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怒目相對,“賤人,你,我不許你接近玄嗣,”
瑾鸞無辜的眨眨眼,“為何?”
蒹葭罵道,“因為,因為你是皇上的女人,不能跟別的男人勾肩搭背,”
瑾鸞呵呵一笑,“這不是皇后應(yīng)該管的么,跟你什么關(guān)系,呀,姐姐明白了,你喜歡四王爺,是不是?”
蒹葭咬著牙,怒不可遏,恨不得現(xiàn)在狠狠的給瑾鸞一個耳光,可是那樣,自己那裝的好好的面具,就會被人傳進皇上耳中,
“你給我等著,”
瑾鸞輕聲說道,“姐姐這幾日侍奉玄嗣,實在太累太辛苦,現(xiàn)在都還腰酸背痛,實在不能送你了,我的好妹妹,不過皇上的金鑾殿,可是等著你去伺候呢,”
蒹葭氣的發(fā)抖,怒指瑾鸞,氣呼呼的跑走了,
瑾鸞冷笑,裝,繼續(xù)裝下去,這樣才好玩...
她吩咐下人不必進來伺候,親自關(guān)上了房門,剛一轉(zhuǎn)身,蠟燭突然熄滅,便撞進了一個人的懷抱,
瑾鸞有些害怕,“你是九王爺。”
那人啞著嗓音,“看來你已經(jīng)熟悉了本王的身體,那就趕緊過來吧,本王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瑾鸞轉(zhuǎn)身要跑,被他一下子撈回,扔到床上,
瑾鸞死死的抱著手臂,“你不許過來,否則我就叫了,我..我身子不適,不能跟你做那不要臉的事。”
黑衣人,臉上一動,明顯是笑了,“瞧你剛才那囂張的樣子,本王覺得,你的身子還是經(jīng)得起大風大浪的。”
瑾鸞顫抖著接受了一切,趁著九王穿衣裳的縫隙,猛的去抓他臉上的黑布,
玄嗣敏捷,一下子躲開,“怎么的,你想要看看本王的真容?”
“今日夜宴,所有王爺都必須到場,為何沒看見九王。”
玄嗣邪魅一笑,眼睛宛如桃花,“看你口齒伶俐,一定是本王伺候的不夠到位,本王不介意再來一次,”
瑾鸞急忙將被子裹住自己,“我是你皇兄的女人,你就不怕皇上知道?”
玄嗣繼續(xù)裝作自己是九王,“怕,自然怕,但是你若是膽敢說出去,那我們都得死,就算做了鬼,本王還是能在陰曹地府要了你,本王不虧。”
你...
面對如此無恥之徒,瑾鸞突然詞窮,覺得說什么都是徒勞,
玄嗣見瑾鸞不再說話,說了一些讓人臉紅的話,便飛了出去,
瑾鸞拳頭狠狠的砸向床鋪,這登徒子真是夠了,
明日一定要喝點避子湯,千萬不能懷了他的孩子!
可是這一幕還是讓蒹葭知道了,
她氣的摔了所有茶盞,賤人,你竟然敢跟我的四王爺...
但是,你還不知道那人是四王爺,那就還有轉(zhuǎn)圜余地,而自己也能利用這機會弄死你,瑾鸞,走著瞧吧。
蒹葭想了一夜,如何才能將臟水潑出去,并且不臟了自己,
第二日一早,盯著倆烏眼青,去給皇后請安,
到的時候,瑾鸞已經(jīng)到了,
蒹葭給皇后請了安,安安分分的坐在屬于她的椅子上,
昨夜皇上并未讓蒹葭侍寢,反倒是去了玉妃那,
玉妃容色也不太遜色,而且家世背景也是極好的,
在她看來,只要她能懷上孩子,就一定可以跟鄂貴妃平起平坐,
坐在一旁的鄂貴妃明顯臉色有些不好,
瑾鸞看出端倪,笑道,“皇后娘娘氣色真好,看起來竟然比蒹葭妹妹都年輕了呢。”
皇后愣住,這瑾鸞,嘴巴怎么突然一夜之間就變甜了,
還未等皇后說話,蒹葭便急忙站起來,“姐姐說笑了,妹妹丑陋無鹽,豈能跟國色天香的皇后娘娘相比,”
呵呵,算你有自知之明,但是瑾鸞已經(jīng)打定主意,唯恐天下不亂,“妹妹如果是丑無鹽,那我們算什么,難道你說寵冠六宮的鄂貴妃也丑無鹽?”
蒹葭一愣,這一大早的,你瑾鸞就跟我作對,我還沒有找你麻煩,你反倒先來惹我了,“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鄂貴妃本來就討厭有人比自己受寵,瞪著倆眼珠子,不高興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蒹葭見鄂貴妃不高興了,急忙跪下,她一貫喜歡俯小做低,“臣妾是說,臣妾的長相豈能跟皇后相比,絕對沒有羞辱您的意思,”
瑾鸞冷笑,蒹葭,我倒要跟你學一學,上一世后宮的那些彎彎繞繞你都是怎么躲過去的,
鄂貴妃說道,“你的確如同剛進宮的我,寵冠六宮,皇上眼里只有我,但是我的現(xiàn)在也是你的未來,不要太得意,否則...”
蒹葭嚇得頭壓得低低的,
皇后說道,“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不要總是說個不停,鄂貴妃,你是老人了,不要跟蒹葭斤斤計較,皇上也會不高興的,還有你蒹葭,以后說話要注意分寸,”
蒹葭急忙說道,“多謝皇后,臣妾不會說話,還請貴妃娘娘恕罪。”
鄂貴妃冷聲說道,“不會說話,就回去好好學一學怎么說話,不要總是想著怎么在床上伺候皇上,”
蒹葭臉色通紅,卻什么也不敢多說,只是說著是...是...之類奉承的話,
鄂貴妃說了半晌,這才心里舒坦不少,
皇后見大家都有些尷尬,便說道,御花園里的花開的特別好,明日本宮在御花園設(shè)宴,咱們也好好的賞一賞花。
眾妃跪安,蒹葭偷偷躲在一旁,等著貴妃出來,
見到鄂貴妃,急忙上前,“今日臣妾嘴笨,說了不好聽的話,貴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臣妾計較,否則...”
“否則什么?”鄂貴妃拉著長音,
“否則,皇上心疼您,一定懲罰臣妾。”嘴巴甜,在后宮還真是有用的很,
鄂貴妃一旁的涵常在,從一進宮就巴結(jié)上了鄂貴妃,整日都跟著鄂貴妃身邊鞍前馬后,自以為自己都夠會說話嘴巴都夠甜的了,沒想到,這個蒹葭嘴巴更是厲害,
果然,聽到這奉承話,鄂貴妃心里好過多了,
“也是,今日本宮瞧的一清二楚,若不是瑾貴人將話頭挑起,你也不會...”
蒹葭忙不迭點頭,“沒錯,所以鄂貴妃,如果想要懲處瑾貴人,臣妾愿意效勞一二。”
“哦?”鄂貴妃冷笑兩聲,“你們不是好姐妹么,怎么的,你也喜歡做這些背叛姐妹的事?”
蒹葭急忙說道,“宮里哪有好姐妹,不過是你踩著我,我踩著你上位,臣妾敢擔保,今日如果是瑾貴人,也一定會來您面前說這番話的,”
鄂貴妃仔仔細細的盯著蒹葭,這種人,不能用...
“好,那你說,要怎么懲處瑾貴人呢?”
蒹葭上前一步,悄聲說了許多。
......
瑾鸞換了衣裳,已經(jīng)準備歇下了,蒹葭身邊的宮女來報,“貴妃娘娘有請瑾貴人過去一趟。”
瑾鸞眉頭緊鎖,鄂貴妃請自己,為何會派蒹葭身邊的人,但是人家請自己過去,那是必須過去的,
否則這個善妒的鄂貴妃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她收拾妥當,嬋娟和桑菱便陪著她而去,
鐘粹宮
便是鄂貴妃的居所,
稟報過后,宮女帶著瑾鸞走了進去,
室內(nèi)聞著專屬于鄂貴妃的熏香,宮里的女子皆用花瓣調(diào)制熏香,各宮皆不同,
瑾鸞無需仔細去聞,因為這種味道,她銘記于心,
室內(nèi)燭火有些昏暗,隱隱約約能看見鄂貴妃躺在珠簾后,兩旁的侍女正在給鄂貴妃捏肩揉背,
瑾鸞屈膝行禮,“臣妾見過鄂貴妃,鄂貴妃吉祥。”
鄂貴妃就那樣盯著瑾鸞,也不讓她起來,也不讓她跪下,
真是折磨人,
直到瑾鸞的額頭汗珠低落,鄂貴妃這才冷冷笑道,“好了,起來吧,你呀,總是太注重規(guī)矩,跟你父親一個德行。”
提起父親,瑾鸞心里一緊,“貴妃娘娘,更深露重,您為何還不休息,”
鄂貴妃手臂支撐著腦袋,“本宮想著給皇上縫制一條腰帶,正好缺個繡娘,所以就想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