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shí),毛青青狠狠的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頓時(shí)感到眼前的幻覺消失了,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我額頭上的汗水竟然不停的流下,我感到渾身冰冷,那流淌的汗水也剎那間干掉,剛剛我怎么會有那種幻覺?
我看著棺材,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太可怕了,我知道剛才如果不是毛青青,我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了。
“嘿嘿”不知道是不是幻聽,我聽到了一個(gè)森冷的笑聲,緊跟著我看到那口大黑棺材的下面,地面突然塌陷了下去,那口大黑棺材在我驚恐的目光中,掉落進(jìn)深坑之內(nèi)。
“好厲害。”這時(shí),我才看到身旁的毛青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驚呼道。
“他...他跑了?”毛青青沒有將棺材里的存在收拾掉,讓我感到失望,因?yàn)槿绻粚⒆锟準(zhǔn)资辗?,村里的人依舊只能是行尸走肉。
“這個(gè)天坑里的存在太強(qiáng)大了,不是我能夠收服的。”沉默了一會,毛青青開口道。
我頓時(shí)愣住,如果說連毛青青都無法收服天坑里的東西,那么我們村豈不是沒救了,想到這里,我?guī)е砬蟮哪抗饪聪蛎嗲唷?/p>
搖了搖頭,毛青青說道:“你看我也沒有用,這天坑里的存在不簡單,看來我得匯報(bào)給我?guī)煾邓先思伊耍沂菬o能為力了,這一次,他是有所顧忌,才沒有對我們倆下手,否則。”
否則怎么樣,毛青青沒有說,但我知道,村子里的人是徹底的完了。
村里的村民在我的眼前,一個(gè)個(gè)的跳入了天坑之內(nèi),突然,我從這些人中看到了一個(gè)身影,當(dāng)看到這個(gè)身影,我臉色一變,猛地想要跑過去,同時(shí)大聲喊著“爹”。
我看到了我爹的身影,我眼角淚水滾滾流下,我娘在我出生前就死了,而我爹也在前些日子跳了天坑,沒想到再次見面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想要去拉住我爹,不讓他跳入天坑之內(nèi),而我的胳膊被毛青青死死地拉住。
“放開我,我要救我爹。”我轉(zhuǎn)身對著毛青青大聲怒喝。
“你爹已經(jīng)死了,你這樣過去不但救不了他,而且還要搭上你的一條小命。”毛青青一愣,繼而大聲的道。
“我不管,你沒有嘗到過失去爹娘的痛苦,從小我就是沒娘的孩子,現(xiàn)在我又沒有了爹,救不回他們,那我寧愿和他們一樣去死,只要能陪在爹娘的身邊,我不在乎做人做鬼。”我拼命的掙扎著,想要掙脫毛青青的手。
我現(xiàn)在心中充滿了絕望,天坑里的存在連毛青青都無法收服,那我還有什么希望,與其受著良心的折磨,還不如我也跳下去,這樣我就可以和爹娘永遠(yuǎn)在一起了。
“啪~”毛青青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如此嬌小的一個(gè)女孩,手勁竟然大的出奇,這一巴掌直接將我扇的臉都腫了,嘴角溢出了血絲,我也被一下子打懵了。
“你死了,那就真的沒人能救你的爹娘了,難道你想要你的爹娘被人拘了魂魄,永生永世做個(gè)行尸走肉?只要你活著就有希望,你死了那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我愣住了,毛青青剛剛的那一巴掌打醒了我,“是啊,只要我活著,就還有機(jī)會,如果我也死了,那就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我喃喃自語,我轉(zhuǎn)頭看著毛青青“噗通”我一下子跪在了毛青青的面前。
“你教我道法吧,教給我捉鬼的本領(lǐng),我要救回我的爹娘,即使我爹娘死了,我也要找回他們的魂魄讓他們能夠轉(zhuǎn)世投胎。”我跪在毛青青的面前。
“嘭嘭嘭”我的頭重重的瞌在冰冷的地面之上,鮮血順著我的臉頰流淌而下,而我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現(xiàn)在的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qū)W到本領(lǐng),親自救出爹娘。
“你先起來。”毛青青的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跺著腳有些氣急敗壞。
“不,你答應(yīng)了我就起來。”我固執(zhí)的道,現(xiàn)在我的心里唯一想的就是學(xué)會捉鬼的本事,從天坑里救回我爹娘,而唯一能讓我實(shí)現(xiàn)這些的人,只有毛青青,雖說,連毛青青也無法收服天坑里的存在,但無論如何,我也要試試,哪怕是最后失敗了,也變成了行尸走肉,那我也對得起我的良心了。
“那你跪著吧。”毛青青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就走,但她走出去一百多米,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我依舊跪在那里,不禁猶豫了。
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負(fù)氣離開了,那我就死定了,天坑里的存在之所以放過我們,是他有忌憚,但他的忌憚絕不是我,而是毛青青,如果毛青青走了,那么我就死定了。
我也知道這一點(diǎn),但我不在乎,我本來就心灰若死,現(xiàn)在的我,死并不是一種讓我恐懼的東西,正好相反,死是一種解脫,如果毛青青真的走了,我也就認(rèn)命。
“哼。”我看到毛青青咬牙切齒的走了過來,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道:“你真是個(gè)無賴,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你這樣拜師的,你這哪里是拜師,根本就是強(qiáng)......”
似乎感到自己的話太過粗俗,毛青青的小臉通紅如血,過了片刻,才怒聲道:“好,你起來吧,當(dāng)我毛青青的徒弟,沒有薪水,而且還有全聽我的,絕對不能違拗。”
“是,師傅。”我一下子跳了起來,滿臉都是笑容,盡管我的笑容中帶著七分牽強(qiáng),但我的確十分開心,有了毛青青這個(gè)師傅,我起碼有了希望,盡管我從三叔那里知道,毛青青這丫頭比我還小兩歲.......
“我真的是日了狗了,我?guī)煾刚f我上輩子是出馬仙人,這輩子是注定成仙的,現(xiàn)在想來,我?guī)煾悼隙ㄊ球_我的,否則怎么會遇上你這個(gè)跟屁蟲,老娘的逍遙自在的日子啊.....”毛青青說到最后,仰天長嘆,看的我暗暗好笑。
“師傅,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還能去哪里?趕緊滾蛋啊,這天坑里的存在遠(yuǎn)超出我們的想象,還是先離開保住小命才好。”拉著我上了車,毛青青狠狠的一腳踩在油門上,汽車在轟鳴聲中絕塵而去。
村口的位置,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了一具青銅棺槨,就那么靜靜的矗立著,仿佛本來就在那里,但我如果看見,我一定會一眼認(rèn)出,這具棺槨正是祖娘的。
“哎~~”過了良久,一聲嘆息在虛空中回蕩,給荒涼的村莊平添了三分涼氣。
回到大伯的診所之后,毛青青就走了,我本來死活要跟她一起走的,倒不是我舍不得這丫頭,而是我還想著跟她學(xué)習(xí)道法,。
但毛青青說我們村這件事,她一定要回去跟她師傅商量一下,過幾天就來接我,天坑里的存在肯定已經(jīng)注意到她和我了,如果真的想要報(bào)復(fù),就一定會追上來,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跟著她去上海。
她的公司就在上海,而且上海市大城市,人口眾多,位置更是華夏兩條龍脈中的一條的龍首,天坑里的存在即使再強(qiáng)大也絕對不敢追過去。
我還想不依,卻被毛青青一眼瞪了回來,我知道毛青青這丫頭其實(shí)比我還倔,也就妥協(xié)了,雖然我一天都不想浪費(fèi),但也不至于等不了這兩天,最后三叔跟我說,他會先教我一些入門的東西,我才放毛青青離去。
毛青青在臨走的時(shí)候,又給了我三張三角符,全都被我掛在脖子上,而且在她走后的三天里,我也的確沒有再看到祖娘,我現(xiàn)在知道,祖娘絕對是天坑里的東西,甚至很可能我們村子還有我爹娘就是被她害死的。
即使沒有這層關(guān)系,我也絕對不會再跟她翻云覆雨,哪怕是夢里也不行,如果某一天我修煉了道法,我想我第一個(gè)要?dú)⒌木褪撬?/p>
這三天里,我跟著三叔了解了一些鬼物的禁忌,還有一些簡單的驅(qū)邪避兇的方法,例如用公雞血可以驅(qū)逐厲鬼,只要不是死的太慘的厲鬼,公雞血都是可以驅(qū)除的。
當(dāng)然,有些死的太慘,戾氣超重的厲鬼,即使公雞血也很難奏效,在知道了這些之后,我還特意去集市上買了一只大公雞,放了血燉了一鍋,三叔和大伯我們?nèi)齻€(gè)飽餐了一頓,而后我將公雞血灑在我屋子的四周,我想這樣就不會總被祖娘惦記了吧?
但是第二天醒來,我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我的臉?biāo)⒌淖兊蒙钒住?/p>
在我的床頭位置,有一塊布,布上用著鮮血畫著兩個(gè)詭異的符文,看到這塊布,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因?yàn)檫@塊布我十分肯定,是從當(dāng)初夢里祖娘的蓋頭上撕下來的,那種如蘭般的香氣讓我的記憶一下子浮現(xiàn)出來。
我看著這塊巴掌大的布上,帶著點(diǎn)點(diǎn)的淚痕,而在淚痕的中央,則是鮮血畫出來的兩個(gè)符文,這個(gè)符文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并不知道,這個(gè)符文我從來也沒有見到過,看起來并不是以前古代的撰文。
“難道祖娘又來了?她既然來了,為什么不殺我?留下這塊布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說真的是祖娘害死了我的爹娘,那她沒有理由不害死我,還要和我成親?
我抓著紅布,心中忐忑,腦中思緒萬千,我看著我床邊,那用公雞血畫的圓圈,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我知道,祖娘不簡單,這公雞血對她來說,也許根本連個(gè)絆子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