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我真不是有意打你的,完全是那土鱉,故意用你來擋,我又沒能收住手,才會失手。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怪罪我??!”
學校醫(yī)務室外,梁國棟剛跟馬秀娟走出來,齊偉平跟另外四人,就圍了上去,他直接就滿臉惶恐地說道。
“老子才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你他媽的打到老子是事實。現(xiàn)在你只有兩條路走,要么自己在你自己臉上,重打兩拳,要么老子讓人來幫你,打你也打成豬頭。”梁國棟咬牙切齒地說道。
如此說法,讓齊偉平差點沒哭。
此時,跟在他身邊的一名精瘦男生開口,在梁國棟面前用諂媚的語氣說道:“梁少,平哥打到你,他確實有錯,你何不給平哥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呢?畢竟,這一切都因為楊哲那傻比而起,他也算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與其做出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還不如讓平哥將功補過。”
這家伙叫侯遠航,平日里鬼點子最多,又因為很瘦,被人稱為猴子。
“梁少,猴子說得對,請你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呀!只要你吩咐一聲,我就是赴湯蹈火,也一定照辦,絕不會皺一下眉頭。”齊偉平一聽這話,立馬就跟著說道,還一幅信誓旦旦的模樣。
齊偉平說著話時,還用央求的目光,看了馬秀娟一眼。
他話音落地,馬秀娟也跟著開口:“親愛的,他們說得對??!要不就讓他們,打落那土鱉滿口牙,再打斷他兩條腿唄!如此一來,什么仇都報了,學校的人也都會知道,這就是那土鱉得罪你的下場,面子也能討回來。”
梁國棟聽到馬秀娟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聽你的。”
“多謝梁少。”齊偉平聞聽此言,立馬就大松了一口氣,滿臉激動地感激道。
而且,在向梁國棟表達謝意時,他也滿臉感激地看了馬秀娟一眼。
齊偉平的回答聲落,梁國棟的眼中綻射出了湛湛兇光,寒聲道:“給老子放手去弄那雜碎,有什么事情,老子給你們兜著。”
齊偉平此時不再擔心自己倒霉了,聽到這話,也一幅同仇敵愾的模樣:“梁少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別說只是打落他滿口牙,斷他雙腿,只要給我時間,讓我去安排,就是要他狗命,也絕不是問題。”
“如果不是想看那土鱉,知道國棟的厲害,像狗一樣活著,我還真想直接要了他的狗命,省得看著他惡心。”馬秀娟也惡狠狠地說道。
梁國棟聞聽此言,直接就伸手在馬秀娟的胸前捏了一把:“還是娟娟最了解我。”
這樣的情景,卻是讓另外五名男生,全都雙眼放光,暗吞口水,都有種恨不得自己也去捏一把的沖動。
“親愛的,你趕快回家休養(yǎng)吧!我們得回教室了。”
“娟娟,你也去陪我唄!我被那土鱉打得這么慘,可都是為了你啊!”梁國棟滿臉殷切地看著馬秀娟說道。
馬秀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難道你想讓我媽媽知道我們的關系,收拾我的同時,還不準我們再來往嗎?”
聽到這樣的說法,梁國棟也只能郁悶地同意。
馬秀娟跟梁國棟道別了一聲,就跟齊偉平他們一行人,向教學樓走去。
快要到教學樓時,馬秀娟就叫住了齊偉平:“平哥,這次我?guī)土四?,你可也得幫我一次?rdquo;
“說這話干嘛?就算你不幫我,只要你吩咐一聲,我也絕對會二話不說,就直接幫你。”齊偉平雙眼放光地看著馬秀娟說道。
馬秀娟平時雖然都不屑跟這種層次的同學打交道,此時看到齊偉平這幅嘴臉,卻也沒有計較。
因為她知道,齊偉平敢胡作非為,成為學校的一霸,就是因為他有社會背景,他哥可是道上響當當?shù)暮萁巧?/p>
所以,她現(xiàn)在完全可以利用他對付楊哲,即便他對付不了他,只要他哥出馬,十個楊哲都得趴下。
“那就先謝謝平哥了。我想讓你幫我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在幫國棟收拾那土鱉時,給我拼了命的折磨他。”
聞聽此言,齊偉平跟他的四名狗腿子,全都露出了迷惑的神色:“娟娟同學,難道那小子跟你有仇?”
“確實有些過節(jié)。不過,你也不用問得太詳細,只需要幫我去做就行。”
“既然娟娟同學這么說了,那我就一定會幫你去做。嘿嘿,課間操時,我就讓那土鱉去樓頂,把他往死里整。到時候,我把過程拍下來,讓你好好的欣賞。”
“嗯嗯,好的。”馬秀娟有些期待地點頭應道。
他們說完這些話,沒再耽擱,徑直就向教學樓走去。
讓楊哲沒想到的是,他把梁國棟打成豬頭的消息,居然以最快的速度,在學校里傳開,讓他們所在的班,引來不少學生圍觀。
不過,沒人認為他是英雄,全都認為他是個不知死活、仗著自己有幾分蠻力、一來就惹事的傻比,看他的眼神,也像在看怪物。
縱是如此,楊哲也滿臉的坦然,沒有絲毫的理會。
當然,胖子沒少跟他說學校情況,雖然這家伙想他有所畏懼,從而選擇離開學校,對于一些情況的介紹比較夸張,他卻也很清楚,這些說法都是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
“楊哲,有種就跟老子去樓頂。若是不敢,以后就他媽給老子老實點,用你的話說,就是像條狗一樣,給老子夾著尾巴做人,別他媽太囂張。”
第三節(jié)課剛完,齊偉平就走到楊哲的身前,用挑釁的眼神說道。
他在說這話時,班上不少的同學,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楊哲,他這是激將法,別聽他的。”楊哲還沒來得及說話,胖子就有些焦急地說道。
這直接就激怒了齊偉平:“死胖子,你他媽找死嗎?就算你真想幫這土鱉,也不用說老子是在對他使激將法吧?老子在學校,想收拾誰就收拾誰,不爽就干,老子用得著對他使激將法?”他看著胖子,咬牙切齒地怒語道。
按胖子的說法,這節(jié)課后是課間操,會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即便班上所有的同學,都知道楊哲這個新生要到大霉,有好戲可看,但大多數(shù)的學生都還算是好學生,直接離去了。
“別廢話,前面帶路。”楊哲不耐煩地說著話時,已經(jīng)起身。
“果然有種,比這死胖子強多了。”
楊哲的話即便讓齊偉平的臉上,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神色,他依舊用贊賞的語氣,說出了這話。
這讓楊哲差點沒忍住,要笑出聲來。
齊偉平擺明把他當傻子,跟他玩這種幼稚的激將,還以為自己成功了,真是可笑至極。
楊哲什么也沒說,跟著齊偉平向教室外走去,另外四名男生也對他形成了包圍之勢,緊跟在他周圍,似乎生怕他逃跑似的。
胖子有些愕然,微愣了愣,咬了咬牙也跟在了他們后面。
一行七人,很快就來到了樓頂。
但齊偉平并沒有停步,而是繼續(xù)向前走,來到了教學樓靠近后面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他剛剛停下,就有一名男生,快步走出,從一旁的角落,取出了四根凳腿,手里還拿著個礦泉水瓶,里面有半瓶發(fā)黃的液體。
那名男生先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凳腿分發(fā)到了四人手中,最后又把那礦泉水瓶,遞給了齊偉平。
“死胖子說得不錯,剛才老子還真是使的激將法,你他媽居然還敢跟著上來,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比。不過,看在你這么聽話,又辛辛苦苦地跟著我們上樓的份兒上,老子特意給你準備了半瓶經(jīng)過人體過濾的圣水,你先把它喝了吧!”
待四名狗腿子手中,都分到凳腿后,齊偉平這才開口,先是滿臉嘲諷地把楊哲給罵了一頓,后面又很是猥瑣地笑著說出這種話。
不得不說,這些家伙還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凳腿估計就是他們用來逞兇的兇器,一直藏在樓頂。
至于那半瓶尿,估計也是利用先前的下課時間,早早上來拉里面的,要逼楊哲喝掉。
“平哥,大家都是同學,何必玩得這么過分呢?那個……要不這次就算了,梁少那里我去幫著求情,保證他息怒,真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胖子為人處世,確實很圓滑,齊偉平的話音剛落,他立馬就上前,笑呵呵地勸道。
“死胖子,老子雖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卻知道你有些來頭,但也看出你他媽就是只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梁少可能會給你點面子,但老子絕不會給你絲毫面子。你若想看戲,就給老子乖乖的滾到一邊看就是。如果你他媽的還敢出來礙手礙腳,小心老子連你一起揍。”
說完,齊偉平也不等胖子開口,就看著楊哲,無比冷然地說道:“你他媽個傻比,真是不知死活,打梁少也就罷了,居然還敢陰老子。現(xiàn)在給老子跪下,乖乖的爬過來,喝光老子手中的圣水。要是你敢說半個不字,老子今天弄死你。”
說到這后時,齊偉平的面孔,都變得有些猙獰了,一幅只要楊哲敢不照他話做,就真會弄死他的模樣。
他的四名狗腿子,此時的臉上,也無不露出不屑的冷笑,好像認定楊哲不敢反抗,會乖乖跪下,爬過去從齊偉平手中,取過半瓶尿喝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