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變了。
我靜靜得站在原地,感覺著自己好像新生了一般,本來陰霾得世界,也變得瞬間清爽了許多,連遠處的聲音,也變得各位清晰。我又看向供桌上得那一只斷手,斷手給我得感覺也好像活了一樣,已經(jīng)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我清晰得感覺到它存在得位置。
林小月還躺在地上,我也沒時間管斷手能力的事,慌忙將林小月抱起放到了床上。只是,我坐在床邊看著林小月的時候,心里也復(fù)雜得厲害?,F(xiàn)在林小月處于昏迷得時間,我想做些什么,卻無從下手。
把林小月身上的鬼逼出來?我也不知道怎么做。
我想找王兆青,可是那家伙也沒有個電話,我也只能等到他打電話來找我。
王兆青說兩天時間,然后讓我把林小月帶到指定地點。其實我心里也沒底,也不知道王兆青會怎么對付女鬼,也不知道林小月會不會出事。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也隱約得有些害怕女鬼會出事。
一直以來,女鬼雖然對我總是惡言相向,甚至威脅我,恐嚇我,可是至今也沒有真拿我怎么樣。
“難道我被鬼迷??!鬼是怨氣凝結(jié)的,不能相信鬼的話。”我響起王兆青臨下車時說的那些話,開始不斷提醒自己。
我不知道如何處理昏迷的林小月,只能坐在邊上發(fā)著呆。只是等了許久,林小月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房間里,我變得無所事事起來,最后走進了祭拜斷手的房間,心有余悸得看著那只滿是紋身的斷手。本來拿東西是一個死物,當(dāng)初我看見它,心里只有滿心得恐懼??墒乾F(xiàn)在有了一種血肉相連得感覺,那種恐懼感便更重了。
“隔空取物?”慢慢的,我也習(xí)慣了斷手的存在,心里也好奇著,這斷手到底怎么才能隔空取物。
我回到客廳里,取出一副撲克牌放在桌上,隨后伸出手,卻是連著在空中抓了十幾下,也沒見那牌動半分。我坐在沙發(fā)上,手揮了許久,甚至嘴里還低聲念叨著隔空取物,抓到最后,我只感覺我好像是個傻子一樣,只是胡亂揮手,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呼。
就在我放棄了實驗,無奈得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卻不知道林小月什么時候醒來的,林小月在沙發(fā)后面環(huán)抱著我的脖子,頭靠在我肩膀上,在我轉(zhuǎn)頭的時候,只是對我嫣然一笑,然后抓著我的手慢慢抬起。
林小月的手很涼,在她抓著我的手伸出的那一刻,我卻突然感覺到手上傳來了不一樣的感覺,仿佛手伸進了什么東西里面一樣,不過瞬間,我手掌中就多了一張紙質(zhì)的東西。我慌忙將東西抓住,林小月拿著我得手翻過來,我的手里果然多了一張撲克牌。
“老公,怎么樣?很神奇吧?”林小月靠在我肩頭,溫柔得笑問道。
我轉(zhuǎn)過頭,訝然的看著林小月道:“你是……小月?”
“是??!”林小月看著我,扁著嘴道:“怎么啦?難道你不想看見我?你想要鬼娘娘陪你?那好吧,我讓鬼娘娘出來陪你。”
我張了張嘴,看著林小月?lián)u頭道:“沒有,我想見到你。”
“那這么說,你是不想見到我嘍?”就在我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林小月的面容卻突然清冷了幾分,眼神也銳利了起來。
鬼?
我驚愕得看著林小月,林小月卻突然一笑,親吻在我臉頰上開口道:“老公,看你嚇的,我是逗你玩的啦。鬼娘娘好像很累,已經(jīng)睡著了,暫時不會打擾我們啦。”
不是鬼?
我被林小月親昵得抱著,心里卻七上八下。這時候,我總有一些錯覺,我感覺眼前的林小月就是鬼,而不是本來的林小月,只是她在騙我而已。一時間,我已經(jīng)沒辦法分清她們倆誰是誰了,也不知道林小月到底還有沒有活著。
可是現(xiàn)在,我也沒有其它辦法,只能按照鬼的意愿,聽從她得一切,至少在她面前,我也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林小月依舊親昵得摟著我,拉著我的手道:“老公,鬼娘娘把手交給你了?我雖然沒辦法控制那只手了,可是還又一點感覺。我可以教你怎么用那只手。其實啊,鬼娘娘說了,那只手用來賭博都是大材小用了,真正的用處是殺人的。”
殺人!
我聽著林小月輕描淡寫的話,驚愕的看著她。
“鬼娘娘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厲害的人。他們就好像武俠片里的那些俠客一樣,飛檐走壁,殺人于無形之中。”林小月依舊笑著介紹道:“還有些人,也懂得降妖除魔的法術(shù)。而那只手,就好像仙俠小說里的法寶一樣,可以用來對付敵人,殺人于無形。本來呢,那些東西其實也沒有什么詛咒,只是用它的人,實力太淺,抵擋不住那些寶物的威力,所以才會受到天道的反噬。”
寶物?
明明是詛咒的邪物,在這里卻又是寶物了。
林小月說著,已經(jīng)拿著我的手,在此伸出,同時開口道:“記住這種感覺,等你熟悉了,至少百米之內(nèi)的東西,你想要什么就能拿到什么。”
百米之內(nèi)?
先前女鬼那一抓,距離那座樓,至少也有五六百米,而我只能百米之內(nèi)?
在林小月的話音里,我的手上傳來一絲涼意,掌心再次多了一張牌。而在我掌心翻過來之后,林小月只是拿著我的手,往前一送,我掌心的牌卻好像穿透了什么東西,瞬間消失在掌心之中。
又沒了?
林小月笑著,掀開了桌面上的第一張牌,正是我剛才拿到的紅桃J,林小月開口道:“這只手,能拿東西也能送出東西。老公,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明白了。如果你手里有把刀的話,百米之內(nèi),瞬間可以取人性命。”
殺人。
我驚駭?shù)目粗中≡?,開口道:“你是鬼娘娘!”
“呦,一不小心就露餡了。”被附身的林小月臉依舊貼著我,開口道:“怎么了?不愿意見到我?”
我想掙扎,可是又不敢惹惱被附身的林小月,只能開口道:“我……我只是想分清楚你。你能不能不要用林小月的身份來騙我。”
“我也不想啊。好吧,我一會做個牌子。我附身的時候,就在胸口掛個牌子好了。”被附身的林小月一臉認(rèn)真得點點頭,又看向我瞇眼笑道:“可是,我不掛的時候,你就相信我真的事林小月嗎?”
這。
的確,我真分不清了。
被附身的林小月似乎吃定了我,在我耳邊低聲道:“爺,何必在意奴家是誰呢?反正都是這具身體伺候你。奴家是不是林小月,有那么重要嗎?”
我愣愣得坐在那里,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來嘛。我教你怎么用這只手。”被附身的林小月,也不等我得答案,已經(jīng)拉著我來到了陽臺邊。
我跟著林小月,來到陽臺邊,林小月看著下方,靠在我身邊,突然指著下方的一個人道:“老公,你看那邊。”
老公?
我看著林小月,聽著這稱呼,卻也不知道如何辯駁。只是我向下看去的時候,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正在扭著屁股走在小區(qū)的林間小道上遛狗。我不知道林小月為什么指著那個女人,卻只見林小月已經(jīng)抓著我的手,一臉狡猾的笑道:“你不是每次看見那個女人都喜歡看她得屁股嗎?我就讓你過過手癮。”
過手癮。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林小月已經(jīng)抓著我的手伸出,我只感覺手上傳來一陣疼嫩的感覺。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樓下的女人已經(jīng)傳來一身尖叫,原地得驚恐回頭,在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人之后,嚇得臉色煞白得牽著自己的泰迪狗,一路小跑向人多的地方。
“感覺怎么樣?”被附身的林小月笑瞇瞇得看著我,我卻哭笑不得,連對她得懼怕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