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我只知道南希很緊張,但她卻一直沒有告訴我們那些黑線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待她發(fā)視頻的那幾秒,簡直就像被人綁在炙熱的火爐前那么難熬。
半分鐘后,南希的視頻請求終于發(fā)過來了,我連忙點擊接受。
“哎,南希,咦,你怎么沒穿衣服呀!”那瞬間,我的鼻血都差點飆了出來,我真沒想到在如此悲痛驚慌之時上天會突如其來的賞賜如此眼福。
南希好像是全裸狀態(tài)!不過我只看見一大片白里透紅的東西就忍不住叫了出來,我畢竟是處男,沉不住氣的處男,現(xiàn)實中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身體。
而南希則發(fā)出更尖銳的尖叫聲,立刻就掛斷了視頻。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胖頭魚連滾帶爬像個球一樣的滾了過來,我連忙捂住手機屏幕:“人家掛了!”
南希又發(fā)來微信視頻:“剛才我聽你們的事,嚇呆了,都忘記我正在商場更衣室換那件該死的比基尼,吃大虧了!你沒看到什么吧?”
又是比基尼!女人太磨嘰了,這比基尼怎么就像個陰影一樣揮散不去。
“除了一片白,我沒看到什么!”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還叫沒看到什么?”
“那白花花的一閃而過,和墻壁又有什么分別呢?”
“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麻煩你先看胖頭魚眼睛吧!”我實在不想跟她斗嘴了,連忙將手機對準胖頭魚眼睛。
剎那間,南希在那邊叫的就跟生孩子一樣,每叫一聲就像有一把刀在扎我們,約扎了我們十幾刀左右,那叫聲才停。
“太可怕了,怎么會有這樣的事?”視頻里南希捂住櫻唇,雙目失神。
“你老是大呼小叫的,又不說這黑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純心嚇唬人嗎?”
“黑線,代表中了降頭,如果是條灰線,表示中了符咒,如果是條紅線,那就要命了,是被古曼童纏住了。”
我不知古曼童是什么,也不感興趣,反正我們又不是紅線:“那胖頭魚這么多條黑線代表什么呢?”
“你的判斷呢?”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是中了許多種降頭或是某種特別厲害的降頭?”
“我從來沒聽說過和見過這樣的事,我不知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你們必須立刻馬上去泰國,胖頭魚危在旦夕!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上次去泰國簽證什么的都是你辦的,我們倆都不知道怎么弄啊。”
“哎,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家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咦,你不是在泰國帶團嗎?”
“沒在泰國,今天休息,我和閨蜜在逛街呢!”
我告訴南希小區(qū)地址,她表示不遠,馬上就能趕到。
我和胖頭魚上次去泰國跟的是本市的一個旅行社,導(dǎo)游南希剛好也是本地人。
我掛了電話,感覺南希這小妞有點不實誠,謊話連篇的。開始我還以為她在泰國,結(jié)果又變成就在本市,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我生性多疑,我覺得大多時候人除了父母外,沒有任何人值得百分之百的相信,但也并不是任何人的父母都值得相信。
假如你父母是君臨天下的皇帝或富甲天下的人物,那么你也不能信他們。因為皇帝往往有很多個子女,他不可能每個都喜愛,他可能會幫著他最器重的兒子來對付你。富商也是一樣的道理,君不見很多富商子嗣爭奪家產(chǎn),骨肉相殘?
就不說皇帝的子女了,就拿平凡人我的父母來說吧,我父親自打我出生我就沒見過他,這樣的父親值得信任嗎?
我連自己的生父都不能信任,你說這世界又有幾個人能值得我去信任?
半個小時后,接到南希電話,她說到了小區(qū)門口,我便下樓去接南希。
很遠就看到身著緊身熱褲粉色T恤的南希,她正躲在小區(qū)門口陰涼處,用嫩白的玉手用力扇著風(fēng)。
遠遠看去,她的身材前凸后翹玲瓏有致,露出來的大腿雪白粉嫩修長。
去泰國時,南希穿的是比較寬松的運動服飾,我真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身材如此出色,也難怪車上那小流氓伸出咸豬手。只是那小子是如何發(fā)現(xiàn)寬松服飾下的南希身材很有料呢?
我這時有點后悔為什么剛才視頻時那么沉不住氣,導(dǎo)致自己什么都沒看清,太可惜了。
一見面,她就扒開我眼皮看了看,神色凝重。
“這里熱,先進家再說!”我發(fā)現(xiàn)她臉上精致的妝容都要被太陽曬融化了。
南希邊走邊說著:“子豪,最近我沒團,我同事明天剛好帶團去泰國,我們?nèi)齻€以游客身份跟她團走,去泰國機場辦理落地簽,這是目前最快的辦法了。”
“你為什么開始假裝在泰國?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哎,你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我什么時候假裝我在泰國了?”
“你不是說什么不好看的比基尼穿出去丟中國人的臉嗎?”
“是啊,比基尼當然是要帶團去泰國海灘時穿的啊,難道我在大街上穿?我又沒說當時我在泰國,我意思是以后去泰國海灘穿,是你自己誤會了好不好?”
我想想也對,她確實從頭到尾壓根就沒說自己在泰國,我是感覺她那邊吵,還以為她又在泰國帶團,想到此處便抱歉的朝她笑笑。
“哎,報旅游團的錢,我得給你。”我伸手摸口袋,結(jié)果手插進去只摸到幾個硬幣。我這才想起來,中午酒店大堂經(jīng)理賠的幾百塊錢,去醫(yī)院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了。
我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
“錢的事不急,以后再說。”南希瞄一眼我像焊在口袋里的手,很善解人意的道。
“哎,手機在樓上沒帶,準備掏手機給你微信紅包的。”
到了家門口,我掏鑰匙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讓南希先進門。
南希剛進家門突然就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的天那,這個戴奶罩的變態(tài)大胖子是誰???”
屋里胖子是有一個,但不至于帶奶罩啊,難道降頭讓胖頭魚神智不清有異裝癖了?
我急忙走進去一看,啞然失笑。
原來是胖頭魚的肚子過大,將原本L碼的T恤撐的往脖子上面跑,整個胸部和腹部完全暴露在外,乍一看,還真像個戴奶罩的大胖子。
南希剛才視頻看到的只是胖頭魚的局部,沒有看到全身,現(xiàn)在胖頭魚整體出現(xiàn),南希竟然不認識了,可見他此時有多面目全非。
“這是胖頭魚,他中的降頭就是餓,老是不停的吃,而我,是身體麻木沒有了知覺。”
南希上下打量著胖頭魚,好在胖頭魚只是身材變肥走形,五官基本沒變,嘴里小聲咕噥著,把人整成這樣這是什么奇怪降頭。
“你倆近期有沒有發(fā)高燒?”南希一邊脫鞋一邊問道。
“有啊。”我們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一般中降頭先是高燒,再出現(xiàn)各種奇異癥狀,你們發(fā)高燒時就該去醫(yī)院了,為什么等到今天才去?”
我們倆抓抓頭,其實發(fā)燒這樣的小毛病對我們倆來說真不算什么,絕不是去醫(yī)院的理由。如果要告訴她我們倆的習(xí)慣是不到奄奄一息不想進醫(yī)院,那說來話就太長了。
“南希,你隨便坐吧,喝什么自己拿,果汁可樂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
我原本想說果汁可樂都有,結(jié)果看到打開的冰箱門里面空空如也,明白是被胖頭魚折騰光了。
南希也不在意,坐在沙發(fā)上:“子豪,你要說老實話,你在泰國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沒有,在那里我連個朋友都沒有,更別說仇家了。”
“你要找的那個寧致遠是什么人,朋友還是仇人?”
我有點為難:“個人私事,跟我們中降頭一點關(guān)系沒有。”
胖頭魚一怔:“寧致遠是誰?我咋不知道?”
南希秀眉微微一揚:“我跟你說過,降頭世界的規(guī)則是為財,為情,報仇,除此三個原因外,不會有降頭師好好的對無冤無仇的陌生人下毒降頭。你到現(xiàn)在還不說實話,你讓我怎么幫你們?”
南希又把目光移到胖頭魚身上:“要么就是你說了謊?那夜子豪暈倒了,當晚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你才知道。”
沒有沒有,胖頭魚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道:“你準備怎么幫我?去找那個白衣降頭師?我們那次在泰國找了幾個小時都找不到好嗎?”
“我有個朋友是降頭師,他在泰國。要他幫你們也可以,但前提是不能有任何隱瞞。如果你們有誰真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那被下降也是咎由自取。”
我和胖頭魚連忙舉手做發(fā)誓狀,表示在泰國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壞事。
我雖算不上什么品學(xué)兼優(yōu)的五條杠少先隊員,可絕對也不是什么壞學(xué)生,沒有任何犯罪經(jīng)歷,也不曾做過什么虧心事。
胖頭魚,我絕對信任他的人品,他膽小如鼠,殺雞都不敢。
他的唯一愛好和缺點大概就是好色,好色如命。他所做過的最大壞事我很清楚,無非也就是女廁所摳墻洞,電梯底下朝上看人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