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菱說道,“可是小主,今晚皇上是去蒹葭宮里,蒹葭又是在鄂貴妃那,如果弄不好,你被兩個(gè)人給欺負(fù)了...”
瑾鸞笑道,“自己都不爭取,還能指望誰,早就知道進(jìn)宮路難行,可是我還是進(jìn)來了,事到如今,我毫無作為,如果再忍下去,父親...”
嬋娟手里的茶杯一頓...
桑菱不再多說,
任由瑾鸞穿上了薄紗,里面只穿了肚兜,這副樣子的確勾人,希望小主今晚可以成功。
終于到了夜里,
即便瑾鸞也知道,這么做有多么不妥,但是目前來看,只有這么一個(gè)辦法,
瑾鸞穿上薄紗,為了顯得可憐,連鞋子都沒穿,
頭發(fā)繞成好看的舞姬發(fā)髻,里面穿著月牙白色肚兜,外面的薄紗映襯的瑾鸞的皮膚更加?jì)赡郏?/p>
雖然婂慈讓瑾鸞穿這么暴露的衣裳是為了勾引她父皇,
但是瑾鸞還是留意做了準(zhǔn)備,打算今晚在皇上圣駕面前,跳一出那妖精才會的舞蹈,
她記得那妖精也有過一次雪中漫步的時(shí)候,那一次,好像惹的皇上百般憐愛。
突然一抹思緒溜出來,婂慈送給自己這件衣裳,讓自己雪夜獻(xiàn)舞,難道說她知道什么...
還是皇后知道什么,所以,那日皇后對皇上說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話之后,皇上再也不肯寵幸自己,還把自己幽禁起來,
對,對...皇后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起碼關(guān)于那個(gè)妖精的事她知道一些,
但是,當(dāng)年那個(gè)妖精跟皇上好的時(shí)候,皇上還是個(gè)皇子,皇后怎么會知道呢?
來不及思索,時(shí)辰到了,婂慈讓小太監(jiān)來接應(yīng),帶著瑾鸞去了皇上會經(jīng)過的地方,
等待最是熬人,天氣冷的本就容易凍死人,
偏偏她還作死穿的這么少,
瑾鸞咬著顫抖的牙齒,那小太監(jiān)示意她皇上來了,
她急忙抖了抖僵硬的身子,開始盡興表演,
這舞蹈,當(dāng)年可是迷惑了皇上,她不信,她今日不能迷惑玄冥,
圣駕緩緩?fù)O?,玄冥從里面走了出來?ldquo;妖兒,是你么?你怎么會在這...”
瑾鸞放下手臂,掩面哽咽,“冥,你多日不去她宮里,我沒有辦法,只好拖著她的身子在這里等你。”
玄冥激動的看著瑾鸞,剛要說什么,
突然一聲歷喝,“瑾鸞你這個(gè)賤人,竟然敢私自出宮,勾引圣上,”
瑾鸞一愣,鄂貴妃怎么和蒹葭也出現(xiàn)在此,
皇上側(cè)過頭,目光陰冷,
鄂貴妃拉著蒹葭跪下,“皇上萬福。”
“嚇都要被你嚇?biāo)?,哪里來的萬福,鄂貴妃,你懷著孩子辛苦,大晚上的就不要出來了。”玄冥有些微怒,好好的氣氛就這樣被倆人給打斷。
鄂貴妃說道,“皇上息怒,如果臣妾不來,您就又要被這個(gè)賤人勾引,等太后知道,一定不肯放過她,到時(shí)候,也只會讓您徒增傷感,”
玄冥一愣,是啊,妖兒已經(jīng)死了,那日將瑾鸞關(guān)起來之后,太后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雖然傷心,但是她的確是死了,
瑾鸞怎么可能是妖兒,
所以,皇后告訴玄冥,是瑾貴人打探了妖兒的喜好,故意裝扮成妖兒的樣子,接近皇上的,
所以,皇上那日傷心了,失望了,更加討厭瑾鸞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的瑾鸞就是從前的妖兒,他心矛盾,又糾結(jié),
瑾鸞笑道,“鄂貴妃娘娘,大半夜不睡覺,腹中的皇子也需要睡覺呢,您這么做,是置皇子于不顧,皇上可是會怪罪的。”
妖兒,就是這么得理不饒人,沒理也要辯三分的女子,
即便瑾鸞有心穿著打扮成妖兒的樣子,但是,她的脾氣秉性根本就學(xué)不來,
瑾鸞高傲,從不屑做這些討好皇上的事,
可是妖兒完全不同,只要皇上喜歡,什么花樣都可以...
玄冥眉頭一簇,“沒錯(cuò),鄂貴妃,朕說過,你要好好看管朕的孩子,不要隨意走動,出了差錯(cuò),你可擔(dān)待不起,你下蠱的事朕已經(jīng)不打算追究,如果你還是如此放肆,那朕就只能廢了你,”
什么?
鄂貴妃大驚,因?yàn)橐粋€(gè)瑾鸞,廢了自己?
自己可是鄂家女兒,生下孩子就是皇貴妃,父親又是前朝威武大將軍,
你竟然要廢了自己...
瑾鸞,你這個(gè)騷狐貍,敢跟本宮作對...
鄂貴妃瞪了一眼出謀劃策的蒹葭,若不是你攛掇,何苦自己懷著孩子跪在冰冷的雪地里,
皇上大怒,“還不趕緊帶著你的人滾回去,”
雖然瑾鸞使用計(jì)謀,將皇上騙去了坤寧宮,
雖然一夜繾綣,可是還是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上的意義,
天色還沒亮,皇上便穿戴整齊,瑾鸞咬著唇,傾吐如蘭,“皇..上,臣妾想你,今晚你還會來么。”
玄冥拉住瑾鸞的手,“妖兒,今日的事,恐怕母后不會放過你,朕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瑾鸞有些尷尬,還以為經(jīng)過昨夜,皇上能夠?qū)⒆约航忾_禁足呢,只好委曲求全,“皇上,如果她們都不喜歡臣妾,那臣妾愿意離宮,只要您不為難,臣妾愿意永遠(yuǎn)的離開您。”
瑾鸞松開皇上的手,玄冥急忙拉住她,“妖兒,朕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你不知道皇后那天說了什么...”
瑾鸞伸出手指,抵上玄冥的唇,“臣妾知道,皇后一定說是瑾鸞故意裝成我,勾引你,對不對?”
玄冥震驚,沒錯(cuò),的確是這意思,所以,她就是妖兒,
根本就不是太后說的什么...瑾鸞設(shè)計(jì)勾引他,
因?yàn)檫@件事皇后是不會告訴瑾鸞的,太后更加不會,
他們都討厭妖兒,
瑾鸞又說道,“皇上,這宮里,除了您,沒有人喜歡我,當(dāng)年是太后殺了臣妾...”
玄冥,這是我最后的殺手锏了,我見你一次不容易,能夠讓你跟我快活也是不容易,
所以,我不得不說出這件事...
玄冥大驚,“你說什么...那你是..”
瑾鸞開始胡編亂造,“當(dāng)年,為了你登基,我許諾太后會幫你,太后也答應(yīng)等你當(dāng)了皇上,就封我為妃,冥,我要求不高,我不要皇后的位分,我只要能夠成為你的妃子,永遠(yuǎn)陪著你,足矣...可是太后過河拆橋,你還記得當(dāng)年你去找我,下的那場大雨么。”
玄冥愣愣的,“記得,我記得,當(dāng)年我去找你,拼命的拍你的門你就是不開,母后告訴我,你已經(jīng)走了,”
“不,”瑾鸞眼眶微紅,“不是我走了,而是你的母后派人來殺了我,我拼命掙扎,我大聲叫你,可是你終究還是沒有進(jìn)來,我們就隔著一層宮門...”
玄冥猛的坐在凳子上,原來是母后殺了你,原來是母后...可是母后為什么要這么做,
瑾鸞冷冷笑道,“你一定不明白太后為何這么做,因?yàn)樘笾?,你我的感情,生怕我會狐媚惑主,讓你失了六宮的心,可是我知道你是皇上,你的恩寵從不會屬于我一個(gè)人。”
玄冥猛的問道,“那你已經(jīng)死了...”
瑾鸞點(diǎn)頭,“沒錯(cuò),我的確死了,我死在你母后手里,你的皇后也是個(gè)幫兇,”
玄冥緊緊的握住瑾鸞的手臂,捏的那么緊,“那你現(xiàn)在是鬼?”
瑾鸞搖頭,“我不是鬼,我只是魂魄,我用了所有法力凝聚魂魄來到瑾鸞的身子里,就是為了能夠跟你再續(xù)前緣,”
玄冥緊緊的盯著瑾鸞,仿佛從她眼中想要看出她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你知道我從不信鬼魅之說...”
“冥,如果你不信,那我沒有辦法,我只告訴你,你回去你的寢殿,看看床鋪下,是不是有一張符紙,那是皇后不讓我靠近你的法術(shù),你去看了,就會明白,我用瑾鸞的身子,多么的逼不得已,如果不是太后,我根本不會死,沒有皇后,我也早就回到你身邊了。”瑾鸞激動的說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話,
那符紙一定在,因?yàn)槭撬H自放上去的,
看著皇上走,桑菱急忙關(guān)上房門,問道,“小主,這個(gè)辦法可行么...”
瑾鸞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皇上信了,那我們就徹底不會再過這種豬狗不如的日子,如果皇上不信...”
“會怎樣...”
“坤寧宮里的每一個(gè)人,都會死于非命。”瑾鸞輕聲說道,
瑾鸞想要一個(gè)人靜一靜,可是偏偏后宮那些賤人不如你意,
鄂貴妃帶領(lǐng)著西宮眾妃,踢開宮門,惡狠狠的走了進(jìn)來,
二話不說,上來就是兩個(gè)耳光,“賤婢,竟然敢跟本宮斗,你太嫩了,”
瑾鸞身子一晃,冷冷說道,“鄂貴妃娘娘懷著孩子,不易震怒,小心傷了皇子。”
鄂貴妃咬著牙,“還敢拿皇子威脅本宮,來人,將這個(gè)以下犯上的賤婢,給本宮捆起來,本宮倒要看看你還如何勾引皇上。”
身旁的宮女陰狠的笑著,將瑾鸞綁起來,
蒹葭說道,“姐姐,你昨夜羞辱鄂貴妃娘娘,又搶了妹妹的恩寵,即便妹妹想要放過你,但是鄂貴妃娘娘乃是西宮主子,也不肯放過你了。”
瑾鸞咬著牙,“我沒有勾引皇上,我對皇上是真情,真情使然,思念皇上,即便我偷偷溜出宮,上有太后,下有皇后,你不過是貴妃,一個(gè)妾室憑什么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