的實力。
“走!”
孫柄惡狠狠的瞪了張?zhí)煲谎郏盅杆俚雇硕?,林元急忙追出,與此同時,蘇家四周沖出一個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這些人也有些實力,聯(lián)合著林元一起朝郭林和孫柄追去。
張?zhí)旄锌溃?ldquo;沒想到你們蘇家還臥虎藏龍,有如此高手。”
“哎,我蘇家家大業(yè)大,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人盯上了,我哥哥怕我們有事,所以一直住在這里,保護著我們。”林淑芬說完,仿佛老了好幾歲,朝張?zhí)烨敢庹f:“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女兒……嗚嗚,我真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此刻,在場所有人都是感到一陣后怕,尤其是蘇炳燦,地罵道:“居然敢在我家中對付我女兒,這些人活的不耐煩了。”
隨即蘇炳燦朝張?zhí)鞈┣笳f:“還請小兄弟你為曉柔治療一下。”
“我和曉柔是同學,這個忙是我應(yīng)該幫的。”張?zhí)熘锌系恼f道,隨即坐在床邊,開始輸入靈力,循著藥王經(jīng)上的脈絡(luò),開始講病毒排出體外。
在張?zhí)熘委煹臅r候,沒一會兒林元走了進來,臉色難看的說道:“被他們跑了,跑的太快了。”
“算了,這兩人既然敢來到這里,就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張?zhí)鞊u搖頭說著。
蘇炳燦詫異的看著張?zhí)?,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張?zhí)靹倓傉f的話頭頭是道,不卑不亢,哪怕面對自己和自己家人的冷嘲熱諷,他都沒有一點言辭上的不滿,說明了這個少年真的不簡單,否則的話,根本不會表現(xiàn)出這個樣子。
“這個小伙子不但醫(yī)術(shù)好,而且聰慧過人,能夠想人之所需,思人之所想,絕不簡單,曉柔能夠交到這種朋友,實乃萬幸。”蘇炳燦欣慰的說道。
時間過去半個多小時,蘇曉柔渾身就好似從水里撈出來一般,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曉柔,曉柔你終于好了。”林淑芬激動的抱著剛剛蘇醒的曉柔,回頭不斷的朝張小凡道謝。
蘇炳燦說:“張?zhí)焓前?,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外面走廊,蘇炳燦問:“曉柔已經(jīng)痊愈了嗎?”
張?zhí)焐钗豢跉猓f道:“狂犬病毒之后需要注射疫苗,這不大礙,不過這病毒的話,還需要三個療程,這些都需要我親自熬藥才行。”
“這樣啊……”
蘇炳燦皺起了眉頭,說道:“那曉柔萬一突然有事,我們?nèi)ツ睦镎夷惆??你住的地方遠嗎?”
事實上,蘇炳燦是想要讓張?zhí)熳≡谶@的,因為這樣才方便,但是這個要求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也有其它事情啊。
知道重點來了,張?zhí)旃室庹f道:“叔叔是怕耽誤了曉柔的病情。”
“不錯。”
“呵呵,既然如此,反正我無牽無掛,家里只有我一人,我就住在這里吧,不知道怎么樣?”
說實話,這蘇家之內(nèi),靈氣很是充裕,張?zhí)旃烙?,這里應(yīng)該種植了某些靈草,這么好的環(huán)境,張?zhí)煲婚_始就打著注意想要住進來了,現(xiàn)在這樣說,無非就是找個借口罷了。
“這……真的?”蘇炳燦驚喜不已,他剛剛還在考慮著怎么留人家,畢竟張?zhí)斓尼t(yī)術(shù)這么好,不但曉柔治病方便了許多,最關(guān)鍵的是,自己家人萬一有什么疑難雜癥的,有張?zhí)煸?,豈不是手到擒來?
這時候蘇青青和林元也從屋里出來,對張?zhí)烨Ф魅f謝,尤其是林元,直接對張?zhí)斓狼福f之前的話真是對不起,冒犯了。
張?zhí)熳匀徽f沒放在心上。
蘇炳燦和眾人說了張?zhí)煲∵M來的是,于是蘇青青自告奮勇,開車帶張?zhí)烊ナ帐耙幌拢岩挛锒紟н^來。
其實要帶的東西也沒多少,本來家中就一貧如洗,張?zhí)熘粠Я艘恍W習上的東西和衣物,裝了三個箱子,放在車子后備箱之后,對青青說道:“青青,我想到了我還要和朋友告別一下,要不你先走吧。”
“那好,你早點過來,我還要給你屋子收拾一下呢。”蘇青青俏皮一笑,直接走了。
張?zhí)煨θ萃蝗魂┤欢?,朝著蘇曉柔所說的郭林家中跑去。
……
別墅內(nèi)。
孫柄臉色蒼白的盤膝在別墅的房間內(nèi),而郭林顫抖的跪在地上。
之前雖然在蘇家逃走,但是兩人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尤其是孫柄,昨晚身中春/毒,搞得今天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又遇到這種事,讓他受傷嚴重。
在孫柄面前,四個師弟師妹眼中一片擔憂。
“郭林,你口口聲聲說計劃完美,那今天怎么搞成這樣?”孫柄喘著粗氣說道。
“大師兄,都是那個張?zhí)鞊v亂,否則毒陣扎入蘇曉柔身體,我們計劃就成功了。”郭林顫抖的說道。
此刻他心中一片悔恨,早知如此,他沒事招惹那個張?zhí)旄陕锇?,甚至和蘇曉柔也不應(yīng)該再聯(lián)系,自己做著七扇門外門弟子不知多逍遙自在,現(xiàn)在好了,大師兄受傷,還有可能被心動境強者追殺,這樣可要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