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這樣說,等于是趁機(jī)表白了。
當(dāng)時,我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壓力。
反正話題是曾可柔引出來的,正好省了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這么順其自然的跟女方表白,還真是頭一次。
當(dāng)然,這種表白也顯得比較隨意,因?yàn)槲椰F(xiàn)在對女人的態(tài)度就比較隨意。
只要是美女,我基本上都喜歡,喜歡當(dāng)然要大膽的表達(dá)出來,悶在心里算什么。
至于成不成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曾可柔聽了卻相當(dāng)震撼,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卻一時間俏臉飛紅,很糾結(jié)的眼神,顯然有些接受不了。
曾可柔很為難的樣子說:“陳楓,你……你忽然這樣說,你讓我……你這不是開玩笑么……”
我卻很輕松的表情道:“曾護(hù)士,我是被你當(dāng)場問了出來,又不能對你說謊話,所以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了,你不要覺得有壓力,我確實(shí)喜歡你,可是我也沒有非要你接受我呀,我只是把心里的話說出來而已,就是這樣。”
曾可柔見我神情輕松,一時間也有些哭笑不得,估計她也是頭一次被人這樣表白吧。
曾可柔只是苦笑著對我說:“陳楓,你這個人,就是愛胡鬧,你明明都有女朋友了,還非要說喜歡我,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
我故作深沉道:“感情這種東西,任何人都左右不了,喜歡就是喜歡,我也沒什么不好意思承認(rèn)的,這很正常,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我喜歡你,但與你無關(guān),這是我一個人的事兒,難道暗戀你還不行么,所以,這句話說出來,只是在回答你的問題而已,你千萬不要有任何的壓力。”
曾可柔一時無語,我這番話雖然都是歪理,但是可進(jìn)可退,又沒有要求她什么,她還能怎樣。
曾可柔只好苦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你這人呀,滿腦子歪理,誰也說不過你就是了……”
我卻發(fā)覺曾可柔臉上的紅云,一直都沒有退去。
其實(shí)我也很想知道,曾可柔對我到底有沒有感覺。
萬一有感覺呢?
我不介意跟曾可柔再來一次甜蜜的回憶。
如果真有這個機(jī)會的話,估計她不會再是以前那種冷漠的態(tài)度了吧。
我對自己那方面的實(shí)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同時,我也很想親身體驗(yàn)一下,曾可柔真正浪起來的樣子。
這里要鄭重說明,浪,不是一個貶義詞,那是屬于女人的一種獨(dú)有的魅力。
這種魅力,每個女人都不一樣。
所以,每個女人,都是世間獨(dú)一無二的天使。
我抓緊時間,開始反過來問曾可柔問題。
“曾護(hù)士,還是剛才那句話,你明明不喜歡穿高跟鞋,昨天又為什么會同意我的要求,特意穿了高跟鞋呢?”
我覺得這個問題一回答出來,差不多就可以猜出,曾可柔心里對我究竟有沒有感覺。
可是曾可柔卻目光狡黠的搖了搖頭,就是不肯回答。
“不行,這個問題作廢了,同一個問題,你不能問兩遍。”
“不是吧,問題是,你剛才明明都沒回答呀。”
“沒回答也要作廢,你只能問別的問題,反正這個問題,我是不會回答你的。”
曾可柔也學(xué)會耍賴了,把頭搖來搖去,故意氣我的樣子,就是不肯回答這個問題。
我隱隱感覺到,曾可柔在我面前,似乎越來越?jīng)]有那么拘束了。
難道是因?yàn)槲艺f了喜歡她,曾可柔就下意識的不拿我當(dāng)外人了嗎?
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也算是一個好現(xiàn)象。
我只想進(jìn)一步試探曾可柔對我的感覺,想了想,我問了一個讓曾可柔更糾結(jié)的問題。
我笑嘻嘻的道:“曾護(hù)士,我想知道,你的腳有多大尺碼呀?”
“你想干嘛?”
曾可柔原本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唇角。
我這個問題肯定讓她很糾結(jié),女人腳的尺碼,哪能隨便跟不相干的男人說。
這可是屬于女性的私密問題。
不過,我就是喜歡看到曾可柔難為情的樣子,她現(xiàn)在這樣說,我不由眼睛一亮。
我裝作很驚喜的樣子,趕緊點(diǎn)頭道:“想啊,特別想。”
曾可柔又是一愣:“什么呀?”
我一味的裝糊涂,眼神古怪的看著曾可柔。
“你剛才不是問我說,想不想那個……???原來你不是那個意思呀……”
我假裝無奈的嘆了口氣,顯得很失望的樣子。
曾可柔卻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原本紅暈的臉頰,頓時紅的發(fā)燙。
“你……你怎么能那樣想……”
曾可柔又羞又惱的跺了跺腳,一下子站起來。
“該死的陳楓,你總是拿我開玩笑,我走了,再也不理你了。”
曾可柔說完扭頭就走。
我攔也攔不住,又下不了床,沒奈何,只好對著曾可柔的背影求饒。
“曾護(hù)士,別呀,我再跟你道一次歉還不行么,這只是個誤會呀,你怎么說走就走了。”
曾可柔頭也不回的說:“哼,道歉也沒用,我這次,真的生氣了。”
生氣還搭理我?
嘿嘿……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yàn),我才不信。
眼看曾可柔就要走出病房,我抓住最后一絲機(jī)會,假裝苦惱道:“可是,我晚飯怎么辦呀,我沒有陪床,你再不管我,我不得活活餓死啊。”
“餓死也活該,哼,反正這次,我再也不管你了。”
曾可柔好像真生氣的樣子,帶上房門就走了。
我倚在床頭,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我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曾可柔真生氣也好,假生氣也罷,該過來幫我的時候,她一定會過來幫我。
我早就摸透了曾可柔的脾氣。
傍晚的時候,曾可柔果然提了幾份飯盒,走進(jìn)我的病房。
我望著她嘻嘻的笑,故意不說話。
曾可柔依然很不待見我的樣子,繃著一張俏臉,把飯盒打開,一份份擺在我面前。
“這是給你帶的飯,里面的小籠湯包,吃的時候小心點(diǎn),哼,燙到我就不管了。”
說著話,曾可柔又坐下來,給我倒了一碗豆?jié){,但還是不肯理我。
我卻早看出來,曾可柔帶的幾樣菜,都是我愛吃的,她現(xiàn)在跟我賭氣,不過是做樣子而已。
其實(shí)我覺得曾可柔跟我賭氣,是一種好現(xiàn)象,如果對一個人沒有感覺,鬼才懶得賭氣。
不過我現(xiàn)在先不忙,肚子餓了,吃東西才最要緊。
我一快朵頤,連聲稱贊。
“曾護(hù)士,還是你最了解我,這幾樣都是我最愛吃的菜,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哎呀你慢點(diǎn)吃,我又不跟你搶,來,先喝口豆?jié){。”
曾可柔把小碗端過來,很貼心的送到我嘴邊,口中卻道:“你想多了,照顧病人,是我們護(hù)士應(yīng)盡的責(zé)任,我才不是對你好。”
我心中暗笑,這還不算好,那什么才算好。
不過我也不跟她爭辯,只時不時的望曾可柔一眼,很感動的目光,還目光帶笑。
我用這種無聲的方式跟曾可柔交流,我想她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曾可柔漸漸被我的目光軟化了,不再是一開始那種故意賭氣的樣子,可是她還是不肯搭理我,只默默的喂我吃東西。
這一段飯吃的挺過癮,色味俱佳,又有美女相伴,幸福也不過如此吧。
曾可柔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看了看時間,曾可柔說:“我得先去打卡了,你休息一會兒,這些碗筷,我一會兒回來收拾。”
我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不由得目光一亮。
“曾護(hù)士,你今晚……值夜班么?”
我很期待曾可柔口中的答案,眼望著曾可柔溫潤的唇角。
“嗯,值夜班,怎么了?”
曾可柔依然沒有什么表情,只簡單的回應(yīng)了一聲。
我卻一時間心花怒放,嘿嘿……我的機(jī)會來了。
“太好了,曾護(hù)士,你一會兒過來陪我聊聊天好不好,我連續(xù)好幾天,一個人在病房里,無聊死了。”
我的請求很直接,其實(shí)對于女人,本來就應(yīng)該很直接,思思量量的能成什么氣候。
曾可柔看了我一眼,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那可不一定,我是在上班,又沒有義務(wù)陪病人聊天,你早點(diǎn)睡覺不就行了么,有什么可聊的。”
我笑嘻嘻的說:“那也得睡得著呀,再說,我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了怎么辦,你要是不過來,我就一直按鈴,病人按鈴,護(hù)士總不能不過來吧,這也是你們的職責(zé)所在呀。”
“那也得看我有沒有時間,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病人。”
說到這里,曾可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冒出了一句。
“你要是非要按鈴,也不是不可以,到時候就讓胖妞兒過來吧,讓她陪你聊天,你肯定滿意。”
說到這里,曾可柔的唇角,竟不覺流露出一絲笑意。
我一聽就知道,那個所謂的胖妞兒,肯定是恐龍一樣的級別。
曾可柔這是想故意報復(fù)我呀。
我連忙搖頭,裝作很緊張的樣子。
“千萬別呀,什么胖妞兒不胖妞兒的,除了你,別的護(hù)士我一概不需要,我只要最漂亮的那個。”
這番話順應(yīng)了曾可柔的心思,又從側(cè)面上恭維了她一句。
曾可柔的神情就不覺緩和了許多。
任何一個女人,都愿意聽到異性的贊美。
我夸曾可柔是最漂亮的護(hù)士,她當(dāng)然喜歡了。
不過,曾可柔還是緊繃著俏臉對我說:“那得看我有沒有空吧。”
一句話說完,曾可柔轉(zhuǎn)身就走了,根本不給我太多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