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的話讓黃勇極度不安,他慌忙的從地上爬起,臉上已沒了血色。
‘跪還是不跪?’
這一個念頭從黃勇腦中一閃而過,當他瞟到李昊那冰冷的眼神時,他再也沒有一點遲疑的跪了下去。
李昊的實力擺在那里,他哪能有反抗之心。
在者李昊眼神里那若有若無的殺意,讓他不敢在遲疑。相比于自己的性命,這尊嚴顯得太過輕浮。
至于濟世閣的顏面,在誤診的那一刻就已經丟光了,他這次下跪,不過是錦上添花。
李昊瞟了一眼黃勇,“你跪我有什么用,你應該和你的病人道歉。”
此時的黃勇比哈巴狗還要聽話幾分,一見李昊讓他和狗蛋道歉,他毫不猶豫的就把身子轉向了狗蛋,隨后咔咔幾個響頭就磕在了地上。
“對不起,是我醫(yī)術不精,害你差點丟了性命。”
黃勇抬起手啪啪給臉上來了兩巴掌,那力度,李昊看著都覺得疼。
“是我無能,還請兄弟放我一馬。”
狗蛋大病初愈心情倒也不錯,在想想濟世閣的名號,他覺得這事沒必要在鬧下去,也就點了點頭。
黃勇見狗蛋答應,臉上立馬就有了笑容。
他迫切的看向李昊,想知道李昊又是怎樣一個想法。
結果李昊連一個正眼都沒給他,從桌上拿了一套銀針就朝著門外走去。
狗蛋一見恩人要走,連忙也跟了上去。
黃勇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眼中怨恨之色更甚幾分。今天的恥辱,他勢必要報回來。
出了門,狗蛋再一次攔在了兩人面前,“恩人,可不可以互記一個電話,這樣你以后用的著我,我也好趕過來幫忙。”
看著狗蛋那真誠的眼神,李昊笑著點頭,“行,那我記一下你電話。”
狗蛋見李昊答應,連忙把自己的號碼報了出來。他狗蛋雖一介貧民,但知恩圖報還是懂的。
告別狗蛋后,李昊又帶著謝依萱走了幾家藥鋪。如果有向陽草的話,治病會輕松很多。
但這花都市大一點的藥鋪都走遍了,這向陽草還是沒有頭緒。
當天色漸漸暗下來,李昊只得隨謝依萱朝著謝家大宅趕去。
而在李昊尋找藥草的時間,濟世閣也發(fā)生了些變故,神醫(yī)伍濟民回來了。
他從門口走入,看到地上那破裂的金子招牌,眼中有著說不出的憤怒。
這招牌是市長代表民眾親自掛上去的,掛了幾十年,世人見他只有敬仰,而今天卻被砸了。
這一砸,砸的不只是他濟世閣的招牌,同時還有市長的面子。
今天發(fā)生的事黃勇和伍濟民說了,但說的卻是李昊帶頭痛患者來挑事,隨后還故意砸了濟世閣的招牌。
至于誤診和下跪,黃勇只字未提。
伍濟民回來的匆忙,在加上憤怒,他根本就沒去打聽情況,完全信了黃勇的只言片語。
黃勇一見伍濟民回來,立馬屁顛屁顛湊了過去,“師傅,這招牌成什么樣了你也看在眼里,要是這仇都不報,我濟世閣還有什么顏面。”
伍濟民臉色陰沉,一甩大袖走入了房間內,“你說此子現在在謝家?”
黃勇連連點頭,“是的師傅,他估計是想冒充神醫(yī)與謝家交好。”
伍濟民從口袋中拿起電話撥打出去,在接通后他只說了短短一句話,“小明,謝老爺子那病我愿意出手。”
電話那頭的人一聽臉上就有了興奮之色,“太好了神醫(yī),你愿意出手,老爺子這病就不算病了。”
伍濟民‘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黃勇在一旁收拾東西,幫伍濟民備好了專用銀針,隨后又吩咐人將車子開到了門口。
謝依萱的車上,李昊閉目養(yǎng)神,快速運轉著周天。他雖不知伍神醫(yī)也會前往,但他卻知道這次治療絕對會非常消耗靈氣。
車子一路疾馳,在十分鐘后穩(wěn)穩(wěn)停在了謝家大院前。
謝依萱猛地拍打李昊的肩膀,“別睡了,我們到了。”
李昊睜開眼看著謝依萱,無奈的揉了揉肩膀,“老妹,你叫我就叫我,力氣能不能稍稍小上那么一點。”
謝依萱冷哼了一聲,“你個大老爺們矯情什么,快點下車。”
濟世閣發(fā)生的事讓她開始相信李昊的醫(yī)技,但不代表山上被襲胸的事就被她給遺忘了。
李昊是個色胚這一事,她能記一輩子,誰讓那是她第一次被人觸摸私密部位呢。
李昊笑了兩聲從車上走下,這妮子雖然暴力了點,但那身材還是挺養(yǎng)眼的。
兩人走入大廳,謝依萱看著那熱鬧的大廳不禁皺起了眉頭,“怎么來了這么多人?”
此時這偌大的大廳內站著約莫有十多號人,有些奇怪的是,這些人眼中不但沒有擔憂,反倒是有些欣喜。
兩人的到來讓沙發(fā)上的一位中年人緩緩站起了身,“萱兒,你找到神醫(yī)了嗎?”
謝依萱點了點頭,“找到了。”
謝依萱這話讓大廳內其他人都提了口氣,今天他們來這可是為了瓜分財產的。
要是真請到了神醫(yī),今天他們的打算怕是要泡湯了。
中年人往門口看了兩眼,“那神醫(yī)什么時候趕到?”
謝依萱聽后明顯一愣,這李昊就在自己身旁,她老爸怎么還問起神醫(yī)在哪了。
但一想之下也就明白了過來,這李昊年齡比自己還要小上幾分,若不是看過李昊小試身手,她也會認為李昊就是個江湖騙子。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打扮非常時尚的小妞,她揚著頭,非常不屑的看著謝依萱,“老妹,你說神醫(yī)請回來了,那他人在哪呢。”
說完她又壞笑一聲,瞟了眼李昊,“你該不會說是這位小弟弟吧。”
謝依萱咬了咬牙,臉色迅速給陰了下來。
這人是她表姐,叫賀玉鳳。此人對家族里的那些錢財彼為看重,今天出現在這里的目的,謝依萱早就猜出個七七八八。
今天這些人也確實讓她寒心,只是她還不想把臉皮給撕破。
她把李昊拉到身前,“沒錯,這人就是我請來的神醫(yī),怎么?”
她這話音才落下,大廳里的笑聲猛的迸發(fā)而出,賀玉鳳更是夸張的指著李昊狂笑,“老妹,你告訴我他哪點像個神醫(yī)。”
人群中一個青年男子也連連附和,“依萱,恕我直言,就這樣的人,我可不放心把老爺子交給他治。”
一位中年婦女連連點頭,“就是,這要是真治出毛病來,我們找誰負責去。”
一時間眾說風云,就是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李昊的。
他們這么做的目的也很簡單,首先這小子太年輕,根本就不像個神醫(yī)。
他們想利用這一點制止住李昊前往治療,這樣老爺子可以說是死定了。
李昊要上去的話,萬一有了變數也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看著這些人的嘴臉,謝依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可是一個家,可他們眼中卻只有金錢,至于親情,恐怕早被他們拋在了九霄云外。
別說是謝依萱,就連李昊都為老爺子感到羞辱。
中年人再次坐回沙發(fā),眼中那希望的光滿依舊徹底淡去,“萱兒,這就是你口中的神醫(yī)?”
謝依萱沒想到這時自己的父親都會不相信,可李昊的年齡也確實沒有說服力。這要是在解釋下去,也不過是顯得無力而已。
謝依萱咬著嘴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她朝著前面走了好幾步才停下來,“不管你們信不信,爺爺的病他能治好。”
賀玉鳳冷哼一聲,那揚起的頭顱就差鼻孔朝天了,“謝依萱,不要怪我說的難聽,這人要是把爺爺治死了,你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謝依萱這次沒有在后退,“這責任我擔!”
“只要爺爺出事了,謝家的財產我分文不要,都給你們瓜分。這個承諾,你們可滿意。”
中年人面色也是沉了下來,他拍著桌子站起,“萱兒,你胡鬧什么!”
謝依萱犟脾氣也上來了,她咬著牙,目光說不出的堅定,“我沒有胡鬧,他確實能治好爺爺的病。”
中年人喘著粗氣,顯然也是被氣的不輕。
謝依萱可是謝家直系的長女,按理來說謝家股份她能占有百分之六十。
在中年人看來,她這話一出,這財產已是覆水東流了。
其他人聽到可是歡喜的緊,賀玉鳳更是毫不隱藏的露出笑容,“你這話大家可都聽到了,可別到時候反悔。”
謝依萱冷著臉點頭,“放心,我還沒有你那般無恥。”
兩人正爭鋒相對,一旁的李昊卻看著謝依萱沒心沒肺的笑了一聲,“你這賭注可真大。”
謝依萱此番做法讓李昊心生好感,他認為謝依萱能做出這個決定,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要么她就是對金錢沒概念,要么就是有著極大的孝心。
顯然,謝依萱是后者。
謝依萱看著李昊,眼中也起了漣漪,“你不會讓我輸的,對嗎?”
李昊笑了笑,這次的笑容非常陽光,讓謝依萱覺得心中一暖。
“放心吧,只要你敢往我身上賭,我就不會讓你有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