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雪挺身護在盧依鳳面前,對于洪奎怒目而視。
事情是因她而起,她自然不希望盧依鳳遭受池魚之災,但是以她單薄的體格要對抗幾個大漢無疑于螳臂當車。
沈寒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看得正解渴呢。
這種狗血的事情除了發(fā)生在電視里,在現(xiàn)實中可不是天天能碰上的,好容易碰上一次當然要看個仔細。
只有這種時候瓜子飲料啤酒什么的才能吃出喝出另一種滋味。
但是盧依鳳的出現(xiàn)讓這出好戲變了腔調(diào)。
尤其是盧依鳳還挨了一巴掌,并且盧依鳳還有被輪大米的危險。
于洪奎這簡直有點無法無天了。
本來沈寒是不準備在這種場合出現(xiàn)的,別人求婚成不成和他一毛錢關(guān)系沒有,就算于洪奎那一巴掌落到黎向雪的臉上他也不會感到一點疼,但是這一巴掌落在盧依鳳的臉上他就不能不動彈了。
誰讓他的任務就是保護盧依鳳呢,要是讓老家伙知道他保護的人被人家扇了一個大嘴巴,他的第三條腿就有殘廢的危險。
沈寒站了起來,感覺褲襠冒涼風。
那個眼鏡女見沈寒站了起來,揶揄地說道:“怎么,打算玩一出英雄救美?”
沈寒對她抽了一下鼻子,然后直接走到黎向雪和盧依鳳的面前,把她倆一劃拉就擋在身后。
在被沈寒的手粗暴一劃拉的瞬間,黎向雪的內(nèi)心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巨大的安全感,她忍不住抬眼看著沈寒的背部,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仰視高山的錯覺。
在黎向雪產(chǎn)生這種錯覺的時候于洪奎卻是吃了一驚,一眨眼的功夫他的面前就多了一個人。
“你是誰?”于洪奎陰沉著臉問。
“我是這位女士的追求者。”說話間沈寒把盧依鳳拉到身邊伸手還摟住了盧依鳳的肩膀。
盧依風本意是拒絕的,但是在這種場合覺得拒絕似乎不好,也就由著沈寒的手摟著直接的肩膀。
“追求者?這沒你什么事兒,不想死就滾一邊去!”
“這里當然有我的事兒了,我追求的女人被你打了一巴掌這還不算事兒?這是非常嚴重的事兒。”
于洪奎皺著眉頭看沈寒然后四十五度仰著臉:“那你想怎么樣?打我?”
沈寒沒回答于洪奎的話而是問身邊的盧依鳳:“剛才這家伙打了你一巴掌,你想不想打回去?”
盧依鳳是個不怕惹事的主兒,立刻答道:“當然想打回去!”
“那你還等什么,扇他!”
盧依鳳還有點猶豫,雖然她膽子比較逆天但卻不傻,實力上的差距她還是分得清的。
“你讓我扇他?”
“扇!而且還要使勁地扇。他打你當然要扇回去,難道他打你左臉你還準備送上右臉?那可不符合我的審美觀點。”
盧依鳳看著沈寒也不知哪里就來了信心,揮手啪一個大耳光就扇在于洪奎的臉上。
于洪奎就像傻了一樣眼睜睜地看著盧依鳳的耳光落在他的臉上,他竟然沒躲過去。
“一個男人打一個女人,就憑這一點來判斷就不是什么東西,男人打女人一巴掌,女人就得用兩巴掌扇回來,再扇一巴掌。”
盧依鳳本身也覺得一巴掌沒扇過癮,聞聽沈寒說還可以扇一巴掌就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比上一巴掌扇得還重,于洪奎的腦袋都被扇得歪了一下。
但是于洪奎似乎也被這第二巴掌扇清醒了:“?。⊥醢说?,臭婊子!你敢扇我!你知道老子是誰不?來人!給我把這一對男女給我抓起來帶回去,老子要好好折磨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于洪奎的跟班有五個,氣哼哼地沖了過來,其中一個攙扶著于洪奎后退另外四個就擼胳膊挽袖子了。
沈寒把盧依鳳再次擋在身后,冷冷地注視著那四個保鏢,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但就在于洪奎的手下到了沈寒的面前就要出手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住手!”
隨著喊聲,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西服革履都走了進來。
中年人自身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兩只不算大的眼睛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黎向雪自然是認識來人的,對著來人點了一下頭。
來人是香雪里的老板馬巖。
馬巖一直走到對峙雙方的面前,看看于洪奎又看看沈寒以及沈寒身邊的盧依風和黎向雪。
“于公子,黎經(jīng)理,這是怎么回事兒?”
黎向雪上前一步站在沈寒的左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要地說了一遍。
馬巖弄明白事情發(fā)生的原因后,稍微沉思了一下后轉(zhuǎn)臉看著于洪奎:“于公子,你不覺得你今天的事情辦得很弱智嗎?”
于洪奎一臉的不屑:“我于某人辦事一向就是如此,誰得罪我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馬巖伸手攬住于洪奎的肩膀:“給我個面子,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待會我請你喝酒。”
馬巖在烏梁顯然有一些影響力,于洪奎竟然沒有抗拒,他摸了一下自己被盧依風扇過的臉狠狠地跟馬巖往外走。
馬巖走了幾步轉(zhuǎn)身對黎向雪說道:“黎經(jīng)理,我對今天在我這里發(fā)生的事情表示愧疚,今晚你們在香雪里的消費免單算是我的一點小小的歉意,你們繼續(xù)。”
一出這個房間的大門,于洪奎就不干了:“巖哥,你為什么要阻止我?我可是被人家扇了兩個耳光。”
馬巖把手從于洪奎的肩上拿了下來,帶著于洪奎進了一個房間。
一進房間馬巖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蠢貨,求婚不成就算了唄,瞎鬧什么?你缺女人嗎?”
“我不是覺得沒面子嗎,媽的,一個被黎家趕出門的賤貨竟然還在老子的面前裝淑女。”
馬巖給于洪奎倒了一杯酒:“你小子自從獲得了于家繼承人的位置后似乎膨脹了不少,誰都敢惹,我今晚要是不拉著你你非捅個馬蜂窩不可。”
于洪奎嗤之以鼻:“巖哥,你別嚇唬我好不,黎向雪是被黎家攆出來的,就算黎家在南方勢大,一個被他們攆出來的人他們會當回事兒才怪。”
“我說的不是她,而是那個你給了一個耳光人家又給你兩個耳光的人。”
于洪奎糊涂了:“她?不就一個普通的女人嗎,就算她是黎向雪的朋友,連黎向雪我都不在乎還會在乎她!”
馬巖搖搖頭:“那是你不知道她的底細,雖然她看來只是一個普通女子,但她的背景卻很神秘的,我也是從朋友的嘴里剛剛知道不久,你就是要對付她也不能在明面上對付,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能當上一個家族的繼承人的人都不是白癡,那怕這個家族很小。
于家在人口五百萬的烏梁市即便不是第一家族也不會出前三,這么大一個家族的繼承人自然智商是有過人之處的。
于洪奎當即就明白了馬巖的意思:“謝謝巖哥,那我先回去了。”
馬巖點點頭,直到看到于洪奎離去臉上才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
盡管中間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黎向雪的生日聚會還是要辦下去。
女人們很多時候都是處于一種沒心沒肺的狀態(tài),尤其是她們有揮霍不完青春的時候。
如果這里再加上一個盧依風這種類型的人,這世界不亂才是怪事兒。
盧依鳳兩個耳光扇回去后就完全忘記自己被扇了一個耳光的事實,盡管她臉上被扇得地方依然紅彤彤的,但這不耽誤她把蛋糕試圖往黎向雪的臉上抹。
沈寒已經(jīng)坐回到眼鏡女的身邊,手里端著一杯酒斜著眼睛看眼神不善地看著他的眼鏡女。
“盡管你站出去的時候很有男子氣概,但事實上你的英雄救美計劃似乎完成度不高。”
沈寒臉上露出一種很能迷惑人的表情:“眼鏡。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女人什么嗎?我最不喜歡女人戴眼鏡,因為一個女人那怕有十分的姿色只要戴上眼鏡在我眼里就只剩下七分。其實仔細看你長得很秀氣的,而且我發(fā)現(xiàn)你的眼鏡好像度數(shù)并不高,你完全可以不依賴這兩個玻璃片子,來哥幫你摘下來還你原本青春美少女的面貌。”
說話間,沈寒就坐到眼鏡女的身邊,做出一副伸手的樣子。
眼鏡女把自己縮在椅子里,兩手做防御狀:“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
喊人?既然敢出言諷刺老子就要付出代價,沈寒的手刷一聲閃電般就把眼鏡女的眼鏡摘了下來。
“你看,這樣不就順眼多了,美女,叫什么名字?有男朋友沒有?”
女子的眼鏡度數(shù)確實不高,即使被沈寒摘了下去她也能看到沈寒臉上那種壞壞的笑容。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非常討厭男人的。”
“咦?原來你是個拉拉,切!好好的放著大把優(yōu)秀的男人不愛,卻喜歡女人,我認為你們這樣的人就得用一頓胖揍才能理解人生真諦。”
眼鏡女火了:“我才不是拉拉呢。”
“噢!不是拉拉?那你討厭男人干什么?難道沒嘗過男人的滋味?那好呀,我正好沒有女朋友,咱們湊合湊合怎么樣?我相信只要我們有一次親密接觸你就會愛上我滴。”
女孩看著沈寒搖搖頭:“你不像好人,非常像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