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說不定還就在小湖邊,我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看,不往前走,等著九爺他們回來后,在處理我腿上的那手印。
下定決心,我拿上一個手電筒,然后跑出了校門,學校里可沒有什么狗屁糯米,那我現(xiàn)在失去了已知的唯一驅(qū)鬼工具,遇到實體的那種,我還能揍他一頓,要是靈體的,那我直接跑路吧。
到了小湖邊之后,那里沒有路燈,湖邊面映著不知在哪投射過去的光芒,湖邊的微風一吹,水波粼粼,周圍的那將近半米多高的枯黃野草隨著那小風搖擺,整個地方都是鬼氣森森。
我估摸著自己離著那小湖邊將近十多米,不在往前走了,拿著手電往周圍照去,這次我有種十分強烈的感覺,在這黑暗中,有一雙不知名的眼睛正在盯著我,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我不知道這是王太太還是那被碎尸的人,我再也不敢叫他們出來了,尼瑪他們出來就不回去了,這點十分不好。
湖邊很暗,所以顯得手電筒光很亮,湖邊影影綽綽的,大片大片的都是黑暗,我這個小手電根本不夠看的,不過讓我有些欣慰的是,并沒有找到楚恒,他沒有在這。
咕咕咕喵,咕咕咕咕喵,在湖邊的對岸,突然撲棱起一只貓頭鷹,在我們家鄉(xiāng)那邊,都把這東西叫做夜貓子,因為叫聲凄厲,而且經(jīng)常是它出現(xiàn)的地方就有喪事出現(xiàn),所以被視為不詳?shù)臇|西。
聽見這東西凄厲的叫聲,我很不舒服,準備回去,突然聽見自己身后傳來一陣西索的聲音,我趕緊回頭一看,恰好看見一個黑影扎到了旁邊將近半米高的枯草中,該來的終于來了,我不在好奇,腳下加緊,趕緊沖著另一邊走去,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走之前,我沖著一盤的湖面大聲喊道:“楚恒!”這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沒人回應,好吧,楚恒沒在這。我?guī)缀跏且涣镄∨艿臎_著小湖邊上的大路走去,我甚至都能感覺到那隱藏在草叢中的那雙眼睛。
就在我要跑出小湖邊的那一刻,身后突然傳來一聲俏吼:“不許動!”
這聲音聽著有幾分耳熟,我轉(zhuǎn)過身去,看見在剛才那個草堆中,站起了一個黑影,我拿著手電一晃,一個穿警察制服的妹子!居然是今天看見的那個美女警察!
女警察被我手電晃得睜不開眼睛,她憤怒的喊道:“收起來,在照我告你襲警了!”我雖然肚子里有氣,但是沒有和這個胸大右腦的警察來爭辯。
她走近我,嘴里道:“果然是你,這次我看你還有什么說的。”說著她從身后摸出一個亮晶晶的鐵家伙,居然是手銬!
還等我明白過來,她咔嚓一聲,鎖上了我的一條胳膊,在她準備鎖我第二條胳膊的時候,我猛的往后抽了一下胳膊,我沖著她大喊道:“你他娘的有毛病?。槭裁纯轿??”
女警察直接從背后抽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冷冰冰的指著我,我不敢亂動。
她冷漠的道:“你以路人的身份來報案,以為我們就不會懷疑你了嗎?”我真心很憤怒,昨天差點被這碎尸的東西拉倒水里淹死,好容易報了案,結(jié)果這個傻逼警察懷疑我!
還不等我說話,她繼續(xù)冷冰冰的道:“碎尸案所有的肢體都找到了,只剩下了頭部,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個頭藏在哪吧?”
我憤怒的咆哮道:“我哪知道,我有沒殺人!”我一邊說著,一邊考慮自己能有幾分把握在她沒射中我之前,將其給打暈。
女警哼了一聲道:“你今天從警察局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回到這里,今天晚上這么晚了,又來到這里,現(xiàn)在就是你的嫌疑最大,我只是請你回去調(diào)查。”
有時候,智商高不一定代表著她不傻,我真不理解女警到底是什么邏輯,什么亂七八糟的,一個人不睡覺,大晚上的來碎尸地點蹲著,有毛病么!
我見跟她解釋不清,直接將遇到那手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聽罷,她冷哼一聲,譏笑道:“這什么年代了,還用鬼神來說事。既然你覺得自己不是兇手,那就跟我回去調(diào)查,我們不會……”
她說這話的時候,用槍指著我,走到了我的跟前,那一只手抓住手銬,想要把我銬上。
就在這一刻,事情突然發(fā)生了變化,在女警身后的小湖邊,噗嗤一聲巨響,竄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有些像是大章魚的那種觸手,但是沒有那么柔軟,咔嚓幾聲巨響,就將美女警察給攔腰捆住。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閃石之間發(fā)生的,但是女警做的動作更令我刮目相看,她被那東西纏住的一刻,幾乎是下意識的,咔嚓一聲,將手銬的另一端扣在了自己胳膊上。
緊接著女警慘叫一聲,我的身子被胳膊上傳來的大力拉著踉蹌著往前撲去,萬幸的是我腳有根,踉蹌了幾步,自己就努力的站住了腳步。
女警顧不得手腕上傳來的刺痛,扭頭過去,看見自己腰上的那黑乎乎,水淋淋的東西,磅磅拿著手槍就開了起來,雖然我們連個站住身子,但是還被水里的怪物大力拉著往前走,早晚得掉到水中去。
我現(xiàn)在恨不得艸女警察十八輩的祖宗,你說你好好的晚上不睡覺,來這干什么!這下好了,我們兩個都要交代在這!女警察將一梭子的子彈打光,她腰上的東西多了幾個透明窟窿,但是絲毫沒有松開的痕跡。
這時候,美女警察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沖著我道:“對不起,連累你了。”我真心不知道這女警察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是臨危不懼,能坦然的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甚至這死亡還是來自于鬼魅之流。
我身上的雄性荷爾蒙被女警這幾句話直接點爆了,我左腳微翹,腰往下沉,身子弓起來,做了一個詭異的動作,這動作是開陽蹺脈時候的動作,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技窮,唯一能靠的就是程家姐妹給我說的八臂八脈破力決了。
由于左腳抬起,右腳又沒有知覺,所以我一擺這個動作,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往前拉了好幾部,女警已經(jīng)到了小湖的邊上,那前腳都探出到空中了。
我心里一驚,身上發(fā)力,一股邪勁從我左腳腳底竄出,一下子阻止了我們兩個的滑勢,在這個時候,女警甚至都沒大聲慘叫,她用另一只手,在瘋狂的扣著腰上的那水淋淋的黑東西。
我氣沉丹田,操控著腳底下生出來的那股邪勁往胳膊上來,很奇妙的一種感覺,能感覺到自己身體里有一種氣息在游動,從腳底竄到了胳膊上,我沖著女警喝道:“忍住!”
然后猛的往后拉了一下她,我們兩個連著的只是一個手銬,我這猛的往后一拉,身子退后一步,那女警也退后了一步,不過手銬現(xiàn)在已經(jīng)勒到兩人的手腕肉里。
我們誰都沒有哼哼,借著這股往后退的勁,我一把抓住了女警的手。
腳底下源源不斷的產(chǎn)生著那不知名的力氣,而我拖著女警一步一步的往后來,眼看著就要脫離危險,但是嘩啦一聲,從水里又沖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這次我看的真切,這個黑東西最前面是一張煞白的人臉,是一個人頭!
而在這人頭之后,是一個拉長了無數(shù)倍的脖子,這人頭臉上跟那次見到的水鬼差不多,都是脹的看不清原來的摸樣,不過眉宇間,我覺的有些熟悉。
那個人頭帶著長長的脖子直接沖到了我身邊,我似乎是看見她沖我微微一下,隨即纏住了我的腿,使勁往下一拖。
我心中哀嘆一聲,無力回天,而一盤的女警冷靜的道:“應該就是這個人頭!”好吧,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想著那個案子,她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害怕怎么寫。
噗噗先后兩聲,我和女警察先后如水,真的就這樣掛了么,好不甘心呢!水底下的那個慘白浮腫的人臉沖我飄來,張開嘴巴,就要沖我吻來。
靠,老子不和你親嘴,我嘴里說道,但只是帶起了一連竄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