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貴妃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傲慢說道,“瑾貴人,你可是瑾熬大將軍之女,沒想到,這端茶遞水的功夫,還真是到位,伺候人的功夫,就跟下人一樣利索,”
說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瑾鸞冷笑,說吧,多說一點,這樣皇上才會多討厭你一點,
玄冥說道,“鄂貴妃,瑾貴人是朕的妃嬪,以后不要苛待了她。”
整個大殿,瞬間噤若寒蟬,就連太監(jiān)身后的拂塵一掃一掃的聲音都覺得刺耳,
皇上,什么時候..變了性子?
剛才來人出去片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皇上不是最恨瑾熬么,也恨瑾鸞,
但是這是...什么意思!
鄂貴妃愣愣說道,“皇上,您不是...”
皇上急忙打斷,“瑾熬是瑾熬,瑾鸞是瑾鸞,入宮也有兩月多,瑾鸞為人,朕看的清清楚楚,不要多說,難道你希望后宮不得安寧?”
鄂貴妃吃了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好,今晚,瑾鸞侍寢。”
又是一顆重磅炸彈,
瑾鸞侍寢?這簡直...
蒹葭差點哭出來,“皇上,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么?”
玄冥眉頭一鎖,“你是不是覺得,這些日子,都由你侍寢,你就會專寵,朕的后宮,佳麗無數(shù),你以為朕會永遠寵愛你么?”
這句話,倒是讓皇后舒心了,
瑾鸞,你到底還是有些手段的,看來,自己可以利用你了,
皇后笑道,“皇上息怒,蒹葭也是有些接受不了,皇上乃明君,自然不會讓某一個妃子專寵獨寵,雨露均沾,可是好事,瑾貴人,既然皇上肯召你侍寢,你還不趕緊謝恩,”
太后滿意點頭,“皇后說的很好,”
倆人相視一笑,
瑾鸞跪下,“謝皇上,謝太后,謝皇后,”
唯獨沒有謝貴妃,
鄂貴妃手里緊緊的攥著手帕,啪的一下,指甲都斷了,生生的拉出一絲血肉,
瑾鸞看著眉頭皺在一起的鄂貴妃,暗道,那只是一絲血肉,算不了什么。
所有人不再有心思用膳,草草完事,
主要是,玄冥那一雙眼睛,盯著瑾鸞看,也盯得眾人心里難過又發(fā)毛,
玄冥拉著瑾鸞的手,在所有人羨慕的眼光中...離去,
金鑾殿
一場歡愉,玄冥顯然沒有盡興,“妖兒,這副破身子,早就不是處子之身,真是委屈了你。”
瑾鸞笑道,“冥,我也很好奇,她到底是你的妃嬪,你怎么忍心讓她被其他男人...”
玄冥咧嘴一笑,“這世上所有人都比不過我的妖兒,朕今晚不打算休息了,”
瑾鸞靈機一動,“冥,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那時我便離去,而坤寧宮是自古以來帝后大婚的地方,最適合我修養(yǎng),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好么。”
當(dāng)然好,沒什么不好的,此時的玄冥已經(jīng)忘記,瑾鸞住在西曬那簡陋的房屋了。
直到他親眼見到這坤寧宮的后院,竟然還有一處這樣的房屋,而且是妖兒住,當(dāng)下就有些怨恨自己,
瑾鸞說道,“皇上,您不必自責(zé),這到底也不是真的給我住的地方,更何況,前頭的蒹葭可是你的寵妃,她想要對付瑾鸞,自然水到渠成。”
玄冥沒有聽明白,“你是說,蒹葭仗著朕的寵愛對付瑾鸞?”
瑾鸞點頭,“沒錯啊,您被蒹葭給騙了,那個女人,當(dāng)真是不簡單,瑾鸞不是她對手,被害到這個地步,冥,你要小心蒹葭才是,而且,我發(fā)現(xiàn),她好像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我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你可以派人去查。”
玄冥點頭,
聽到風(fēng)聲出來的蒹葭,還以為是瑾鸞伺候圣駕不滿意,所以來找自己,
“皇上,臣妾給您請安了。”又看了看瑾鸞,輕聲說道,“臣妾也給姐姐請安了。”
如果玄冥沒見過妖兒,沒聽妖兒說那番話,一定認(rèn)為這個瑾鸞私下里又欺負了蒹葭,
所以已成貴人的蒹葭還依然要給住在西曬里的瑾鸞請安,
可是現(xiàn)在可不同了,
剛才妖兒說了那番話,已經(jīng)讓玄冥反感假惺惺的蒹葭,
“蒹葭,”
皇上的語氣怎么突然就變了,讓蒹葭一愣,“臣妾在。”
玄冥說道,“這坤寧宮是后宮六所里,宮殿最為明亮的地方,也是最寬敞,寓意最好的地方,你怎么能讓瑾貴人去住西曬,那里連下人都不去,你怎么這么狠心。”
什么?
自己狠心?
這...不是你皇上同意的么?
蒹葭真是覺得啞口無言,
蒹葭繼續(xù)裝可憐,“皇上,那,那臣妾這就收拾出來一間明亮的宮殿,讓姐姐住,可以么?”
瑾鸞說道,“皇上,今晚先這樣吧,不要折騰妹妹了,否則明日不知道妹妹在宮里怎么傳臣妾不知檢點,剛得寵,就跟她搶宮殿呢,”
玄冥點頭,覺得有道理,“好,就聽你,傳朕口諭,以后這坤寧宮就給瑾貴人一個人住,至于蒹葭,讓皇后選個不錯的宮殿,明日就搬出去。”
身后的太監(jiān)雖然詫異,但是什么也不敢說,
“是,皇上。”
蒹葭徹底懵了,可是皇上已經(jīng)陪著瑾鸞去了西曬,徹底將蒹葭一顆溫暖的心晾個徹底,
摒棄了所有下人,玄冥便跟瑾鸞做起了不要臉的事,
這回,那幾個偷懶的下人,都說,瑾貴人終于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他們做下人的也不用再看蒹葭的黑臉了,都跟著高興起來。
屋子里的瑾鸞只顧著跟玄冥翻云覆雨,忽略了外頭站著的黑衣人,那人咬牙切齒,瑾鸞,我才幾日不來,你就已經(jīng)開始勾引皇上了。
......
第二日一大早,瑾鸞支撐著疲憊的身子,整理妥當(dāng),剛清醒過來,就聽嬋娟說道,“小姐,內(nèi)務(wù)府總管親自過來,說要給咱們搬家呢,”
瑾鸞冷笑,“他可真是會選時候獻殷勤,想必,剛才皇上出去的時候,一定打個照面,這人可是貴妃的人,貴妃那么對我,他應(yīng)該是來報仇的吧。”
桑菱低聲說道,“小主,這人雖然是貴妃的人,但是他極為貪財,聽說私底下收了不少皇后的東西,”
瑾鸞詫異,“皇后也需要拉攏他們這些人?”
桑菱點頭,“皇后也是人,也需要打點,更需要在皇上面前表現(xiàn),這些年皇后的自以為是已經(jīng)讓皇上漸漸疏遠,內(nèi)務(wù)府總管油水最多,都能讓貴妃接手,您說,皇后是不是已經(jīng)著急了?”
對于桑菱的分析,瑾鸞雖然認(rèn)同,但是她覺得,桑菱怎么會認(rèn)為自己跟皇后不和呢?
桑菱看出瑾鸞的意思,“小主,您之前被貴妃弄的那么慘,皇后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奴婢再蠢笨,也能看出來大概,”
瑾鸞問道,“那你的意思,我應(yīng)該巴結(jié)誰呢。”
桑菱思忖片刻,“貴妃性子張揚,又最會諂媚皇上,她已經(jīng)都傷了您,如果咱們再巴巴的貼上去,只會讓她更加瞧不起,而且貴妃不喜歡她身邊的人寵愛多余她,所以,奴婢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先巴結(jié)了皇后,其實皇后也看不慣貴妃多年,只是一直再找機會而已,畢竟她還有一個公主,所以不得不...”
瑾鸞知道桑菱是個寶貝,但是沒想到,桑菱頭腦這么活泛,分析的頭頭是道,
嬋娟的眼神佩服至極,
瑾鸞點頭說道,“好,那就讓內(nèi)務(wù)府總管進來吧,”
桑菱抿嘴一笑,打開門,笑容可掬,“呦,這不是內(nèi)務(wù)府大總管么,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
那人尖尖的下巴,小小的眼睛,真是相由心生,一臉的算計模樣,“瞧姑姑說的,瑾貴人是皇上新寵,奴才作為掌管內(nèi)務(wù)府的下人自然要過來問問,皇上說了,這西曬要趕緊拆掉,做一個蓮花池給小主子賞花用,”
瑾鸞坐在主位上,看著門外頭的太監(jiān),心下覺得悲哀,這沒有寵愛,真的就不能活了么,“敢問公公,”
“哦呦,不敢不敢,貴人直呼奴才賤命。”那人急忙哈腰
瑾鸞笑道,“公公辛苦,我哪里敢真的使喚您,桑菱,賜座,”
內(nèi)務(wù)府總管太監(jiān)笑道,“小主吩咐,”
瑾鸞問道,“前頭的蒹葭,可搬走了?”
“搬走了搬走了,一大早,奴才來的時候,她們就搬走了,去了貴妃的鐘粹宮,做了貴妃屋里的人,”
蒹葭一愣,呵,這玄冥,還真是可以,竟然把她送給了鄂貴妃,那以后可有好戲看了,
看來,這玄冥是徹底相信了自己就是妖兒,也相信了這個坤寧宮是個鐘靈毓秀的好地方了,
蒹葭,你說你我姐妹,折騰到最后又能怎么樣呢,人家玄冥喜歡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那個早就不知道蹤影的妖兒。
“聽說,公公是鄂貴妃的人。”瑾鸞突然這樣說道,
內(nèi)務(wù)府總管心里一頓,“嗨,是鄂貴妃提拔,否則也沒有奴才今日。”
瑾鸞笑了笑,“懂得報恩是好事,但是若是報錯了恩,可就要壞事,公公是宮里的人精,有些話,想必不用我說太多,您一定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人眨眨眼,瑾鸞說道,“聽說公公很喜歡皇后的金銀首飾,不知..貴妃若是知道了,會怎么想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