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的是黑夜里,這讓凌飛紅通紅的臉色被夜色掩蓋。
凌飛紅心虛地偷眼看沈寒,接著大燈的反光她看到沈寒的嘴角有隱隱的笑意。
完了!被這個不要臉的家伙發(fā)現(xiàn)了!這讓老娘以后怎么做人?
沈寒不知道凌飛紅的心思,他只是嫻熟地駕駛跑車在風黃山的山間公里上風馳電掣,因為何彪的阻攔,卡車已經(jīng)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視野內(nèi)幾乎漆黑一片。
他要抓緊時間追上卡車。
沈寒仔細地回憶了這一段公路上所有的細節(jié),確認這條路因為一邊是山一邊是懸崖的緣故沒有岔路后,就大膽地追了下去。
沒有岔路卡車就只能在公路上行駛,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追上它。
現(xiàn)在的車速超過一百三,果然五六分鐘后沈寒就看到了前方隱約的一絲燈光。
又過了大約兩分鐘,他已經(jīng)追到卡車的后面了。
現(xiàn)在車已經(jīng)過了風黃墟,正行駛在從風黃墟到白藤坑之間。
他們沈寒和何彪的這次賽車路段是從白藤坑到風黃水庫,全程五十多公里。
風黃墟就在兩者之間,也就是說現(xiàn)在到白藤坑還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
二十多公里救一個人對沈寒來說沒有什么問題。
駕駛卡車的匪徒心里非常的謹慎,車上這個女人可是上面格外叮囑的一定要活著帶回去,他必須要小心。
“你們兩個別沒事兒了一樣,都精神點!這次任務(wù)要是完成了,我們可以到湘港好好去玩幾天了別出了差錯,看看這個女人醒過來沒有?”
“貍貓大哥,她已經(jīng)醒過來了。”后座那個看著盧依鳳的匪徒回答道。
“醒過來咋沒聲呢?”
“大哥,她的嘴被透明膠封住了,發(fā)不出聲了。”
盧依鳳確實醒了,她被一巴掌打昏昏迷得并不嚴重,在卡車上晃來晃去的早就醒了。
但是她的手和腳都被捆綁著,嘴也被封住了,別說出聲就是想動都非常的困難。
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膽子比一般男人的膽子都大,但是被綁架她這還是頭一次,就算她膽子再大此時心里也十分的害怕。
她早沒了十幾分鐘張嘴咬人的勇氣,反而連動都不敢動了,生怕引起對方的注意而非禮自己。
開車的家伙才想起來這個女人的嘴被封住了,還是他親自動得手呢。
“山鼠,給我看好了,別讓她憋死,她要是憋死了老子就把你的七竅全封起來。”
“嘿嘿!大哥沒事兒,她要是憋死了我可以給她做人工呼吸。”
被叫貍貓的家伙如果不是手里握著方向盤,肯定回頭一巴掌打得山鼠的兩眼今夜星光燦爛不可。
“你也想給她人工呼吸?老子都沒敢想還能輪到你?我警告你你要是動她一根手指頭,等到了地方小心我把你的小弟弟切下來下方便面。”
坐在副駕上的另一個同伴噗呲笑了起來:“大哥,你啥時候還好這一口了?是不是嫂子經(jīng)常要把你的小弟弟切下來呀?”
開車的家伙嘿嘿一笑,顯然被說中了心事。
就在這時,他從后視鏡里看到后面有兩道燈光出現(xiàn)。
那個賽車手這么快就搞定對手了?
“喂,二虎!問問后面那車是不是那個賽車手,如果是問他搞定了沒有?”
坐在副駕上被叫花蛇的家伙拿出了對講機:“山貓山貓,我是野獸,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把貍貓氣得很想飛起一腳把這貨從車里踹出去。這貨一定是電影看多了,你扯得什么山貓野獸呀?
二虎一連呼叫了數(shù)聲,但是對講機里只有絲絲拉拉的雜音而沒有一點回應(yīng)。
貍貓心里一沉。
今晚整座風黃山都是被封鎖的,那些賽車都在山下被擋在第二輪。整個山上除了他們的五輛翻斗車就只有這兩輛賽車了。
既然那個叫何彪的賽車手沒有回答,那就說明后面追上來的這輛賽車是對方的。
“二虎,山鼠,精神點,上來的一定是對方的那個車手。”
二虎順手就抄起身邊的五連發(fā):“既然是對方的,讓老子一槍打他個滿臉開花。”
匪徒老大火了:“你特么傻呀,這里到白藤坑還有三四十里,要是被人家聽到槍聲就遭了。”
“大哥,你這不是胡扯嗎?這么遠你就是扔個炸彈也不會有人聽見的,沒事兒我爬到后斗上去消滅對方。”
“你給我老實坐著,這條路窄那小子除非他的車會飛,否則他根本就超不過去,只要再堅持十多分鐘到了白藤坑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白扯,給我聯(lián)系鐵哥,讓他做好接應(yīng)咱們的準備。”
二虎答應(yīng)了一聲,放下手里的槍掏出了電話聯(lián)系毛鐵。
在二虎聯(lián)系毛鐵的時候,沈寒已經(jīng)開車低進了卡車的后部。
他左右看了看卡車的兩側(cè)。
這條山路實在是太窄了,兩邊連人行道都沒有,前面的卡車只要騎著中線,兩邊剩余的空間就不夠超車的,摩托車除外。
而且前面的卡車還在有意地阻擋自己,就算自己技術(shù)高超也沒有超過去的可能。
如果時間允許,沈寒記得前方七八里的一個轉(zhuǎn)彎處空間比較大,那里倒是可以超過去。
但是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盧依鳳現(xiàn)在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他哪里有時間去和對方耗。
要是盧依鳳有個三長兩短,他就只好偷渡到國外去浪跡天涯了。
他得想個法子到前面的卡車上去。
“喂!你現(xiàn)在正常了沒有?”沈寒問凌飛紅。
“我本來就很正常。”凌飛紅的嘴非常的硬,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雖然褲襠里現(xiàn)在有點難受。
“既然正常了你過來開車。”
“啥?”凌飛紅楞了。
“你來開車,我要跳到卡車上去,來抓著方向盤。”
沈寒把車減速到四十公里左右,然后把方向盤讓給凌飛紅。他打開天窗身體一竄就站到了天窗里。
“待我上了車頂你只需把車靠近卡車尾部就行,等我上了卡車的車斗你就把車后退,在百米外等著我,一但我從卡車里把人揪出來你就來接應(yīng)我們,注意看對方的剎車燈別追尾了。”
說完,沈寒就竄出了天窗。
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這家伙跑到車頂上也不怕掉下去?
凌飛紅一咬牙,輕踩油門,跑車就平穩(wěn)地向卡車靠了上去。
沈寒彎著腰半蹲在車頂像一只隨時準備出擊的獵豹。
當奇瑞車頭離卡車尾部不足半米的距離時,沈寒踩著天窗邊沿的腳猛一發(fā)力,整個人像一只夜鷹一樣從奇瑞車頂彈起,刷一聲就飛到了卡車尾部,騰空一把抓出卡車的廂板,身體一彈就翻進了車斗。
整個過程干凈利索不超過三秒鐘。
凌飛紅只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車頂?shù)纳蚝褪チ僳櫽啊?/p>
這家伙的身手怎么這么利索?他不會是妖怪變得吧?
凌飛紅帶著心中的疑問減了一下車速,讓自己的車和卡車拉開一點距離。
她看到沈寒的手舉在廂板后面對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看到沈寒的手勢后凌飛紅就再次減慢了車速直到奇瑞離開卡車百米之外。
“咦!那輛車怎么慢下來了。”貍貓看著后視鏡里漸漸遠去的燈光不解地問。
“大哥,還是我到后面車斗里去看看比較保險。”
貍貓想了一下:“那你注意安全,反正這里離白藤坑已經(jīng)不遠了,你在車斗里趴一會兒,我怕后面車里有人到車斗上了,剛才我感覺好像聽到了一點什么聲音。”
二虎心說貍貓這家伙越來越會扯蛋了,卡車發(fā)動機這么大的聲音一般的聲音都掩蓋了,你竟然敢吹牛聽到了一點聲音,老子怎么什么也沒聽到?
二虎又拎起五連發(fā)。
“那個東西太長拿著不方便,你拿這個吧。”
貍貓從腰里拿出一把短槍扔給二虎。
二虎接過槍往腰里一別拉開門就出去了。
“山鼠,你到副駕駛位置上去,隨時做好接應(yīng)二虎的準備。”
“好!”山鼠從卡車駕駛室后座位來到了副駕的位置上。
沈寒見凌飛紅的車退后以后,轉(zhuǎn)身向車斗前部移動,他剛走到車斗的前部就聽駕駛室的門咣當一聲,隨后一個人就從駕駛室的右側(cè)翻進了車斗。
能在高速移動的卡車上從駕駛室進到車斗里,來人的身手也說得過去了。
最起碼不是那些鄉(xiāng)野之人可以比擬的。
但是就算對方的身手不錯,在沈寒的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這個時候不是講道德的時候,沈寒一個箭步上去趁對方立足未穩(wěn)之際用胳膊肘掐住了對方的脖子,下面用膝蓋頂住了對方的腰眼。
“說,那個女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二虎沒想到自己剛進入車斗就被人制住了,從對方的動作來看,對方不是一般的高手,他估計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既然不是對手反抗就沒有意義了。
“大哥!別殺我,我說!”
“那就快說,再慢一點老子就拗斷你的脖子。”
“是是,我說,那個女人很好沒受到任何的損害。”
聞聽盧依鳳什么事兒沒有,沈寒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