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手絹的主人現(xiàn)在何處?”
高焱的手一抖,長劍‘King’的一聲出鞘幾寸,嚇的男人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練練求饒。
“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
男人因害怕而舉起雙手,身子劇烈的抖動(dòng)著,哭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如煙姑娘,我是碰都沒有碰過??!這也是第一次得到她的手絹,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俠!”
“如煙姑娘?”高焱蹙眉,道:“哪的如煙姑娘?”
“就、就萬花樓的如煙姑娘?。?rdquo;
那男人哭的眼淚鼻涕一起流,求饒道:“我只是每天買張票進(jìn)去碰碰運(yùn)氣而已,我是真的沒有碰過如煙姑娘啊……”
男子的哭喊聲凄凄厲厲,聽的高焱一陣心煩。
他手一抖,劍鋒收回劍鞘,瀟灑的步伐大步的朝著萬花樓的方向走去……
這一天一夜沒有見到安陵兒,難不成是被人拐進(jìn)了萬花樓當(dāng)姑娘了?
是誰這么大膽,連王府的侍寢婢女都敢賣進(jìn)青樓?
高焱來到萬花樓,還未進(jìn)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就紛紛迎出了門……
“大爺來玩啊……”
“喲~~大爺臉生著呢,是第一次來嗎……”
“大爺~~可有心儀的姑娘?不如讓奴家來陪陪您吧……”
高焱只不過是站到了萬花樓的門口,就已經(jīng)被一群鶯鶯燕燕給包圍了,那沾著各種香料的絹帕,花花綠綠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呼到他的臉上……
“都走開——”
高焱冷著一張臉,氣場霸道到不行,嚇的膽小的姑娘都敗興離去,膽大的卻依舊扭著腰肢,妖嬈嫵媚的勾搭著她。
“大爺,別這么兇嘛……”
“就是啊,出來玩就是要開心的嘛……”
“大爺,您消消火啊……”
“我說了,滾——”
高焱惱了,手中的長劍一抖,冰冷潔白的劍刃出鞘幾分,嚇的剩下的姑娘‘啊——’的驚叫一聲,紛紛散開,再也不敢招惹他半分。
萬花樓中的老鴇子正在廳中招待客人,回頭正好看見高焱這無情的一幕,那招待客人的笑顏僵在臉上,片刻,又恢復(fù)了笑容,扭著肥大的腰肢,扇著羽毛扇,款款朝高焱走來。
“這位大爺好霸氣啊——”
老鴇子手中的羽毛扇輕輕一拍高焱的胸膛,高焱眼眸一垂,不悅之色很明顯掛在臉上。
老鴇子見狀,尷尬又不失禮數(shù)的笑著,手中的羽毛扇安分的給自己扇著,道:“大爺有看中的姑娘嗎?”
高焱瞥了一眼老鴇子,冷冷道:“我找如煙姑娘!”
“噢嚯嚯,原來是找如煙姑娘?。?rdquo;
老鴇子一挺,還真是來找姑娘,不是來找茬的,捂著嘴好一陣油膩膩的嬌笑,道:“如煙現(xiàn)在在接客人呢,公子恐怕來的不是時(shí)候……”
“本公子找人從不挑時(shí)間!”
高焱冷著臉,大步流星的就邁進(jìn)了萬花樓……
“哎,公子、公子……您這不符合規(guī)矩?。?rdquo;老鴇子拍著羽毛扇,屁顛屁顛的跟在高焱的身后勸說道:“如煙現(xiàn)在在招待客人,到我們這來的,除了講究先來后到之外,也是講究緣分的……”
老鴇子這句‘緣分’,指的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只要銀子給的夠多,別說柳如煙現(xiàn)在在接待客人,就算柳如煙現(xiàn)在跟客人在床上這個(gè)那個(gè),那個(gè)又這個(gè),也是分分鐘把她給終止,叫出來招待客人!
“你是在跟我要銀子嗎?”
高焱頓足,扭頭看向老鴇子那張貪得無厭的臉!
他是來找人的,又不是找姑娘的!竟然要收他的銀兩……
“呵呵——您看,我們這的規(guī)矩、不就是這樣的么……”
老鴇子用羽毛扇子捂著自己的肥臉,做出一副油膩膩的嬌羞表情,說出的話卻是一點(diǎn)也不客氣:“我們?nèi)f花樓打開門做生意,壞了規(guī)矩可不行!”
高焱沒有理會(huì)老鴇子,而是用目光環(huán)顧四周。
因?yàn)樗年J入,萬花樓里的客人和姑娘們,多數(shù)的目光都看向他,有的手上指指點(diǎn)點(diǎn),竊竊私語的似乎在議論他。
高焱并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是這掃過去一眼……從樓下到樓上的走廊處,并沒有看見他想要看到的身影。
“我要見如煙姑娘!”高焱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老鴇子的臉上,道:“她在哪里?我問幾句話就走……”
“喲——看來,您是真不把我們?nèi)f花樓當(dāng)一回事??!”
老鴇子一聽,高焱這就是不打算付錢的意思了,要見萬花樓的頭牌,不舍得掏銀子,還問幾句話就走?
想得美——
老鴇子一轉(zhuǎn)身,扭著腰肢,揮著手中的羽毛扇,傲嬌道:“把他給我轟出去——”
“是——”
一聲答應(yīng),萬花樓的四周走出了十幾名身形彪悍的大手!
他們各個(gè)赤著上身,有的胸前還長著濃黑的熊貓,那畫面,雄性激素爆棚……
“呵——”
高焱見狀,冷不丁勾起了半邊唇角邪笑:“這是要跟我動(dòng)手的意思了?”
“也不知道哪來的窮鬼!鐵公雞,一毛不拔!”
老鴇子此時(shí)已經(jīng)站到了廳堂的邊上,嫵媚的扭著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羽毛扇,道:“趕緊的,趕緊的——轟出去!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那十幾米彪型大漢,一下子就把高焱給為了起來,光是他們十幾人的身板攏在一起,就微臣了一堵結(jié)實(shí)而有力的人墻。
高焱冷笑一聲,手中的長劍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出鞘……
他抬腿就是一腳重重的踹在大漢的肚子上,那大漢的大高個(gè)也真不是白長的,這若換做平常人,早就被一腳踹飛了。
而那大漢,吃了高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一腳,竟是一連倒退了好幾步而已,待他穩(wěn)住了身形,便又立即朝著高焱靠攏……
“做生意,和氣生財(cái)!”
高焱手中的長劍快速的在敲打兩邊堵著他的大漢,在大漢吃痛之際,一閃身從分析中閃出了他們的包圍。
“在這京城富貴之地,你的待客之道似乎不太合適吧!”
高焱一個(gè)閃身,幾個(gè)箭步直接沖到了老鴇子的面前,手中的長劍一抖,出鞘幾分,帶著涼涼的劍氣就架在老鴇子的脖頸上?!?/p>
“呃——大俠,大俠饒命??!”
那老鴇子一愣,待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早已經(jīng)嚇的渾身發(fā)抖。
大漢們還在見狀要沖上前來救老鴇子,高焱手中的佩劍就越發(fā)的抵在老鴇子的脖子上:“叫他們退下!”
“呃,退下!快退下——”
老鴇子感覺到脖頸處金屬面觸碰肌膚的寒意,身上的雞皮疙瘩早已經(jīng)立了起來,哪里還敢有半點(diǎn)異議,立刻揮手讓萬花樓的打手們退下。
“帶我去見如煙姑娘!”
高焱毫不客氣的推了推老鴇子,命她在前面帶路。
“好好好……我去,我?guī)闳フ胰鐭煟?rdquo;
老鴇子僵直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前行,她的脖子拉的老長,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腦袋。
高焱就將長劍架在老鴇子的脖子上,在老鴇子的引路下,一步一步的朝萬花樓上走去……
“如煙、如煙啊……”
柳如煙的廂房前,老鴇子敲著房門,顫抖的聲音喊道:“是媽媽我啊,如煙……”
高焱可沒有那耐心等人回應(yīng),直接一腳就踹開了柳如煙的房門……
“媽……?。?rdquo;
柳如煙正想回應(yīng)老鴇子的話,緊接著房門就被人大力的踹開了,嚇的她驚呼了一聲。
那被柳如煙選為入幕之賓的秀才,原本還坐在桌前與柳如煙飲酒對視,一見到老鴇子被人用長劍架著脖子,嚇的趕緊站起身來,貼著廂房的墻壁,沿著門面灰溜溜的趕緊走人……
“媽媽……你這是?”
柳如煙一臉的不解,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如煙啊,如煙……你可要救救媽媽啊!”
老鴇子哭喪著臉臉,感覺自己的生死都要看柳如煙的表現(xiàn)了。
“你就是如煙?”高焱蹙眉凝著柳如煙。
這女子眉清目秀,身在青樓之中,卻又不沾凡塵之氣,給人一種世外脫俗之人的感覺……
好看——
但她并不是安陵兒??!
“是——”
柳如煙站起身來,婀娜的身姿款款的走向高焱,問道:“公子……找我何事?”
高焱沒有說話,而是從胸襟之中掏出了一方青綠色的手絹,舉到柳如煙的面前,問道:“你可知道……此方絹帕是何人所有?”
柳如煙抬眼,看到那方她拋出去的手帕,立刻知道高焱是為何而來的了!
她抿了抿唇,低下了頭,道:“此方絹帕,是如煙之物……”
“不可能——”高焱直接否定了柳如煙的話,道:“我認(rèn)識(shí)這絹帕的主人!你騙不了我!”
柳如煙動(dòng)了動(dòng)紅唇,有什么想說的,卻又礙于老鴇子在場,不合適現(xiàn)在就說……
于是,她靈機(jī)一動(dòng),抬頭說道:“公子若有什么想要問如煙,可否先放了媽媽……坐下喝杯茶,如煙陪你好好聊聊!”
“對對對,先放了我,先放了我……”
老鴇子一聽柳如煙這提議,二話不說就連連點(diǎn)頭……沒有什么,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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