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菱扶著瑾鸞,“小主...”
剛進(jìn)入頤和殿,
皇上就問道,“瑾貴人更衣怎么去了這么久。”
瑾鸞不敢四處亂瞧,趕緊走到皇上身邊安撫說道,“皇上,夜色太美,臣妾貪戀,所以來遲了。”
玄冥握住瑾鸞的手,“既然夜色迷人,那朕就陪你好好觀賞觀賞。”
瑾鸞無奈,只好陪著皇上站起來,
走出頤和殿的時(shí)候,眼睛一瓢,就看到九王對自己淡淡一笑,
瑾鸞急忙收回目光,隨著皇上走了出去,
偏偏卻來到剛才倆人曖昧的假山,皇上說道,“你們都退下,朕想和瑾貴人,好好享受一下這迷人的月色。”
玄冥想做什么,瑾鸞知道,不就是那點(diǎn)子羞人的事,
這玄冥總是這樣,喜歡做一些讓正常人都覺得沒有臉面的事,
倆人正激烈的在假山上...的時(shí)候,玄冥突然腳踩到一個(gè)東西,低頭一瞧,拿了起來,是一個(gè)荷包...
又是荷包,
是誰的,
難道是九王故意讓自己難堪,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了剛才發(fā)生的事么?
做完激烈運(yùn)動,
皇上一手捏著荷包,一手牽著瑾鸞的手,回了頤和殿,
環(huán)視眾人,“剛剛朕撿到一個(gè)荷包,朕突然起了好奇心,想親自破案,看看這東西是誰的,”
眾人都是好奇的看過去,皇后說道,“皇上,這荷包看樣子應(yīng)該是手藝不錯(cuò)的宮女的,”
皇上嗯了一聲,點(diǎn)頭說道,“一個(gè)宮女的荷包為何會遺落在假山后,皇后,你不覺得奇怪么。”
瑾鸞一張老臉,緊張的又紅又白,她憎惡的盯了一下九王爺,后者卻報(bào)以淡然一笑,
蒹葭嘲諷的看向瑾鸞,好姐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啟稟皇上,臣妾也撿到一個(gè)荷包。”
皇上讓她送過去,“這荷包,應(yīng)該是哪個(gè)王爺?shù)模?,這個(gè)好辦,所有王爺都站起來,讓朕看看,誰的身上少了荷包,不就知道了么?”
眾人一愣,忙低頭去看,
九王只好笑道,“皇上不用找了,是臣弟的荷包,”
皇上見九王笑盈盈的就知道這人藏了別的事瞞著他,“你的荷包丟了,宮女的荷包也丟了,難道說...”
“皇兄明鑒,臣弟剛才去偏殿更衣,見到一命美麗的宮女,情不能已,所以..”九王說道。
蒹葭急忙接上了話茬,這可是個(gè)難得的機(jī)會,“所以,九王爺就寵幸了她,是么?”
皇上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蒹葭,
九王笑道,“美人如斯,自然想拉近懷里寵幸一番,只是,那女子太過貞潔,拉扯間,掉落了荷包,”
蒹葭哦了一聲,根本不信,明明那賤人就是瑾鸞,“那為何九王爺沒有將荷包撿起來戴在身上,”
九王雙眼漸漸冰冷,“一個(gè)不喜歡本王的女子,本王何苦繼續(xù)費(fèi)心,你是貴人,你應(yīng)該想著的是如何得到皇上的寵愛,而不是站在這里質(zhì)問本王。”
蒹葭一愣,隨即低下頭,“臣妾失禮,王爺莫怪。”
玄冥揮揮手,“蒹葭,不得無禮,坐回去。”
蒹葭汗顏,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瑾鸞,
后者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想著,這九王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自己,
果然,他說道,“皇上,不如就將這荷包送給臣弟,或許還能成全臣弟的一段姻緣。”
皇上笑了笑,“朕這么多皇弟中,屬你和老四最是放蕩不羈,今日老四不在,朕成全你就是。”
“多謝皇兄。”
九王手里緊緊的握著荷包,偷偷對瑾鸞笑了笑,
瑾鸞心里一緊,手心交握,碰到腰間本應(yīng)有的荷包的時(shí)候,卻不見了,讓她又是一震,
荷包呢,
她猛的看向九王,可是九王手里的荷包不是自己的,
不對,那是桑菱的,
她又看向桑菱,桑菱站在那,全然不知,可她腰間的荷包,竟然應(yīng)該是戴在自己身上的荷包,這...
太詭異了,
瑾鸞自認(rèn)沒有人接近自己和桑菱,
除了采花賊九王,
可是九王也沒有接近過桑菱啊,即便他能把自己的荷包解下來可是他也沒機(jī)會靠近桑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喝的有些多,今晚算是不能招人侍寢了,
一眾妃嬪都有些失落,
宴席結(jié)束,瑾鸞只想趕緊回了坤寧宮,就在瑾鸞回宮的路上,兩個(gè)黑衣人出現(xiàn),打暈了桑菱和嬋娟,
捆起了瑾鸞,將人連拖帶拽的托走了,
瑾鸞臉上的黑布猛的被人拿下,明亮的宮殿,晃的瑾鸞睜不開眼,她用手擋著眼部,好半晌才適應(yīng)過來,
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太后竟然坐在自己對面,“太后...臣妾見過太后。”
太后冷哼,“瑾貴人,你可知罪,”
瑾鸞不解,“臣妾不知,太后明鑒。”
鄂貴妃突然從偏殿走了出來,“賤婢,還不承認(rèn),今日,你跟九王在假山茍且,即便皇上寵愛你,不跟你計(jì)較,可是我們不能裝作不知道,好好的大金后宮,全都被你這個(gè)蕩婦臟污了,今日你難逃罪責(zé),”
瑾鸞一愣,蒹葭,你這個(gè)賤人,“回太后,臣妾跟九王根本就什么都沒發(fā)生。”
鄂貴妃罵道,“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上刑。”
瑾鸞心里怕極了,猛的看去,那些人根本就是準(zhǔn)備好的,“太后,太后明鑒,臣妾沒有啊,臣妾不過是跟九王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蒹葭拿著刑具,“姐姐,你不是說你想念他么,九王也說,他想你想的下邊都疼了呢,姐姐,我勸你趕緊招了,否則太后娘娘是不會放過你的,這可是淫亂后宮啊...而且那人還是皇上的兄弟,你這么公然給皇上戴綠帽子,皇上若是知道了...”
瑾鸞見蒹葭出現(xiàn),咬著牙說道,“蒹葭,不要污蔑我,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我要見皇上,皇上會相信我的,我要見皇上。”
“妖女,”太后厲聲說道,“你迷惑了皇上,你以為哀家會讓你見到皇上?皇上已經(jīng)喝多,今晚你就死在這吧,來人,給我狠狠的抽她,直到她認(rèn)罪為止。”
瑾鸞求饒,“太后饒命,臣妾沒有,臣妾不敢啊..”
蒹葭手里掛著長釘?shù)蔫F鞭子唰的一下打斷了瑾鸞的求饒,“讓你勾引男人。”
瑾鸞痛的張不開嘴,
蒹葭,你想說的,其實(shí)是‘讓你勾引我的四王爺吧’
瑾鸞多想質(zhì)問,可是她已經(jīng)痛的不能呼吸,
血肉被抽離,那種痛,是瑾鸞從未體會過的,她是瑾熬之女,誰敢這么對她,
“太后,臣妾沒有...”
可是太后早就不是她剛進(jìn)宮的時(shí)候那般慈祥的樣子,
恨不得現(xiàn)在就要瑾鸞死,
瑾鸞不明白,太后為何那樣仇恨的看著自己,她真的不明白,即便活了兩世,
瑾鸞終于昏了過去,她慶幸,還好昏了過去,否則一定被蒹葭打死,
可是太后說道,“潑醒她。”
一盆冰涼的水猛的灌在她的身上,
瑾鸞身子一抖,悠悠轉(zhuǎn)醒,“太后,放了臣妾吧,臣妾沒有,真的沒有,”
蒹葭蹲在瑾鸞眼前,“姐姐,你怎么還不明白,今日你必須認(rèn)罪,然后我們就可以給你治罪,這樣才能讓你父親也跟著倒霉,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瑾鸞冷笑,“蒹葭,我知道你恨我把你拉進(jìn)宮,我也知道你喜歡四王爺,”
蒹葭咬著牙,“不許胡說,”
“呵,我偏要說,你不是讓我說么,怎么又不肯了,你們想讓我背負(fù)淫蕩罪名,傷害我父親,妄想,蒹葭,你想讓我死,我偏不死,你能拿我如何。”
蒹葭看向太后,太后眉頭一掃,蒹葭說道,“瑾貴人不守婦道,上寰刑,”
瑾鸞愣住,寰刑,那是對付偷盜之人的手段,是要割去鼻子,割去耳朵,在臉上刺字,還要發(fā)配為官妓的刑罰,即便我犯了淫蕩的罪名,你們也不能這樣對自己,“不,不可以,你們憑什么這么對我,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鄂貴妃蹲下身子,冷冷一笑,“瑾鸞,你想要見皇上,那就下輩子吧,”
宮門突然被踢開,夜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玄冥急色匆匆,一腳踢開鄂貴妃,摟著瑾鸞,“鸞兒,你還好么,跟朕走,”
太后嚇得急忙站起來,皇上怎么來了,
她明明在皇上的酒水里...
該死的,一定是有人背叛了她,
鄂貴妃說道,“皇上,瑾貴人犯了錯(cuò),你不能帶走她。”
皇上猩紅著眼睛看向鄂貴妃,“曹吉祥,曹吉祥,給朕滾進(jìn)來。”
曹大公公連滾帶爬的跟著皇上跑來,這會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皇上,皇上,老奴在,”
“傳朕口諭,鄂氏忤逆朕旨意,著將為妃,以后西宮的事交給皇后,鄂妃閉門思過,無召不得出。”
鄂貴妃被皇上那一腳踢的疼痛難忍,“皇上,您不能這么對臣妾,瑾貴人是臣妾西宮妃嬪,她犯了錯(cuò),臣妾為何不能罰,”
“沒錯(cuò),她是你西宮人,可是她也是朕的女人,朕最愛的女人,你沒有這個(gè)資格,不要挑釁朕,否則你就去冷宮呆著吧。”
鄂貴妃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忘記了疼痛,忘記了一切,
皇上,你就這么喜歡瑾貴人么,
蒹葭卻聰明的沒有說什么,
皇上抱起瑾鸞,太后說道,“皇上,瑾鸞可是瑾熬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