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看起來是這四個人當中領頭的,他這么一說,余下的三個人也就沒什么說的了,紛紛轉身收拾隨身的行李。
那光頭坐在桌子上,也不催促,自己則是在那吃著花生豆。鄭一一直坐在一旁,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一直沒說話,打這風波過去,他站起神來,把我拉到一邊。
說道:“師傅,這個光頭有些不對勁,我有些看不透,要不這次算了,下次再來吧。”
他這么一說,感覺也確實有些不對勁,這四人的裝束奇怪,與我們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那個光頭也什么都不說,錢收了卻沒有當和事佬的意思。
可現(xiàn)在事著急解決,不能再往后拖。又轉念一想,鄭一是海老的人,雖然我知道他有本事,可真的萬一出了什么事,也不好辦,想了想,先把他支走吧,人家也沒必要和我冒險。
“你這樣,就當幫我個忙,你現(xiàn)在幫我去找這三個人,山洞這邊我盯著,找到他們給我來電話。”
鄭一猶豫了下,說那三個人連海老都能躲過去,我不更夠嗆嗎,我說事在人為,經(jīng)過我好說歹說,這哥們最后還是同意了,在車的后備箱上給我拿了一個包裹,打眼看去,登山繩,工兵鏟,手電桶什么的一應俱全,這小子倒是考慮的周到。
送走了鄭一,我回到茶樓里,把包放在椅子上,也喝起了茶水,一會登山,指不定多累呢,想多補充點水分。
這時候,手機響了一聲,我拿出來看是一條短信,上面寫著,睡雞血棺,走死門生,棋盤棄子,殘局終成。在看來信息的號碼,顯示的是一堆星號。
這是誰的給我發(fā)的短信,有人在監(jiān)視我?我回過頭看向四周,沒發(fā)現(xiàn)有人拿起手機。
我是睡了雞血棺材,走死門生和棋盤棄子是指的是什么?是要提醒我嗎?發(fā)短信的人到底要說什么。
難道那個獨眼老太?她跟過來了?現(xiàn)在她應該是唯一一個知道這些的人,但是她應該是害我的人,而不是提醒我的人,那這短信是誰發(fā)的。
“干啥呢?”光頭走了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人有些的讓人捉摸不透,鄭一走之前對這個光頭很不放心,還提醒了我。
我把手機揣進了褲子。
“欠費短信,孔方兄讓我交錢!”我打著趣,笑呵呵的一帶而過。
光頭看著手表,對著眾人說道:“出發(fā),山上路滑,都小心些,還有,去的人不光是我們,最好別有沖突,命都是自己的。”
那四人沒什么表情變化,跟著光頭就出門了,我也急忙的跟上,心里則反反復復的琢磨這個短信,睡雞血棺,走死門生,棋盤棄子,殘局終成。。
出了村子,一行人走著山路,一路都沒說話,趙小慧和趙若是不是看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善,一文和一武沒看過去,一直緊跟著光頭。
我去那個山洞的目的就是為了了解那三個鬼為什么抓不到,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可這四個人是過去尋寶的,聽光頭說,還有很多人去,那個山洞里藏了寶貝。
光頭腳上穿了雙鞋托,山路泥濘,卻沒見過他打過滑,那四個人一身職業(yè)西裝,一點泥點子都沒有崩道,臉皮鞋的邊沿都干干凈凈的,反倒是我走起來頗為的吃力。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道行,就過來送死。”趙小慧長者一雙丹鳳眼,瞥了我好幾眼,還是忍不住對我冷嘲熱諷一番。
我穿著一身運動服,小心翼翼的沒滑倒,可鞋子上和褲腿上沾滿了泥,和他們相比弄得好生狼狽。
走了一個多小時,光頭停了下來,手指著前方那一群烏泱泱的人,說:“前面太危險了,地方到了,你們自己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打著前面一看,可不是嗎!站了二十來號人,我還在人群里看到了和尚和道士,什么情況。
打著這幫人的身后,有一個三人多高的大洞,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
光頭經(jīng)過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說道。
“小心。”
我點了點頭,朝著那群人走去。
當我們五人走進那個人群的時候,那些人都在打量我們。
一個綁著頭發(fā)的年輕道士認出了子文他們,走上前去抱了抱拳:“子文兄最近安好,朱家這次也挺重視這寸福地啊,實在是同道中人之不幸啊!”
子文也抱了拳:“龍虎山,方寸師兄,你這么說真是折煞我們朱家了。”
龍虎山都出來了,龍虎山是不是道家的?我正琢磨呢。
“這位是?”那個叫方寸的人看到我,問子文,我是不是他領來的人,要介紹一番的意思。
“路上一個伴兒而已,我們也不熟悉,對了,方寸師兄可有人組隊,咱們同行可好!”管怎么說子文也是介紹了,那方寸的人聽他這么一說,也就沒再搭理我,五人找個角落說事去了。
這幫人真過來探寶來了,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也好奇這幫人在洞口等什么呢?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喂!你是誰啊,怎么沒見過你!”旁邊這時候走來一個妹子,梳了個馬尾鞭子,眼睛水汪汪的,臉蛋有些嬰兒肥煞是可愛。
我聽懂了,但我不知道怎么回人家,人家的意思很明顯,打量周圍的人都有各自就得勢力范圍,我一個土生土長的半吊子神棍,怎么介紹自己。
“這不重要,你有隊伍嗎?咱們組隊進去怎么樣,我是段家的人,是哥他們讓我來問你的!”順著她的手指,他很后也有兩男一女朝我這邊看,面色看起來都是很和善那種的,服裝統(tǒng)一都是白色的運動服,可比我現(xiàn)在穿的這套衣服干凈多了。
“嗯,下次吧,我來這辦點事,不是來尋寶來了。”我委婉的拒絕了,因為目的不一樣,看樣子我和他們還不是同一類人,就不想在拖累人家。
那妹子對我吐了吐舌頭,轉身回去了。
我緊接著又朝人群看了去,發(fā)現(xiàn)了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有人腰間綁個鼓的,有人坐在石頭上,手里玩著不知名的蟲子,還有幾人擦著隨身攜帶的匕首,像是做樣子給人看。
我有些弄不懂情況,想找剛才的那個妹子問問,這幫人都是干嘛的,可那妹子轉而找別人說話去了,看樣子是要拉別人進隊。
我朝我身邊最近的一個二人組走了過去,倆個身材修長的女人站在一起,頭發(fā)皆垂到腰際,穿著迷彩作戰(zhàn)服,其中一個在給另一個補著妝容,而另一個一動不動。
“那個請問,咱們在等什么呢?為什么都不進洞?”
那化妝品的那個女人看起來很忙,沒搭理我,我就轉過頭,問另一個同樣的話題,而另一個表情很木,像是娃娃一樣。
看人家都沒理我,我說了句道歉,就退了回去,拿化妝盒的那個女人看了我一眼,指著她身前的女人,說道:“你剛才問她什么?”
我就有重復了一番,聲音很小,那女人看了看我,表情糾結了一下,沒到倆秒鐘,反倒是有了一些緩,面部表情沒那么僵了。
“你應該是新人,他們都在組隊,組好了就自然就進去了。”
“哦,謝謝。”我道了一聲謝,抬腳往哪個山洞走去,身后卻有人拉住了我。
我轉過身,發(fā)現(xiàn)那個表情很木的女人,正拉著我的衣角。
“怎么了,蘭。”那女人看他的姐妹有這樣的行為,很是詫異,轉而問道。
蘭不出聲,依舊是拉著我的衣角,而眼睛確看著地面。
“我叫小弭,咱們組隊吧,我第一次看到蘭這樣,你應該不是一般的人。”
“我不是來尋寶的,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怕耽誤你。”
我對小弭這般的解釋道,小弭也不在意,把化裝盒往背包里一扔,領著頭就朝著山洞走去。
我也沒辦法,只能跟上。走過段家人跟前時,我給人家一個抱歉的微笑。段家人卻很詫異的看著我。
不光是段家人,剛才的那個叫方寸的,或是朱家人,或是玩蟲子的,擦刀的都看著我們三個人,像是看到怪物一般,表情都極為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