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感動的七零八落的,恨不得抱著楚恒哭一場,但是還必須要裝作很淡定的樣子,不過接下來楚恒的話,讓我無比的蛋疼。
楚恒道:“淫蕩,你丫掉到糞坑子里了,怎么這么臭?”現(xiàn)在天黑,他還沒有看到我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點(diǎn)呢,算了不提了,回想起來就惡心。
三人一狗走了出去,那只癩皮狗為了避免驚世駭俗,就沒有再次說話,不過之前它就跟我說過,要我?guī)еド蚣鸭训募?,路上我將楚恒支了回去,他恨恨的瞪了一眼,然后咆哮道?ldquo;你小子悠著點(diǎn),別把腰給累斷了!”
我百口莫辯,剛要解釋一下,但是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副我都明白的樣子,明白你妹?。±献邮球?qū)鬼去,不是去打炮!
不過楚恒走了,對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在路上,我詢問道那只癩皮狗:“沈佳佳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古曼,什么叫做借來的皮囊?”
癩皮狗在我后面優(yōu)哉游哉的走著,聽見我問它,它隨意的搖了搖尾巴,尖聲道:“古曼么,就是小鬼,泰國那邊的降頭師經(jīng)常煉制的東西,通常是將夭折的孩童煉制成靈體,通過古曼童來達(dá)到自己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古曼分好壞,完全是看飼養(yǎng)它的主人而定。”
我情不自禁的打斷了癩皮狗的話,驚訝的道:“你居然知道泰國?對了,我一直沒有問你,你究竟是不是只狗?”癩皮狗被我問的一愣,不過接下來它就發(fā)飆了,他嘶吼道:“你丫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你是狗屎,狗尿,狗蛋!”
我靠,至于么,這簡直就是狗中的憤青??!
我訕訕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癩皮狗毒氣不出,拼命的晃動著自己的尾巴,用它那雙黑的發(fā)亮的眼睛怨毒著看著我,它怒去沖天的樣子,怎么著在我眼里看的都是有點(diǎn)可愛,好吧,我原諒這只不經(jīng)意間就賣萌的狗了!
在去沈佳佳家的路上,癩皮狗給我講了它知道的一些東西,沈佳佳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古曼就是她自己肚里的孩子,要是這個孩子不遇到那個老妖婆,也成不了這古曼童,但是老妖婆將其煉制成了古曼童,這個嬰孩心中怨恨,就開始找沈佳佳的麻煩,這也就是沈佳佳之前聽到房子里面有腳步聲的原因了。
至于借來皮囊這一說,癩皮狗的意思是,沈佳佳身上被封印了一只厲鬼,沈佳佳這時候的面貌,就是厲鬼的面貌,沈佳佳要想變回原來的樣子,必須將其身上的厲鬼給解印出來。
沈佳佳身上的厲鬼就是我收尸的那一位了,可是那個老妖婆為什么把厲鬼封印到沈佳佳的身上呢,還有,陳磊在這個故事之中,扮演著什么角色呢?
要想將事情弄清楚,必須等著沈佳佳意識清醒了,或者是找到陳磊才行。
到了沈佳佳樓下,我抬腿就往上走,可是身后傳來一聲尖銳的咳嗽聲,癩皮狗的聲音在后面幽幽傳來:“小趙啊,這樓梯太高了,你抱我上去吧。”我頭上青筋跳動幾番,嘶吼道:“我他娘的還背著沈佳佳呢!”
癩皮狗接下來的話直接讓我沒脾氣了,它道:“那算了吧,我不去了,誰沒事爬六樓啊,再說了,七樓不是還有一個老頭么!”我聽了之后,趕緊擠出笑臉,道:“狗爺,哎,我叫您爺,咱走來!”
一邊說著,我騰出一手將癩皮狗抱在懷里,另一只手背著沈佳佳,上樓梯的時候,癩皮狗一個勁的抱怨:“小趙啊,我說你身上好臭啊,多長時間不洗澡了。”“小趙啊,你胸口一點(diǎn)都不軟啊,硬邦邦的頂?shù)奈液秒y受。”“小趙啊,你可不能勒太緊了,把我弄疼了。”“小趙啊,你臉怎么黑了?”
癩皮狗的聲音又尖,它還不停的在我耳邊念叨,比起唐僧的緊箍咒還惱人!我心里無數(shù)只草泥馬奔騰而過,我真想大聲喊一句:“小趙你妹??!”
終于爬到了沈佳佳的家里,我已經(jīng)累的像是一只死狗,癱在沙發(fā)上吐著舌頭,而癩皮狗東跑西顛的倒像是大爺一般巡視著沈佳佳的屋子,我以為它是看房子的風(fēng)水布局,拖著顫抖的雙腿跟著它走去。
它直直的沖到了廁所里,對,廁所是個兇地,它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果不其然,癩皮狗一沖進(jìn)去,就用它獨(dú)有的太監(jiān)嗓子尖叫道:“這就是女生的廁所??!”我:“……”
我按照癩皮狗的指示,黑著臉將沈佳佳的放到了床上,要不是癩皮狗有些本事,剛才我直接想著將它從樓上扔下去。沈佳佳放到了床上之后,我又將她的鞋子,外套脫了,只留下了一個小短褲,絲襪,還有小吊帶,胸口那一片白膩躺下之后遺漏無疑。
我親耳聽見了癩皮狗咕嚕咽了一口吐沫,我心里哀嚎道,這是我見過那只有智慧,正直的狗么,我怎么看都像是一直色狗??!
在我不滿的情緒中,癩皮狗讓我將沈佳佳的身子在床上擺成一個大字,將其頭沖著都東北角的方向,又讓我找來一根針,次刺破沈佳佳的雙手中指,雙腳中指,還有眉心,然后準(zhǔn)備好一碗米,等著就行了。
之前就說過了,沈佳佳住的這個房子藏風(fēng)納氣,呆在里面容易氣悶,尤其現(xiàn)在我們呆在一個狹小的臥室當(dāng)中,我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是九點(diǎn)四十五,還有十五分鐘就是整點(diǎn),到時候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
時間越接近整點(diǎn),床上原本安靜躺著的沈佳佳越發(fā)的不安分起來,她手腳不自覺的收縮起來,癩皮狗見狀,對我道:“完了,老子差點(diǎn)忘了,快去找五根紅繩,將她的手腳腕還有脖子捆起來,快點(diǎn),快點(diǎn)!”
我一聽它說的著急,趕緊在沈佳佳里翻騰起來,可是我他娘的去哪找紅繩啊,沈佳佳又不是那種賢妻良母,家里有針線縫縫補(bǔ)補(bǔ),我在抽屜里面翻騰出兩條紅色的蕾絲內(nèi)褲,硬著頭皮喊道:“狗哥,紅繩找不到,那個,紅內(nèi)褲撕開行不行?”
本來聽見我說紅繩找不到的癩皮狗嗓子已經(jīng)發(fā)出尖叫之音了,但是一聽說我找到了紅內(nèi)褲,立馬興高采烈的喊道:“就是那個,快,拿過來讓我聞聞,不,拿過來系上!”
我操,這只狗比起楚恒來嗨變態(tài),我恨恨的將沈佳佳的內(nèi)褲撕成一條條的,然后拿過去按照癩皮狗所說的,將其捆上,期間癩皮狗圍著我轉(zhuǎn),眼巴巴瞅著我手里的內(nèi)褲,那渴望的表情寓于言表。
忙活完這些,已經(jīng)快要十點(diǎn)了,這時候癩皮狗收回它看內(nèi)褲的淫蕩眼神,鄭重的對我道:“待會你拿著米沖著沈佳佳打去,不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后退,也千萬不要回頭,一定要記住,還有,我們解封印時,古曼估計(jì)也會搗亂,不過你不用怕,古曼沒了主人,殺傷力不大,千萬要記住,不能回頭,不能后退!”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時候床上的沈佳佳已經(jīng)開始翻來覆去了,嘴里不自覺的發(fā)出叫喊之聲,不是那種呻吟聲,而是嗓子里有痰吐不出的赫赫之聲,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過去,我突然聽見客廳里面?zhèn)鱽韼啄_步之聲,我心里打了一個突突,低聲道:“狗哥,有動靜。”
我接連說了兩遍,癩皮狗都么有搭理我,我低頭一看,我操,癩皮狗已經(jīng)消失不見!這時候我心里開始發(fā)慌,怎么辦,怎么辦,手上端著的米也差一點(diǎn)撒了。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響,女鬼和古曼都在沈佳佳的身上啊,現(xiàn)在客廳里面走的是誰?我忽的想起了楚恒差點(diǎn)被鏡子里面的東西嚇傻了,難道是鏡子里面的東西?
未知總是可怕的,我心里越想越發(fā)毛,偏偏那腳步聲朝著我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到了距離我不到一米的時候,它停了下來,我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一雙冰冷陰森的眼睛盯著我。
我想回頭看,但是癩皮狗的話還浮現(xiàn)在耳邊,我眼球都快要轉(zhuǎn)到后面去了,但是還看不到我身后站了一個什么東西,突然間,我轉(zhuǎn)的發(fā)漲的眼珠撇到一個白影一閃而過,我視線跟過去,可是在我視線幾乎捕捉不到的地方,又是白影一閃而過,我連忙轉(zhuǎn)過眼睛去,這次我看見那白影頭上飄起的烏黑長發(fā)。
我差一點(diǎn)腦袋就跟著轉(zhuǎn)了過去,但是癩皮狗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又浮現(xiàn)在我耳邊:“千萬不要回頭!”我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將好奇心收起來。
可是身后傳來一聲嬌叱讓我身子猛顫:“趙寅當(dāng),你看看我嘛……”聲音清冷如銀鈴,語氣委婉哀怨,似乎是受了無盡的委屈,聽見這聲音,我心田里深埋的種子如同久旱遇甘霖一般,破土而出,我輕聲喚了句:“程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