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古董這行水很深,真真假假,真假難辨。
但有一點,每個古董行都忌諱贗品。畢竟能來古董行的都是一些名流之輩,社會地位都很高,一旦古董行出了贗品,他們鬧起事兒來,對于古董行來說是嚴(yán)重的打擊。
即便古董這東西,打了眼是自己的問題,但要是有人說出在某某古董行買到了贗品,無形中會給古董行的聲譽造成影響。
所以每個古董行都會有專門的鑒定師。
“我沒有胡說,這扇子是假的。”
柳墨塵再度說道,這方世界的古董他不了解,但有一點他很清楚,無論是什么樣的古董,身上都會帶有一種年代感。這是在他們那個維度鑒賞古董最重要的一點。
現(xiàn)在這所謂的古扇上面缺少了那種年代滄桑感。
柳墨塵的這句話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在古董行說別人的東西是假的,這小子腦袋壞掉了吧?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這里是哪里?
金輝古董行,幾乎是整個燕南市古董行最好的一個,甚至他們對外宣稱這里絕對不會有贗品。
這不僅僅是一句口號,自從金輝古董行開業(yè)以來,這里真的沒有出現(xiàn)過贗品。
“嘖嘖,真是無知啊!”
有人搖了搖頭。
“敢在金輝說有贗品,這個青年要遭殃嘍!”
另外一個人幸災(zāi)樂禍,金輝的聲名在外,對古董嚴(yán)格把關(guān),號稱假一賠十,這青年不是來砸人招牌么?
“小伙子,話可不要亂說?。?rdquo;
沐衛(wèi)風(fēng)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這青年會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金輝這個地方有些背景,一旦爭執(zhí)起來,事情不好辦。
“呵呵,小子你懂古董么?”
王文瑯臉色沉了下來,一個窮學(xué)生,真的以為和沐老來了就牛B了?
金輝這個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鬧事的!
至于贗品,那是不可能的,這扇子是張大師親自鑒定的,張大師那是市古玩鑒賞協(xié)會副主席!
“我不懂。”
對于王文瑯的話,柳墨塵搖了搖頭,一句話更是讓周圍人嘩然。
什么,不懂?
不懂你裝什么大尾巴狼?。」哦@行水很深,一個不懂的窮學(xué)生居然說金輝的古董是假的,這不是開玩笑么!
“哈哈,笑死我了,不懂!”
有人捧著肚子。
“不行了,這家伙是來搞笑的吧?拜托如果是砸場子的話,請認(rèn)真些。”
沐衛(wèi)風(fēng)同樣很頭疼,原本他只是看這青年一時起了好感,所以才會出言邀請,沒想到卻是惹來這么大的麻煩。
即便自己的地位擺在那里,但平白無故的污人清白,這是自己理虧。
“小伙子,趕緊給王經(jīng)理道歉吧!”
沐衛(wèi)風(fēng)連忙說道,想要將事情控制在最小的范圍內(nèi)。
“道歉,我為什么道歉?”
柳墨塵一臉的不解,他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要道歉?
是,他不懂古董,但有些東西不是說不懂就可以不發(fā)表言論的。他柳墨塵不懂的是這方空間的歷史,不知道在這方空間什么是古董,但這件扇子不是古董他還是清楚的。
這扇子只是一件仿制品,只不過做舊的很細(xì)致罷了。
“這小子還真是一根筋啊!”
柳墨塵的話再度讓人大跌眼鏡,死鴨子嘴硬么?
沒看到沐老已經(jīng)給他臺階下了么,順勢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否則事情在鬧大了,真的不好辦了。
沐衛(wèi)風(fēng)也是無奈,看的出來這青年要一條路走到黑了。
你說你不懂,跟著瞎摻和什么啊。
沐衛(wèi)風(fēng)覺得自己對于古玩鑒賞也有一定功底,這扇面他看著沒問題。唯一的瑕疵就是扇面上只提了一首小詞,沒有配以畫卷,要知道唐伯虎成就最高的就會繪畫。
如果這扇面上配上一副畫,那就是絕世珍品。
不過話說回來了,一旦扇面上配上一副畫,價值恐怖就會翻上無數(shù)倍。
“小子,好。”
王文瑯面龐發(fā)冷,身為拍賣行的經(jīng)理,這種事情他必須要處理好,否則的話對于金輝的名譽絕對是個打擊。
“我也不欺負(fù)你,你說這扇子是假的,你說出你的理由來。”
即便金輝現(xiàn)在處于強勢,但王文瑯知道自己不能以勢壓人,這種情況下必須要一層層的推進,讓這個青年無話可說。
這樣的話,會替金輝揚聲明。
“這扇子的氣息不對。”
柳墨塵搖了搖頭,一句話讓不少人傻眼了。
氣息不對?
這是什么理論,難道扇子還和人一樣會喘氣呼吸么?
“這是什么鑒定方法?”
有人不解。
“忽悠鑒定方法吧!”
另外一個人笑著道,什么氣息不對,完全是糊弄鬼呢。
“小子,你別在這跟我扯,你如果說這扇子是假的就拿出點真憑實據(jù)來,否則的話,我可是要告你誣陷了!”
眼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王文瑯知道事情必須盡快解決了。
“這扇子。”
柳墨塵剛開口,忽然樓梯處傳來一道聲音。
“小王,怎么回事,怎么亂哄哄的,不知道我在鑒定么?”
這聲音響起的一刻,王文瑯一個激靈。
緊接著所有人都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走了下來。
老者有些駝背,滿頭銀發(fā),但精神頭卻是極好,尤其是那目光,很是威壓。
“張大師!”
“張大師竟然下來了!”
見到老者有人輕聲驚呼。
“張師,有人說你鑒定的這唐寅折扇是假的。”
王文瑯迎了上去,輕聲道。
這話讓眾人再度震驚。
這扇子竟然出自張大師之手。
要知道張大師可不簡單,市古玩鑒賞協(xié)會副主席,而且他這一生十歲開始做學(xué)徒,三十歲出師,到如今經(jīng)他手鑒定的文玩沒有三千也有兩千!
“完了,這青年完了!”
不少人心里道。
張大師在古董上的造詣深不可測,既然這扇子出自他手中,那么絕對不會有問題。
而且據(jù)說張大師為人倨傲,這青年說他鑒定的扇子是假的,可以說兩個人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
“小伙子,你還是道個歉吧!”
沐衛(wèi)風(fēng)在一旁臉上有著苦笑,如果是別人,他還能說上話,但張大師他也得好言相勸。沒辦法,誰讓人家水平高呢,整個燕南誰不得給張大師幾分面子。
畢竟,上流社會追求的東西也就那么幾樣,其中文玩又占了主要部分。
“年輕人,就是你說老夫鑒定的這扇子是假的?”
張大師來到柳墨塵身前,一副指責(zé)的語調(diào)。
“張兄,這事兒完全是個誤會。”
沐衛(wèi)風(fēng)在一旁陪著笑臉,沒辦法柳墨塵畢竟是他帶進來的,說什么也不能鬧的太僵。
從這里就可以看出來,沐衛(wèi)風(fēng)人還不錯,如果換做其他人,早就和柳墨塵劃清界限了。
“沐兄,這里沒你什么事兒,你還是該干嘛干嘛去吧!”
張大師瞅了一眼沐衛(wèi)風(fēng),冷聲道。
這話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心中一嘆,果然是張大師,這份倨傲依舊??!沐衛(wèi)風(fēng)在燕南市也有些身份,但張大師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看著張大師,沐衛(wèi)風(fēng)滿是無奈。
“小子,你知道么,老夫十歲開始跟著師父,到如今已經(jīng)整整六十年了,老夫鑒定的文玩怕是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
這話算是極為不客氣了,但眾人覺得沒有什么問題,因為他是張大師,他有這個資本。
“是么?六十年就這樣的功底,真的不怎么的!”
柳墨塵也來了脾氣,六十年又如何?哪怕你六百年這扇子也是假的!
更何況,六十年對于他這個醫(yī)道圣手來說,真的不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