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看著自己胸口晃蕩的鉆石項鏈,知道這個冷峻漢子,把自己認成李波了。見他叫自己少爺,知道他應該是李波所謂的家人。
不過,想著他們對李嫣的漠視,余天心里便有些不爽。
“我不是李波,我叫余天,這項鏈是他送給我的。”
“不可能!人在項鏈在,人不在項鏈也就不在,我不可能認錯的,你就是少爺!”
余天懶得回應他的胡言亂語,一腳把他踢了出去,然后扭頭向昏迷的厲哥走了過去。正當余天動手的時候,被余天踢出去的錢軍,掙扎著爬了起來,撿起被余天打掉的匕首,走到余天的身邊。
余天神色一冷。
“怎么?你還要阻止我嗎?”
剛才余天看在李波的面子上,并沒有下死手,而他竟然不知死活地又找了過來。
“少爺,既然這嚴厲得罪了您,我自會替少爺清理門戶,不用臟了少爺?shù)氖郑?rdquo;
錢軍沒有等余天說話,手中的匕首一晃,厲哥的脖子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血線,不一會,更多的鮮血從血線處流了出來。
昏迷的厲哥,脖子中頓時咯咯地響了起來,一股鮮血從他的喉嚨中嗆了出來。
厲哥醒了,只是他再也睜不開眼。
余天有些意外。
這個錢軍發(fā)現(xiàn)這個項鏈時,竟然對他剛才拼命保護的人動手,而且沒有一點猶豫,不像是怕自己殺他,故意表現(xiàn)的。
難道真把自己當成了李波?
想想自己的好兄弟,竟然成了一個少爺,余天更多的是苦澀,畢竟李波再也活不過來了。
“對不起。我不是李波,你認錯人了。如果你想要這個項鏈,那對不起。這是我兄弟送給我的東西,不能把它給你。”
“不不!就是我有九個腦袋,也不敢要這項鏈。還有,其實你不用怨恨你的母親,主人把你寄養(yǎng)在李家,是有他迫不得己的苦衷!”
見這人把自己的當成李波,余天不由地有些惱火。
“就憑一個項鏈,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少爺?你是不是有毛???給我滾蛋,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宰了你!”
錢軍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但是余天這樣對他,他并沒有一點惱火,反而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似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余天沒有再和他閑扯,自己是不是李波,自己還不知道嗎?
余天正走出四季酒吧的時候,停了下來,回頭對錢軍說:“對了,把厲哥四肢斷裂,慘死的消息散出去。我想讓那些敢李嫣的人,掂量一下脖子上的腦袋,夠不夠結實!”
“少爺,請放心。我這就照做!”
余天也懶得糾正他,擺了擺手,出了四季酒吧,準備回自己住的地方,洗洗澡,再去找李嫣。
然而,當余天離開后,錢軍便給他的主人打電話了,言語中很是興奮。
“主人,我找到少爺了!”
“哦?”
電話中的女聲,雖然很高興,聽起來,這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承認了?”
“沒,他說他是少爺?shù)呐笥?,少爺已?jīng)死了,而且他還說,他叫余天??墒撬弊由系你@石項鏈,我不會認錯的,和您畫中的一模一樣!”
女人嘆了一聲。
“他還是恨我把寄養(yǎng)在別人家里!別管他怎么想了,你給我照顧好他,不準讓任何人欺負他,咱們柳葉所有的資源,都供他使用!過兩天,我讓左刀右劍去幫你,一切以少主為重!”
錢軍吃了一驚,左刀右劍可是主人身邊的絕世高手,出手從來都是一招,而且不留活口,神出鬼沒,沒有人見過他們使出第二招!主人竟然讓他們幫自己保護少主?
少主?
錢軍似乎意識到什么,因為主人從來都是讓他們叫李波為少爺,而今天卻說少主!
看這樣子,要把少爺當成接班人了!
錢軍頓了一下,便把他替余天殺了嚴厲的事,說了出來。
女人淡淡地說:“做的好!他這是作死,怪不得別人,少主能這樣對待那丫頭,也算是對她枉死的父母一個補償吧!”
匯報完畢,錢軍隱隱有些興奮,少主!我來保護你了!
然而,回到家,剛剛洗完澡的余天卻不知道,他不知不覺中卻多了一個少主的身份,而且,對方對他沒有任何測試與懷疑,直接就確定了。
等他換上衣服,簡單地收拾一下的時候,天色微黑,想到李嫣,也不知道這個丫頭心情,好點沒有。
余天撥通李嫣的電話時,傳了的關機,卻讓他微微一愣。
“關機?搞什么鬼?”
余天又打了三次,卻還是關機,余天隱隱有些不妙,按說,李嫣生氣,也不會關機吧?余天連忙給洛水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情況。
“不可能??!我親自把她送到了宿舍,她情緒很穩(wěn)定,然后我才走的。應該是手機沒有電了吧!”
余天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他可不像洛水認為的那樣,他有些不放心急忙出了小區(qū),混進了音樂學院,來到宿舍的樓下,讓宿管大媽喊一下李嫣。
“李嫣不在,下午的時候,剛回來沒多久,就被人叫出去了!”
余天真的有些擔心了。
“什么人?”
“一個女人!”
女人?余天的腦海里,頓時出現(xiàn)那個女房東的身影,甚至看到她冰冷地對自己發(fā)笑呢!
“什么樣的女人?是不是看起來冷冰冰的,身材很健美,胸部很大?”
宿管大媽白了余天一眼。
“長的人摸狗樣,竟然這么不學好!滾蛋!”
余天并沒有生氣,急忙和顏悅色地說:“大姐,人命關天的事情,你給說說吧!”
“不記得了!”
宿管大媽說完轉(zhuǎn)身向宿舍里面走去。
余天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去查了。拿出電話,直接給尤南撥了過去,只是剛響一聲,卻被尤南給掛掉了。
“草,竟然掛我的電電話!”
當余天再次撥過去的時候,卻提示關機的,打水靜的電話,也是一樣!
余天也沒有時間生悶氣,急忙跑回了家,打開電腦,迅速侵入電網(wǎng)系統(tǒng),找到房東的資料,但余天看到房東的資料和自己簽合同的房東,并不是一個名字的時候。不由地警覺起來。
余天打電話核實了一番,這才確定,租給自己房子的人,竟然不是真的房東!
余天沒有停留,急忙給女房東打電話,當電話中傳來女房東的冰冷的聲音時,余天微微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些失望。
如果女房東不接電話,或者已經(jīng)消失,可能真有問題,余天自然有辦法,從電話記錄上,找到蛛絲馬跡,可是現(xiàn)在。
電話那頭傳來了女房東的聲音。
“什么事?”
“麻煩您來一趟,我這房子有點事。”
“我這忙著呢,走不開,有事明天再說!”
余天急忙喊道:“房子漏水,需要你過來一趟!”
“漏水你找維修工,我這還有事,先掛了。”
“你敢掛,我就報警了!”
那邊一下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道:“行!你等一下,我過去。”
沒有多久,女房東便匆匆而來,她的手中還拿著嶄新工具。進了房間,看著余天,冷冷地說:“哪里漏水!”
余天嘭地一聲,把房門關了,冷冷地問道:“我的朋友失蹤了,是不是你干的?”
女房東眉頭一皺。
“你朋友不見了,找我?是不太可笑了!”
余天一點都沒有笑,只是平靜地說:“最近,附近出現(xiàn)了一個連環(huán)殺人案,死者就在附近住。一個是學生,另一個是個年輕的上班族,她死前的晚上,和男朋友吵了一架。出門了,而且,路過了你貼租房廣告的地方,把決定從家里搬出來住,她和你聊過,你應該有些印象吧?”
“你!你胡說!”
女房東臉色一變。
但是,余天卻從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