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血不比入心,雖會增加治療難度使得靈氣損耗巨大,但絕不是沒救。
李昊沒有遲疑多久,人命關天的事情,靈氣損耗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他快速的將手放在陳蘇然后背,用淡淡的靈氣開始包裹著陳蘇然的身體,隨后在血液中游蕩起來。
這靈氣李昊重回地球也才修得這一絲,現在全然不顧的使出,臉色已是蒼白。
隨著靈氣在血液中流動,那些藥酒緩緩的逼出體外,形成一抹紅色的液體流至床單上。
當所有藥酒排出后,李昊猛松了口氣,“如若有銀針,倒是不需要肌膚接觸??蛇@實在是找不到替代之物,我只好用得雙修之法。”
將雙手收回后,李昊臉上又掛起一抹壞壞的笑容,“不過陳蘇然的皮膚,手感真好。”
這話音才落下,李昊便昏睡了過去。體內靈氣全消耗殆盡,這對李昊來說也不是輕松活。
哪怕是現在睡著,他的腦門上都溢出汗珠,俊俏的小臉依舊煞白。
六點時分,一抹朝陽透過窗戶照射在陳蘇然的俏臉上,她緩緩的睜開雙眼,感覺全身彼為舒暢。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眼睛才睜開,一個裸著上身的男人便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她還沒來得急去尖叫,卻發(fā)現身上的裙子已是不見,只剩下一抹內衣。
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慢慢在她腦海中呈現,她輕咬著嘴唇,臉上有著說不出的憤怒。
但這憤怒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變成了復雜,“昨夜是他救了我,可......”
床單上的那一抹紅色已被陳蘇然盡收眼底,她真的不知道該去怎么面對這一事實。
二十幾年的守身如玉,就在昨夜已是付出東流。雖說是李昊救了她,可這代價和被強奸又有什么區(qū)別。
但要去怪他,卻總感覺有些無力。
可要讓眼前的男人負責,陳蘇然真的不敢去想。先不說這男子一看就比自己要小上許多,光憑雙方連基本的認知都沒有,陳蘇然就覺得沒必要去開這個口。
可能是性格使然,陳蘇然小心的從旁邊拿起衣裙套在身上,復雜的看了一眼李昊,“當做一場夢境吧。”
陳蘇然走到門口再度回頭,眼中雖有不甘,但更多的卻是無奈。李昊的容顏被她記在了心底,但不知如何面對,所以她選擇了躲避。
要是李昊此時醒來,定會解釋個清楚,這樣至少不會給她帶來太大的心理負擔。
可連睡覺都如此認真的他,一覺醒來已是中午時分。
他先是撐起懶腰,打了個哈切,隨后便看了一眼那空蕩蕩的床邊,“陳蘇然是離開了嗎,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
李昊揉了揉那快成雞窩的頭發(fā),“難道她真的很介意我看她的身體,所以生氣了?”
李昊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多想。對于他來說,和陳蘇然再次見面只是時間問題,也不怕沒有機會解釋清楚。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靈氣,若李昊不去提高修為,就憑現在的他,別說雙指夾子彈了,就連片兒刀都能把他給砍成重傷。
李昊洗漱完畢后從賓館走出,開始感受著天地間靈氣的流動。
良久后他有些喪氣的搖頭,“這地球靈力和修真界比,至少差上千萬倍,不說到元嬰期,恐怕筑基都難。”
李昊現在不過是練氣期修士,可以說是修真剛入門,甚至連煉氣期都沒穩(wěn)固下了來。
想他堂堂日天仙君淪落到如此下場,就連李昊臉上也浮現出一抹自嘲之色。
“離開學還有些時日,我先找上一塊靈氣稍濃郁點的地方修煉一個晚上,穩(wěn)住練氣期,在談他事吧。”
想到這里,李昊便開始在這并不大的花都市閑逛了起來。
這一走就到了傍晚時分,好在李昊也找到了一塊勉強能看的過去的地方。
李昊現在身處的地方叫天龍山,是花都市最有名的別墅小區(qū),那些名媛高官基本都住在這里。
他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走入山中,到達最頂層,開始盤膝而坐,隨后運轉周天,使得靈氣緩緩在體內流動,步入丹田。
此時如若有人在場,定會發(fā)現石瑞的鼻尖有龍形氣體呼入呼出。他的體表也被靈氣所環(huán)繞,形成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流。
隨著靈氣流動,李昊經脈內那些雜質開始往外排除,從毛孔侵透而出,在體表形成了黑色的物質。
李昊這一修煉,就是一個夜晚,直到旁邊傳來呼嘯的風聲,他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這種風聲很不自然,但卻在李昊的認知內,這是有人在釋放靈力,從而在空氣中發(fā)生了氣流的碰撞。
李昊眉頭微蹙,從草叢中站了起來,“難道地球也有修士?”
這對李昊來說絕對是一個嚴峻的問題,倘若地球不止他一人修真,那么他將面臨的局勢就沒有他想象中那般簡單。
出現在他眼中的是一位老者,老者此時正龍行虎步,打出的每一拳都有呼嘯的風聲,看起來極為強悍。
老者的步伐也極為講究,因該是走的太極,但拳法卻與步伐相反,沒有那柔意,有的只是那勇猛。
李昊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太極講究的的柔中帶剛,這拳卻亂了整套節(jié)奏,不可取。”
但即使如此,這老者還是讓李昊有了興趣,他察覺到老者用的不是靈力,但卻與靈力有些相似,所以他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
李昊一旁的觀看,老者也早就有留意,李昊的話,老者更是聽了個清晰。此時見李昊靠過來,老者反倒是收住了拳腳,轉身看向了李昊。
老者本就對古代武學非常熱愛,一聽李昊的話語,立馬就清楚李昊是同道中人,自然也就呈歡迎的態(tài)度。
李昊走近拜拳,剛想問下那老者體內神秘的氣體是什么,卻被老者搶了先。
老者和藹的笑了笑,“小友對這古武學的理解可謂深厚,要是常人,可看不出我這套拳法的弊端。”
聽老者這么一說,李昊臉上也沒有得意之色,這讓老者再度高看他幾分。
要知道現在年輕人,可都傲慢的很,你夸他一句,他沒上天已經算是不錯了,像李昊這種帶著謙遜的,還真不多。
他絲毫不知,李昊在仙界自創(chuàng)武技無數,要真被這點給夸的驕傲了,那李昊這百年的修行可真是白費了。
李昊隨意一笑,“老爺爺,這拳法講究的是剛柔并進,您打的雖不焦急,卻與這步伐行不成關聯,所以拳法有些突兀。”
“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您這種外放的氣體是什么,靈氣嗎?”
聽到靈氣這個詞,老者明顯愣了一下,“靈氣,你指的是那些修法之人吧。我們這些古武者,修得是內氣。”
內氣這個詞,李昊在他師傅口中聽過幾次,倒也有些認知。
這內氣和靈氣不同,靈氣是萬物之靈散發(fā)而出的氣體,漂泊于空氣中。吸收可增高修為,延長壽命,對身體百利而無一害。
內氣不同,內氣是從身體中強行練出,靠的是強橫。一旦運轉有些差錯,定會傷及內臟。
李昊仔細觀察一番老者,發(fā)現他雖一身內勁,眉目有神,但他卻時不時會有些咳嗽。
這咳嗽李昊一眼就看出不是傷寒,而是內傷造成。
老者面目向善,一看也不是什么大惡之人,在加上李昊對老者的印象也還不錯,倒也想幫了這個小忙。
李昊面露誠懇看向老者,“老爺爺,內氣雖是提高實力的手段,但卻也傷身。看您打拳時右手有些不自然,在加上迂咳,恐怕是有了隱疾。”李昊沒有直言老者有內傷,說的有些委婉,但算是給老者一個警醒。老者要是早就意識到,他就當是說了廢話。
可若老者沒意識到,那他的這番話,足以救老者一命。
李昊的話音才落下,老者全身一怔。這有沒有隱疾,老者清楚不過,他詫異的是,李昊居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老者不由再次打探一番,今天碰到的這年輕人,給他的驚喜可著實不小。
當然,老者心里在想另一個事情,那就是這年輕人是否能治好自己的隱疾!
要知道這隱疾可困擾了他三十余年,年輕時候還好,到現在,越發(fā)越力不從心了。這隱疾一發(fā)作,能痛的他半天起不來床。
老者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此時卻忍不住激動起來,“小伙子,這隱疾是年輕時修行不當留下的禍根,就是不知......”
他的話雖沒說完,但那意思已經是明擺著不過了。
李昊也沒裝腔作勢,直接就把話給接了過來,“想要治好你這隱疾不難,但現在我卻缺一些藥材和銀針,恐怕暫時不能幫您。”
老者闊氣的一甩手,“銀針藥材這我都能解決,只要......”
老者話還沒說完,突然捂著心臟緩緩倒下,面部充滿著痛苦。
這一變故讓李昊都顯得有些措手不及,老者身體他基本也看上了一遍,就算是隱疾發(fā)作,那也絕不會讓老者痛苦到如此模樣。
“到底是什么原因?”李昊出手把住老者的手腕,想去號上一脈。
可他的手才放上去,遠處一個女孩卻憤怒的奔了過來,就連樹后也有一人持槍走出。
這人李昊早已發(fā)現,據他猜測應該是老者的保鏢。至于那女孩,估計是偶然趕到,不過看她那焦急的模樣,想必和老者關系不簡單。
但這都不是耽誤治療的原因,李昊反頭橫掃兩人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讓持槍者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摻。“不想讓他死,你們最好給我安靜的到邊上呆著!”