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來找狗哥。”
兩個守門的打量了我?guī)籽?,隨后讓開了樓梯口,其中一個還滿臉幸災(zāi)樂禍說:“你小子就是那天來搗亂的那個人吧?真行啊,今晚可有得樂子玩了。”
我沒搭話,臉色的平靜的走上了樓梯。
樓梯上面挺大的,被裝修板材隔成一間間的小房間,大廳有四個人正圍著桌子在打牌。
看到我來了,他們立馬停手了,兩個人大步走過來反手扣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推推搡搡的把我?guī)нM了一間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很寬敞氣派,裝修都是深色風(fēng)格,顯得大氣逼人。
最主要的是里面還擠滿了人。
我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圈,除了扣著我的兩個,周圍起碼還有不少于十個人。
“跪下!”兩個扣住我的混混呵斥道。
我不想跪,可他們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最后我堅持不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的正前方,有一張深色極盡奢華大氣的辦公桌,一個臉型狹長,精悍碎發(fā),嘴角還長了一顆大痦子的中年人正冷眼看著我。
而他旁邊,那個瘦弱的狗哥正一臉阿諛奉承的奴才像說:“八爺,人我找來了。您說該怎么弄他?”
八爺神色冷峻的點上了一根雪茄,另一只手還搓動著兩個核桃,看那雞蛋大小的個頭,還有黝黑發(fā)亮的包漿,顯然不是凡品。
“你叫什么名字?”八爺居高臨下問道,語氣雖然不急不緩,但莫名給我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宋寶!”我冷著臉道。
八爺橫眉冷對又問:“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兒?”
碰到他的目光,我心里霎時有些慌亂,連尊稱都用上了,支支吾吾道:“砸……砸了您場子!”
這才是混子,這才是真正的老大風(fēng)采。
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都能讓別人心驚膽寒!
根本生不起與之抗爭的勇氣!
“哼!”八爺冷哼一聲,臉色陰沉無比道:“小小年紀,還學(xué)別人砸場子,你小子夠牛的???”
我滿臉驚恐的解釋道:“八爺,我也是無心的,那天狗哥打我同學(xué)羅玨,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手。”
“什么?”八爺一愣,轉(zhuǎn)而對著狗哥問:“阿狗,你動手打了羅玨?”
狗哥一臉冷汗,急急忙忙道:“八爺您別聽他胡說,我只是撕扯了兩下,真沒打她!”
“放屁!”我怒目圓瞪說:“你就是打了,羅玨被你打的哭爹喊娘,我是真看不下去才出手!”
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fā)生了。
八爺竟然竟然狠狠的摑了狗哥一個耳光,看起來力氣還極大!
“啪嗒!”
狗哥原地旋轉(zhuǎn)了兩圈,臉頰高高腫起,嘴角還流出了絲絲鮮血。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八爺。
八爺站了起來,對著下面所有人冷聲道:“我說過很多次,兄弟姐妹們跟我混飯吃,是給我臉,都很不容易!大家都是人,何必苦苦相逼?更何況,你他媽還敢騙我?”最后八爺狠狠的瞪著狗哥。
狗哥面如死灰,轉(zhuǎn)而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開口對著八爺說:“八爺,雖然是我有錯在先,可這小子砸了我們的場子,讓我們顏面掃地,是不是該好好懲罰他一下?不然別人還以為咱們好欺負!”
八爺瞥了我一眼說:“小逼崽子,你說你砸了我場子,該怎么辦?”
我顫顫巍巍說:“我……我賠錢。”
八爺聽到這話,樂呵呵笑了起來說:“你小子有幾個錢?可能把你賣了都不夠。”
我沉默不語。
八爺皺了眉,忽然對著狗哥說:“把羅玨也帶上來。”
不一會兒,羅玨被人帶上來了。
她哭哭啼啼,臉上倒是沒有什么外傷,但衣服卻很襤褸,雖然她雙手環(huán)抱著胸前,但一些不該露的地方還是漏了出來。
八爺看著羅玨說:“羅玨,你跟八爺做事,我沒虧待過你吧?我賴八做事一向賞罰分明,雖然這次是阿狗有錯在先,可你吃里扒外,把我場子都砸了,這怎么處理?”
羅玨一個勁哭,壓根不敢吭聲。
八爺冷哼了一聲說:“既然你不說話,那就這樣吧。來兩個人,找間房間把她扒光了,拍些照片,以后她有錢了,再讓她贖回去。”
“不要不要!八爺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羅玨滿臉驚恐,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雖然她生性浪蕩,但如果自己的果照在別人手里,那個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可她掙脫不開,立馬被人押著進了一間房間,很快里面就傳來了羅玨的慘叫聲。
看著羅玨的慘狀我暗自嘆了口氣。
我自己也深陷泥潭有心無力,只能讓她自求多福了。
處理完了羅玨,八爺又把視線放在了我身上。
忽然他皺了皺眉,指著我說:“那小子身上有把刀,腰上放著,找出來!”
一聽這話,我立馬滿臉慌亂,我確實把墻紙刀別在皮帶上了,八爺又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人的觀察力,太可怕了!
我來不及反抗,押著我的那兩人手上施力,我根本起不來,其中一個人還在我身上摸摸索索。
不一會兒,那把墻紙刀被掏出來扔在了地上。
八爺冷笑著踢了踢那把刀說:“小犢子,手段還挺毒的啊,這玩意兒都敢?guī)нM來,想捅人還是怎么?”
既然最后的手段都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也沒什么好怕的了,犟脾氣又上來了,對著八爺就罵道:“什么狗屁幾把八爺,還尼瑪不是逼良為娼的畜生貨色!”
八爺被我罵的有些懵,幾秒鐘后才回過神來,冷笑著說:“喲呵!你這小逼東西嘴挺厲害的啊,來人,把他的嘴給我打腫來!”
我被兩人給押著,根本掙脫不開,狗哥屁顛顛的跑了過來,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朝著我臉上呼了過來。
我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嘴里一股子腥味。
“艸……草泥馬!”我死死的咬緊牙關(guān),惡狠狠的對著狗哥說:“你……你他媽給我等著,今天你沒弄死我,出去了我肯定弄死你!”
“來啊,你他媽以為老子怕?。?rdquo;狗哥一臉嬉笑。
不知道被打了多久,我整個臉頰都腫的發(fā)紫,八爺這才示意狗哥停手。
“小犢子,我看出來了,雖然你從一進屋就裝作畏畏縮縮很怕我的樣子,但你骨子里卻很有狼性。”八爺點上了跟雪茄,神色狠厲道:“這種性格,我喜歡!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報仇的機會!”說完話,他示意押著我的兩個人放開我,還把那把墻紙刀踢了過來。
我低頭看著地上的墻紙刀,轉(zhuǎn)而不明所以的又看向八爺。
他沖著我笑了笑,露出滿口被雪茄熏黃的牙齒,不咸不淡說:“拿起這把刀,捅了阿狗!以后他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同樣的,阿狗,你也可以用這把刀捅了他。然后這次你對我撒謊,我就既往不咎!”
什么?
捅了狗哥?八爺讓我殺人?
我被驚住了!
與我一樣的,狗哥也被驚住了。
空氣瞬間凝固,我看著那把墻紙刀,狗爺也盯著那把墻紙刀。
兩人都渾身冷汗津津。
拼了!
不捅狗哥也是死,捅了狗哥說不定還有活路!
想到這里,我連滾帶爬的想去撿那把墻紙刀。狗哥畢竟沒有受傷,他的身體更靈活,跑了幾步就撿起了墻紙刀,大拇指一推,鋒利的刀鋒漏了出來。
“嘿嘿嘿!”狗哥舔了舔嘴唇,看著我笑著說:“小比東西,別怪我了,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說完,順勢一刀朝著我劃了過來。
我一個躲閃不及,墻紙刀在我胸前劃過,身上的襯衫立馬爛成了兩截,皮膚還劃破了一些,殷虹的鮮血噴射出來,襯衫都染紅了。
“?。?rdquo;
我痛的慘叫了起來,可并沒有放棄,趁著狗哥來不及收手,整個人就撞進了他的的懷里。
狗哥猝不及防,被我撞了個人仰馬翻,兩個人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墻紙刀掉在地上隨著地板滑行了很遠。
狗哥揪住了我的頭發(fā),一拳拳朝著我頭上打來,“操你媽的!老子今天干死你這個小畜生!”
我死死的抱住了他,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腰上,隔著衣服,我使出了吃奶得勁。
“嗚嗚!放開啊,放開啊我操你媽。”狗哥疼瘋了,整個人像發(fā)了羊癲瘋似的一陣亂搖亂擺。
我并沒有松口,而是更加狠狠的咬住那個地方,隨后血跡把狗哥那塊兒衣服都染紅了。
場面慘烈無比。
一屋子人看的目瞪口呆。
唯有八爺一臉興奮,還邊鼓掌邊說:“精彩,真他媽精彩,比看打黑拳精彩多了!阿狗,你這廢物也跟了我?guī)啄炅耍瑥母业浆F(xiàn)在就是個吃軟怕硬的貨色,今天你給我拿出點實力來,如果干死了這小子,以后我肯定重用你!”
狗哥一聽這話,雙眼放光。
他跟了八爺很多年,一直都是個無關(guān)痛癢的馬仔,到現(xiàn)在為止還守著八爺最不看重的一個溜冰場,這些年他可是太想往上爬了。
此時機會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