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已經(jīng)被朱逸之打到了靠邊兒的位置,他接下來打的是靠邊球,靠邊兒球本來就不好打,再加上陳博現(xiàn)學(xué)的技術(shù),白球只是被球桿輕輕碰了一下,就滑倒在了一旁。
陳博嘴角微抽,有些無奈,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況,話說……他能悔球么?
圍觀群眾表示,他和他們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陳博這姿勢和技術(shù),是一個新手來的吧?一個新手還敢跟朱少下那么大的賭注,牛逼啊。
包括本氣定神閑的歐陽飛雪都有些狐疑的看著陳博,這小子該不會真的不會玩兒吧?
這樣想著,她看陳博的眼神就有點兒意味深長了。
然而人家陳博卻十分淡定的收了球桿,站在一旁,還對著朱逸之說了一句,“該你了。”
不知道為什么,朱逸之覺得自己被看不起了。有沒有搞錯!這小子根本不會玩兒臺球還在這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他當(dāng)自己多牛逼,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學(xué)會臺球么?還是其實他很想認(rèn)他做爺爺?
不得不說,朱逸之的想法實在是十分美好,如果他也有裝逼系統(tǒng),小精靈怕是要給他十分裝逼值,只是可惜,他沒有。
“你這技術(shù)有點6啊陳博。”朱逸之看著本來靠邊兒的白球,被陳博碰了那一下,現(xiàn)在正處于一個靠近五號球,能輕易把五號球搗進(jìn)洞的位置。
陳博翻了個白眼,雖然剛剛不會,不過他本身就聰明,也在電視上看過一兩局,再加上剛剛朱逸之所做的一切,他已經(jīng)差不多弄清了規(guī)則。
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就好像是把一塊美味的紅燒肉放在朱逸之旁邊兒讓他咬。
可他也沒辦法啊,本身就不會玩兒,再加上剛剛手一滑,這玩意兒就跑到了一旁。
那邊朱逸之腦海里已經(jīng)是陳博跪在地上叫他爺爺?shù)耐L(fēng)模樣了,也不打算手下留情,直接拿起球桿就把五號球搗進(jìn)洞,緊接著又把視線放在了六號球上面。
“喂,超級無敵宇宙第一帥的小精靈,有沒有什么功法能讓我快速的學(xué)會臺球?”眼看著朱逸之又進(jìn)了一個球,陳博開始找系統(tǒng)小精靈了。
“你不是已經(jīng)會了么?”小精靈一向毫無察覺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陳博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大哥,雖然是知道了大致操作,但不代表能做到很厲害?。课铱墒堑谝淮瓮鎯哼@東西,那豬一只一看就是個老手。”
“看在你叫我大哥的份上,我給你推薦一個功法,‘精準(zhǔn)’,初級精準(zhǔn)能夠在一百米內(nèi)彈無虛發(fā),玩兒臺球也能準(zhǔn)確的計算好方向位置,絕對桿無空球。此技能只需要9點裝逼值哦。”
聽著小精靈說著這種話還沒什么情緒,跟機(jī)器一樣僵硬,陳博有些想笑,只是,他不敢。
不過這個技能確實不錯,九點裝逼值也很值。
“是否選擇學(xué)習(xí)精準(zhǔn)?”
“是。”
陳博剛說完,就看到那邊朱逸之把黑球打進(jìn)了洞。
“哇!朱少依然那么強(qiáng)!看來我真的沒壓錯!哈哈哈哈!我壓了三十萬!看來這次發(fā)財了!”
“三十萬算什么?我壓了五十萬在朱少身上!”
“不愧是朱少!就是比那些不入流的人厲害!”
“切,毫無懸念的比賽,高手是寂寞的!”
朱逸之放下球桿,十分裝逼的接過一旁服務(wù)生遞來的濕巾擦了擦手,笑的春風(fēng)得意的向陳博走來。
“其實我這個人一直都比較大方,看得出來你應(yīng)該是不會玩兒,這樣好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認(rèn)個錯叫聲爺爺,接下來的兩局就不用比了,也不用讓你跪下了,你覺得如何?”
朱逸之那一臉我很好,我是個大好人的樣子看的陳博想笑,不過他還是忍住笑意,滿臉認(rèn)真的說道,“你怎么會這樣想呢?剛剛只是一個意外,說不定接下來的兩局都是我贏呢,你囂張個啥?”
這話說的,圍觀的人都覺得陳博不識好歹,他明顯的根本不會玩兒臺球,還在這兒裝什么裝?非得等到一會兒輸?shù)闹皇Q濕昧斯蛳陆袪敔敳砰_心?
歐陽飛雪嬌笑出聲,“這位小兄弟還真是有趣,我可是壓了一百萬在你身上的,你一定加油哦。”
朱逸之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眼底閃過一抹不愉。那邊陳博卻慢悠悠的轉(zhuǎn)身跟歐陽飛雪說話。
“我能壓我朱少贏么?”
“當(dāng)然可以,只要你喜歡!”歐陽飛雪眨了眨眼,覺得這個叫陳博的還真是有趣的緊。雖然他是明顯的不會玩兒這個游戲,但還不至于壓對手贏吧?
圍觀群眾也表示驚呆,第一次見到比賽選手壓對方贏。
朱逸之一臉輕蔑的看著陳博,還真是弱,才輸了一局游戲就這么慫,看來剛剛那么氣定神閑不過是裝逼罷了。
然后他就看到陳博慢悠悠的走到歐陽飛雪那邊,在總目睽睽之下,從兜里掏出一把紙鈔,然后放在壓朱逸之贏的那個桌子上,然后對服務(wù)生說,“我壓豬大少贏,一百六十七,你數(shù)一數(shù)吧。”
看著那幾張花花綠綠被折的皺皺巴巴的紙鈔,服務(wù)生表示,他覺得直接他不需要數(shù)了,媽的,他的小費都比這點兒錢多!
雖然說并沒有規(guī)定最低壓多少,但是這點兒錢他還真有點兒不屑數(shù)!
當(dāng)即嘴角抽搐的把那一百六十七塊記上。
陳博又從兜里掏了掏,這下子,眾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的口袋上,基本上都在想,這家伙不會是準(zhǔn)備再掏出來幾塊錢甚至幾毛錢壓上吧?
不至于那么窮吧?
只是讓他們失望了,陳博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寫有二十萬的支票,壓在自己的那張桌子上,淡淡的說道:“記上吧,我壓自己贏,二十萬塊。”
瘋子!真的是瘋子啊,竟然壓自己!
這人該不會是傻了吧?明明不會玩兒什么臺球,竟然還壓自己贏!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雖然沒幾個人認(rèn)識陳博,但是卻沒幾個人懷疑支票的真實性,東海市對空頭支票這一方面管的很嚴(yán),如果他真的開空頭支票入獄,再加上朱逸之插插手,他沒個十年根本出不來。
如果說進(jìn)監(jiān)獄不算啥的話,那道上對于這種向來是真的讓人害怕。出老千、空頭支票這些向來是黑老大不能忍的,往往這種自作聰明的人最后都死無全尸。缺只手都是輕的。
陳博那張支票也確實不是空頭支票,是吳能為了他的保護(hù),孝敬他的錢。不過也幾乎是他所有的積蓄了。
陳博所做的一切,就仿佛是在朱逸之微笑的臉上打了一巴掌,生疼生疼的。
壓他贏壓了一百多塊錢,壓他自己贏壓了二十萬!我擦!
“你到底比賽不比賽了?該不會是你怕了在拖延時間吧?”朱逸之的耐心已經(jīng)消失殆盡,他現(xiàn)在只想贏了比賽看陳博向自己跪下叫爺爺!
“當(dāng)然要比賽了,這局該我開球了是吧?”陳博淡淡的笑了笑,慢悠悠的走回臺球桌旁,拿起一根球桿,防滑粉也沒抹,直接開球。
朱逸之正想看他的笑話,看他的姿勢明顯在模仿他的樣子,不由得暗自得意,正想嘲諷他兩句,就看到臺球桌上進(jìn)了三個球。
而且!都是大號球!
怎么可能?他剛剛看陳博開球,也就隨意的搗了一下,怎么可能會進(jìn)三個球?還都是大號球?該不會是擺球的人有什么問題吧?
這樣想著,他便狐疑的看了一眼擺球的服務(wù)生。
服務(wù)區(qū)嚇了一跳,也立即理解了朱逸之的意思,顫顫巍巍的解釋道:“不是我,我擺的是很正規(guī)的球,而且朱少你看,他進(jìn)的球并非是三角處的三角,有一個是角邊上面的那個球,所以才會進(jìn)三個大號球。”
正規(guī)的擺球方法是一個大號球隔著一個小號球,所以一般技術(shù)的人,開球最多進(jìn)兩個。可是這么高難度的開球,真的是陳博做出來的么?該不會是運氣吧?
圍觀的人剛剛一直盯著陳博,當(dāng)然不會錯過他的動作。但是在他們眼里,陳博只是模仿著朱逸之支桿的動作,隨意的一搗就進(jìn)了三個球,應(yīng)該是運氣吧?應(yīng)該是吧?
陳博淡淡的笑了笑,拿起球桿再次搗球。
只聽咚的一聲,九號球落洞!
十一號球落洞!
一桿雙球!
十四號球和十號球同時落洞!
緊接著!
八號球落洞!
比打職業(yè)聯(lián)賽還激動人心!他們看到陳博操著模仿的姿勢動作,進(jìn)了一個又一個非常漂亮的球!
天啊,他們不是眼花了吧?這小子不是不會玩兒臺球么?這高超的技術(shù)是怎么回事?臺球神將龔天琪附體么?
朱逸之根本連摸球桿的機(jī)會都沒有,第二局直接被陳博秒掉。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覺得陳博是在嘲笑他。
明明會打臺球,卻裝作一副不會打的樣子,媽的,是在裝逼么?
這小子真他媽欠揍!
“恭喜宿主裝逼成功,獲得裝逼值7點!”
陳博微微一笑,可以,這很美滋滋,他覺得這個逼裝的絕對滿分。
瞅瞅圍觀吃瓜群眾那個震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