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司楠的心轟的一下被人點(diǎn)燃,他怎么受得了美人如此思慕,如果換做之前,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今日膽子額外的大,夜夢涵一哭他直接握住她的柔荑,輕輕一帶,美人已拉入懷里。
“我也想你,想死你了。”他喝的茶水本來就被夜汐之下了藥,天仙子藥粉可不是一般的性毒,服久了不得到發(fā)泄,就會兩眼發(fā)紅,內(nèi)心虛無,一但身體碰觸到異性,便會狂浪放蕩。
兩人一人中了迷迭香產(chǎn)生內(nèi)心深處的幻覺,一人中了天仙子。根本不需要夜汐之多操心,云香閣就會是他們的洞房地。
紫英在小廚房燒水不放心,返回去看一眼小姐,卻發(fā)現(xiàn)屋門被反鎖,里面?zhèn)鞒霎悩拥穆曇簟?/p>
等她慌里慌張跑到前院找到姚氏時,姚氏身邊卻圍著一堆夫人,根本沒空搭理她。
府尹鄒夫人正在和姚氏熱談之后納吉的事項(xiàng),紫英想跟姚氏耳語,卻一直受姚氏白眼不得近前。
韓氏想巴結(jié)姚氏,催促她幫忙提親的事情,看到紫英熱心的問了句:“這不是紫英嗎?涵兒呢?”
紫英見韓氏問她,只好回了一句,“小姐回房了,拆我喚夫人過去一趟。”
姚氏不知有它,佯裝怒意道:“這孩子,怎么那么沒有禮貌,沒看我和鄒夫人聊天呢嗎!也不過來陪陪,找我又是什么事?”
紫英張張嘴,把想說小姐不正常的事情憋了回去,換上小姐不舒服。
“是小姐不舒服,說頭疼,才喚您過去看看。”
姚氏聽說女兒不舒服,這才重視起來,畢竟這種日子,女兒還是識大體的。
“夢涵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叫夜太醫(yī)給看看??!”一旁的鄒夫人擔(dān)心的問。
今天宴請,這么大點(diǎn)的小事叫上夫君不太好,他在招待同僚。
“不用,我去看看就行了,真不舒服的厲害再喚他也不遲。”
韓氏覺得自己也應(yīng)該去,她去她的兩個女兒肯定也要跟著的。鄒夫人覺得兩家就要連親,還是一同去看看顯得親厚也隨行過去。
紫英看這陣仗只能干著急沒辦法,只能祈盼小姐在屋里沒有什么意外,跟在一眾夫人的最后面向蕓香閣走去。
夜汐之早就注意這邊的動向,聽見紫英來叫人從一處轉(zhuǎn)角處走出來,迎面正好撞見這群呼呼啦啦的隊(duì)伍。
“母親,各位夫人。”她裝的恭敬有禮,大家意外相逢一般打著招呼。
夜夢菲對這個表弟印象極好,招招手,“熙之,我們?nèi)タ春瓋?,聽說她頭疼,叔父忙,你醫(yī)術(shù)好,要不一起去吧!”
韓氏扯了一下女兒,覺得自己女兒的性格太直了,這里哪有她說話的份,對著姚氏干笑了幾聲。
姚氏不待見夜汐之,可又不能讓外人們看出來,點(diǎn)點(diǎn)頭,“是??!你跟著來看看吧!你妹妹說頭疼。”
到了蕓香閣,姚氏還是留了個心眼,大家雖說都是女人,萬一女兒衣衫不整的讓外人看見,還是有失淑女身份,叫各位夫人都停在游廊里她帶著夜汐之先進(jìn)去了。
“各位先在這坐坐,園中風(fēng)景雖算不上美,也不會覺得那么無趣,我進(jìn)去叫小女整理好衣衫再來見禮。”
眾人也都是有女兒的人,知道這其中的禮數(shù),點(diǎn)頭在外等著,二人進(jìn)去,才踏入云香閣就聽到不正常的濃重喘息聲,這聲音里面竟然還多了男子的聲音。
姚氏心下一驚,不會是府中人多客雜,混進(jìn)來壞人了吧!
急走幾步用力推門,門卻在里面鎖上了,心下更慌,她剛想喊,被夜汐之拉住。
“母親,外面人多,還是不要聲張,我能把門打開。”
姚氏第一次覺得自己失了分寸,多虧這個庶子,點(diǎn)頭同意。
夜汐之牟足了勁,狠狠的踹向門中間。好在她雖是女子,一直有鍛煉身體,不過這一腿還是讓她疼的咧了下嘴。
“母親。”她讓出位置,自己跟在后邊進(jìn)去。
她們鬧出這么大動靜,內(nèi)室的二人卻半點(diǎn)沒聽到。
姚氏從外室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起,就覺得血液上涌,真的看到眼前的不堪,她都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床幔半落,紗縵若隱若無的遮擋住二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子,可夜夢涵禁閉著雙眼,與身上的男人緊緊擁吻在一起的畫面是那么強(qiáng)烈的沖擊著姚氏的神經(jīng)。
夜汐之知道事情已成,轉(zhuǎn)身出了蕓香閣,獨(dú)留姚氏承受這一切去吧!她相信,賈司楠連張嘴的機(jī)會都不會有,這個偽君子就會被姚氏幫她除去。
她前腳才走,就見姚氏紅著眼睛回頭,沒有看到夜汐之這才心理好受一點(diǎn)。
“王媽,給我把那個男人綁了。”
賈司楠被人架住,這才后覺壞事了,驚出一身冷汗的他,腦子的熱度也退了,而這時,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在這種官宦人家,竟然和嫡女發(fā)生了茍且之事被抓,不用想也知道,哪里還有他的命在,轉(zhuǎn)身就要跑。
王麼麼在姚氏還未出閣時就干慣了壞事,聽到吩咐見賈司楠要跑,擋在垂花門前右腿一伸,直接將慌不擇路的賈司楠絆倒。
王婆五十歲的人了,健步如飛,抬腳直接踹在他后腰上,抽出自己的汗巾就給綁的結(jié)實(shí)。
姚氏見賈司楠被綁,轉(zhuǎn)身厲聲問夜夢涵。
“他是誰?你鬼迷了心竅了,干出這種事情,我平日你教你的那些閨閣禮儀你學(xué)哪里去了?”姚氏厲聲喝罵,太多失望,竟要抬手去打,被王麼麼給攔住了。
“夫人,不意張揚(yáng),小聲些,外面人多。”說著又跑去門口,將門緊緊掩住。
夜夢涵抱著衣服,坐上床上發(fā)愣,下體一陣一陣的疼,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地上的男人又是誰?不是南隅王爺嗎?她只記得南隅王說思慕她,要娶她回去做王妃,再后來她經(jīng)不住對方的攻勢半推半就……可這事怎么換成了別人。
姚氏見夜夢涵被抓個現(xiàn)行,問了半日也不說,氣得更是不打一處來,提起手,一巴掌揮了下去。
“他是誰?”
女兒還沒有及笄,竟然生出這種事情,她捧在手心里養(yǎng)大的女兒就是如此回報(bào)她的,氣得心口直痛,卻要強(qiáng)撐著。
夜夢涵被母親扇懵了,捂著臉頰,心中委屈不行。
“我不知道,我不認(rèn)識他,不認(rèn)識。”
賈司楠見夜夢涵反悔,明明是她勾引自己在先,這會說不認(rèn)識,這不是把他往死里推嗎!
“二小姐,我是賈司楠??!普陀寺我還救了你,你說你想我的啊!今天也是你主動的,我有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留下來的??!”
他這樣說,姚氏的心都差點(diǎn)都惡心掉了,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敢說自己女兒想他,自己女兒主動的,她的涵兒還那么小??!
“把他嘴堵上,堵上,我不要從他嘴里聽見半句聲音,拉出去,直接亂棍打死。”
賈司楠要反抗,王麼麼眼疾手快抽出腋下邊的臭帕子,用手指一桶,就頂?shù)搅速Z司楠嗓眼深處,再想說任何話都難了。
紫英紅著臉一直不敢抬頭,被王麼麼派出去找人,架走賈司楠處理私刑去了。
姚氏回過頭,頭腦清醒了一下,想知道這個賈司楠是誰:“奶娘,這個人是什么來路?”問清楚了,打死人也好心理有數(shù)。別打錯了再是哪個世家的公子,麻煩就大了,如果身份相當(dāng),不行就把親訂了,她對這個女兒真是太失望了。
“據(jù)老奴知道的,是大少爺院里的紫荊丫頭的男人,從小訂了親的。”
姚氏一聽竟然是個奴才的男人,心中的火氣更大了。
“去,把那紫荊給我關(guān)起來,待我事后處理。這種日子,竟是什么人都敢叫進(jìn)府里來。”回頭又對自己的女兒道:“你在自己房中好好反省,知道錯了再來見我。”
她急于出去,捂著陣陣氣悶的胸口強(qiáng)自鎮(zhèn)定,怕的就是等在外面的夫人們有疑問,更何況夜汐之先出去了她怕這個庶子說露了嘴。
等她匆匆忙忙出去,發(fā)現(xiàn)等在原地的一眾人都不在,趕回前廳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開席。
鄒夫人向她招招手道:“熙之告訴我們,涵兒染了風(fēng)寒睡下了,我們這才沒有叨擾,夢涵無礙吧!”
姚氏一聽大家并沒有起疑,這才強(qiáng)扯著嘴角陪笑,“無事,無事。”
剩下的時間,姚氏都不知道是怎么過去的,眾人都以為她擔(dān)心女兒,也沒怪她心思不在。
到了晚上,一切都忙完,姚氏覺得心頭有個大石頭,堵的她上不來氣。
“涵兒算是完了,知府門第雖不高,可是背后的勢力也是不可小闕的,許府也是大宅院,她如做婆母,又是眼里揉不進(jìn)半粒砂子的主,好好的一門親事,這算是毀了。”
她身后只有王麼麼,這樣的心里話也只能說給她聽。
王嬤嬤是老人了,總覺得一向眼高于頂?shù)亩〗悴豢赡芎拖旅娴娜怂酵?,這怎么想也覺得不正常,問二小姐,又什么都問不出來。
“要我說,二小姐應(yīng)該是被迷惑的,那混蛋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騙的二小姐,不過夫人也別擔(dān)心,這事情大少爺處理的好,除了自家人,沒有人知曉。”
“哼!處理的好。還不是巴結(jié)我有用處,養(yǎng)在我名分下這么多年,你見他什么時候和我同心過,我本身極討厭他的,如今夢涵是毀了,老爺也沒有別的子女,看來也只能栽培他了。”
姚氏頭疼的厲害,整個人像是抽了精氣神,歪在靠枕上。
王麼麼貼心的在一旁勸著。
“夫人,二小姐這事只要沒有人知道,你還有啥犯愁的,咱們有的事辦法將來把這事蒙混過關(guān)的。”
兩人正商量,問兒小心翼翼的走了進(jìn)來。
“什么事?沒看夫人已經(jīng)休息了嗎?”王麼麼訓(xùn)斥道。
問兒看了一眼歪在床上的姚氏,低著頭小心的道:“回夫人,柴房關(guān)著的紫荊又哭又鬧,怕是餓急了,奴婢怕驚動了老爺,過來問問要不要給她送吃的。”
姚氏都把這茬給忘記了,聽到她提紫荊,整個嗷的一聲就炸廟了。
原本病懨懨的身子,突然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嚇得問兒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